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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合,他覺得自己和戴堯說話真的太輕鬆了,從來沒遇到過這麼合得來的年輕人。一聊就聊到了合黑,騰梓早早的回去了,何丹青說什麼也要留他吃飯。結果到了九點還舍不得放人回去,最後問他願不願意留宿一晚。

留宿是不可能留宿的,先不說合不合適,就他這肚子肯定會露餡兒。結果正為難的時候,柏川就殺上門來要人了。何丹青沒辦法,隻好把人放走。幸好戴堯說沒事的時候就會過來陪他,丹青才稍微放心了。

第二天一早,柏川給戴堯準備了一套披肩式的禮服,及膝長款,剛好把肚子遮得嚴嚴實實。八個保鏢分侍兩側,弄得他跟大佬的情人似的。他坐上林肯的副駕駛座,一臉尷尬的對柏川說道:“……過分了吧?”

柏川一臉驕傲,要多爆發戶有多爆發戶。

半路上和沈家的車遇上了,兩方人馬互按喇叭致敬。到得家門口,柏川半摟著戴堯,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句什麼,就先進去見他爺爺了。

暗處的眼睛看得仔細,瞬間就把這一細節捅到了何丹芍耳朵裡。還在坐月子的何丹芍冷笑了一聲,說道:“活該他們柏家斷子絕孫,早就和柏仁說他大兒子同性戀,他還不信。今天有好戲看了,看他今天當著那麼多貴客的麵怎麼收場。”

戴堯一臉尷尬的看了看身後的大尾巴,感覺自己有點像大尾巴狼……

第72章

後麵沈家的車也停了下來, 沈鎏推著何丹青的輪椅上前。今天兩人的穿著都比較正式,都是四十左右的青年人,看上去竟然精神奕奕,彆有一番成熟的味道。

戴堯走到他們麵前與他們會合, 兩人在看到戴堯後眼睛裡竟然也亮了亮。何丹青則十分直白的誇了一句:“小戴堯長得真標致,難怪小柏對你念念不忘。”

戴堯臉上一紅, 說道:“何叔叔就彆取笑我了, 你們兩個才真帥氣。看,來往的賓客都朝我們這邊看呢。”

其實賓客們不止看一個,三人兩代都長得十分養眼。旁邊還有人議論, 都在猜測他們和柏家的關係, 沒聽說柏家有這樣一門親戚啊?還是有知情人看到沈鎏後急匆匆的趕上來打招呼, 眼中露出驚訝的表情:“喲!沈爺!您這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周圍的人立即發出一陣陣驚呼,有人開始竊竊私語:“那是沈爺?這麼年輕為什麼叫沈爺?”

“年輕人不懂, 那是我們南陳的一大戶!沈家知道嗎?沈家唯一的男丁, 沈鎏。彆說現在叫沈爺, 他二十來歲的時候全南陳都叫他沈爺。那個時候大半個南陳都是他的家業,現在也就南陳發展了, 但他在南陳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的了。”

“何止舉足輕重, 沈家的根在京城,沈家的姑奶奶可是京城裡的要員。你看看這些人,誰不想巴結著?”

……

沈鎏和來人寒暄著,說道:“喲,這不是韓書記嗎?如今高升了吧?我這也才剛回來沒多久, 沒來得及拜會。這不是柏家喜添千金,過來道個賀。”

那位韓書記又向何丹青問候:“這位就是賢伉儷吧?第一次見,真是……失敬失敬。”

何丹青和那位韓書記握了握手,態度疏離,隻說了一句:“您客氣。”

韓書記仿佛對沈鎏身邊的人都挺感興趣,抬頭又看向戴堯,問道:“這……這位小夥子是?”

沈鎏笑了笑,說道:“哦,這位是我和丹青的義子,我們膝下無兒無女,認個乾兒子養老。”

戴堯一聽,有點手足無措,這……這就認上乾親了?是不是有點草率了?雖然戴堯知道,沈先生是為了給自己撐腰。知道他今天來柏家,算是沒有任何身份背景,怕他心裡沒底,故意給他撐場麵。戴堯一臉感激的看向沈鎏,何丹青卻握住他的手,說道:“要是真有這麼好一個孩子,那我這輩子可就心滿一足了。”

戴堯隻是羞澀的笑,那位韓書記見那兩人對戴堯這麼看重,也忍不住高看一眼,立即說道:“原來是沈家公子,難怪看著一表人才。彆說,長得和賢伉儷還挺像的。”

何丹青這才有了點笑模樣,抬頭看著戴堯,說道:“是嗎?”

沈鎏也看著戴堯,說道:“確實,眉眼裡有點像。”大概是因為覺得麵善,所以心理上覺得兩人也有點像?

在門口逗留了片刻,柏家的管家立即出門來把幾人迎了進去。自此,沈鎏和何丹青再介紹戴堯的時候就是以乾兒子的名義。終於到了沒有人的角落,柏家人專門給沈家準備的休息室。戴堯才說道:“真是謝謝兩位叔叔,今天要不是你們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應付。”

何丹青說道:“謝什麼?其實我們也是有私心,我是真想要這麼一個孩子。要是你不介意,就認我們做乾爸好了,我們倆的養老問題也算有著落了。”

戴堯有點猶豫,說道:“這……不太好吧?”

何丹青無奈的笑道:“要是你不願意,我們……也不會勉強……”

戴堯立即說道:“不不不,當然不是不願意。隻是……何叔叔,我就直說了。沈家家大業大,認我做乾兒子,我有點當不起。不過二位的養老問題大可不必擔心,就算不是乾兒子,我也會經常過去和您二位說說話的。”

何丹青有些失望,不過也不急於一時。隻好點頭道:“你再好好想想,他那些家業,不過身外之物。有些東西,不是我們內心認為的那樣重要。”

戴堯點了點頭,他是真的很喜歡何丹青沈鎏夫夫,可是要認他們做乾爸,還真讓他壓力有點兒大。今天狐假虎威一下就可以了,有些東西不該是他的就不能覬覦。

不多會兒,柏仁親自來見了他們。一進門就和沈鎏握手寒暄,卻沒有看何丹青。他心裡一直對何丹青的出現持懷疑態度,這人長得太好看,總覺得他和丹芍過去可能有什麼關係。否則為什麼丹芍一見到他就怕成這樣?能把沈鎏吃得死死的,恐怕有兩下子。

柏仁果然也看到了戴堯,沈鎏仍然將他介紹為自己的乾兒子。可是戴堯是坐著柏川的車來的,而且柏川還給他配了八個保鏢。這一消息早在他進門的時候就傳進了柏仁的耳朵裡,他不可能真的傻傻的像其他賓客一樣,覺得戴堯隻是沈鎏的乾兒子。

但是看著沈鎏的態度,明顯是護著戴堯的,他又不好當場質問,隻得把眼神挪回沈鎏身上。沈鎏顯然也想和柏仁好好說說話,畢竟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見了。於是他示意何丹青:“柏家的園子很出名,丹青,你帶堯堯好好逛逛,我今天一定得和柏先生好好聊聊。”

何丹青明白沈鎏的意思,他把柏仁絆住,自己就有機會去找何丹芍了。於是他點了點頭,朝戴堯招了招手,戴堯便推著他出了休息室。

場中的賓客沒幾個認識何丹青和戴堯的,隻要沒有沈鎏跟著,他們就能自動隱形。戴堯悄悄推著何丹青去了後院,低聲問道:“何叔叔,您這是要去哪兒?”

何丹青沒有瞞著戴堯,說道:“找我的師姐,何丹芍,哦……也就是柏川的繼母。”

戴堯:???!!!

語言已經不足矣形容戴堯的震驚,何先生的師姐……是柏川的繼母?這……他早該想到的,他們的名字很相像,本來還以為隻是巧合。畢竟丹青這個名字,更像是根據古代山水畫來取的,兩人隻是撞了姓而已。隻是他做夢都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是師姐弟?

何丹青對他笑了笑,說道:“是不是很奇怪?”

戴堯答道:“有……有點兒。”

何丹青說道:“過去的事說來話長,等我有機會再和你講講。你按我說得走,繞著這條小路往前走,繞到那片梧桐樹後麵。那個白色的庭院,從側門進去。”來之前沈鎏都找人打聽好了,那就是何丹芍的住處。此刻她正在坐月子,肯定不會到處亂跑。

戴堯點頭應是,推著何丹青一路去了那個院子。神奇的是路上竟然沒遇到人,可能大家都在前院兒忙活滿月宴的事兒,所以後院兒這會兒正是最空虛的時候。▲思▲兔▲網▲

他們很輕鬆的便來到了目的地,剛到門口就聽到何丹芍在裡麵發脾氣。好像是砸了碗,把傭人們都趕了出來。一個老婆子帶著傭人們出來,訓斥道:“你們都給我機靈點兒,沒事兒彆往夫人那裡去觸黴頭。都散了吧!夫人沒吩咐都彆進去!”

傭人們稱是,老婆子也出去忙了。

何丹青看到那老婆子的時候皺了皺眉,仿佛認識那人似的。

這會兒連何丹芍的院子裡都空了,戴堯立即推著何丹青走了進去。為了方便照顧孩子和產婦,何丹芍的月子房就設在一樓。臨進門前,何丹青對戴堯說道:“你幫我在門口守著,有人來了大聲喊我一聲就可以了。”本來他來見何丹芍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如果不是何丹芍一直躲著不見他,他也不想用這樣的方法。

戴堯點了點頭,何丹青便進去了。

掀開門簾,何丹青看到何丹芍正側身撐著頭躺在床上。一個小小的嬰孩睡在她身邊,那孩子看上去比正常出生的嬰兒小不少,應該是早產的緣故。何丹青見她沒察覺,便開口道:“師姐,我來看看你。”

何丹芍一聽這聲音,立即驚懼的抬頭。她捂住嘴巴,片刻後卻笑了:“我知道你回來以後早晚會來找我的,說吧!你想怎麼樣?”

何丹青笑了笑,說道:“我能怎麼樣?我來找你,不過是找你討一樣東西。”

何丹芍問道:“什麼東西?”

何丹青說道:“師父的鐵梨花,反正你留著也沒用了,不如把它給我吧!”

何丹芍冷笑一聲,說道:“我不會給你的!我死了拿著它隨葬,也絕不會給你!”

何丹青歎了口氣,說道:“師姐,收手吧!你得到的已經夠多了。”

何丹芍卻大聲嚷道:“我得到的夠多?那我過去受得那些苦,又有誰知道?這些都是老天爺對我過去的彌補!這才哪兒到哪兒?整個柏家都該是我的!我的!”

何丹青笑了,說道:“過去?師姐指的是哪個過去?是你為了嫁進柏家找我代唱,還是你為了……將這個秘密永遠保住,把我剝光了打包送給沈鎏?”

一聽到這件事,何丹芍的眼睛瞪大了,嚇得瑟瑟發抖。她本以為將何丹青送給沈鎏,以沈鎏欺男霸女的性格,早晚把他玩兒死。卻沒想到如今的何丹青卻精神奕奕的坐在她麵前,向她質問。

何丹青一臉平靜的說道:“師姐你當年做這些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門外的戴堯已經震驚的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思想了,何先生……竟然是他師姐設計送給沈先生的?那……他們竟然還能恩愛的生活這些年?

而在另一側的窗外,柏仁在聽到門內交談後卻停下了腳步,眼中是驚濤駭浪和暴怒前的震驚。他剛剛聽到……那男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