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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寫出穿越到船上,雖然還是沒有男主但是至少有人能對台詞了,然後節奏好像也沒有快起來……所以寫作極限造就了文章就隻能到達這種水平,怎麼修改都沒法再突破。

要是看不下去可以先放一放,也接受任何不同的意見,讀者跟作者相遇本來就是緣分,作者也很高興能重新回來寫文。

對了,女主不是學曆史的,她隻是旅遊途中跟一位曆史老教授聊過天。

第22章 拔箭

泊瑟芬也不知道在這個鬼房間裡呆了多久, 她用手指梳理著亂糟的發尾,又躁又長又厚就跟過了一遍火的魷魚絲。

她做了很多噩夢導致睡眠質量不好,邊處理打結的亂發邊打哈欠。打到一半, 就看到躺椅下的泥板似乎距離她的腳近了一點, 她以為篝火搖晃的光影造成的視角錯誤。

結果她剛伸手將頭上一朵枯萎的紅百金花扯掉的時候,距離她最近的一塊泥板上,一隻腐爛的手,用一種骨頭錯位的扭曲姿勢,一點點掙開泥板的束縛。

爛得隻有三根的手指,抽搐著摸索泥板四周,然後一用力,手指的力量帶動了泥板往前蹭。

泊瑟芬僵著臉, 自從小時候誤看過一部叫做山村老屍的電影後,她對所有恐怖片都自動屏蔽,能不看儘量不看,真要看也得眯著眼看。

沒想到穿越大神真是貼心,直接給她缺失恐怖片的人生補足了課。

泊瑟芬伸手撐著門站起來, 房間這麼大, 她找個距離遠點的地方貓著。

就這鬼手的蝸牛速度, 應該追不上她,她連忙邁開步子往旁邊走幾步。

結果打臉就像是龍卷風, 啪啪啪——一大堆的泥板落地,無數隻鬼手伸出來,拖著泥板開始爬過來。

它不但爬了, 還速度加快了。

不止泥板, 還有那些看起來厚實的草紙, 明明沒有風, 全部都卷飛了起來。

一個個爛臉的,破腦殼的,眼球吊在嘴下狂甩的鬼頭都從紙裡冒出來,在她頭頂耀武揚威。

“花的香氣,讓我想起了伊庇魯斯的橡樹林,宙斯啊,我多想回到侍奉你的大地上放羊。”

“清新的空氣,跟牛角上的常青藤那般讓人懷念。”

“想要回大地去。”

“想回去。”

來自安納托利亞,塞浦路斯,多利安跟阿提卡等地的鬼魂們操著各種不同的方言,嘰嘰咕咕地說著。

汙穢的黑霧從它們的話語裡噴出來,冰冷的氣息開始讓臥室的溫度下降。

泊瑟芬喉嚨被鎖緊般,呼吸也不順暢。她覺得好多個楚人美在她頭上飛,好多個伽椰子在地上爬,這躲哪裡去都不合適。

滿屋子都是鬼,牆角旮旯裡還有幾個顏料沒有融化完全的人物像,用半邊臉或者一顆眼球,在偷瞄她。

門板那邊果然還是安全的,至少沒有繪畫,不用擔心靠牆邊站著的時候,身後突然伸出來一隻紅色或者綠色的手,將她鑲嵌到牆裡去。

可是不等泊瑟芬退回門邊,一塊泥板已經爬到腳邊,幾根尖長的指甲從楔形文字的縫隙裡紮出來,想要去揪她的裙擺。

泊瑟芬隻覺得腳邊一涼,那附著在鬼手上的冷意擦到腳踝。她頭皮炸了,忍不住叫了一聲,整個人也跟著反射性往後蹦躂開,直接撞入一個溫熱的懷抱裡。

她來不及多想,一隻有力的手臂已經將她攔腰抱起,乾燥的手掌貼在她腰側,這是一個占有的圈禁動作。

那隻鬼手驟然一僵硬,所有攻擊動作立刻收回去,企圖操控泥板快速離開這裡。

一隻金線編織的係帶涼鞋,平靜踩到它的泥板上,哢嚓一聲,泥板上所有文字都碎裂成渣。那隻手發出一聲嗝屁的尖叫,就變成汙濁的黑氣消失了。

泊瑟芬呼吸不暢地看了一眼那塊泥板,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細微的花朵綻放聲,她表情有些難看地側過臉去。

就看到幾朵銀蓮花蹭著她的臉頰,已經開了。花朵縫隙後,是哈迪斯冷酷的臉,如果花朵柔得跟水一樣,他的臉色就黑得跟塊鐵礦石差不多。

泊瑟芬想到被踩爛那隻鬼手,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要說謝謝,還是喊救命。

好在對方沒有她那麼糾結,直接鬆開手,將她放回地上。他動作過於輕鬆,仿佛就是提著一隻幼鳥,手指尖還得小心點力氣,免得不留意就掐死她。

泊瑟芬站穩了身體,滿頭花又從頭發上盛開,她不舒服地伸手將臉頰邊的花揪開,眼卻往上抬,帶著幾分警惕。

哈迪斯站在門前,身後的黑霧從門板後剛剛凝聚過來。因為穿門的速度過快,他的呼吸有一瞬是亂的。

他低頭就看到泊瑟芬頭頂上再次長出來的綠葉跟鮮花,過多的花團壓到她眉下,瓣邊都擦到睫毛,讓她的眼睛有些溼潤。

%e8%83%b8口裡混亂的情感,又輕易操控他的動作。哈迪斯臉色陰冷得能嚇哭鬼,他緩緩抬起手,有力的手指多了點顫唞的僵硬感,手背輪廓線條也異常緊繃。

最終手指落到她的頭發上卻輕柔到不可思議,花朵擦過他的手心,哈迪斯平靜的聲音如暗夜裡緩流,多了幾絲壓抑的起伏,“想回到大地上,就跟我走。”

泊瑟芬眼睛往上抬,企圖看到頭頂上那隻手想乾什麼。聽到對方的話,立刻視線移到他臉上,表情有些驚愕,更多的卻是希望的光亮從她眼裡泛出來。

這向往大地的表情……

哈迪斯控製不住自己的手指,往下壓了幾分,卻看到她眯起眼,還緊張地掐著手。

他指骨輕彎了下,然後冒出死亡的氣息,黑霧如同鐮刀,轉瞬割去了大量多餘的花。

泊瑟芬隻覺臉頰被微涼的黑霧撫摸一下,蹭得她臉頰發癢的花,壓在她睫毛上阻礙視線的葉子,垂在肩頭亂而糾纏的%e8%8c%8e,都落入黑霧的口中,被吞噬得一乾二淨。

隻有她束在長發中間,充當發帶的花束沒有斷裂,甚至更嬌豔。

然後她頭頂就一輕,哈迪斯往後退開兩步,凝固得如同石膏麵具的臉龐,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轉身就走,黃金的大門自動打開,門外一片黑暗,房間的光拉出去,將他的頎長的黑影烙在地上。

泊瑟芬遲疑了一下,就聽到他低沉的命令傳來,“跟上來。”

他語氣裡含有不明顯的輕顫,是隱忍的惡意透過唇舌又被壓下的後果。

幾乎要改變主意,讓她永遠留在自己的臥室裡。

向往大地的植物神靈,躺在墳墓般寂靜的死亡懷裡,哪裡都去不了。

然後他聽到,她輕微如開花的腳步,一步一步帶著遲疑接近他。接著她害怕的慢步,突然加快速度幾步跨來,少女的影子在他身後探出來,又縮回去,交疊在他高得多黑影裡。

她站在他背後,被他遮掩住了。

哈迪斯看了自己的影子一下,壓抑住%e8%83%b8口澎湃的情感。

他這次在自己心口裡紮了一把憎恨短劍,每次失控,劍就會紮入心肉裡,劇痛難忍。

如果不壓抑感情,黑霧會敞開自己的力量,任由生機不斷繁衍下去,冥府就會成為她肆意掠奪他能力的樂土。

泊瑟芬剛踏出門,就看到身後兩扇門板自己輕關上,門縫隙裡剛才還畏畏縮縮的鬼魂們,用渴求的可怖眼神在瞅著她。

她立刻往前再邁一步,直到門將所有鬼手鬼頭都關起來後,她才覺得四周冷颼颼的。

門外是一條空闊無光的走廊,廊柱之間是連環畫般的浮雕。

浮雕上方是吊著的巨大青銅油燈,卻沒有點燃,如同鬼域般沉寂。

這個地方實在太壓抑,也太陰森了。

泊瑟芬覺得自己剛從一個鬼窩裡走出來,又來到一個密封罐頭裡,有種讓人絕望的窒息感。

她看到哈迪斯已經走入黑暗裡,完全沒有等她的意思。⊙思⊙兔⊙在⊙線⊙閱⊙讀⊙

身材高大的男人,穿著黑色的內長袍,身上的黑霧如同矩形的布料搭在他肩頭,又從後背繞回前麵,垂到他腳下變成飄逸的外衣。

除了手腕上的黃金護腕有點色澤,他整個人跟黑暗幾乎融為一體,轉眼就走到了長廊儘頭。

有著人類的完美外殼,卻有比鬼還嚇人的威懾感。

泊瑟芬本來有些卻步,卻在最後一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上麵讓她難受的花朵都消失了。她咬了咬牙,立刻快步追上去。

黑暗中,急促腳步聲在空蕩的廊柱間回蕩起來。

站在轉角裡一動不動的神明,聽到腳步聲才再次往前走,他僵硬的臉皮也不自然扯動了一下,似乎是心情好本能想勾起嘴角。

但是下一刻,心口裡的短劍嗤地紮得更深。

疼痛立刻戰勝了不清醒的愛意,從來不懂得什麼是等人的哈迪斯,第一次因為等彆人的腳步聲而被刺穿了一次心。

短劍有自己的靈性,見到自己一插到到底,又慢吞吞地抽回來。

鐵劍與血肉絞動摩攃的觸?感,讓他的腳步更加冷酷快速起來。

牆壁上的壁畫們,麵帶著恐懼,偷偷探頭看了幾眼。他們看著泊瑟芬跌跌撞撞跑過去,沒有住過生人的宮殿,這是第一次有陌生的來客,帶著蓬勃美麗的生機蒞臨。

泊瑟芬沒有夜視的能力,在失去照明工具的環境勉強摸索前進,費力跟著那個疑似冷靜下來的施暴者。

雖然她不知道跟著他的後果,但是她非常確定自己所處的地方非常糟糕,自己瞎跑估計會像是恐怖片炮灰一樣死得更快,隻能寄托對方突然清醒真想放過她。

泊瑟芬盯著前麵偶爾會閃著光點的護腕,拚著一股不能回頭的勁跑過去。

黑暗中偶爾有綠色散碎的光湧來,照亮了複雜的柱廊。

紅色的粗頭柱連成了迷宮般的曲折長道,黑黃色的牆壁上塗滿了模糊不清的彩繪。

前麵那個冷峻的身影若隱若現,像是一個高不可攀的影子,在這個古老神秘的空間裡閒庭信步,連多餘的黑霧他都隨手攏著,一點都沒有分散開。

他走得又快又穩,絲毫不顧及身後有人追趕,連頭都沒有回過。

泊瑟芬從奔跑,到扶牆快走,最後累癱地抖著腳恨不得坐到地上去,隻能慢慢走起路。

從走廊轉角開始,就是長短寬窄不一的石階,像是打亂的鋼琴鍵,每一腳踩下去就來到一個新的地方。

陌生黑暗的環境,讓泊瑟芬差點崴腳兩次,差點撞牆三次、還有一次踩空。

要不是抓住牆壁上的牛角浮雕,她能直滾下長階梯到哈迪斯腳邊去。

轉角牆上的沿邊,畫滿了三豎線花紋。

她走過轉角又看到小廳牆壁裡整齊劃一的灰藍色圓花圈。

複雜得跟沒頭沒尾的迷宮一樣。

綠色的光暗下去,她再次變成睜眼瞎。

四周安靜得嚇人,就在她以為會跟丟對方,要一輩子在這個迷宮裡徘徊旋轉的時候,綠色的光又出現。

泊瑟芬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