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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琢磨了下,彆人都是吃軟不吃硬,吃硬不吃軟,這柏沉鬆是軟硬都不吃,怪折磨人的。

既然都不吃,還不如來硬的,他還順手點兒。

柏沉鬆那邊進了小區轉頭望了一眼,已經看不到大門了。他隨性坐在小區單元樓門口的椅子上,張開手臂閉眼休息,手上的紅薯溫熱,打開咬了一口。

甜的膩人。

那味道把小野貓都招來了,柏沉鬆掰了一小口,也不知道貓能不能吃,指甲蓋大小放在地上,那小東西趴在邊上兒一口一口%e8%88%94了。

柏沉鬆就坐在樹底下喂了一個小時的貓,慢悠悠的把那半個烤紅薯吃光了。

回到臥室,柏沉鬆一個午覺睡了將近兩個小時,他是被驚醒的,人睡到一定程度自然反應,就是一瞬間心臟跳的快,整個人腦袋有點發懵。

他坐在窗邊捂著臉緩了會兒,拉開窗簾發現夕陽都出來了。

洗個臉換了身衣服,整個人乾淨清爽,背包裡裝好教材,出門等了兩分鐘的出租。

二十分鐘後停在了之前那個高檔小區門口。

“謝謝師傅。”柏沉鬆這會兒精神挺好,睡足了。

下車後,出租尾氣還沒散乾淨,柏沉鬆被人從背後叫了一聲兒,又是熟悉的聲音。

“你要是不搭理我,我就天天這麼煩。”梁峰依舊開著那輛車,車停在小區門口的榆樹底下,倚在車門上偏頭看他,補了一句,“我時間多。”

柏沉鬆瞧著他,覺得好笑,嘴角勾起來又活活壓下去了,“你要跟著也行,反正不耽誤我的事兒。”

說完轉身刷了身份證直接進去了。

梁峰都他麼鬱悶了,這人真是屬狗的,咬一口非得咬回來,活這麼大,追人也沒這麼費勁兒,還得低聲下氣。

他準備在門口等著,等柏沉鬆出來。

兜裡手機嘟了一聲兒,白崎的電話。

“峰哥,你家貓罐頭沒了,我早晨去喂貓,就剩一罐了。”白崎說。

“好,知道了,我等會兒去買。”梁峰回。

他這人忙起來整夜不回家,家裡養了隻小貓,沒人喂,平時白天的時候,就讓白崎幫忙去喂一下。

梁峰站街邊站了有一個小時,他也摸不清柏沉鬆幾點出來。

半個小時去買個貓糧再回來,應該來得及。柏沉鬆應該沒這麼快出來。

梁峰開車去了最近的一家寵物店,買了整箱的貓糧和罐頭,順便還挑了兩個逗貓棒,他想著家裡那是隻黑貓,挑了個黑色的。

開車又回到剛才柏沉鬆補課的小區,結果等了將近半個小時還沒人出來。

梁峰下車去問門衛:“您好,剛才有個穿白衣服的男生,進去後有沒有出來?”

“走了呀,走了十分鐘了。”

梁峰皺眉頓了下,“好,謝謝。”

他抓緊時間打開車門,直接朝柏沉鬆小區門口衝。

大晚上那小區也沒開燈,黑乎乎的看不清人影,就門衛的小房子裡亮著燈光和電視,電視裡放著甄嬛傳。

梁峰摸不清柏沉鬆到底回來沒,隻能停車在小區門口等著,等的他煩躁,下車倚在車門上抽了兩支煙。

抬頭的時候,遠遠看到路燈底下有個人穿白衣服的人,低頭在係鞋帶,手上提溜了一袋易拉罐啤酒和一小袋葡萄。

柏沉鬆鞋帶鬆了,蹲下係好,抬頭走了兩步就愣了。

他眼睛耳朵都好使,梁峰的車黑色看不清,但那人倚在車上的身影太明顯了。

這轉頭就跑的話也太丟麵了。

柏沉鬆硬著頭皮還是向前走了,眼看著梁峰一步一步跨近。

逃不掉了。

柏沉鬆無奈,眉頭輕皺了下,看著人走近了,張口說:“你大晚上真的就..”

話沒說完,他又被梁峰拎著領子,拽著手臂直接拖到了車門那邊。

整個人被壓在車身上,後背緊緊貼著被太陽曬得有些發燙的車體。

梁峰圈著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氣兒也喘的粗,他性子急,真受不了和柏沉鬆在這兒浪費時間繞圈子。

“怎麼了?你又要打是吧?”柏沉鬆把那震驚的情緒壓下去,“你打吧,我他麼都被打麻了,隨便吧。”

梁峰皺眉,那張俊臉上難得生出了困惑,“我哪個字說要打人了,我又沒病,成天手癢抓你練拳呢?”

“誰知道呢。”柏沉鬆偏頭沒看他,嘴裡麵嘟囔了一句。

梁峰從鼻息裡呼了一口氣兒,估計也無奈了,緩了一秒,“你好好把話聽完我會這麼費力的抓你?”

他定睛看人,身子又壓了點兒,兩個人%e8%83%b8膛的衣料輕微蹭上,他沉著聲兒快趴在耳朵邊,“那點兒錢我壓根就不在乎,欺負你也沒必要,但話要說清楚,你想聽不想聽都給我聽著。”

“那大黑鍋扣我頭上我憋得慌。”梁峰頓了下,鼻息一口熱氣兒撲出去,“先給你說聲對不起。”

柏沉鬆被那股熱氣撲的頭發發麻,手臂肌肉繃緊,但沒動,後背在車身上又靠死了些。

“身份證那天是我不小心丟的,放吧台桌上被人拿了,剩下的事兒我也沒想到。”梁峰鬆了下氣,“你確實應該生氣,我要被人莫名其妙揍一頓我也生氣。”

“但你控製一下,彆全撒我頭上。”梁峰盯著他,商量似的,“行不行?”

柏沉鬆還能說什麼,嘴巴張開閉上半天沒憋出來。

“你啞巴了。”梁峰回。

柏沉鬆怪無語了,歎氣,眼睛一耷拉,“你能不能先鬆開,大夏天的捂痱子啊,這姿勢也不好看。”

那確實不好看,大晚上的像小情侶在車邊膩歪似的。

梁峰讓開了點兒,這空氣剛通順沒兩秒,柏沉鬆一口氣還沒舒下去。

他被人抓著手腕,直接轉了個身子,前%e8%83%b8貼在車玻璃上,手腕被人壓在後麵攥著。

“你,你乾嘛?”柏沉鬆真被嚇到了。

梁峰回了句,“看一下。”

操,看什麼啊,看屁?股啊?

他後背突然一陣涼風,衣服被掀起來了,一陣手指溫熱碰在了後背那塊肌膚上。

後背那片肯定是傷了的,前兩天柏沉鬆自己照鏡子,歪著頭看到後背青了一大塊,但因為自己不方便塗藥,就沒管,一直放著,讓他自己慢慢痊愈。

柏沉鬆常年鍛煉,渾身半點贅肉都沒有,腰上線條清晰,肌肉發硬。梁峰單手握著腰的邊緣,拇指在那塊發紫的區域輕輕磨了兩下,問:“沒塗藥?”

柏沉鬆被磨得脊椎骨頭發麻,那人手上有繭子,還好死不死的握著他腰,柏沉鬆真想給他剁了。

“我又不是長臂猿。”柏沉送黑著臉,使勁掙紮手臂,胳膊肘搗梁峰胃上了,“你他麼鬆開!”

梁峰被搗的向後退了一點點,這次乖乖把手鬆開了,柏沉鬆立馬轉身,整理了兩下被拉皺的衣角,插兜懶洋洋看著人,“您還有事兒嗎?”

“給你個機會。”梁峰腳尖向前挪了半步,抵著柏沉鬆那雙球鞋,身子又壓近。

熱風混著摩托聲在大街上奔馳而過,嗚的一聲,震得耳膜發痛。路人嚇得轉頭罵,什麼孫子不要命,張口閉口一句祖宗,一瞬間周邊的聲音倒是混雜,分不清誰是誰。

梁峰混著那嘈雜的聲兒,對著柏沉鬆說:“要不要咬我一口?撒撒氣兒。”

第11章

這他麼都成開水了

柏沉鬆睜圓眼睛愣了一秒,但也就一秒,立馬板了臉,“我看起來屬狗嗎?”

說實話他挺想笑的,但得忍著,怪辛苦的。這梁峰不說話,一說話就要命,每次都嚇人。

梁峰低頭笑了下,抬頭說了句熟悉的話,“誰知道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錯過這村沒這店了啊。”梁峰跟那街邊買草莓的大爺一個樣兒,還差一句便宜賣了。

柏沉鬆白他一眼,挪了身子稍微往後退了點兒,“誰稀罕咬你似的,當自己金子做的。”

梁峰伸手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一瓶水塞柏沉鬆懷裡,“你摸摸,冰的。”

柏沉鬆莫名其妙的頂了滿腦袋問號,感受到手裡的水溫,“這他麼都成開水了。”

梁峰:“原來是冰的,硬是熬熱了,再過會兒真的就開了”

柏沉鬆偏頭想笑,怪無語的。

他看人,“那一萬的錢你要不要,錯過這村沒這店了。”柏沉鬆插兜看他,整個人看著懶洋洋又拖著調兒。

“不要了。”梁峰回。

“那行,這次事兒你看著補償吧,明兒給個答複。”柏沉鬆拋下話就準備走。

梁峰愣了,這狗崽子還真是一點兒不吃虧,他喊一聲,“什麼意思?”

“我又不是十幾歲小姑娘,你那兩句對不起不值錢,拿點兒實質性東西出來。”柏沉鬆轉身看他,“之前那事你自己要一筆勾銷,今天這事兒我可沒說過。”

柏沉鬆難得笑了下,抬手,掌心對著梁峰,在自己腦袋邊上舉了下,“我走了,您慢慢想著,想好了告訴我。”

“靠。”梁峰靠車上望著那人影子笑了下,臉色一變突然喊了一嗓子,“微信記得拉回來。”

柏沉鬆剛才那一笑還真讓他愣了下,從第一次見麵那人就沒笑過。

兩個人不是打架就是在嗆嘴,成天你他麼,我靠的喊著,橫眉豎眼的倆人都沒個好臉色。

結果柏沉鬆剛才那一笑,還真挺好看..

粱峰倚在車門上突然咳了一聲兒,轉身進了駕駛座。

柏沉鬆那邊,進門被保安意味不明的目光注視了半天,估計剛才車邊那一幕,比甄嬛傳都精彩。把人家保安看的瞪眼張嘴,嘴裡一個勁兒的嘖嘖嘖。

“慢點兒啊。”保安衝著他揚下巴。

柏沉鬆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敷衍點了兩下腦袋,走進了那個黑乎乎的小區院子。

小區裡野貓越來越多,走路上冷不丁的喵一聲,柏沉鬆不怕貓,要遇上怕的估計早嚎出來了。

這兩天專業要出去聚餐,在郊區,學長學姐加上大一新生,搞什麼烤肉派對。

其實每年都搞,柏沉鬆都嫌膩,每次過去其實都是在做苦力,搬烤箱買肉還要收拾東西。但那些新生小崽子喜歡,鬨騰一點兒也能認識不少人。

電梯樓門口燈沒亮,柏沉鬆站在中間咳了一聲兒,電話突然響了,柏雲軒給他打的。

一接通,柏沉鬆還沒開口,電話那頭柏雲軒直接一句軟乎乎的哥,叫的柏沉鬆嘴角勾著笑。

那小子就是洗完澡大晚上無聊,沒人陪他聊天,抓著柏沉鬆不放。

“哥,你以後要是談對象了是不是就不理我了?”柏雲軒還在電話對麵笑,趴在床上晃腿。

“不理了,有人就不理你了。”柏沉鬆開玩笑,電話調了免提。

開鎖推門發現裡麵有人,江一柯在客廳坐著,估計剛回來。

“那不行,我喜歡當電燈泡,你要是疼我點兒,我就把燈泡瓦數降低點兒。”柏雲軒小嘴挺能叭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