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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弟 則慕 4272 字 6個月前

客到。”

莊常曦更加疑惑,這地方也有貴客來?她走到大廳外,大廳的門緊緊關著,裡頭還是一陣陣的談話聲,雖無絲竹之聲,但聽起來也十分熱鬨,莊常曦伸手要推門,賀泉攔了一下,道:“莊姑娘……”

“我不方便看嗎?”莊常曦疑惑地道。

賀泉有些猶豫,莊常曦頓時覺得索然無味,收回要推門的手,道:“罷了,你不用跟著我了,我今日也累了,去休息了。”

賀泉點點頭,莊常曦正要走,那門卻被人從裡拉開,莊常曦一愣,就看見是臉上還帶著隱隱笑意的薑聽淵。

看見莊常曦,他不由得一愣,裡頭的聲音也頓時安靜了下來,莊常曦目瞪口呆地看著大廳內——容景謙在、呂將軍在,華君遠在……但,還有好幾個陌生的人,一個是看起來很有些年紀的女子,氣度不凡,頗為雍容華貴,身旁坐著一個極為美麗,高鼻深目的女子,卻是……

阿依瀾?!

就是上輩子和她合謀要給容景謙下藥,卻險些被容景謙殺了的那個合坦公主,阿依瀾。

還有個莊常曦沒見過的男子,應當也是合坦的什麼人,看起來三十多歲。

薑聽淵這麼一推門,所有的視線便都落在了莊常曦身上,阿依瀾年紀最小,反應也最直接,她挺直了身子,好奇地往外看了一眼,看見莊常曦,“咦”了一聲,又看了一眼坐在主位,沒太多表情的容景謙。

薑聽淵連忙道:“莊姑娘。”

莊常曦莫名有些窘迫,容景謙看了她一眼,道:“怎麼弄的臉上都是灰?”

語氣倒是非常自然,仿佛他們之前沒有過爭吵,也沒有冷戰兩日,這麼多人麵前,莊常曦也不知能說什麼,她點點頭,匆匆離開,走之前聽見容景謙似乎在吩咐送些食物去她屋內。

莊常曦小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拿鏡子一照,才發現自己滿臉是灰,衣服上也都是,看起來邋遢又狼狽,她沒由來地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怒意,想要砸東西,手剛碰到銅鏡,又驀然停下來,轉而開始清洗自己臉上的灰塵,把衣服給換下來。

做完這些,天色更暗,有人送來了食物,莊常曦本來還餓得很,這時候卻有點吃不下,又想著不可以浪費,還是咬牙吃了一些。

她沒再離開房間,仿佛這樣便能稍微安心一點,其實阿依瀾來,她能猜到是為什麼,恐怕阿依瀾不是主角,那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才是來與容景謙商議事情的,如今羅烈之困暫解,但要突破重圍,若能與合坦裡應外合,想必更為保險,而合坦一直受女楨的威脅,恐怕更是巴不得和大炆合作。

而帶阿依瀾來,或許是像前世一般,想用聯姻的方式,加固兩國的聯盟……

阿依瀾上輩子就很喜歡容景謙,即便她那時候要嫁的人是四皇子,現在她要嫁的人是容景謙,恐怕她更會直接喜歡容景謙了。

而這輩子沒有自己出餿主意,容景謙會喜歡阿依瀾嗎?

在莊常曦的印象裡,阿依瀾大膽熱情,人也並不壞,嫁給容景謙……哼,嫁給容景謙,那也太倒黴了!

一想到阿依瀾又要巴巴地追著容景謙,莊常曦就氣不打一處來,他這個人壞的很,才不值得阿依瀾一個公主這樣去追求他……

公主。

一想到這詞,再想到方才在大廳外,自己蓬頭垢麵,阿依瀾滿身錦衣……

真公主和假公主,倒是分外諷刺。

莊常曦鬱悶地抱著被子,慢慢地睡了過去,第二天早上醒來,她照例要去大廳用早膳,結果才走出門,就看見不遠處的院子中,阿依瀾扶著容景謙,正陪容景謙走著路。

容景謙稍微推卻了一下,阿依瀾卻大膽地直接挽住了容景謙的手,容景謙自然是可以推開的,但他頓了片刻,到底是沒有,阿依瀾便扶著他繼續往前走。

莊常曦怔怔地看著兩人的背影,隻覺得頭皮都要炸開了。

這個容景謙,這個容景謙!!!

上輩子那麼剛烈,原來真的就是怕碰了阿依瀾,會惹得父皇不快,如今倒是恨不得和阿依瀾纏纏綿綿雙宿雙飛了!

他給莊常曦下絆子,不允許莊常曦和華君遠在一起,自己倒是十分開心,十分輕鬆地與阿依瀾就好上了。

那邊,阿依瀾見容景謙沒推開自己,趁熱打鐵,又說了幾句什麼,容景謙聞言,輕輕地笑了笑。

莊常曦氣的%e8%83%b8膛劇烈起伏——他還笑?!

他對自己,這個唯一的親人,名義上的義姐,好臉色幾乎是沒有,可麵對這種佳人,他倒是知道怎麼笑了嘛!!!

下流!無恥!浪蕩子!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你們都不愛辯證地看問題,哼,有些事情隻是從常曦視角看到聽到,不用太著急去判斷什麼啦&gt,&lt

話說這篇文我寫的部分在收尾了(其實就是比較快了)

本來新文又想開個現代的。然後看一眼仙妃,歎息,好像是我是15年開的預收對不對,那我新文還是老老實實寫仙妃吧&gt&lt

☆、離開

之後幾日, 阿依瀾幾乎是無微不至地照料著容景謙,而莊常曦白日跑出去織坊幫忙, 晚上才回來, 幾乎不和那群人打照麵。

莊常曦每次都灰頭土臉地走,第二日又乾乾淨淨地去織坊, 大家也都逐漸看出她絕不是什麼無家可歸的女子, 之前將她帶去織坊的大媽,看她隻是扯了兩日棉絮, 手就發了紅,也不想再讓她做這樣辛苦的事情, 便教她繡被子。

莊常曦幼時不肯學女紅, 皇帝也從不強求, 如今學起來,自是有幾分笨手笨腳,好在繡被子並不拿, 隻要把棉絮固定,來回繡出田字型固定被褥, 她被子也是縫的歪歪扭扭,但能用就行。

被子縫好以後,就要拿去外頭的院子裡給人準備分發, 到了第五日的時候,原本負責分發的人染了風寒,那名冊密密麻麻,一屋子人竟沒人識字, 莊常曦鼓足勇氣說:“我……我識字的。”

大家很是驚訝,讓她坐在外頭去對著名冊來發,這名冊厚厚一遝,應該是之前統計過的,姓名、所屬什麼營、需要多少東西……一樣樣地排列好了,其實字都並不複雜。

來的士兵們看見發被子的變成了莊常曦,都有些意外,上上下下地看著她,莊常曦極其不自在,好在容景謙的兵都訓練有素,雖然眼睛一直盯著,卻什麼也沒做。莊常曦有點緊張,一一對照著,十分認真地發了一個下午,半點錯漏都沒有。

等天色將暗,莊常曦直起身,才意識到自己居然一下午也沒喝水沒動,腰都疼了,她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心中卻非常滿足。

這和扯棉絮不同,這是這一大屋子裡頭,隻有她能做到的事情。

知道莊常曦識字後,大媽也很開心,原本分發被子的人還病著,知道有莊常曦在,也放下心來。

莊常曦喜悅地回了府上,打算和尋常一樣吃點東西就休息,不料卻有人早已等候多時——阿依瀾。

她似是有心事,心神不寧地走來走去,看見莊常曦,便似抓住了一根稻草,走上來:“莊姑娘。”

莊常曦有些警惕:“什麼?”

阿依瀾並沒有看出她的警惕,反而很熱切地抓住莊常曦的手,她也不知在外麵等了莊常曦多久,此時手冰冰涼涼的,讓莊常曦一哆嗦,她道:“你可以同我說說話嗎?”

莊常曦想要拒絕,又不知如何拒絕,最後暈暈乎乎地跟著阿依瀾去了她的房間,阿依瀾捧著熱茶,顯得猶豫不決,沉默了好久才輕輕地道:“你是王爺的表妹?”

“……和你有什麼關係?”莊常曦對於打探自己身世的人就更加警惕了。

阿依瀾沒有被冒犯的惱怒,解釋道:“我,我隻是問問……我,我想知道一些,和王爺有關的事情。”②思②兔②網②

莊常曦心下了然,覺得世事奇妙,道:“什麼事?”

阿依瀾臉頰飄紅,道:“王爺在京城,是否已有意中人?”

莊常曦歪了歪頭:“你問這個做什麼?”

阿依瀾低下頭,不語,莊常曦雖然知道她就是喜歡容景謙,卻又莫名不想這麼簡單地告訴阿依瀾答案——何況莊常曦其實也並不知道答案。

容景謙心思深似水,她哪裡會曉得那家夥有沒有意中人?

她不說話,莊常曦就也不說話,最後阿依瀾沒轍,說:“我,我對王爺……”

莊常曦忍不住道:“你若是喜歡容景謙,不如早點死心。”

阿依瀾大吃一驚,望著她,莊常曦道:“他喜歡華君遠。”

不然,怎麼會三番四次阻止華君遠和自己在一起,甚至要華君遠許下那種諾言?簡直可笑,莫名其妙!

阿依瀾大約萬萬沒想到這個答案,原本還緋紅的臉霎時間一片雪白,莊常曦又有些不忍,道:“我……我隨口說的。他不近女色,指不定是喜歡華公子。”

阿依瀾搖頭道:“不可能的,王爺那般英姿勃發……”

“英姿勃發?”莊常曦對阿依瀾沒意見,卻莫名其妙就是想和她頂嘴,“英姿勃發就不能喜歡男子了?你看的話本子太少了。”

阿依瀾滿臉莫名其妙地看著莊常曦,最後索性也不問什麼了,莊常曦轉身離開,出去後被寒風一刮,人也清醒了幾分,有點懊惱自己方才的胡言亂語。

如果阿依瀾跑到容景謙麵前告狀,那自己指不定會被容景謙怎麼對付。

她心神不寧地又去了織坊。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些日子在織坊明明都平安無事,這一日莊常曦發了一通被褥,剛空下來,忍不住起身到處走走,沒走幾步,就莫名撞上一隊裝束打扮與謙家軍有所不同的大漢,他們看樣子似是合坦的士兵,其中兩個,大白天就喝的醉醺醺的。

莊常曦讓開了一些,要他們先過,那其中一個喝醉了的,卻偏生在莊常曦麵前停下腳步,細細地打量著莊常曦,莊常曦一凜,將頭扭開,那人竟直接伸手,掐住了莊常曦的下巴,逼她直視自己。

莊常曦又驚又怒,道:“做什麼?!放開我!”

她天生說話軟,就算聲音再大,也不顯得凶悍,那醉酒之徒聞言大笑,更湊近一點,酒味撲麵:“你——”

還沒來得及靠近,就被人抓住了領子,拍開了手,莊常曦側頭一看,卻見是蹙眉的華君遠和他身後的賀泉,賀泉的神色有些懊惱,那醉酒之徒眉頭一皺,正要罵,在他身旁的一個看著是頭頭模樣的人猛地拉住了那喝醉的人,按著他的腦袋對華君遠鞠躬:“華大人。”

華君遠蹙眉道:“合坦派來的精銳士兵,就是你們這樣的嗎?”

那群人十分窘迫,卻不敢反駁,華君遠道:“你們應當向她道歉。以後也不要再犯類似的錯。”

兩人朝著莊常曦連連鞠躬道歉,莊常曦有些失神地看著華君遠,突然想起上輩子,自己差點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