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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會打人的公主,哪個男孩欺負小女孩,我就會打他,狠狠打。”

因為有她,班上的小男孩沒有一個敢動手打女孩的呢。

宋老師押後兩步,先說:“對了,今天徐師長上門提親了吧,你婆婆是不是馬上就要搬到師級大院住了?他們還請不請酒,辦不辦婚禮?”

陳玉鳳昨天才聽蜜蜜說起遲來的消息,還不知道婆婆會不會答應了,至於請酒辦婚禮,她根本沒想到那麼遠。

“應該……不會吧。”陳玉鳳隻好說。

“對了,你不是開鋪子嘛,我知道有便宜的煤氣,一大罐5元錢,你要想要的話就找,我幫你介紹人。”宋老師又說。

現在做餐飲,最大的成本不是菜,而是煤氣,一罐25,普通居民當然能用幾個月,但開店的人家,一月用四五罐都正常。

就比如包嫂子要鹵肉,煤氣費得多,她的成本自然就高,她就競爭不過彆人。

陳玉鳳也一樣,她一個月至少用四罐氣,真金白銀就是一百塊。

要一罐才5塊錢,四罐20,她一月能省80塊錢呢。

“快告訴我,哪兒有便宜煤氣?”陳玉鳳說。

宋老師說:“你去咱們軍醫院找蕭大媽,就是蕭勝他媽,她有渠道。”

話說,宋老師當初看上周雅芳,其實就是蕭母介紹的。

想介紹給宋老師的父親,要一結婚,女方圖男方的退休金,男方圖女方給自己當保姆,想著讓他們搭夥過完後半生,是王果果一句話把倆媽的排麵給撐起來的。宋老師發現徐師長對王果果有意,這才恍然大悟,周雅芳憔不上她爸那種七十歲的老頭。

所以宋老師跟蕭母關係很不錯。

而蕭勝的叔叔呢,原來在煤氣罐裝站工作過,既說有便宜的煤氣,難不成是悄悄從罐氣站往外倒黑氣?

但一個煤氣罐的成本放在那兒,目前煤氣資源稀少,成本也很高,蕭勝他叔到底是怎麼做到,能把煤氣的價格降到5塊錢的,比白菜還便宜的?

大街上那些價格特彆便宜的飯館用的,也是用他氣吧?

當彆人能從源頭上,把25的煤氣成本控製成5塊的時候,叫包嫂子怎麼跟人競爭?

也就怪不得包嫂子會賠錢了。

正好這時經過醫院門口,宋老師說:“那不蕭勝他媽,你去問吧,我先回家了。”

“宋老師再見。”甜甜說。

蜜蜜也在喊:“宋老師,不要打王嘉嘉呀。”

陳玉鳳止步一看,就見齊彩鈴和蕭母走在一起,倆人皆是憂心忡忡,蕭母不住的攤著雙手,又不停的拍打著,一個勁兒的在喊:“冤枉,蕭勝真是被冤枉的!”

這不胡扯嘛,蕭勝抱著一個裝滿氫氣的氣球去大禮堂,要不是韓超,一場縱火案勢不可免,可他媽愣是能把事情喊成冤枉。

報應是顯而易見的,蕭母邊走邊哭:“我那麼帥氣的兒了,臉給炸爛了,人還在昏迷,軍區還說要向公安機關起訴,要判他的刑,領導們的心怎麼那麼狠啊,他們的心都是黑的嗎,這個軍區太黑暗了,簡直無法無天。”

而齊彩鈴呢,麵色難堪,卻又一言不發。

畢竟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姐妹,陳玉鳳比誰都希望齊彩鈴把日子過好點。

如果她腦子清醒,現在就該跟蕭勝斷絕關係,回去好好照顧大娃和二娃,因為那倆孩子真的很優秀,也值得人疼愛,尤其大娃,陳玉鳳隻給他一瓶碘伏他都會認真說謝謝,可見是個既知恩,也會報恩的孩子。

可她怎麼就不肯呢,為什麼到現在還要跟蕭勝攪在一起呢?

是為了蕭定天的投資款嗎?

但蕭定天的有錢,但是把市場價25的煤氣做5塊來賣,他乾的就肯定不是正當生意,齊彩鈴跟那麼一個人攪在一起,還想拿軍區的加油站和煤氣罐裝站,她這不是自尋死路嘛。

正好她回頭的時候,齊彩鈴也在回頭看她。

倆人小時候也曾形影不離過的,齊彩鈴遠遠招了招手,大概想過來打招呼,但是蕭母恨恨瞪了陳玉鳳一眼,她就不過來了。

陳玉鳳站在原地,一直在等,等齊彩鈴過來。

她也想勸勸齊彩鈴,如果她做不到賺錢和養娃兩不誤,就不要再賺錢了,先把娃養好,但是齊彩鈴一直在看她,最終卻沒有轉身,走了。

陳玉鳳心裡還是放不下大娃和二娃,但終歸那不是她的孩子,她也隻能帶著自家的兩個先回家。

話說,平常即使周末沒人,倆媽也會把前廳的門打開,瞎貓碰死耗子嘛,萬一碰到一桌客人,能有點錢進賬,可今天前廳的門居然是關著的,後院的門也鎖著,難道倆媽出去了?

不過就在她轉身要走的時候,卻見後院的圍檻處,徐師長兩手插兜,正在看王果果,而王果果呢,則轉頭在看她和甜甜,蜜蜜幾個,顯然,她雖然鎖了門,但看到她們回來了,就準備要來開門的。

再看酒樓前廳,馬司令在,羅司令也在,正笑嗬嗬的在聊著什麼。

所以這是徐師長的提親現場吧。

王果果想開門,但徐師長不讓,而且扭頭看陳玉鳳,一個瞪眼,那意思陳玉鳳懂,他是想讓她趕緊走。

話說,徐師長向來不怎麼喜歡說話,為人沉默,因為跟馬琳關係差,軍嫂們說起他,總是既覺得神秘,又覺得好奇。

但陳玉鳳看他的時候總是很怯,她跟彆人說話都還坦然,可對上徐師長,就隻有害怕的份兒。

而且,她於心裡挺敬佩徐師長的,因為他昨天晚上肯定聽過王果果打人的錄音,今天還敢上門提親,就證明他不是普通人。

這樣有勇氣的人,陳玉鳳總得給他一個機會吧。

甜甜看到奶奶來開門了,已經伸開雙臂了:“奶奶。”

陳玉鳳連忙把這輕的跟片羽毛一樣的小家夥給抱了起來,牽起蜜蜜,轉身就跑:“走,回家,媽媽給你們做好吃的。”

“咱家連菜都沒有。”蜜蜜不太高興:“媽媽,我肚肚餓。”

甜甜也說:“奶奶都來開門啦,我們不去,她會想我們的呀。”

可不嘛,王果果已經把門打開了,陳玉鳳更得跑快點兒了。

但倆丫頭不跑,甚至在往回折,這可怎麼辦?

她忽而靈機一動,說:“今天電視上有小俠龍旋風,那是個從台灣來的,啥老虎隊,酒樓的電視上沒有,隻有家裡的電視上才有喔。”

瞬時甜甜不掙紮了,蜜蜜直接跑了起來。

“媽媽,真有《小俠龍旋風》嗎?”蜜蜜邊跑邊問。

“我確定有,老虎隊演的呢。”陳玉鳳忙說。

“媽媽,你咋這麼傻呀,那叫小虎隊,是陳誌朋和吳奇隆。”甜甜嫌棄的說:“媽媽你從來不看電視,連現在流行的是啥都不知道。”

陳玉鳳不咋看電視,還真不知道啥老虎隊還是小虎隊的。

但是不論婆婆咋想的,她今天必須把倆孩子哄回家。

她得用行動告訴婆婆,不論她想怎麼做,自己是支持她的。

話說,這會兒韓超開完會,也回來了,家裡還是旱廁,今天正好是掏廁所的時候,倆家的廁所是連在一起的,他跟趙方正正在邊掏廁所邊聊天。

陳玉鳳轉身進了屋,正準備去小臥室翻點錢出來去買菜,就見韓超的桌上有本書,名字叫《徐誌摩情詩大賞》。

再看旁邊,一遝信紙,上麵為首的一行寫著:情詩!

這可嚇了陳玉鳳一大跳。

情詩,韓超寫的?◆思◆兔◆在◆線◆閱◆讀◆

他真給她寫情詩了?

上回看電影,她差點給嚇飛了三魂二魄,這回的情詩呢。

會不會再嚇死她一回。

第63章 情詩大賞

先說王果果和徐師長。

其實王果果也早就猜到徐勇義有想跟自己結婚的意思,隻是這種事男方不開口,你叫女方如何回絕。

而今天中午,韓超開完彙報會議,從總軍區回來後,到酒樓,簡單的跟她講了一下徐師長家的家庭情況之後,就把那事兒給她講了一回。

天下的母子,沒有一個能在講這種事的時候不尷尬的。

所以王果果聽的特彆尷尬,韓超講的更尷尬。

韓超心裡是反對的,但一直以來,在他的潛意識裡他媽就是個鄉下老太太,老人嘛,在他想來,守著兒女過完下半生就行了,可倆人難得對坐在一處,看王果果卷發燙的精致,身材也沒走樣,陽光灑在臉上,眼角雖有皺紋,並不明顯,乍一看,四十多歲的女人並不老,驀然間又覺得,讓她一個人過完下半生,確實有些殘忍。

想來想去,他就斟酌著說:“媽,你慎重考慮一下吧,於我和玉鳳,你不論想乾啥我們都不反對,但徐師長家還有倆侄子,他弟媳也沒再嫁,那是一大家子人,我倒不怕他們不孝敬您,隻怕他們要給您氣受,他們年齡跟我差不多,都是高知分子,高知分子的氣,難受。”

即使兩個年青人要結婚,雙方的家庭磨合都是一重問題。

中年婦女嫁人,愛情是個虛無縹緲的話題,嫁過去受不受閒氣才是最重要的。

逢年過節,徐師長家會有一大家子人,倆侄子年齡跟韓超都差不多,因為原來都是在部隊上乾的,也都認識,在韓超看來,他們必定會給王果果氣受。

王果果聽完,說:“我自己考慮吧,你回家去,鳳兒這段時間著實辛苦,家裡有啥活兒要乾的,你有點眼色,她讓你乾啥你就乾,不要學你哥賴東賴西,叫媳婦兒瞧不起。”

然後韓超走了,不一會兒徐勇義帶著倆媒人,就上門了。

王果果考慮到周雅芳在不太好,把她也給支走了,把兩道門都鎖了,一個人招待的徐勇義一行人。

倆領導扯東扯西,東拉西扯的聊了半天,由馬雍開口,先解釋徐勇義和馬琳的問題:“阿眯,我妹自打沒了孩子之後性格就全變了,她隻喜歡孤身一個人,但徐勇義還得過日子,我是馬琳她哥,我來做媒人,就足以代表徐勇義的誠心。”

羅雄則說:“我就坦白說了,在咱們部隊上,喪偶還好,但離異是個大問題,老徐要不結婚,就很難再進一步,畢竟上麵領導看檔案,一個軍人的大後方穩不穩,有沒有人支持,這點很重要。再說了,現在部隊編製一直在收緊,營級乾部的升職也不由我們定,我們隻能推薦,然後由總軍區人事處統一考核,你倆結合,不論對老徐的前途,還是對韓超的前途,都有好處。”

馬雍緊接著說:“主要還是韓超!”

他們都是從最實際的點出發,談的也是實實在在的問題。

之後,這倆人就自顧自聊自己的了,讓徐勇義和王果果單獨去談。

也正好這時陳玉鳳搞了半天的衛生,混身臟兮兮的抱著倆丫頭回家。

周內忙酒樓,周末還要給娃搞衛生,王果果在兒媳婦麵前沒啥好遮好瞞的,想放她進來,趕緊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