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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戴堯覺得自己這一天經曆的事情著實有點多得過分,被殺,重生,被日,被係統寄宿……

可能老天爺覺得他已經這麼倒黴了,就算一骨腦兒的給他點奇遇也沒啥。戴堯敢發誓,即使現在有人跳出來告訴他他是玉皇大帝,自己的內心也會毫無波瀾。

房間裡,蒸鍋在煤氣灶上發出熱汽蒸騰的聲音。戴堯揮手關掉了那個竹簡麵板,回去把煤氣灶關了火。肚子餓得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他必須先填飽肚子,再洗個澡,最好睡一覺,醒來後再研究研究這個所謂的係統。

然而他剛要坐到沙發上休息一會兒便觸電似的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屁股疼。他娘的屁股太疼了!沒錯,我上輩子是騙了你三萬塊錢,那你也不至於這麼報複我吧

戴堯呲牙咧嘴半天,也許是昨晚一直處於興奮狀態,並沒有太大的感覺,經過一夜的休息後,遲鈍的痛感才漸漸複蘇。太疼了,重點是走不成路,每走一步都牽動著傷口。而且全身粘粘糊糊的,極其不舒服。尤其是私-處,總覺得有一塊什麼東西糊在那裡。

戴堯忍無可忍,打算先洗了澡再吃飯。經過一番折騰,身上總算是稍微舒服了點,但還是疼的要死。飯後他給自己上了點藥,便躺下休息。結果一覺醒來就開始發燒,怕是傷口感染了。抽屜裡有藥,他拿出來吃了,打算繼續睡。

雖然作為一個小gay,他知道第一次會很疼,但是沒想到會這麼疼。還是昨晚那牲口太不知憐香惜玉了,橫衝直撞的,洗的時候一片血肉模糊。春天容易感染,戴堯不敢怠慢,上了藥,但這傷口肯定要恢複一段時間。

睡夢中,他忍不住罵了一句債主:“畜生!”

——

畜生本畜宿醉一夜,翻身坐起,一陣陣暈眩傳來,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e7%a9%b4,回憶了一下醉酒後的場景。昨晚,小林給他找的人送過來了人呢他起身下床,低頭看到自己跨-間某-處有一絲乾涸的血跡。這應該是……已經把人給睡了再一轉頭,卻看到床頭櫃上擺著一張紙條:債已還,後會無期。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十分精致的針孔攝像頭,以及一張銀行卡。

小林給他找人,必然是為了奉承他這個未來柏家的當家人,是絕對不可能讓這個人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的。那麼這個人,除了和小林有交集,肯定還和那個女人有聯係。否則,他手裡不會出現這個東西。

但是……柏川拿起那枚攝像頭,若有所思。這人被人送來他這裡,不但沒收錢,上交了對方的作案工具,竟然連他應得的錢都沒拿

柏川注視著那張小紙條,對昨夜那個他連模樣都沒看清的男孩產生了興趣。

於是柏川拿出手機,給林康健打了個電話,對方殷勤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喂哎柏公子,昨夜睡得可好啊哎我吩咐小堯了,一定把你侍候舒服了。這孩子還是個雛兒,有不懂的地方,還請柏公子多多調-教啊!”

柏川冷笑了一聲,說道:“林康健,你該死。”

對麵的林康健一聽,差點摔了手機,他戰戰兢兢的問道:“怎……怎麼了柏公子可是小堯這孩子惹著您了他他他……他要是不合您的心意,沒關係!我再幫您物色人選!”

柏川低聲道:“你還在酒店吧先上來吧!過來看看,這兩樣東西怎麼處理。”說著柏川收起了桌上的紙條,隻留下了銀行卡和針孔攝像機。

快,林康健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他是柏森集團的重要合作夥伴,柏森百貨最重要的供貨商。之前柏仁在位的時候,他從中撈了不少好處。太子爺初歸,他必須要打好關係。也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他是個走後門兒的,特意千挑萬選選了一個模樣好看又乾淨的美少年送了過來。誰曾想,竟然是個沒安好心的。

房間裡冷氣很足,柏川的聲音有些懾人,隻聽他敲了敲桌子上的東西,說道:“說說看,這是怎麼回事兒”

林康健嚇得氣兒快斷了,誰知道自己好端端拍個馬屁,竟然拍出了個□□。他拍著%e8%83%b8脯保證這件事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一定是競爭對手給他使壞。他對柏森的忠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長篇大論沒來得及開口,柏川便打斷了他的話:“彆說廢話,馬上把人給我找到。找到以後不要驚動,把地址給我就可以了。”

林康健立即點頭哈腰表示馬上就去辦,一定把事情辦好。從那間總統套房裡出來的時候,林康健身上那件價值不菲的西裝都給汗濕透了。果然不愧是上過戰場見過血氣的,那氣場,真能把人嚇出個好歹來。他立即打電話給負責這件事的中介公司,先把負責人罵了個狗血淋頭,才開始著手調查戴堯的家庭住址。

——

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燒退了,又出了一身臭汗,戴堯才重新醒來。

外麵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戴堯打開燈,沒有任何胃口。但還是硬撐著煮了一鍋粥,就著冰箱裡的鹹菜勉強填了填肚子。家裡隻有他一個人,他絕對不能倒下。如果他倒下了,黎叔該怎麼辦黎叔還躺在療養院裡呢。

病來如山倒,可能是之前透支的身體,終於展開了它的報複。戴堯整整休息了一個多月,才終於恢複了體力。這一個多月裡,戴堯身後的傷口也恢複的差不多了。他深居淺出,生怕左鄰右舍看出什麼端倪。鄰居奶奶來看過他很多次,他隻說自己著了涼。老太太不放心,還給他送了幾天飯。

這會兒身體終於好了起來,他馬上就開始想辦法賺錢了。

戴堯心裡有點難過,黎叔的療養費用就要到期了,下周一他就要去給黎叔交療養費。初期就是三萬塊,對現在的他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他有點後悔,為什麼沒有拿著那人給的三萬塊錢呢想想還是算了,不能一欠再欠,還不清的。

戴堯想了想,打算把家裡值錢的東西先抵壓出去,解一下燃眉之急。之前黎叔曾給過他一塊玉,應該能抵壓不少錢。再不行,還有房契呢。

不論如何,先吃過早餐填飽了肚子再說。生了一個多月的病,他好像又添了新毛病,動不動就容易肚子餓。洗過手,他剛要進廚房,胃裡卻忽然傳來一陣陣惡心,而且頭也跟著天旋地轉起來。戴堯扶住門框,差點一頭栽下去,自己這是……怎麼了

大概是因為病了一個多月,身體太虛了

第3章

緩了半天,戴堯才從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裡抽離出來。他揉了揉自己的胃,忽然一點胃口都沒有了。望著冰箱裡那些食物,隻覺得一陣陣反胃。

自己這是怎麼了以前也沒這麼嬌弱過啊哪怕是白開水就饅頭,戴堯也會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吃進去。難道是中暑了也不至於啊!自從破處之後,他這破身體真是一日不如一日。

還是算了,等會兒有胃口了再說吧!

他回房間摸出自己的書包,從書包裡摸出一個紫檀木的小盒子。盒子裡是一塊玉和他家裡的房契,玉是黎叔在他十八歲生日的時候給他的。他偷偷找七瞎子問過,七瞎子說能值好幾萬。黎叔剛剛出事的時候,他有想過把這塊玉賣掉。但那已經是黎叔留給他的唯一念想了,黎叔所有的東西都沒了,全被債主收走了。就剩這一塊玉,如果他再賣掉,那這世上,還能有什麼證明他在自己的世界裡存在過

但是現在……還是不要執著了,他把那塊玉裝進口袋裡,決定去村口的鎏亨典當行把這塊玉當掉。這個典當行在他們這一片兒開了幾十年了,建國初期叫鎏亨當鋪,現在改名鎏享典當行,據說是當時的地霸沈家的祖產。他拿著那塊玉,進了典當行。●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典當行裡還在沿用著清朝時的裝修,以營造一種古色古香的感覺。整個西城區就這一個典當行,所以有不少人拿著東西來做抵押。尤其是最近西城拆遷,不少賭徒都輸掉了家裡的拆遷款,仍然堵不上輸掉的窟窿。於是拿著家裡值錢的東西前來典當,一臉的失魂落魄,仿佛大夢初醒。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生,不栽幾個跟頭,永遠都在跟命運較勁。

戴堯把玉墜兒從檀木盒子裡拿出來,交給裡麵的工人員。對方看了一眼,眼中露出驚訝,將玉石還給戴堯,說道:“先生請稍等,這個我還真做不了主,等我把我們經理叫過來看一下。”

看工作人員的反應,戴堯覺得七瞎子可能沒騙他,估計這塊玉確實值幾個錢。七瞎子是他們村子裡算命的,叫戴靖昀,自稱戴七公。他自詡俠算,但是通常彆人都叫他瞎算。他算十次,能準五次,還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擅長信口胡說,卻是滿肚子學問。

懂行道的人都說七瞎子其實是大智若愚,算命這一行當,吃自己的功德底子。算到祖上功德虧空,報應也就該來了,有一句話叫天機不可泄漏,所以算命的就算真有本事,一般也都會信口胡說,十句裡給你一句真話。剩下的,隻能自己悟。

戴堯卻覺得七瞎子十有八九是騙人的,他讀的那些書,尋常根本用不上。

不多會兒,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從後堂走了出來。男人大約四五十歲的樣子,看上去很和善,莫名就給人一種可靠的感覺。男人上前來對戴堯笑了笑,說道:“小先生久等了,您請到小客廳說話。”

戴堯有點受寵若驚,對經理點了點頭,跟著他進了小會客廳。經理親手給他斟了茶,說道:“小先生的東西可否先給我過目一下”

戴堯哦了一聲,立即把東西拿了出來,交到經理手上。經理接過那塊玉,也先是一怔,緊接著說道:“小先生想當多少錢”

戴堯實在不知道這塊玉的價值,當時七瞎子跟他說,能值個幾萬。戴堯想了想,說道:“經理開個價”

經理笑了笑,把點心朝戴堯推了推,說道:“嗯……這樣,你看,我做主開價十萬,活當。您什麼時候有錢了,隨時可以贖回去。不過當期至少是半年,因為我們有一個私人博物館,像這樣有價值的東西,都會拿去展覽。按照法定五分利,小先生覺得合適嗎”

聽到經理報錢數的時候,戴堯還真是嚇了一大跳。當初七瞎子也隻是跟他說至少值個三五萬,沒想到典當行竟然能給他開到十萬的高價。戴堯不懂玉,不知道這塊玉究竟值錢在哪裡。但是以他看來,這塊玉有瑕疵,還磕壞了一角,怎麼就值十萬了呢

他有點猶豫的說道:“經理不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吧”

經理看上去有點惶恐的感覺,他又問道:“小先生是嫌當得少了嗎那不如……再加兩萬”

戴堯覺得這個世界越來越夢幻了,他上輩子為錢愁得想賣身,這輩子隨隨便便當個玉,十二萬就到手了。早知道這塊玉這麼值錢,上輩子就不那麼執著了,十二萬,足夠他度過難關了啊!

戴堯立即搖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