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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

但就在這時候,他某個熱衷於看熱鬨的老師喝了口咖啡,悠悠地開口了:“他不會介意你們的身份和職業,但我想,那個男人應該會很介意你們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吧。”

趴在帽簷上的小蜥蜴動了動尾巴,像是在對他的話表示讚同。

裡包恩笑了一聲,最後補了一句:“尤其是聽了六道骸添油加醋的講述後。”

雲雀恭彌麵色陰沉,攥緊手裡的浮萍拐,轉身就要往外走。

澤田綱吉無奈地看了他親愛的老師一眼,慌忙起身想要叫住雲雀恭彌。

但還沒等他開口,辦公室的門就又一次被推開了。

澤田綱吉看著來人,表情一呆,“唰”一下坐了回去,決定還是悄悄做個鴕鳥。

——彆人的家事,他還是不要摻和了。

裡包恩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挪到了他旁邊,壓著聲音調侃:“阿綱,你還是有的鍛煉啊。”

澤田綱吉:“……”

這種鍛煉他寧可不要。

但是有人偏要他鍛煉。

小蜥蜴變成個綠色的小拐杖,在澤田綱吉麵前敲了敲。

裡包恩讓他把這兩個人趕去隔壁。

澤田綱吉歎了口氣,撐著桌子站起身,頂著兩個人冷冰冰的視線,把他們帶去了隔壁。

一間空蕩蕩的會議室。

不要看它隻是一間普普通通的會議室,但其實這個房間,是全彭格列防禦最強的地方。

——因為一些不可說的理由。

澤田綱吉把兩個人領進去,悄悄關上門,無奈地低頭看向跟在自己身後的少年。

裡包恩抬了抬帽簷,一副看好戲地樣子,問:“怎麼?阿綱你也想要聽牆角嗎?”

澤田綱吉:“?”

“不!”他猛地直起身子把裡包恩推回自己的辦公室。

這兩個人的牆角,放眼整個彭格列,估計也就裡包恩一個人敢聽叭?

哦對。還要加一個始作俑者六道骸。

隔壁會議室,上野光等到外麵的動靜徹底消失,才緩緩開口。

他沒做任何鋪墊,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雲雀恭彌:“做黑/手/黨好玩嗎?”

語氣平平淡淡的,讓人判斷不出喜怒。

雲雀恭彌對他的問題並不意外,隻是又默默把手裡的浮萍拐攥緊了一點,他移開視線,沒有出聲。

上野光注意到他手上的小動作,神情未變,依舊平靜地問:“想要去找六道骸嗎?”

雲雀恭彌抬眸看向他,輕笑一聲,語氣有點衝:“你會允許?”

上野光皺了下眉,沉默片刻,說:“他是你的朋友……”

他話剛說了一半,就直接被雲雀恭彌截斷:“我沒那樣的朋友。”

上野光愣了一下,閉上了嘴,安靜地看著他,露出了有點受傷的神態。

雲雀恭彌煩躁地“嘖”了一聲,甩了一下浮萍拐,才重新和他對視,語氣冷硬,有點自暴自棄的意思:“他說的都是真的,我沒什麼想說的。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黑/手/黨我做的挺開心的,你不同意,我也沒辦法。”

他語速很快,說完直接轉身要走,甚至沒給上野光留開口的機會。

上野光剛張口說了聲“我”,雲雀恭彌就已經拉開了會議室的門。

他沒辦法,隻好快步上前,拉住對方的手臂。

雲雀恭彌動作一滯,有點僵硬地半轉過身來看他。

“我會喜歡你喜歡的。”上野光看著他的眼睛,沒有絲毫猶豫,“但是——”

我擔心你會受傷。

他後半句話剛開了個頭,雲雀恭彌已經掙開了他的束縛,轉身離開。

他人消失在拐角處的時候,上野光還舉著空空如也的右手,神色有些發懵。

半晌後,他才回過神來,右手虛握了一下,像是想要抓住什麼。

但走廊裡安安靜靜的,他連離去的腳步聲的尾音都抓不到。

上野光懊惱地低下頭,盯著自己的手掌。

旁邊的房間突然開了一道門縫,澤田綱吉探出頭來悄咪咪往這邊望了一眼,偷偷歎口氣,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下一秒,他整個人向前一張,直接跌跌撞撞到了上野光麵前。

上野光還在發愣,但仍然下意識抬手扶住他。

澤田綱吉不無尷尬地朝他說了聲“謝謝”,回頭瞪一眼悠哉遊哉踱出門的裡包恩。

“怎麼了?”上野光問他。

“啊,那個,”澤田綱吉匆匆收回視線,“上野哥,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講。”

上野光:“什麼?”

澤田綱吉又回頭看了一眼裡包恩,一咬牙,把上野光拽進會議室,關上了門。

“我知道你是擔心恭彌哥他會在工作中受傷……”

裡包恩慢悠悠從門口晃過去,聽到這句開場白,揚起嘴角,拉了拉帽簷。

第89章 掉馬進行時(三)

裡包恩在彭格列總部大樓的樓頂找到了雲雀恭彌。

他到的時候, 青年正枕著雙臂躺在天台的角落裡,發絲被風吹著輕輕搖晃。

裡包恩走向他的時候,雲雀恭彌的身體繃緊了一瞬間, 但又立刻放鬆下來, 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

裡包恩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 在他身邊坐下來。

雲雀恭彌沒理他, 隻是默默往旁邊挪了一點, 給他騰出一點空間。

他始終閉著眼, 像是對來人毫無興趣。

裡包恩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 閒聊一樣隨意開口:“他們明天早上回去。”

雲雀恭彌沒有回應,隻是眼睫快速地顫了兩下。

裡包恩又等了一會兒,問他:“你呢?”

名叫列恩的小蜥蜴悄悄從他的帽簷爬到雲雀恭彌的手臂上, 抖動兩下,變成了一架綠油油的小飛機。

小飛機低空飛行, 貼著他的雙臂和頭繞了一圈, 又停在原處。

雲雀恭彌終於舍睜開眼看一眼, 懶散的目光落在小飛機身上,然後是一聲帶著點嘲弄的輕笑。

他冷冷淡淡開口:“不回去。”

裡包恩毫不意外,甚至還露出了個有點開心的表情, 說:“那正好。”

雲雀恭彌愣了一下,撩起眼皮看向他。

“幾分鐘前剛剛傳來的情報,西區有個小組織想造反。”裡包恩屈腿坐著,抬起帽簷,眼中透著十足的性味, “我覺得你應該需要找個機會宣泄一下?”

雲雀恭彌坐起身, “哦?”了一聲, 帶著冷感的鳳眼染上了幾分興致。

列恩重新變回蜥蜴的形態, 爬到裡包恩麵前,吐出來了一張紙條,裡包恩把紙條遞給他,悠悠道:“距離有點遠,你明天早上絕對趕不回來。”

雲雀恭彌哼笑一聲,接過紙條掃視兩眼。

“我不需要宣泄。”他突然開口,回應的卻是裡包恩之前話。

裡包恩揚眉,沒有開口,心有成竹地等著他的下文。

“不過——”雲雀恭彌雙指夾住字條,朝他晃了晃,“任務接了。”

“還算有意思。”順便附帶了一個透著點狡辯意味的解釋說明。

裡包恩聽出他的意思,低下頭,無聲地笑了笑,說:“那就麻煩你了。”

雲雀恭彌朝他頷首,翻身站起,直接從總部樓頂一躍而下,矯健的身影眨眼間就從視野中消失。

裡包恩也跟著起身,雲淡風輕地拍了拍衣服,手指一勾。

列恩乖乖爬過來,晃了晃小尾巴。

裡包恩篤定開口:“已經解決了。剩下的就看阿綱了。”

次日清晨,一行五人早早來到了彭格列內部的機場。

一架飛機孤零零停在那裡,下麵站了個熟悉的人影。

他們來的時候天還沒亮,已經算很早了,但看上去,澤田綱吉已經在此等候多時。

他朝幾個人揮揮手,視線率先落在了跟在最後的上野光身上。^思^兔^在^線^閱^讀^

走在前麵的其他幾人也跟著轉頭看過去,目光裡多多少少帶了點擔憂。

昨天回到賓館之後,上野光什麼也沒跟他們講,他看上去一切如常,但幾個人都隱隱感覺有哪裡不對。

肯定是因為雲雀恭彌的事情,但這兩個人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他們都無從得知。

反正總歸不會是什麼好事。

上野光正低頭思索著什麼,快要撞到前麵的中原中也,才堪堪停下腳步,有點茫然地抬頭看過來,隨口問了一句:“到了?”

顯然也並沒期待得到回答。

然後,他的視線落在澤田綱吉身上,清冷的目光顫了一下,嘴唇也跟著動了動,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隻是目光默默在場地內繞了一圈。

雲雀恭彌當然不在這裡。

“上野哥。”澤田綱吉遲疑了一下,捏捏藏在袖口裡的紙條,走過來,站在他麵前。

上野光的視線落回他身上。

澤田綱吉:“他昨晚就走了。”

這個“他”自然是指的雲雀恭彌。

上野光立刻問:“去哪兒了?”

“有個任務……”

澤田綱吉頓了頓,一五一十地把那個小組織的事情向上野光說了一下,然後問他:“你要過去看一眼嗎?”

上野光垂眸,沉默片刻,抬眼看向在場的其他幾人。

中原中也雙手抱臂,有點彆扭地挪開了視線,小聲嘟囔:“看我們乾什麼?想去去就是了。手套都已經給你了。”

他隻露出指尖在外麵的右手白皙修長,並沒有戴著那副常年不脫的手套。

上野光愣了一下,右手手指向內縮了縮。

手套粗糙的質感透過指尖傳遞。

黑羽快鬥也跟著接話:“我們在這裡等你。”

少年笑了一下,晃了晃手機,上麵顯示的是日曆,“正好是周末,這回不用請假。”

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也笑著朝他點了點頭,甚至還催他快點過去。

上野光抿唇,點了點頭,看向澤田綱吉。

澤田綱吉笑起來,朝他伸出手:“來吧。”

彭格列轉機按照計劃在今天早上起飛,但飛機裡隻坐了兩個人,目的地也並不是原定的日本橫濱。

澤田綱吉親自上陣,把直升機的速度開出了新的高度。

上野光用餘光往外掃的時候,還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層裹在機身外側的亮橙色火焰。

他一瞬間了然:澤田綱吉為了讓直升機儘快到達,偷偷取了個巧。

一小時後,直升機穩穩降落在彭格列總部西側的一片空地上。

這裡的地麵不是很平坦,到處都是磚塊碎石。

直升機降落時的風刮起了周圍的一片磚石,揚起的沙塵擋住了兩個人的視線。

“就是這裡了。”澤田綱吉帶著上野光走下直升機,指了指麵前的空地。

上野光愣了一下,扭頭在這兒找了一圈。

什麼也沒有。

彆說人影了,連隻小動物都看不到。

他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