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上有哨兵的存在。
那個傳說中第一個成為哨兵的人正在新聞上接受采訪。
可?笑,第一個是?他。
一個圈子的朋友裡也有覺醒了哨兵的。
基地內的生活還算安全,那個朋友哨兵出去?打殺過一次蟲族,得到了一些物資,便找到他們炫耀。
“喂,夏流,你跪下當狗叫兩聲,這盒方便麵?就給你了。”
曾經的朋友,現在叫他跪下當狗叫兩聲。
夏流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裡,看著他。
這位哨兵朋友從前是?跟在他身?邊的小弟。
雖然長得沒有他好看,但嘴巴很甜,看起來?也很老?實。
夏流一直挺照顧他的,甚至還會將自己的機會讓給他。
沒想到,末世之後,所謂的朋友,隻是?一個曾經嫉妒他,嫉妒到發狂的小醜。
“忍到現在才露出真?麵?目,還真?是?挺能裝的。”
夏流嘲諷道?。
“裝?我哪裡有你裝啊。你不是?自己去?爬老?男人的床了嗎?怎麼?樣,那個老?男人滋味不錯吧?為了勾搭上他,我可?是?花費了不少時間。他一看到你的照片,就看上你了。可?惜呀,那麼?大一個金主,你偏不要。一定要被逼到窮途末路,才終於肯點頭?。”
“原來?是?你。”
怪不得,他就說那段時間為什麼?他的演出活動全部被禁止了。
就連平日裡處的關係比較好的那些導演和設計師都刪除拉黑了他。
“我爸突然去?賭博……”
“啊,那也是?我出的主意,怎麼?樣,很好用吧?”
“唉,還不是?你不乖,隻要你識相一點,我給哥鋪的這條康莊大道?早就能讓哥平步青雲了。”
小弟這樣說著話,那張曾經在夏流眼中老?實憨厚的麵?孔此?刻變得無比扭曲。
在場之人中,有三個s級彆的哨兵。
還有兩個專門被小弟找過來?看他笑話的所謂曾經的朋友。
那一夜,夏流殺瘋了眼。
隻留下了一個人。
那個小弟。
夏流踩著他的臉,笑聲很輕,“既然你那麼?喜歡我,那就跟著我吧。”說著話,夏流俯身?,一把掐住他的臉,“來?,學聲狗叫。”
小弟被嚇破了膽。
他沒想到夏流居然也是?哨兵。
而?且……那麼?強。
“汪……”
-
因為車子壞了,所以大家沒有辦法離開。
再加上突然下起了暴雨,連帶著細小的冰雹從雨中一起砸下來?,眾人隻要暫時回到旅店內休息。
旅店內大方的開著空調,陸壤癱在沙發上,跟蘇薇一個姿勢。
尹靜正在跟左伐秋聯絡,不過因為信號不好,所以不止電話,連消息都發不出去?。
華霽拿著自己的手?機,也在幫尹靜尋找信號。
那邊,旗袍美人端著早餐過來?放到桌上,“大家吃早飯了。”
尹靜拒絕道?:“不用了,我們自己帶了。”
她從蛇皮袋內掏出四個麵?包和四喝牛奶,一個一份。
夏流扯了扯唇角。
還挺謹慎。
不過誰說藥隻能下在食物裡。
旅店內裝修的很新,連玻璃都擦拭的沒有一絲水霧痕跡。不過風格卻偏古色古香,頭?頂懸掛著的巨大四角燈籠,古樸的木製桌子,四根紅漆木桌子上掛著的厚重簾子,用帶穗子的玉鉤子掛起。
這樣的房子放到現代,不得一千八一個晚上。
夏流走到客廳角落,鮮紅的指甲慢條斯理地掀開一個複古的銅製熏香爐。
看這熏香爐的樣子,大概也是?什麼?老?貨。不過現在已經不值錢了,物資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熏香爐上麵?鑲嵌著一顆巨大的綠色寶石,周身?鑲金,裡麵?有燃燒過的痕跡,壁爐邊被熏黑了一圈。
夏流取下頭?頂的簪子。
一頭?青絲如瀑,搖曳而?落。
他手?持簪子,輕輕撥弄熏香爐裡麵?的白灰,然後打開下麵?的櫃子,從裡麵?重新取出一盒新的熏香。
碾碎,放進去?,點燃。
白色的煙霧嫋嫋升起。
夏流屏息,然後轉身?走了出去?,並順便將門關上。
熏香爐內不斷地吐出白色煙霧,一團團,一簇簇,跟青山吐雲一般,帶著一股安詳的寧靜感。
癱在沙發上的陸壤和蘇薇已經睡著了。
剛剛打開牛奶準備喝的尹靜也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華霽坐在尹靜身?邊,單手?撐著下顎甩了甩頭?,被尹靜暗搓搓踹了一腳,這才終於安分地靠著尹靜的肩膀閉上了眼。
十分鐘後,煙燃儘。
夏流推開窗戶,先透氣。
又等?了十分鐘,他才緩慢拉開玻璃門。
身?後的小弟們上前查看,人確實都暈了。
“把她送我房裡。”
夏流抬手?指向蘇薇。
夏流身?後的小弟也迫不及待道?:“把他送我房裡。”小弟看中的是?陸壤。
至於剩下的兩個。
“先關到地下室裡,等?雨停了,再送到黑市去?。”
-
蘇薇是?在一個彌漫著香氣的屋子裡醒過來?的。
這裡應該還是?在旅店裡,因為看牆紙的顏色跟她住的那間是?一致的。
粉色的,帶一點小花的牆紙。
嗯,作為少女來?說還是?很激發少女心的。
在彆的少女都喜歡穿黑白灰的時候,蘇薇就已經對粉色情有獨鐘了。
然後在彆的少女成為中年少女突然開始沉迷粉色的時候,蘇薇大概率會突然轉向黑白灰吧。
反正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蘇薇被綁在沙發上。
這個沙發是?個兩人位的,不大,就算是?蘇薇這樣的身?高都要稍微蜷縮一下腿。
她的手?沒有被綁住,腳卻被柔軟的絲綢捆綁住了。
也不知道?這樣綁有什麼?意義?,她能自己解開啊!
嗯……解不開,綁這麼?死的嗎?
嘴裡沒有堵任何的布條,也沒有貼上膠帶,顯然,彆人根本就不怕她叫。
蘇薇累了,解不開。
她癱在那裡,神思還有點恍惚。
蘇薇動了動自己的頭?,覺得有些疼。
“醒了?”
蘇薇對麵?不遠的梳妝台前坐著夏流。
他依舊是?那身?漂亮的綠色旗袍,此?刻正坐在梳妝台前卸妝。
卸了一半的妝麵?,視線跟她在鏡子裡對上,似乎是?看她掙紮有一陣了。
這是?一個很複古的梳妝鏡,大概也是?跟這個旅店一起建設的時候搬進來?的。
複古紅木,橢圓形的鏡子,周邊有雕花。
夏流的指甲撫過自己的臉,擦掉眼影,卸掉眼睫毛,最後擦掉嘴唇上的口紅。
沒有了口紅,男人的氣色一下就差了。
失去?了妝麵?,屬於夏流男性特征的麵?容也就徹底展露了出來?。
他似乎沒有上粉底,大概是?本來?肌膚就白。
真?羨慕啊,一個男人,皮膚白成這樣。
他將旗袍的領口解開一個扣子,露出清晰的喉結。
夏流的旗袍都是?高領的,那種十分板正的旗袍樣式,連坐下的時候,都得吸著肚子,挺%e8%83%b8抬頭?。
他走到蘇薇麵?前,黑色的長發並沒有打理,而?是?隨意搭在肩頭?。
“怎麼?樣,頭?還疼嗎?”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網③友③整③理③上③傳③
他的指甲滑過蘇薇的臉,帶著一點濕冷的溫度。
蘇薇下意識往後仰,然後小心翼翼地搖了搖頭?。
夏流勾唇笑了笑,他拿起旁邊紅木茶幾上的煙槍,然後輕敲了敲茶幾。
房間陰暗的角落裡,緩慢爬出來?一個類似人形的東西?。
他的手?已經被砍斷,也沒有了腳掌,隻用膝蓋和肩膀肘子爬行著。幸好地麵?上鋪著地毯,還不至於讓他摩攃的太狠。
他嘴裡咬著一個口塞,能看到空蕩蕩的口腔。
大概率舌頭?也被拔掉了。
眼睛上麵?戴著眼罩,不知道?裡麵?的眼睛是?不是?還在。
反正,雖然看不到,但他聽著聲音,很快就爬到了身?側的老?式留聲機旁邊,用腦袋頂開上麵?的杆子。
留聲機開始發出聲音,是?最經典的老?上海曲目。
在這樣的一間屋子裡,抽著葉子煙,聽上這麼?一首曲子,對於人來?說確實很舒服。
夏流眯起眼,抽了一口煙。
那個人形東西?順勢爬過來?,跪在夏流腳邊。
夏流的腳搭上去?,完全將他當成自己的腳蹬。
抽了一會兒葉子煙,夏流覺得將這個可?憐的小姑娘震懾的差不多了,便緩慢睜開眼,湊過去?問她,“有什麼?要問的嗎?”
一般來?說,麵?對這樣的局麵?。
大部分向導都會完全拋棄自己高高在上的姿態,痛哭流涕的懇求他放過自己,甚至願意用自己全部的物資交換,包括身?體,隻要能活命。
在夏流的注視下,蘇薇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詢問,“你這個美甲是?什麼?色的啊?”
怎麼?這麼?顯白?
她也想要。
夏流:……
這次輪到夏流沉默了。
他低頭?凝視著被自己綁在沙發上的蘇薇。
小姑娘似乎是?覺得一開始的姿勢不太舒服,又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葛優躺。
她能怎麼?辦嘛,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過的。
她想躺下來?塗個指甲油消磨消磨時間又怎麼?了嘛!
再說了,這個顏色真?的很顯白啊!
最適合秋冬了好嘛。
夏流似乎是?生氣了,一腳把他的腳蹬子踹飛了。
腳蹬子砸到桌角上,發出急促的悶哼聲。
“你知道?他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嗎?因為他背叛了我,所以我就把他變成了這個樣子。從前,我們的關係好到能穿一條褲子,現在,他卻變成了我的狗。”
你們難道?不是?穿同一條旗袍嗎?
“喂,你真?的以為我不會把你怎麼?樣吧?”夏流抬手?,掐住蘇薇的下頜。他的指甲很長,嵌入蘇薇的麵?頰肉裡。
雖然不疼,但總歸不太舒服。
“你們向導就是?好日子過太長了,以為哪個哨兵都得對你們屈尊降貴……你在乾什麼??”
蘇薇艱難地舉高自己的手?機,“我記錄一下,證明是?你綁架的我,不是?我亂跑。”
夏流:……
不過夏流並不擔心她使用手?機,因為這裡的信號已經全部被他截斷了。
真?是?做無用功。
無所謂,她想掙紮那就掙紮吧。
他才不相信她隻是?單純的什麼?記錄拍視頻。
“你想要疏導?”蘇薇被掐著臉,聲音含含糊糊的,“你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