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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說的,你像話嘛!”

“少主持幾場拍賣會,多花點心思賺錢,不是什麼難事。”

“那不行,拍賣場是我畢生的事業,我的□□,你這種年輕人一點都不懂,大不了我——”

亞伯拉罕沒說完的話卡在喉嚨裡,被一隻突然出現在視野裡的金獅子狗吸引了注意力。這是一種海神星的獨特品種,非常罕見。

身經百戰的黑市老板此刻差一點落淚:“我的小蝴蝶!!”

金獅子狗圍著他狂吠了一圈。

“我滴乖乖,你彆跟我生氣。都是我不好嗚嗚嗚嗚,我的小可愛,快來給爸爸抱一下~”

珊瑚不忍直視,扭過頭去。

“那就說好了,”蕭淮硯撫平了宿陵肩部的褶皺,耐心地解釋道,“他們現在沒有地方去,也沒有身份信息。與其交給科學部,不如讓他們暫時留在這裡。”

“就是啊,留在我這兒還有好吃好喝的伺候。啊不對,我不是這個意思。”亞伯拉罕恨不得把剛說的話吞進去。

宿陵遲疑了片刻,隻見珊瑚去跟他們十七個人講了幾句。

“也行吧,”珊瑚揉著金獅子狗的腦袋,這家夥跟她混熟了以後也不叫了,“姑且就先在這裡忍耐一下。先說好,我要住個單人間,麵向大海的那種。”

宿陵目送著他們離開,陰影遮住了神情。直到完全消失在了視野中,他才收回了目光。

“喂,什麼?!”亞伯拉罕接了個電話,神色一變,“吉田自儘了?!”

第52章 熒惑(01)

海神星的夜雨來勢洶洶, 衝散了原本擁擠的人群。

霧氣儘頭,亞伯拉罕的手下,一個人高馬大的大胡子抓著吉田的衣領, “啪”地給他幾巴掌, 對著那張蒼白的臉念念有詞:“讓你裝死、讓你嚇得老子獎金都沒了!”

宿陵和蕭淮硯站在不遠處, 亞伯拉罕拿了一根雪茄壓驚, 忍不住罵道:“你們能不能彆大驚小怪的,跟我這麼多年,腦子裡裝的還是沙子, 點都點不燃。連我一個手指頭的氣度都沒學到。晦氣玩意兒!”

大胡子極為委屈:“他剛剛口吐白沫, 非要裝死。”

吉田被他抽得翻白眼,還%e8%88%94了%e8%88%94嘴唇。

亞伯拉罕錘了大胡子的腦袋一下:“下次嚴刑拷打可以不用灌氣泡水, 明白?”

“行了, ”蕭淮硯懶得看他們表演,“人放在你這兒,你得看住了。”

亞伯拉罕見好就收, 拍%e8%83%b8脯保證:“沒問題, 我直接把他拔光了丟在警廳門口,罰到他傾家蕩產、這輩子不敢和我爭!”

“不行,那些人形兵器還在你這裡,聯盟不能知道這件事。”

“好吧, ”亞伯拉罕深感遺憾, “那就隻好裝在我的地窖裡, 我養了不少蛇, 正愁沒人玩呢。吉田這家夥以前是搞密碼學的, 還破譯過軍部的信息,得好好看著才能避開他的小動作。”

蕭淮硯擦乾淨了手:“彆弄死了就行。彆忘了, 你還有走.私的把柄在我手上。”

宿陵微微抬頭,聽見雨滴劈裡啪啦地打在棚子上。烏雲很低,看不見一顆星星。

他想起剛剛分開時看見的那些人,他們應該已經到安全的地方了吧。

宿陵聽見亞伯拉罕的笑聲:“那些都不重要,我隻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你說。”

宿陵側過身,路燈投射在一旁建築物那麵巨大的斑駁牆麵上,不知經過了多少年的風雨。那裡是一幅壯觀的塗鴉,顏料獨特,經得住衝刷。鮮豔的顏色塗抹出了和店裡那張海報一樣的女人側影。各種語言的字體在下方寫著同樣意思的一句話——

“你去過花園嗎”。

亞伯拉罕站在那麵塗鴉前,鄭重脫了帽子,放在%e8%83%b8`前,朝蕭淮硯說:“替我向鐘小姐問好。”

蕭淮硯微微垂眸,算是答應了。

餘光裡,遠處一個撐傘的人影跨過了街道的積水,走入了對麵那家掛著“神醫聖手”牌子的店。那個人看上去有點眼熟。

或許是看錯了吧。

“彆看了,那個店能有什麼好東西,都是些沒救的人去找點違禁品聊以自.慰,”亞伯拉罕眉開眼笑地恢複了往常神色,朝蕭淮硯擠眉弄眼:“我專門給你們安排了我們海神星最棒的酒店,絕對包你滿意~”

雨聲一直跟著宿陵的腳步到了街道儘頭,拐進狹窄的巷子,被金色的牌匾擋在了外部的世界。

周遭隻剩下了蕭淮硯終端通話的聲音。涼涼的,像是雨夜的空氣:“亞伯拉罕收到的A001的仿製品信息都發給你了。……沒有,跟宿陵沒關係。”

蕭以沫的笑聲顯得有些刺耳:“喲,那你是樂於助人?”

“你自己注意點吧。”蕭淮硯說完,冷冷地掛斷了。

隨即一抬頭,站在房間門口愣了一下。

……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會替亞伯拉罕問好了。

這是海神星最高的一座建築,寬闊的房間位於頂層。三麵純玻璃結構呈現極為寬闊的視野,半麵是漆黑的海,半麵是璀璨的城市燈火。雨水如注,敲打玻璃時,變幻的水流被顯示成了一圈圈漣漪。

然而,剛走進一步,就能看見紅色的沙發椅被輕柔的光線籠罩,椅子上擺滿了玩具。一張巨大的粉色圓形床被罩在籠子裡,橫在了落地玻璃前。盈著水的床體上,玫瑰花瓣的擺放也極其講究,雅而不俗。

粉色的圓圈在地麵跳躍,偶爾變成了其他形狀。

曖昧的光線能照見牆上掛著的奇怪金屬物件,鏈條能一直拖到地上。

宿陵拿過了格子裡的香薰,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後,看向了遲遲不進來的蕭淮硯。

那雙煙紫色的眸子在這樣忽明忽暗的光線裡顯得無辜極了。

蕭淮硯奪走了他手上的香薰——一款常見的催.情用品,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宿陵很奇怪:“有毒嗎?”

他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

蕭淮硯頓了頓,煞有介事地點頭:“小心為上。”

宿陵仔細地觀察了一圈周圍,確定排除了危險。他站在玻璃窗前發了一會兒呆,被身後一陣清脆聲吸引了注意。

那一牆的東西都被拆下來丟進了箱子。

“不知道是用來乾什麼的。”蕭淮硯試圖輕描淡寫地揭過去。

宿陵說:“我知道。”

他的聲音維持著一貫的平靜,不沾染一丁點的世俗情.欲:“是和喜歡的人做的事,一種生.理需求。”

蕭淮硯一頓:“你從哪兒知道的?”

宿陵眨了眨眼:“生理衛生課。線上的。”

雖然他聽了一半就睡著了,但課程資料倒是發了一大堆,把郵箱塞得滿滿的。甚至還有定期推送,關於一些奇怪的道具科普。

宿陵不太理解,人類在這方麵發明創新的熱情比在其他地方更為高漲,也更古怪。

半個小時後,衝完澡的宿陵躺在了那張水床的右側,對著天花板出神。那裡漂浮著一些透明的水母,神秘而美麗。

整個房間的光線暗淡,隻剩下那些漫無目的的漂浮物。

過了一會兒,左邊的床向下塌陷了許多,隨著重量的增加,水波起伏抖動。

宿陵感覺到了蕭淮硯的不自然,他轉過頭時,水床隨著微小的舉動再次起伏。

他們隔了三十厘米的距離,仍然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任何動作。如此一來,就連呼吸都近了。

黑暗中,蕭淮硯的指尖無意碰到了身旁柔軟的發梢。他下意識望去,發現宿陵閉上了眼睛。長而濃密的睫毛如同盛著微弱的螢火,稍一抖動就會簌簌落下。

原本在問候亞伯拉罕十八代親戚的心情忽然安靜了下來。

他小心地調整了一個側臥的姿勢,手臂放在二人之間。然而就在這時,不知碰到了牆上的哪個按鍵,床的周圍亮起了一圈淺淡的紫色光暈。

宿陵警惕地睜開了眼,下意識地坐了起來。

緊接著,蕭淮硯聽見了下方的水流聲。他來不及反應,整張床就開始以一種極其微妙的節奏振動,甚至緩緩地旋轉了起來。

宿陵一時間失去了著力點,如同一葉浮萍跟隨著水波。他試圖抓住起伏的位置,卻再次因此丟掉了重心。↘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眼見著他差點往床外摔,蕭淮硯適時拉住了他。

“小心。”

話音剛落,振動的頻率換了個節奏,水床起伏的方向直接把宿陵推到了蕭淮硯身上。

清冽的氣息瞬間落在了鼻尖。

……實在是太近了。%e8%83%b8腔隔著單薄的布料相貼,白皙的頸部近在咫尺。輕輕擦過的臉頰柔軟得不像話。

蕭淮硯單手扣著宿陵的手指,另一隻手猶豫了片刻,扶住了他的腰。手指無意識地停留在衣衫露出的那一截,能感覺到薄薄的肌肉,和比白玉更光滑的皮膚。

宿陵在他懷裡條件反射地顫了一秒,就這麼壓著,仍舊專心致誌地觀察著不斷變化的起伏規律。

他對這樣的隨機性很不滿,以至於完全忽略了他總和蕭淮硯撞得更近。連心跳聲都會撞在一起。

蕭淮硯則完全不敢動了,維持著這個古怪的姿勢。他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

總該說點緩解尷尬,雖然宿陵完全察覺不到。

“在豐田星那天是我太衝動了,”漆黑的房間裡,蕭淮硯聲音若無其事,“我知道你有喜歡的人,但是——”

他停頓了片刻,屬於宿陵的冷冽氣味停留在每一處。

“我也可以公平競爭。”

宿陵碰了碰紫色的光暈,昏昏欲睡。他下意識重複道:“……喜歡的人?”

“……對。”他聽見蕭淮硯壓抑的聲音答道。

“在你做出選擇之前,我都不會放手的。”

隔著玻璃,海神星的雨聲仍然劇烈。

宿陵沒有回答。他幾乎要睡著了,但他感覺蕭淮硯身上的溫度很燙,越來越燙,還蔓延到了自己身上。陌生的觸?感促使著他清醒了過來。

水床極其緩慢地轉完了一圈。

“滴”地一聲,蕭淮硯準確無誤地關掉了震動模式。

“你很熱。”宿陵的手臂撐在他的耳朵邊,眼眸清澈見底,像是觀察到了令人好奇的事物。

蕭淮硯剛要說話,就感覺到了宿陵冰涼的手貼上了自己的額頭。隻是短暫地一秒。

“這裡。”

“還有這裡。”

宿陵依此碰觸了他的前%e8%83%b8,腰腹,還要繼續往下時被蕭淮硯捉住了手腕。

“……夠了。”蕭淮硯的聲音忽然露出了幾分沙啞,連眼神也變得危險了起來。

宿陵順勢反抓著他的手去碰自己的臉頰,怕他不相信一樣,直勾勾地盯著他,語氣平淡自然:“我也很熱。”

覆著薄繭的指腹輕輕蹭過了柔軟的皮膚。宿陵睫毛一動,鬆開了他。

蕭淮硯仿佛突然醒了一樣,翻身下了床。

過了十幾秒,宿陵聽見了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