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1 / 1)

總裁離魂小記 木三觀 4382 字 6個月前

邊的可能性不予置評,卻說:「彆說他了,隻說顧曉山。C國的時候我就想說了,他盯鬱韞韌倒是盯得未免太緊,像隻貓頭鷹一樣。」

老穀這邊差點笑出聲:「可不能吧!你是和他們不熟,不了解吧!顧曉山根本不是那種會盯梢的人。C國的是他倆還沒在一起吧?我說吧,他倆從小就挺親近的,你不熟悉,所以看著像是盯得緊。」

叔敬儀便道:「無論我有沒有誤會,但他倆現在黏糊糊的也是板上釘釘的事,確實不好下手。」

老穀想著也覺得有理,不過他和顧曉山尚有項目在合作著,是老穀在海島上的賭場,酒店是顧氏的。他便找了個由頭,讓顧曉山去島上出差。

顧曉山要出差了,自然先和韌子說明了。韌子雖然心裡不舍,但還是記得要做個不要打擾他人工作的乖孩子,便說:「那你安心工作吧。」顧曉山答:「那你安心玩樂吧。」

韌子便說:「我一個人,怎麼安心玩樂?」

顧曉山笑道:「你又怎麼會一個人?你的朋友不是很多嗎?」

韌子卻說:「可我還是喜歡和你一起呀。」

顧曉山便笑了,親了親他的臉頰。顧曉山知道自己會想念他的。

這天他也要為出差準備,便沒空和韌子約會。臨行前這一晚,還是韌子開車到顧氏樓下和他道彆。他倆在顧氏的樓下,親密地說話。天色近晚,雲也很靜,風卻綿綿。韌子歪著頭看顧曉山。顧曉山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嘴唇一開一合的,好像在說了點什麼,大約是「晚安」,或者「再見」,又或者是「不用想念我」。大約是風聲大了,韌子都沒聽清,隻看著顧曉山的嘴唇。顧曉山的唇淺色又薄,像粉色的梨花花瓣,韌子就借著月色欣賞起來,又記起上回那個未完成的%e5%90%bb。他便忽而揪住顧曉山的領子,使他低頭,然後自己踮起腳來,%e5%90%bb了%e5%90%bb那片梨花一樣的唇。

這個%e5%90%bb和韌子的愛意一樣,來得毫無征兆,讓顧曉山措手不及。

但誰知道,韌子看起來橫衝直撞,心裡卻還是羞澀的,那麼%e5%90%bb了一下,便又放開。韌子又粗聲粗氣地說:「這是%e5%90%bb彆,你知道嗎?」

顧曉山這才回過神來:「知道了,男朋友。」

韌子心裡的羞澀感更濃,便說:「那你不可以%e5%90%bb彆人。」

「當然不,」顧曉山用指頭點了點自己的嘴唇,「這兒打了記號,就是你的東西。」

韌子聽得心臟亂跳的,忽而又覺得自己像被狼盯住了的兔子,渾身緊繃,一個膽小的,就轉身逃了,乾脆利落地打開了車門,語氣粗魯地說:「那你自己潔身自愛,好自為之!」於是就一踩油門把車開走了。

韌子開的是跑車,一踩油門,還是挺狠的,隔壁街都能聽到轟隆聲。

——時速是在犯法的邊緣,心跳是在犯病的邊緣。

韌子的心跳得極快,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隨著過快的心跳而顫唞——在這種狀態下開車真是一個糟糕透頂的主意。當他在街口的紅綠燈前停下時,心跳也稍微平伏,卻聽見駕駛助手用柔善的女聲播報:「您有一條來自『老公』的信息。」

韌子剛剛稍微平伏的心又暴跳起來,聲音顫唞地命令打開。

機械化的女聲毫無感情地誦讀出顧曉山發來的簡短的信息:「回來,好嗎?」

然後,韌子老老實實、吭哧吭哧地開回去了。

不過他開出來也沒多久,所以又很快回到剛剛他倆約見的地方。

這個時間點,這兒人還是很少的,公司樓下的燈黃汪汪的亮著,照著燈下那個站得似燈柱一樣筆挺的西裝男士。顧曉山雙指間拈著一根煙,在靜靜地吐著霧,燈光下這層霧是有光澤的,朦朧了顧曉山過分銳利的目光,使他看起來多了些繾綣柔情。

看著抽煙的顧曉山,韌子心想,老公真性感!

韌子又想起之前在X餐廳外麵,顧曉山朝他的臉噴了煙霧,他就頓時硬了的事情來。

真是丟臉,但想起又不自覺地有點小興奮,是怎麼回事呢?

韌子就在這兒,像看電影男主角耍酷一樣坐在駕駛座的皮椅上看他。

顧曉山也像電影男主角一樣,抽煙抽得很有態度,拿出手機來隨便給他拍一張都能當屏保。

顧曉山將煙抽完了,摁熄了扔進垃圾桶裡,才敲了敲韌子的車窗。韌子像是回過神來了,才趕緊從車裡下來。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迷戀顧曉山到了能呆呆凝視他抽完一根煙還不自覺的程度。

而顧曉山倒沒想到這個,還以為是韌子不喜歡煙味,所以呆在車裡不出來。

顧曉山說:「你怎麼就跑了?還開那麼快的車,不注意安全?」

「啊,對不起。」韌子下意識地道歉,「我就想著……」想著什麼,他也說不上來,隻能用套句了:「我想著我爸……他應該惦記我了。」

顧曉山一笑:「你和我約會的時候想你爸?你是小學生嗎?」

「我……」韌子挺語塞的。

顧曉山說:「你叫我『潔身自好』,什麼意思?」

韌子臉也紅了,便又用粗魯的語氣說話:「這是什麼意思,你不知道?你沒讀過書嗎?」

「讀過,讀過,我隻是怕你不放心。」顧曉山伸手握住韌子的肩,說,「我不是說了,我被你打過記號了,你還不放心?」

韌子想起那個%e5%90%bb,又是羞澀,又是埋怨自己沒出息,這麼點一下嘴唇就害羞心悸成這個樣子,要真那個什麼乾嘛了,豈不是當場升天?

明明在那個「2028」的夢裡的時候也沒這麼樣的!

果然,夢境就是夢境,和真實還是不一樣的。

韌子便粗著嗓子說:「知道了,放心了!」

說著,他便晃了晃肩膀,意圖把顧曉山握住他雙肩的手給甩開。他現在讓顧曉山的觸碰弄得神魂大亂,下意識地就要躲避。

「可是,我還沒給你打記號。」顧曉山說——他的手也如韌子的願不再握住韌子的肩膀,左手卻握住了韌子的下巴,使他揚起了臉。這樣倒是很方便的,顧曉山低下頭,就輕易地%e5%90%bb住了韌子的嘴唇。

顯然,顧曉山不打算像韌子那樣蜻蜓點水就點到即止。舌頭頗為靈活地撬開了韌子的唇,輕易進犯。大約是來勢過於洶洶,韌子不自覺地往後退,卻驚覺後頸被顧曉山的右手扣住了,像是他指掌間的玩物,哪兒都逃不了。

晚風,依舊是綿綿的。

顧曉山的唇離開的時候,清涼的晚風終於送入了韌子的鼻腔裡。韌子終於從滿是顧曉山氣息的熱%e5%90%bb裡解脫,但腮幫依舊是紅彤彤的,像他被吮%e5%90%bb過許久的唇一樣。

韌子吸了一口氣,仿佛將顧曉山最後留下的氣息都吞進去了,口腔裡仿佛也沾染上那淡淡的煙草味。

他的腦袋一片混亂,甚至覺得若剛剛顧曉山不放開,他自己要缺氧了,要昏厥了,要成為第一個被王子%e5%90%bb死的幸運兒。

顧曉山忽又伸手摟住了韌子,下巴蹭了蹭韌子的額頭,說:「你的臉好燙。」

韌子覺得自己八輩子的臉都丟儘了,不服氣地反擊:「你也好臭,都是煙味。」

顧曉山一怔,陷入了深刻的自我反省之中。

他為自己的疏忽大意感到極端的抱歉:「對不起,我是知道你不喜歡煙味的。」

「呃……」韌子想說,其實也還好,我老爸每天都在家裡跟煙囪似的猛抽呢。小時候是不喜歡,現在也習慣了。

況且顧曉山那股煙味,他也覺得挺好聞的。也可能是他荷爾蒙發作的緣故,看顧曉山什麼都好,連顧曉山抽煙都能看著下三碗白米飯。

後來,顧曉山一聲不吭地把煙戒了,韌子還覺得挺可惜的。顧曉山還邀功似地說是為了韌子戒的,韌子一口氣也是不上不下,隻能說寶貝兒真棒。回過頭來,韌子仔細想想,抽煙對健康也不好嘛,戒了也挺好的。

翌日,顧曉山就在老穀的設計下飛往了海島,僅僅留下了對韌子「你也要潔身自好」的訓示。

韌子看著短信息,不滿地嘟囔著:「還用你說?我可好得很!」話音未落,手機就響起來,韌子一按通,就聽見那頭朋友的聲音:「喂哦,韌子啊!過來一起玩耍啊!」

韌子說:「我不去!」

「為什麼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潔身自好!」

「這、這是讀書會啊?」

「啊?不是泳池派對嗎?酒池肉林嗎?」韌子居然還有點小失望。

居然叫韌子去讀書?這算哪門子的朋友啊!

第67章

朋友笑著說:「你現在不是有家室了嗎?哪敢叫你去酒池肉林啊?」

「那……那也不用去讀書啊?」韌子一提到讀書就覺得腦殼疼。

「也不是很悶的那種一堆人埋頭讀書啦,還是有吃有喝、有說有笑的。不然去圖書館得了,還開什麼會呀!」朋友又說,「你要愛來就來唄!」說完,朋友給他發了個定位,說是每周三、五都有活動。

韌子實在不想去讀書,可他天生愛熱鬨,極為怕寂寞。在家蹲了幾天就坐不住了,但又答應了顧曉山要「潔身自好」,自然是不能去K歌熱舞、聲色犬馬了。

韌子為了表明決心,他還燒了各大夜場的會員卡,錄製視頻發在了SNS主頁,配上文字「從今天起要做一個脫離低級趣味的人」。評論都說「顧總管得真嚴,瞧把韌總逼成什麼樣子了」。

當然,他也很快被老哥訓斥了:「你個敗家子,你這不是燒卡,是燒錢!不用了,就去退卡啊!不能退就轉出去啊!讓老爸知道了不打死你!」

韌子被訓了一頓,心情更加低落,做什麼都不得勁。

於是,他還是去了那個讀書會。

讀書會的現場是在一個高級酒店裡,主辦人租了一個商務會議廳,布置成法式沙龍的樣子。一堆馬卡龍色的家具,精致厚重的窗簾,貌美如花的女主人,還有三三兩兩品茶論道的客人。韌子來到這兒,覺得自己真是格格不入。

朋友看見他來了,非常高興,拉著他去見女主人。女主人是個社交圈裡的名媛,但韌子是個麵盲,也叫不出她的名字,隻能訕訕地笑著,等朋友介紹。女主人又問:「鬱先生最近在讀什麼書?」

韌子一怔,腦裡滑過一堆露肉的雜誌,實在無法說出口。

瞧出了韌子的尷尬,朋友連忙說:「他最近挺忙的,應該沒時間讀書,正是要來這兒補補功課。」

女主人也笑笑,說:「那您請隨意。」

沙龍上的女賓客顯然多餘男賓客,都是衣香鬢影、人麵如花的。韌子張望了一下,說:「女人們那麼愛讀書嗎?」

朋友便道:「有錢人家的女兒愛讀書的多了去了,所以你總追不到她們。」

「我怎麼覺得你在諷刺我?」韌子不悅地皺眉。

「沒有……」朋友擺擺手,「我哪敢?」

韌子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