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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碗回去洗漱睡覺,休息室柏沉鬆上次住過,印象還不錯,安靜,衛生也乾淨,雖然小了點兒但精致。

都是單人間,兩個人互相住的隔壁,打了個招呼就進去了。

柏沉鬆進門後,背對著床直接砸了下去,房間裡漆黑,角落裡煙霧報警器閃著點兒燈。他就著那個姿勢脫了上衣,袖口掛在臂彎上沒有取下。

小腹的肌肉被拉扯的平坦,透著一道道線條,柏沉鬆手臂放在頭頂上方,一種被人鉗製吊起手臂的姿勢。

欲?望來的突如其來,意料之外,控製不住。

柏沉鬆算算日子,上一次解決生?理問題好像還是一個多月前。

憋的慌。

梁峰那張臉過電影似的在他腦子裡來回的轉。

柏沉鬆的心想被火灼燒一般,熱的渾身燥。

那人明明就在隔壁,隔著一堵薄牆,柏沉鬆卻想著那個人在做自我安慰的事兒,羞恥和爽感疊加在一起,燒的他腦子一片空白,隻想把那點東西抒發出來。

上次住的時候一晚上挺安靜,隔音估計還好。

十二點的夜晚,小小的休息間內傳出水聲和壓抑的呼吸,像打了洗手液搓揉時的聲音,泡沫和水摩攃的吱啦響。

柏沉鬆猛地吐了一口氣,整個人鬆了身子。

他在床上緩神兒,一分鐘不到的時候,隔壁傳來了下地走路的聲音。

“操。”柏沉鬆這會才發現這房間的隔音有多差,差到梁峰在旁邊倒水他都能聽見。

剛才他那一陣陣的壓抑的喘熄聲豈不是要傳到那人耳朵裡了。

柏沉鬆有那麼一瞬間臉發燙。

真他麼無語。

他起身去洗了個手,當什麼也沒發生。

回來躺床上準備閉眼睡覺的時候,手機嘟了一聲兒。

梁峰:你是不是太久沒弄了,時間有點兒短。

“操,你能不能把耳朵塞上。”柏沉鬆直接對著牆說的。

梁峰那邊笑了半天,給他回了個晚安的表情。

柏沉鬆翻身臉悶在枕頭憋了半天,猛地抬起來,突然想起來還沒給南子說過兩天吃飯的事兒。

那貨標準的夜貓子,不到淩晨兩點絕對不睡。

柏沉鬆給他發了個消息,讓他後麵騰出點兒時間。

南子:你放心,我時間最多。

柏沉鬆笑了下,轉眼日曆突然跳動了一下。

明天上午學校有門考試,考完去和導師商量一下畢業論文的事兒。

說到畢業,柏沉鬆又想起來保研那事兒,這兩天確實得想想了。

早晨八點整,柏沉鬆敲響了隔壁梁峰的房門。

他今兒有事兒,睡不了懶覺,也不知道梁峰起床沒。

門吱啦一聲開了。

梁峰剛洗完臉,頭發有點濕,上半身光著,下麵穿好了西褲,還在係腰帶。

“你起來了?”柏沉鬆驚了下。

“我不賴床。”梁峰把他拉進來,轉身拿了件兒襯衫套上,一粒一粒係扣子,“一個人睡,懶床沒意思,兩個人可以考慮一下,對吧。”

柏沉鬆敷衍了一句,“昂。”

他發現梁峰今兒看他的眼神不太對,意味不明,似笑非笑的,感覺憋了一肚子壞水似的。

柏沉鬆坐在他床邊,梁峰穿好衣服,脖間掛了個還沒係的領帶。

膝蓋一頂,把柏沉鬆腿岔開,站在中間彎了點兒腰,“幫我係個領帶。”

柏沉鬆看了他兩秒,答了句,“我不會。”

“不會?”梁峰笑出聲兒了,倒是沒繼續逗他,就站在他麵前,自己動手把領帶係了。

相安無事的最後一秒。

梁峰不知道抽什麼風,一個膝蓋抬起來跪在床邊,身子向下壓,柏沉鬆往後倒了點兒,手臂撐在後麵,整個人被圈在懷裡。

一種近乎曖昧的姿勢和氣氛,梁峰渾身的氣息一遍一遍撲向柏沉鬆,攪的人心亂。

柏沉鬆有點兒怕梁峰張口,這人一張口就要他命,直白絲毫不知羞恥。

“昨天弄的時候想的誰。”梁峰死盯著他。

柏沉鬆呼吸停滯了兩秒,回了句:“沒想。”

“我昨天在想你。”梁峰靠的更近,語氣發沉,“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

“你一大早吃藥了?”柏沉鬆渾身發燙,覺得這人瘋了,大清早發?情。

“你比藥管用。”梁峰笑,抬了個身子,站直。

柏沉鬆一口氣這會兒才舒出去,就跟在水裡憋氣缺氧似的,猛地鑽出水麵後,撲麵而來的獲救感。

說實話他有些心慌。

抬頭望著梁峰,仔細端詳了一會兒。

“你等會兒有事?”梁峰突然問他。

“嗯。”柏沉鬆挪了個眼神兒,“等會兒有個考試,下午還有個會。”

“那今天電話聯係,等會兒把你送學校門口,剛好順路。”梁峰開了房間門,“早飯?”

“好。”柏沉鬆起身。

兩個人就隨便去樓下吃了兩個雞蛋豆漿,大清早都有事兒,梁峰還要開會,兩個人的耽誤不得。

吃完直接開車去了柏沉鬆他們學校;

車子停在校門口。

梁峰偏頭笑,“考試順利,慢點兒。”

柏沉鬆開了車門,下車看他,“路上小心點兒哥,彆老想著人。”

“我儘量。”梁峰笑。

柏沉鬆轉身進門,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自己變了點兒。

按照以前,柏沉鬆是打死都不會說這種話,現在對著梁峰成天掛著笑臉,其實挺不像他的。

但也挺好。

兩個人都變了點兒。

考試兩個小時,考完柏沉鬆直接去了導師辦公室,主要就是商量一下畢業論文選題。

聊天難免就扯到了成績和研究生的事兒,柏沉鬆其實不想聊這個,全程一直點頭應著,也沒說太多。

會開完差不多四五點。

去食堂吃了份兒餃子,冰櫃裡的綠豆冰還帶著冰沙,吸一口凍的牙齒酸。

柏沉鬆騎了個單車,單手拿著罐喝的,偶爾等紅綠燈的時候吸兩口。

他準備回家拿個健身包,這兩天喝酒喝多了,連著幾天沒鍛煉。

健身房還是梁峰那家。

柏沉鬆進去和朋友打了個招呼,剛好七點多,下班高峰期,健身房也跟下餃子似的人多。

用器械還得排隊,柏沉鬆跑了二十分鐘熱身,找了個剛好空閒的器械,練了幾組背。

手機一直揣在兜裡,調的震動。

估計是練的太專注,手機震的時候也沒反應過來。

柏沉鬆滿身滴著汗水,坐在地上喝水的時候才想起來看一眼手機。

梁峰給他打了將近五六個電話。

“喂,你會開完了?”柏沉鬆坐地上氣兒剛喘勻。

梁峰回:“開完了,你在那兒?”

“健身房,你來嗎?”柏沉鬆笑。

“去不了,等會兒還有事兒,去下養老院。”梁峰頓了下,“我們先去吧。”

柏沉鬆懵了下,“去哪?”

“後天帶南子他們去吃飯,明天我倆兒先去?”梁峰笑了下,“帶你先玩會兒。”

柏沉鬆猶豫了幾秒,答了句,“好。”

“你不問玩兒什麼?”梁峰問。

柏沉鬆手裡捏著瓶子口轉,盯著窗外,“死不了就行。”

“哪舍得讓你死啊。”梁峰笑了下。

這人笑的時候哼著氣兒,傳到耳朵裡總覺得發癢,帶著點兒暖烘烘的調兒,柏沉鬆還挺喜歡。

“那你先練吧,有事兒打電話。”梁峰說。

柏沉鬆隨口回了句,“好,記得吃飯,彆餓著。”

梁峰那邊沒掛,突然又出了聲音,“沉鬆,你知道我倆兒現在像什麼嗎?”

“嗯?”柏沉鬆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心又提嗓子眼了,嘴上沒說話,手指捏的青筋暴起。

“像談戀愛。”梁峰補了句,“黏黏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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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柏沉鬆也是真生氣了。

柏沉鬆額角的汗滴落在脖頸, 打濕了一圈的衣領,他笑了笑,回了句,“明天見。”

夕陽的散落在落地窗邊, 籠罩住了柏沉鬆,他低著頭, 玩弄手裡快捏癟的水瓶。

坐了將近半個小時,起身去浴室衝了個澡。

他現在對梁峰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走兩步退一步, 還差那麼臨門一腳。

他倒也不怕什麼,沒什麼好失去的。

試試就試試。

柏沉鬆回家路上又路過餛飩店, 進去吃了一碗, 熱氣兒竄到臉上發燙,柏沉鬆在埋頭想事兒。

梁峰這人缺點顯而易見, 暴力, 嘴賤,爪子也賤,看著還冷漠, 發起情來沒皮沒臉。

優點倒也有,就是在外麵表現的不明顯,相處久了才能看出來。

柏沉鬆挺好奇那人談戀愛什麼樣子,估計會黏人黏的厲害。

一碗餛飩見底了, 柏沉鬆望著門外熱鬨街道,晃了半天的神兒。

這兩天天氣冷了,柏沉鬆短袖短褲已經收起來, 全部換成了衛衣長褲。

早晨七點多, 梁峰發了個消息說出門了, 柏沉鬆這邊還在刷牙。

急匆匆的從衣櫃裡拿了件深藍衛衣和工裝褲,扣了頂棒球帽就出門了。

梁峰換了輛越野,純黑發亮的大家夥立在門口挺顯眼。

柏沉鬆開了車門自覺坐進去。

“豆漿,熱的。”梁峰手裡的杯子遞給他。

這人腦袋上方卡著個墨鏡,換了件兒黑色休閒衛衣,套著夾克,工裝褲,和這車挺配。

“謝謝。”柏沉鬆接了握手裡,溫熱。

車子開了窗戶,一上路風就竄了進來,大清早的還有點兒冷。

“帶我去哪兒?神神秘秘的。”柏沉鬆問。

“先去..”梁峰頓一頓,轉頭笑,“提個神兒。”

柏沉鬆沒繼續問,就當驚喜了。

車子一路開了四個多小時,那地方柏沉鬆沒去過,但聽說過,挺有名的一個旅遊景區,周邊有一片海,成堆的網紅打卡景點。

柏沉鬆偏頭看了梁峰一眼,覺得這人應該不會無聊到大清早帶他去景點拍照打卡。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他心裡還在犯嘀咕,梁峰車已經拐彎上了山坡。

周圍隻能看見一片湖。

“到底去哪兒?”柏沉鬆問他。

梁峰指了下前麵的廣告牌。

極限蹦極。

“我去你大爺的梁峰,你改名叫梁瘋算了。”柏沉鬆看那高度,頭皮發麻,“我招你惹你了非搞死我。”

“哪兒舍得啊。”梁峰偏頭笑,“給你提神醒腦。”

“我腦子很清醒,你自己醒彆拉我行嗎?”柏沉鬆問。

梁峰:“不行。”

柏沉鬆仰頭靠椅背上裝死,不說話了。

車子一路開上了山,路上沒人,風越來越大,柏沉鬆把棒球帽扣在臉上,抱臂一動不動,直到梁峰停了車,開了他那邊的車門,倚在邊上撓他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