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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嬸%e5%aa%9a開眼笑,說道:“陰謀?我的好閨女,我的陰謀不就是為了讓你過上好日子嗎?還說我什麼陰謀?當然,我開了這麼多年暗-娼館,做了這麼多年皮肉生意,也想從個良。畢竟從那個時候起,生意越來越不好做,這不能跟從前比了,處處嚴打。”

何丹芍繼續冷笑:“我信了你的邪!劉慶賢,劉媽媽,我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七八歲的小姑娘了,你說什麼就信什麼。我也是現在才知道,我師弟是當年你拐賣出來的。這件事你可是瞞得我死死的!是與不是?”

第88章

劉嬸隻是站在那裡不說話, 何丹芍接著說道:“現在我才明白過來,他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一定要把他推下戲台?他殘了還不算,還要把他送給沈鎏去折磨?你心裡清楚, 當年我們經過沈家門前的時候,親耳聽到管家說那閨女活不成了, 沈爺就這麼點嗜好, 再去給找一個,男女不忌……”

對麵的劉嬸氣得牙癢癢,她深吸一口氣, 說道:“我怎麼就失算了呢?誰知道他們當年說得是一隻貓?”

何丹芍皺眉:“貓?”

劉嬸深吸一口氣, 說道:“沈鎏年輕的時候最喜歡招貓逗狗, 那時候他養了一隻女波斯貓,南陳舊俗的叫法, 母貓是女貓, 所以管家經常把它叫成閨女。可恨我們都是外地人, 並不懂這其中的道道。而且沈鎏當年的名聲確實臭名昭著,從他爺爺起沈家就欺霸鄉裡, 誰知道他會對那個黎家的……”

劉嬸兒沒有繼續說下去, 她抬頭看向何丹芍,說道:“你也該知足了,你有三個女兒,每人給一點兒也夠你揮霍的。現在還有房子住,還有人料理著, 誰都該恨我,就你不該。”

何丹芍搖頭,說道:“為什麼不該?是你把我拐進了院子,是你把我打進了地獄。否則……”

劉嬸兒冷笑,說道:“否則怎樣?你後來不是找到你父母了嗎?一個憨姐姐,一個傻弟弟,父母癱的癱,瘸的瘸,你倒是認啊?還不是給點錢就打發了?你如果生活在那個家裡,恐怕還不如在院子裡過得舒坦吧?就算人儘可夫,那也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何丹芍一臉複雜的看著劉嬸兒,第一次覺得她可怕,她太會洞察人心掌控人心了。她一臉茫然的看向劉嬸兒,說道:“那你今天來乾什麼?”

劉嬸兒說道:“來和你道個彆,我要回京城了。你且好好過日子,說不定有一天……我們可以東山再起呢?”

何丹芍抬頭看向劉嬸兒,說道:“你什麼意思?”

劉嬸兒說道:“沒什麼意思,看你這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恐怕剩下的事必須得讓我親自出馬了。”

何丹芍看著劉嬸兒搖了搖頭,說道:“我好像從來都沒認識過你,你這個魔鬼!”

劉嬸大聲笑了起來:“隻要他能過得好,我下地獄也沒啥。”說著她便離開了何丹芍的住處,去了機場。何丹芍則頹然坐到了地上,心裡空落落的。回想她這一生,處處都是謊言,竟然沒有一天做過真實的自己。

今天一早上班,小郭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他昨晚沒睡好,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掛在眼下,一早晨打了幾十個哈欠。柏川在旁邊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們昨晚忙到太晚?”

郭遙痛心疾首,說道:“彆提了……”他倒是想忙,可騰梓那一身的肌肉,我怎麼下得去手?其實想來,我說什麼也是特種兵出身,這結實的小身板兒也不是鬨著玩兒的。拋開身材不提,可……可他的唧霸,一腦補就停不下來,單單握著就有一股子……力量感。

有一點他倒是猜對了,騰梓估計真不知道什麼叫談戀愛?他洗完澡以後擦淨吹乾裹上睡衣把自己摟懷裡就睡著了,而且睡得無比安靜,無比踏實。反倒是睡在他旁邊的自己翻來覆去一整夜沒睡著,他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攻下騰梓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柏川看他那樣子實在困得不行了,便說道:“你回去睡吧!讓盛青青過來值班。”

秘書小姐盛青青如今已經升為秘書處主管,郭遙有事的時候兼一下總助。盛青青隻覺得自己經曆的事情仿佛一部男男版狗血言情小說,從她的視角來看,自己的老總和老總夫人是因為包子結緣,而這個用包子架設姻緣橋的人,卻正是自己。

她因為吃著神農包子鋪小店的包子好吃,就天天買了帶到公司裡吃。結果有一次不小心被老總吃了,從此以後他就對包子念念不忘,從而對賣包子的人念念不忘,於是天天去吃包子,吃出了真情實感。盛青青覺得,自己升這個秘書處主管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當了這個紅娘。

如今工資漲了大半,終於在西城區買了套期房,等一年交房,房貸還得也綽綽有餘,生活美滋滋。

郭遙卻擺了擺手,說道:“不了不了,我其實不困,就是精神萎靡,喝杯咖啡就好了。對了老大,剛剛老爺子打來電話,讓你和京城祁家的人接觸一下。南陳最近發展迅速,祁氏貿易想在南陳設立分公司,老爺子說如果可以的話,和祁氏的人合作一下。”

柏川若有所思:“祁氏?活閻王祁冥?”

郭遙想了想,說道:“好像是有這麼個稱呼,老爺子說這個人在商界縱橫四海,沒有他啃不下來的硬骨頭。祁家是做進出口貿易的,在全國各處都有倉庫,物流遍布全球。現在電商業越來越發達,祁家又做起了奇跡海購。現在做得風聲水起,錢也是賺得盆滿缽滿。”

相較於祁家,柏家也隻是地方上的民營企業,雖然都是上市公司,明顯京城祁家更勝一籌。而且隨著電商業越來越發達,百貨公司等實體銷售也受到了衝擊,如果不是柏家在前些年就開始做地產,如今也會走下坡路。

柏川說道:“爺爺和你說的?”

郭遙說道:“是。”

柏川扣擊著桌麵,說道:“什麼時候到?”

郭遙說道:“明天下午的飛機,消息壓得比較緊,祁家辦事一直比較低調。”屬於悶聲發大財的那種,且不論任何事都會做到極致。所以祁家的海外貿易可以說遍布全球,強大的資金支持著他們,可以開展更多的業務。於是祁氏像一艘巨輪,在商海所向披靡。

柏川想了想,說道:“行,那我聯係一下。”既然是京城的人,那去問問沈爸,他應該了解一些。雖然自己對做生意還算有幾分天賦,可畢竟前些年一直都在部隊上摸爬滾打,比不得一直在商海沉浮的老油條。據說這位被稱為活閻王的祁冥三十有六,還沒娶妻,早年訂過婚,不知道為什麼退了。這是外界能調查出的唯一線鎖,彆的也就都不知道了。

接觸對方之前,要先了解對方,這樣才便於攻略。下班後柏川便直接回了戴家窯,小糖包的事他也要和戴堯商量一下,什麼時候抱給老爺子看看。至於柏仁那邊,他最近頭都快炸了,帶孩子都讓他焦頭爛額,更彆說彆的事。有人說他活該,柏川卻覺得他受到的懲罰不該僅限於此,包括何丹芍。當然,還有何丹芍背後的始作俑者。

他卻下意識的覺得事情仿佛並沒有那麼簡單,於是隻好先按兵不動,等他們自己露出馬腳。

晚上回去的時候,郭遙反而精神了。他想開了,反正隻要能和騰梓小哥哥在一起,做不做羞羞噠事情都沒關係。隻要能和他在一起,就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於是停下車,他便一路小跑著去後廚給騰梓幫忙了。傍晚時分騰梓已經不需要做太多工作,所以收起了六七八九十來個藤蔓,開始慢條斯理的做點心。

郭遙去給他打下手,對他笑笑,把最後一份點心端上托盤,按了一下鈴,羅貝便跑來端去給了客人。

郭遙覺得單單坐在這裡看騰梓做點心都是一種享受,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極其優雅,這世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好看的小哥哥?他第999次感歎,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冷不防被騰梓喂了一嘴甜點,他笑得眯起眼睛,說道:“好吃!”

騰梓開始收拾廚房,郭遙和他一起,一種莫名的幸福蔓延開來。

柏川回到家先脫了外套洗了手,便回房間找戴堯了。戴堯正在和小糖包練拳腳,這小家夥跟隻八爪魚似的,兩根胖乎乎的小腿來回踢,顯得健壯又有力。一腳踢在戴堯鼻子上,被戴堯一把抓住,戴堯一臉邪惡的對他笑:“再踢再踢,我讓你再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小糖包抽不出腿,開始哭,戴堯立即放開他,說道:“好好好你踢,讓你踢還不行嗎?是不是男人?就知道哭。”

柏川失笑,抱起小糖包說道:“他還是個寶寶。”

戴堯抬頭看了看柏川,說道:“誰還不是個寶寶呢?你下班了?我覺得柏淇然的名字取錯了,他簡直就是個小霸王!我真擔心他小叔叔出生以後他倆會打架,你說他倆要是打了架我管還是不管?”連教訓的時候都不知道怎麼教訓,難道要說“柏淇然!不許欺負你二叔!”

柏川失笑,說道:“小孩子打架很正常,男人該有野性崇拜。隻要彆受傷,看著他們在安全範圍之內就可以了。適度的拳腳較量有益於他們的身心健康。”

戴堯:……這是什麼歪理。

這時門口被輕輕敲了敲,兩人抬頭,隻見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婦人站在那裡,一臉慈祥的笑問:“我看門沒關,就進來了。請問……沈鎏是不是在這兒?”

隻見那婦人大約四十歲左右的樣子,穿著一身毛呢大衣,脖子上圍著絲巾,燙著梨花卷,打理得十分整齊。戴堯起身答道:“是在這兒,您是哪位?找他有什麼事嗎?”這人是父親的朋友?看年齡,他們似乎差不多大的樣子?是個阿姨啊,父親不會是在外麵有什麼風流債吧?

戴堯如此腦補著,可得問清楚了,千萬可彆鬨什麼家庭矛盾。

第89章

對方身上不論氣質還是談吐都極為得體, 這種得體不僅僅是教育的結果,還有多年來耳濡目染的浸%e6%b7%ab。戴堯忍不住猜測她的身份,這樣的阿姨,如果在父親身邊, 還真是個威脅啊!

對方可能是看出了他的敵意,立即解釋道:“我隻是順路來看看他, 他要是不在, 我就回去了。”

戴堯可能是覺得自己這樣盯著彆人看沒有禮貌,便收回了眼神,旁邊柏川說道:“您先坐一會兒, 我去叫人。”於是他便起身, 去後院喊沈鎏。最近沈鎏迷上了那堆蟲子, 每天拿著小竹筒在菜地裡抓蟲子,現在已經抓了十幾隻了。和貝貝的蟲子分開養, 揚言要給自己外孫織個小棉襖。

柏川出去後, 戴堯便抱起小糖包, 將他放到了嬰兒床上。對麵的阿姨倒是很守禮,站在門外也不進來, 笑得一臉慈祥, 她看著戴堯說道:“我看你這孩子很麵善啊!沈鎏是你的什麼人啊?”

戴堯想了想,說道:“我是他們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