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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和又落落大方。懷著身孕,就要忍受柏仁夜宿外寓的傳言。後來更是被對方登堂入室,氣得差點小產。

要不是柏老爺子鎮著,柏仁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後來何丹芍還是進了柏家,那個時候柏川已經十歲了。他母親身體本來就不好,後麵折騰了兩次,生他也大大消耗了元氣。雖然她從來不提,柏川也知道,他母親的病和他父親脫不了乾係。要不是母親有遺言,讓他父子和睦,千萬不要反目,否則還不是便宜了彆人,依著柏川的脾氣,恐怕早就炸了。

雖然後來還是炸了,因為他母親去世不足百日,柏仁就把何丹芍娶回了家,就因為她那個時候懷了二胎。

柏仁口口聲聲和柏老爺子說,不能讓柏家的骨血流落在外。他們的大女兒也已經快十歲了,也該認祖歸宗。柏川的外婆氣得和柏家斷了聯係,一氣之下帶走了柏川。後來何丹芍又生了個女兒,一連三千金,柏仁均視為掌上明珠。

就算他一直在想儘辦法緩和自己與大兒子之間的關係,但這麼多事做下來,柏川早就誅了心。這些年來每次見麵,父子倆都是劍拔弩張。後來柏川十七歲入伍,在特種部隊一呆就是八年。他立下不少戰功,也受過不少傷。最後一次傷到了筋骨,以至於再也不能開槍,腿上也落下了輕微的殘疾。

這些年來,柏仁一直想方設法讓他回去,他都沒理會。最後這次,是柏老爺子發話,並給他寄來了自己肝癌的診斷報告,他才終於鬆了口。回來以後才知道老頭兒誆他的,不過他也大概猜到了。他回來,倒也不全是因為老爺子的病,他就是想看看……何丹芍夢碎的樣子。

苦心經營這麼多年,就想把柏家的一切拿捏到手,最後卻因為老爺子一句話,她就什麼都沒有了。因為柏繼年是個食古不化的老頑固,在他心目中,隻有兒孫才是他們柏家的人。女兒生得再多,也是彆人家的。他隻說自己這把老骨頭隻要還在,柏家的一切就是他孫子的。所以不管何丹芍再怎麼在柏仁麵前吹枕邊風,也改變不了柏川要回來繼承家業的事實。

還有就是,二十七年了,年輕的時候再怎麼頭腦發熱,現在也該回過味兒來了。他對何丹芍有情,對柏川的卻是愧。他想彌補,所以柏繼年提到這件事的時候,他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左右是自己的兒子,家業也跑不到彆人家去。

柏川讓小郭把車停在了院子裡,自己進了門。柏家的人都認識他,即使他一年也回不來兩次。在柏家管事兒多年的池叔把他帶進了院子,本來他想先去見見爺爺的,在這個柏家,也就爺爺是真心待他的。但是他一進後院兒,就碰到了柏仁,柏仁看了他一眼,立即說道:“你還知道回來”

柏川淡淡掃了他一眼,連理都懶得理他。

柏仁氣得想罵人,但還是硬生生給壓了下去。這麼多年了,他倆見麵就掐,今天有正事,他不希望父子倆因為以前的種種再不歡而散。於是緩下氣兒來說道:“走吧!先去把合同簽了,省得你再出什麼夭蛾子。雖然事兒都定下了,可該走的過場還是要走。”

柏川也沒跟他唱反調,跟在他身後往前院兒走。這時一個中年老婆子急匆匆跑了過來,麵帶喜色,見了柏仁就上前報喜:“柏先生!可算找到您了!給您道喜了啊!”

柏仁皺眉,問道:“什麼喜”

老婆子說道:“哎,這不是,一大早的太太說不舒服想吐,就去請了老中醫甄先生來看了看。醫生一號脈,發現是喜脈!太太懷孕了!”

柏川:……

一聲嗤笑沒忍住,柏川笑了出來。這女人也是厲害。四十五了,竟然還敢生命不要了而且還偏偏挑這個時間來報喜,看樣子這個喜應該不是一天兩天了。

柏仁的表情很精彩,當著兒子的麵兒,他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隻好問了一句:“什麼時候的事兒”

老婆子說道:“喲,這胎也不小了,得小三個月了。太太一直覺得不舒服,也沒放到心上。今天讓甄先生一瞧才知道,她直懊悔一大早吃了涼的紅豆沙。甄先生說了,這一胎瞧著是個兒子!”

柏川實在受不了了,直接說道:“喲,爸,您真是寶刀未老啊恭喜恭喜!”

柏仁氣得臉都綠了,沒好氣的對老婆子說道:“知道了!沒事兒的話你就忙去吧!我這兒還有事兒呢!”

老婆子有點為難,說道:“這……您不去看看夫人嗎”

柏仁的火終於壓不住了,把柏川給他的氣都撒在了老婆子身上:“看我看個屁!沒長眼睛嗎沒看我忙著呢嗎我去看她一眼她就不難受了讓她好好呆著養胎!彆沒事兒總琢磨些有的沒的!”

在柏家長大,柏仁也不是傻,何丹芍心裡怎麼想,他清清楚楚。

柏川就仿佛在看好戲,他也不著急,也不氣惱。何丹芍惡心了他二十幾年,現在早就免疫了。隻不過他也是服了這個女人了,四十五了,還生也不怕出人命!

柏仁的臉色很難看,這叫什麼事兒完全沒有自己又多了一個兒子的欣喜。如果是二十年前,他肯定樂得蹦高。但是現在,他老了。快五十的人了,折騰什麼呢老來子都是討債的,等到他成年,自己都不知道還在不在。

——

戴堯又去後院看了下蘿卜田。蘿卜田裡生機盎然,相較於早晨,白蘿卜的秧苗竟然又長高了不少。戴堯很興奮,這還是他第一次親手種出了一塊地。於是他又重新進入麵板中,看看那塊竹簡卷軸是否又發布了新的任務。

一打開麵板,戴堯就看到了麵板中的高亮任務圖標。戴堯點開任務圖標,隻見竹簡麵板中顯示著:神農之重建任務一、6.拔掉稠密的白蘿卜秧苗,獲得10塊靈玉。

這應該就是為白蘿卜定株了,這活兒好乾。因為種植的時候,白蘿卜每個坑裡種了四五顆種子,現在幾乎所有種子全部發芽長了出來。如果四五顆蘿卜全都長出來,那麼生長的空間必定不足,會影響蘿卜的個頭兒。小蘿卜肯定不如大蘿卜好賣,所以等蘿卜秧長到一定大小,就要開始定株了。

所謂定株,就是拔掉稠密的白蘿卜秧苗,每個坑裡留一到兩株即可。

戴堯卷起牛仔褲的褲腿,換了雙千層底兒布鞋下了地。千層底兒布鞋是鄰居二奶奶給他做的,村子裡的老人會這門手藝的不多了。老人時常來看看戴堯,偶爾也會在他這裡取了鞋樣兒,給他做兩雙鞋穿。隻是老人家的年紀大了,做一雙鞋時常要半個多月。

這鞋子的好處是養腳,舒服,臟了以後泡水裡一洗,不用擔心會開膠。

戴堯拿了個筐去蘿卜田裡定株,拔下來的小蘿卜苗留著中午炒著吃。清炒蘿卜苗,可是一道非常不錯的小菜。一分地也不少,給白蘿卜定完株以後,戴堯得了整整一大筐小蘿卜苗。自己吃是肯定吃不完的,他自己留夠兩天的,把剩下的拿去給了鄰居二奶奶。

二奶奶七十多歲了,是個獨居老人。有個獨生子,在南陳市讀完大學後定居在那裡了。每逢節假日會回來一趟,老人過不慣城裡的生活,便一直拖著不想進城。戴堯過去的時候,二奶奶正在糊漿糊。用一張矮桌,把漿糊糊到桌麵上,再把沒用的破布一塊一塊粘上去。糊上大約四五層厚,再拿到太陽底下曬乾了。這是做鞋底兒用的,繁索又細致,也就老人家有這樣的閒功夫。

二奶奶一見是戴堯來了,立即停下了手上的活兒,說道:“堯堯來啦你來得正好,奶奶淹了鹹鴨蛋!你等著,奶奶給你撈幾個去!”說著他便起身進了小東屋,不一會兒便撈了十幾個鴨蛋出來。院子裡鴨子嘎嘎叫著,戴堯的鼻子有點發酸。

每次戴堯過來,二奶奶都會給他拿點吃的帶上。戴堯有點不好意思,把手裡一袋子蘿卜苗放到桌子上,說道:“二奶奶,我今天……看到有賣蘿卜苗的,就多買了點。這蘿卜苗新鮮,您也嘗嘗鮮。”

二奶奶也沒拒絕,上前把鹹鴨蛋弟給他,說道:“那敢情好,我剛好想吃點清口的東西,這兩天老上火。堯堯,中午在二奶奶家吃飯吧”

戴堯立即擺手道:“不了不了,我得回去了二奶奶。”說完他使拿著那十幾個鹹鴨蛋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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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柏家大宅回來以後就已經夜裡十點了,柏川被爺爺留下吃飯,一群人聽說他回來也都去混了個眼熟。他挺煩這些應酬的,整個過程臉色十分難看,像一隻暴躁的狼。好不容易挨到了散席,又被老頭子拉去見一個什麼世伯的女兒。且不說他對女人沒性趣,就算有性趣,他也不會接受像這種聯姻性質的婚姻。

畢竟他不是柏仁,如果他當初堅決拒絕家族聯姻,也不會害他母親以那樣悲慘的結局收場。

林康健看到那輛熟悉的越野開進來的時候,他都快哭出來了。金主一句話,他就巴巴的在中介那裡跑了好久也催了好久。出來賣的,誰會留真名誰會留真地址那小孩兒隻說自己叫小堯,留的地址也是個酒店房間的地址。要不是那中介公司也兼開著私家偵探的工作室,林康健真的覺得自己這回要完菜。

柏川從車上下來,一身酒氣。小郭迎上前,對林康健說道:“把資料都給我吧!老板今天心情不好,彆觸黴頭。”

林康健一臉感激的把資料給了小郭,悄咪咪的遁了。千萬不能再把馬屁拍到馬腿上,這可是匹烈駒,一腳就能給踹個五內俱裂。

本來小郭覺得柏川今天不會再看關於那個小堯的資料了,沒想到一進房門,柏川便說道:“把資料給我吧!

第7章

郭遙把文件袋給了柏川,看他準備放水洗澡,便出去了。

這裡是柏川他外婆留給他母親的宅子,很老式的彆墅區,但是貴在配套成熟。南川市濱海,這幾年房產價格炒得風聲水起。像這種的濱海彆墅,價格炒到了近十萬一平。這裡環境優美空氣清新,遠離市中心的喧囂。人人都說南陳市東城與西城,一個天堂一個地獄,也不是沒有事實根據的。

柏川去衝了個澡,出來隨意裹了條浴巾,吹完頭發才拿起那個文件袋拆了開來。上麵是一張複印的學籍表,有他的身份信息。

戴堯,南陳市中心城區……

中心城區為什麼住在中心城區,卻困難到要出來做這種事南陳師範大學……這也隻是一所連三類都算不上的師範類本科大學,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可能的確遇到了什麼困難。南陳中心城區,相當於韓國的江南區,是南陳上流社會的集中地。如果家在南陳市中心城區,家裡至少有個幾千萬身家傍身,讀不了一流大學的,也都送去國外了,誰會在這個上流人連正眼都不會瞧一眼的南陳師範讀書

資料裡還夾著一張照片,他把那照片拿在手中。照片裡的男生長得倒是眉目清俊,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