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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離魂小記 木三觀 4262 字 6個月前

韌子致電管家,叫他送衣服。管家道:「昨晚少爺不是自己帶了一套換洗的過去了嗎?」

韌子臉紅起來,粗聲說道:「你問那麼多乾嘛?」

管家也覺得自己多嘴了,回過頭來,讓幫傭送去了10套衣服,捎了句話說:「最近天涼了,少爺衣服要多穿,所以多送了幾套。若是夠了就好,要是多了,就暫時寄存在顧少爺那兒,也是一樣的。」

韌子便換上了一套出門去,也不妨礙顧曉山上班工作了。

鬱老爺起來又不見韌子在家,管家告訴說韌子又去顧氏辦公室了,美其名曰「跟小山哥學習乾總裁的技巧」。鬱老爺聽了,又惱又氣的:「這個孩子!上趕著往彆人嘴裡送肉去!」

管家也不好說什麼,隻笑笑:「年輕人嘛。」

鬱老爺又說:「我看顧曉山就是個狐%e5%aa%9a子,勾得咱們韌子魂不守舍的。我看他那些縱情酒色的伎倆,總是太超過了!這麼想來,倒還是智宣那孩子踏實穩重,讓人放心!還是韞韜這個大哥的眼光好啊!」

管家想說智宣也未必多踏實,但想了想,給主人家添堵的話還是彆說了。

顧曉山聽說,叔敬儀有前科,癖好奇怪,喜歡搶彆人嘴裡的,換著是個異性戀,那就是「好人妻」。顧曉山真想罵他,一邊又想,要是讓叔敬儀看上智宣,那才好玩。鬱韞韜一定能夠給叔敬儀帶來一些人生的新體會、新領悟。

叔敬儀還是在工作場合上見過幾次智宣的,但沒對這個「人妻」上心,大約覺得智宣外形欠缺精致,性情冷感又無趣,不如韌子生動可愛。

所以,叔敬儀還是「賊心不死」,非要勾引韌子。韌子越不惦記他,他就越惦記韌子。被韌子放了一次鴿子之後,叔敬儀便以責備的語氣打電話給韌子說:「我幫了你的忙,你卻這樣報答我?」

韌子也挺愧疚的,就說:「實在抱歉!下次請你吃大餐!」

「什麼時候?」叔敬儀說,「你可彆又戲耍我。」

「這次絕不會忘了。」韌子回答,「因為是小山哥做東,你就放心吧。他辦事比我牢靠多了。」

叔敬儀聽見這個來自韌子的回答,心裡想「鬱韞韌果然不牢靠」,便說:「不是讓你不告訴他嗎?你跟他說了?他可生氣了?」

「氣是氣了,但氣很快就消了。」韌子說道,「沒事的,你彆擔心。我和他感情好著呢。」

叔敬儀一時也語塞了,半晌笑道:「那你現在有空不?大餐的事咱先不考慮了,出來喝杯咖啡吧。」

韌子為難地說:「那可不行,我答應了小山哥,以後不跟彆人單獨出去的。」

叔敬儀笑道:「他看得那麼嚴?怕你丟了不成?」

「大約是吧。」韌子回答,「反正我答應他了,保證書都寫了,可不能食言。不然我就成了大龜蛋了。」

叔敬儀語音裡都是笑的樣子:「好了,明白了。那我先不打擾你了。」

這個叔敬儀,確實是有病,吃了這個軟釘子,反而越發的躍躍欲試,非要從顧曉山手裡把人給奪過來。叔敬儀讓人在鬱氏盯著。這好歹是鬱韞韌供職的地方。鬱韞韌名義上還是這兒的副總裁,就算在荒唐浪蕩,但總不可能一個月30天都不上班。

這天,韌子果然就為了某個掛在他名下的項目來上班開會了。

韌子啥也不管,但人還是很好相處的,開完會之後,他雖然沒聽出什麼門道,但還是覺得「果然這個部門裡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在認真工作啊」,於是便笑著說:「辛苦大家了,今晚請大家吃飯!」他又拍著負責人的肩膀說:「加油乾,這個獎金肯定少不了的!」

在下屬們看來,韌子也是個非常完美的「頂頭上司」:大方慷慨,與人為善,最好的一點是:還不上班。

於是,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地走開去,於是在大樓外完美「偶遇」了叔敬儀。叔敬儀身邊還跟著兩個人,說是在附近準備吃飯的。韌子這個人愛熱鬨,便招呼大家一起吃飯。叔敬儀又提議去富貴園酒樓,韌子正是個沒主意的,聽叔敬儀說在那兒定了個什麼特色菜,便興高采烈,拉著大家夥一起去吃了。

叔敬儀說他們人多,包廂也難坐下,索性叫秘書先打了電話,讓酒樓經理給他們收拾出來一個小樓台,把那兒包下來了。經理立即去辦。

富貴園這兒就是上次韌子請叔敬儀吃燒烤的地方,後院挺闊落的,還有好幾個中式樓台,平日是用來給客人飲宴用的,費用也不低,一般來說是要提前訂的。隻是叔敬儀、鬱韞韌等都是大熟客了,沒那麼多規矩。等一行人到了富貴園的時候,小樓台已經收拾出來了,紅燈籠也在樓台的廊簷下掛了起來,遠遠看著就喜慶。

叔敬儀的秘書是個性感火辣的美女,一開始很多人以為這個秘書是叔敬儀的情人,久了才知道不是。純粹是叔敬儀找了個能乾的秘書,剛好是女人,剛好很漂亮,也剛好%e8%83%b8很大。那女秘書還半開玩笑半抱怨說,還好叔敬儀是業內知名男同性戀者,不然她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自己的名聲了。

女秘書跑前跑後地安排好了小樓台,請了眾人坐下,端茶遞水的,乾了服務員的工作。還好,樓台分了兩層,小輩們便坐在一樓用餐,叔敬儀、韌子和另兩個高管便坐在二樓高台用餐,女秘書隻需要在這一桌的彩袖殷勤。

韌子吃了一陣,又說要去樓下敬酒。叔敬儀笑道:「忙什麼?他們自己知道上來敬你的。」

韌子笑道:「就是免得他們一個個跑上來受累!」於是,韌子拿著酒杯下樓去,和下屬們推杯交盞的,眾人說了幾句好話,韌子便打開手機在群裡一個個大紅包往外發,說這些日子大家夥受累了。眾人便暗道這個韌總雖然懶,但人還是挺夠意思的。

下肚的都是啤酒,就那麼一些,是吃不醉韌子的,但廁所還是要上的。

樓台裡的廁所在維修中,韌子便從遊廊裡往園子裡的廁所闖。他走著走著,忽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定睛一看,見那人穿著紫粉色的貼身小西裝,打一條淺紫藤色的緞麵領帶,在綠植叢生的院子裡分外搶眼,走起路來招展一樣,鉛筆褲襯得腿極長極細,配上這衣服配色,活像一隻火烈鳥。

「穆——」韌子看見那人在燈光下的側臉,頓時醒了過來,「穆——初桐!」

他叫得不大聲,離穆初桐也遠,所以穆初桐未聽得他的話音。韌子卻忍不住追上去,心裡想著:「穆初桐不是多年前就出國了嗎?不是說還移民了嗎?怎麼就在這兒了?」

第78章

韌子第一次和顧曉山約會,就提起了穆初桐這個名字。顧曉山唯恐韌子會從一數到一百地計較諸多個前任情人,但事實上,韌子哪記得這麼多個?事隔多年,韌子還記得穆初桐,不過是因為當初鬨得很大。顧曉山向家人出櫃,鬨得滿城風雨,搬出本宅,緣起都是顧曉山這個「初戀男友」穆初桐。後來,穆初桐就在顧老爺的「資助」下出國創業,這段戀情便劃下了句號。

穆初桐當年還不是如此俗豔的,小麻雀似的,灰撲撲的,長得也很清秀,氣質乾淨卻又有些小家子氣。沒想到現在變成了火烈鳥。韌子偷偷跟著走了幾步,卻見穆初桐走到另一條廊上。廊上還站著一個高大男子,韌子定睛一看——那不就是顧曉山嗎?

顧曉山見穆初桐來了,臉上一點驚訝的神色都沒有,反而淡淡地和他說兩句,便和他一起轉身進了包廂。

「What the F~ck?」韌子心裡已經在罵臟話了。

然而,一會兒他又看見徐芸芸在包廂裡進出,招呼服務生,可見穆初桐和顧曉山不是單獨相處,韌子的心才好受了一丟丟。

韌子心裡卻還是極不痛快的,隻是出來久了,就有人發信息問他哪兒去了。他也隻得先回小樓台,但也沒了和大家夥起哄的心思,徑自回到二樓高台上。那兩個高管及女秘書都不知哪兒去了,隻剩下叔敬儀在二樓笑%e5%90%9f%e5%90%9f地等著他。

韌子便問:「他們人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叔敬儀便笑道:「大約是找你去了。」

韌子笑笑:「唉,我喝多了兩杯,有些暈,一時沒找著路回來。」

叔敬儀也以為韌子說的是真的。他沒想到韌子撞見了穆初桐。叔敬儀便按照計劃那樣說:「你知道穆初桐麼?」

「嗯?」韌子一個激靈,酒全醒了,「啊……穆初桐,我知道,好像……好像是……」他也不知道怎麼定義,又斷不肯說出「顧曉山初戀男友」這幾個字來,一時間就大舌頭起來。

叔敬儀笑笑:「我想你一定知道!他不就是顧曉山的大學同學麼!」

「是啊!大學同學,大學同學!」韌子終於想到一個比較好說出口的定義,「可不是麼!怎麼了?」

叔敬儀便道:「他和顧曉山關係很好吧?」

「嗬嗬,很好。」韌子難得地發出了一聲冷笑,聽見自己的語氣如此冰冷,韌子自己都嚇了一跳。

叔敬儀也笑了,眯起眼睛來,眼角細紋又深了些:「我想也是。當年穆初桐出國創業,還有顧老爺的資助呢。隻是沒想到他還真的成功了,現在算是衣錦還鄉了。我剛剛好像聽見有人說他也來了富貴園吃飯,既然那麼巧,咱們要不要和他喝一杯?」

韌子聽了就覺得尷尬,擺擺手:「那可不用了。我也困了,想回家睡覺。」

叔敬儀原本想帶韌子去撞見「穆初桐與顧曉山共進晚餐」現場的,可既然韌子堅持不去,叔敬儀也不好強求,不然倒顯得太刻意了。

司機送了韌子回鬱家本宅。一路上,韌子都是心煩意亂的,根本沒法好好思考。等他回到了鬱家,便見宅子裡燈火通明的,客廳那兒燈光也亮著。韌子便問管家說:「家裡來了客人嗎?」

管家笑著回答:「沒什麼,鬱老爺想念大少爺了,就叫了大少爺和智先生回家吃飯。剛剛大少爺去看報告了,智先生就在廳子裡和老爺說話。」

韌子笑道:「老爸一開始還說不待見阿宣呢,現在倒挺喜歡他的了。」

管家心想:還不是多謝了顧曉山這個「狐%e5%aa%9a子」襯托得智宣「品行高潔」。

智宣也漸漸摸透了和鬱老爺相處的套路,他發現鬱老爺其實還挺好伺候的,順毛摸、閉眼吹就差不多了。鬱老爺聽說韌子回來了,便帶著智宣一起來見他,見韌子一身酒氣的,又教訓道:「整天要麼就是被勾留著夜不歸宿,回來了又是滿身酒氣的,像什麼樣子!那麼多年的家教全忘乾淨了?」

韌子原本就心神不寧,現在又被訓斥,便又露出怯相。智宣見狀,便笑著解釋說:「今天韌總一整天都在公司總結海濱展會項目相關事宜,下班了就帶著下屬們一起去慶功了。我都聽說了,大家都說他好,賞罰分明,能夠鼓舞士氣。」

鬱老爺聞言一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