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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不在家你就打市場的,要不在市場就打公司的,就說我喊他來吃辣子雞火鍋,辣子是我炒的糍粑辣子,讓他快點來。”

韓超皺了皺眉頭,陳玉鳳再推一把:“快去。”

光是張豔麗來怎麼行?

你不仁就彆怪我不義,馬琳這樣偏袒張豔麗,而張豔麗又愛耍些小手段的。

等她開了酒樓,張豔麗要再害她,有馬琳袒護,她豈不是還要吃啞巴虧?

陳玉鳳要把陳凡世也喊來,還要當場戳穿陳玉璜的身世,既然沒臉,大家就一起沒臉!

陳凡世或者忙,但是,要聽說有糍粑辣椒做的辣子雞火鍋,隻要能爬起來,他就肯定會來,因為辣子雞火鍋跟黃辣丁一樣,也是他最好的一口。

昨天陳玉鳳買了一隻雞,吃了一半,剩下的用糍粑辣椒炒了,此時就在紅油裡湃著,辣子雞屬於越熱越好吃的菜,要加湯燉了,糍粑辣椒的辣加上雞湯的鮮,再加菜來蘸火鍋,那味道,屬於能把死人給香活的。

正好此時韓超出門,陳玉鳳又吩咐他他買點青菜,豆皮,豆腐和冬瓜,家裡有她早晨泡發好的腐竹,紅苕粉,還有從老家帶來的臘腸和臘肉,隨便一收拾,就是一桌熱騰騰的火鍋了。

火鍋容易收拾,而且還乾淨,在廚房裡邊做,陳玉鳳邊聽馬琳和蜜蜜的聊天。

“奶奶,你小時候也像我一樣凶嗎?”蜜蜜問。

馬琳的聲音出奇的溫柔:“當然,我小時候可是我們院裡的孩子王。”

“那我也要當我們院裡的孩子王。”蜜蜜指著甜甜,又問:“你有姐姐嗎?”

“奶奶沒有姐姐,但奶奶有兩個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妹妹,一個叫張豔麗,你肯定認識她,因為她是你母親的媽媽,是你的奶奶,還有一個叫張愛霞,是她姐姐。”馬琳低聲說。

“哇喔,和我們姐妹一樣,你們也沒有分開過嗎?”蜜蜜還在問。

馬琳說:“我18歲去蒙自下放,三年後她們也去了,然後我們一直在一起。”

陳玉鳳於廚房裡笑了一下,原來張豔麗跟馬琳不但是閨蜜,而且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張豔麗也去過蒙自,但估計下放時間不長,要不然不會隻當個售貨員。

蜜蜜又說:“你和你的妹妹永遠生活在一起,你也像我一樣快樂,是嗎?”

馬琳特彆遺憾的伸手撫了撫蜜蜜的小臉龐,並說:“不,寶貝,奶奶一點都不快樂,因為奶奶也曾經有過一個像你一樣可愛的小女兒,但是被人給害死了。”

陳玉鳳的手一頓,正想多聽兩句,正好韓超回來,馬琳就沒有再說下去了。

韓超把菜放到了廚房案板上,並說:“你爸說他大概一個小時到。”

陳凡世是個吃貨,首都又沒有辣子雞火鍋,陳玉鳳估計都用不了一個小時,半個小時他就能來。

張豔麗估計也快來了,正好讓那對恩愛夫妻在她家吵一架吧。

當然,火鍋沒得給他們吃,是她們一家吃的。

馬琳跟蜜蜜聊得火熱,陳玉鳳索性關上了客廳的門,讓她們慢慢聊。

這時甜甜也不膽怯了,從臥室溜出來,抓了把花生放在馬琳麵前。

白皮膚的小女孩,沉默安靜,躲在蜜蜜身後,兩隻小鹿一樣的大眼睛,既警惕又溫柔的注視著麵前穿軍裝的女人。

蜜蜜雙手抱著臉,問:“奶奶,你讀過大學嗎,你是什麼時候當的兵呀。”

小女孩兩隻眼睛裡滿滿的求知欲,望著奶奶肩頭的星星,恨不能立刻變成她。

此時陳玉鳳已經切好了薑片蒜段和辣香撲鼻的糍粑辣椒,鍋底一點油,眼看鍋熱,先把糍粑辣椒炒進去,炒出一陣撲鼻的辣香,這才把薑片蒜段丟了進去。

再把昨天燉好的辣子雞加進來回鍋炒香,紅油滋著雞塊,辣香撲鼻。

倆丫頭給熏的直打噴嚏,馬琳大約是真喜歡蜜蜜,則從自己14歲的時候因為打架,頑劣,被父親送到部隊上嚇唬,卻從此穿上軍裝不肯脫,再到下雲南鍛煉,以及回城後繼續當兵,升職,一步步的給蜜蜜講了起來。

曾經的老三屆嘛,馬琳的人生可謂波瀾壯闊。

倆小女孩聽的津津有味,一個磕瓜了了,一個剝花生,甜甜還給馬琳泡了一杯茶,圍在兩邊,特彆認真的聽她講故事,聽到馬琳居然還扛著槍跟土匪打過仗,還曾經騎著摩托車追過土匪,蜜蜜頓時說:“哇,奶奶你可真棒,你居然扛過真槍。”

“是啊,奶奶此生唯一的遺憾就是女兒的死。”馬琳辛酸的說。

說時遲,那時快,張豔麗跟馬琳約過,所以先去機關大院找馬琳了,找不到才會往這邊趕,周末嘛,陳凡世正好無事,而且張豔麗做了虧心事,這幾天還對他特彆好,都不跟他吵架,也不跟他亂發脾氣了,家裡其樂融融的,今天周末,她出去了,他正在考慮去那兒下館子,這時女兒邀請他吃辣子雞火鍋,他當時一分鐘都不耽擱,立刻往來趕。

邊走邊回味辣子雞火鍋有多香,要加了木耳青菜紅苕粉,來點耙土豆,蘸水一蘸。

那香味簡直無法形容。

它不單單是辣,而是辣的香,辣的厚重,辣的讓人開胃生津,熱血翻湧。

總得一句話,就是辣的爽,爽到飛起。

這時馬琳還在跟倆丫頭聊天,陳玉鳳的火鍋也剛剛添上水。

陳凡世一進門,立刻打個噴嚏,不禁念叨:“正是這個味道。”

陳玉鳳心說真是巧呢,要張豔麗來的早,陳玉璜的事還不好戳穿。

得虧陳凡世是個饞鬼,趕先一步提前來了。

馬琳跟陳凡世也是老相識,看他進來,愣了一下,站起來問:“豔麗呢?”

陳凡世卻是一愣:“馬主任,你怎麼會在這兒?”

也是巧了,這時張豔麗做的還是不但三萬塊毫發無損的回到她手裡,蜜蜜也能認馬金鳳做乾媽,她的生意還能更上一層樓的美夢呢,但陳玉鳳必須跟親爹撕破臉了。

她對陳凡世說:“爸,對不起,但是我得通知你一聲,我要起訴你了。”

這下不止陳凡世驚呆了,馬琳也愣住了,在她想來陳凡世和陳玉鳳是一夥的,倆父女合謀從她閨蜜那兒騙錢的,怎麼當著她的麵,他們居然翻臉了?

“你這又是要乾嘛?”陳凡世問。

陳玉鳳氣鼓鼓的說:“你當初為了玉璜跟我媽離婚,拋棄我,我不說什麼,你讓我幫忙瞞著玉璜的年齡我也不說啥,可你怎麼能叫張阿姨到軍務處告我?”

陳凡世也摸不著頭腦,但一聽她提玉璜,立刻警覺了:“玉鳳,話不能亂說,快閉嘴。”

“這有什麼呀,馬處長是張阿姨的閨蜜,張阿姨前夫還沒死就懷孩子,她不但知道,肯定還幫過忙,咱是一家人,這有啥不能說的?”陳玉鳳反問說。

軍嫂出軌,按法律要坐三年以下的牢,或者處以拘役。

陳凡世知道的是,張豔麗當初懷陳玉璜,是悄悄躲到天津生的,但張豔麗和馬琳確實是好閨蜜,難不成這事她也知道?

不過馬琳在此刻怒了,壓著威嚴說:“陳玉鳳同誌,你沒讀過書,不懂法我不怪你,但造謠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你是一個軍嫂,代表著樺國軍方的形象,請你注意你的言詞和形象!”

陳玉鳳說:“馬主任,一個懂法的軍嫂在丈夫還沒死的情況下就懷彆人的孩子,還領著軍人的津貼,這種事需要負法律責任吧,我不懂,你跟我解釋一下呢?”

第30章 正式起訴

陳凡世又不傻,就算真是一家人,還隔牆有耳呢。

陳玉璜的事是萬萬不能提的。

“好了好了,玉鳳,不要再吵了,飯爸不吃了,爸現在就走。”陳凡世說著,對馬琳說:“馬處長,我閨女脾氣不太好,讓你見笑了。”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但陳凡世想滅火,馬琳可不想,她是真不知道張豔麗隱瞞了陳玉璜的年齡,當然,她跟張豔麗幾十年的關係,信的肯定是張豔麗,所以她說:“你既然不懂法,那我告訴你,軍嫂要真的出軌,要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陳玉鳳轉頭就問陳凡世:“爸你自己說,玉璜生於哪一年?”

“玉鳳!”陳凡世想要展示自己為父的威嚴,厲喝:“不準亂說!”

“造謠,要負法律責任。”馬琳再說。

陳玉鳳坦開雙手說:“爸,您給我撫養費,張阿姨造謠說我敲詐勒索,馬處長上門找證據,不需要負法律責任,我講實話,您偏袒隱瞞,馬處長不查證,也說要我負法律責任,您覺得我不起訴您,行嗎?”

“馬處長,咱們走吧,這孩子腦子大概出了點問題……”一邊是趙方正,一邊是王書亞,都穿好衣服了,都在看,韓超跟趙方正站在一起,眼神晦澀不明,再吵下去,陳玉璜的年齡就真的要傳揚開了。

而就在這時,張豔麗也來了。

因為大家都是在院子裡,而且陳凡世也在,她剛到院門口,就覺得情況不對。

進了門,先看陳凡世:“你怎麼來了?”

陳凡世心裡壓著火,也問張豔麗:“你告玉鳳了?”

她怕不是覺得日子太好過,想找死?

張豔麗來的時候做的是既把錢要回去,還能讓蜜蜜認馬金鳳做乾媽的美夢。

乍一看陳凡世在,就覺得事情怕是不好辦了,但此時馬琳也在,她得堅持自己的說法嘛,所以就說:“我那三萬塊是賣房子的錢,賣掉的是我前夫的房子,你憑啥給玉鳳?”

陳凡世一開始惱的是女兒,但這回恨的是張豔麗,指著她額頭,眼紅耳赤:“你糊塗!”

馬琳也說:“豔麗,陳凡世寫了收據,說那筆錢是他給女兒和前妻的撫養費。”

半路夫妻都是賊,張豔麗在這一刻,腦子是懵掉的,心裡恨陳凡世恨的要死,恨不能把陳凡世千刀萬刮。

但總不能當著馬琳的麵吵架吧,她立刻說:那算了,這事兒我就不過問了,琳姐,咱們走吧。”

一見情況不對就開溜?

馬琳也準備要走了,但陳玉鳳怎麼可能放得過她們?

“豔麗阿姨,我爸說玉璜生於72年,還說他是為了玉璜才跟我媽離的婚,馬處長說我造謠,您能給我證明一下嘛,我是不是造謠?”

張豔麗兩目帶刀,刷的剁向陳凡世。

陳凡世也回盯著張豔麗,此時夫妻心裡都有鬼,一個覺得對方把事情告訴了馬琳,一個覺得對方把事情告訴了女兒嘛,都一副恨不能掐死對方的樣子。

但陳凡世終是說:“走吧走吧,沒證據的事咱就不提了。”

馬琳走到張豔麗身邊,也說:“陳玉鳳同誌,這是不可能的,72年豔麗的前夫還沒有去世,她是個軍嫂,不可能懷你父親的孩子,我可以替她擔保,一旦真的有,我會立刻撤銷她目前在軍區所有的津貼,而且上訴軍法,我說到做到!”

張豔麗腦子再一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