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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離魂小記 木三觀 4292 字 6個月前

韌子轉而去追了自己哥哥,而且還特麼成了!

顧曉霧甚至也殺上來了顧氏總裁辦,詢問清楚。徐芸芸站起來接待,似乎要阻攔她。顧曉霧卻說:「我預約了的。」徐芸芸連忙點頭:「是的,然而顧總還在開會,實在抱歉。請到這邊來。」

顧曉霧表示理解,被請到會客室,一邊看雜誌一邊等顧曉山。她在會客室裡,想起自己以前曾經喜歡鬱韞韜,特意去追他,還到鬱氏會客室那兒苦苦等待的經曆來。她不禁皺起眉,想著,這都算什麼事兒啊?

她以前追過鬱韞韜,結果鬱韞韜出櫃,說自己是GAY。鬱韞韜的弟弟倒是一直自命直男,還追過她,她拒不接受。現在一回頭發現,鬱韞韌也GAY了,還和自己的哥哥好上了?

她到底該懷疑命運在和她開玩笑,還是該懷疑自己有什麼特殊體質?

顧曉霧胡思亂想了十幾分鐘,終於等到了哥哥來見她。

顧曉山問她:「等很久了?」

「還好,看看雜誌打發時間也行的。」顧曉霧隨手把雜誌丟在桌子上,雜誌翻開的那一頁正是大字標題文章《細數花花公子鬱韞韌的風流史》。

顧曉山知道這肯定是故意的,便裝作看不見,坐下在沙發上,笑著問道:「你最近不是挺忙的嗎?怎麼突然上來我辦公室找我?」

顧曉霧便笑問:「你才忙吧?忙著談戀愛嗎?」

「嗯,戀愛又不是工作,」顧曉山身體往後靠了靠,微微笑著道,「再花時間都不能叫『忙』,算是輕鬆、娛樂才對。」

顧曉霧總算是信了他倆成了,臉色也變得很不好看:「韌子是個不靠譜的,你也不靠譜嗎?」

顧曉山說道:「唉,這是什麼話?」

顧曉霧拿起雜誌往顧曉山麵前晃了晃,唯恐怕他不認字一樣,大聲說:「他和你不一樣,可都是一直見一個、愛一個的,你能放心和他戀愛嗎?」

「你這話說得。是他不會和媒體打交道,」顧曉山自覺維護韌子,「如果我不是和媒體關係好,那我的文章應該也不比他少。」

「那我可沒在乎的。」顧曉霧說,「你傷害誰,我不在乎。但我不能讓彆人有機會傷害你呀!」

顧曉山還是笑著的:「這是胡話!誰能夠傷害我?那個傻乎乎的鬱韞韌嗎?」

「對,就是那個傻乎乎的鬱韞韌!」顧曉霧的聲音似弦一樣繃起來,「除了他,沒有彆人能傷害你了。」

顧曉山一怔,半晌說道:「你會不會想太多了?」

「但願如此吧。」顧曉霧也知道自己乾涉不了太多,隻是提醒說,「他看起來挺無害的,但事實上,他這種不顧後果、隨心所欲的行事風格,很容易給身邊的人帶來不好的影響、甚至是很大的傷害。因為誰也不忍心怪他,出了什麼事,都隻能是你承擔!」

顧曉山定定地看著顧曉霧,這個和自己容貌幾分相似、同樣和母親容貌幾分相似的女人。他正想說點什麼,大約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話,因為他要說出口的話被敲門聲打斷時,也沒有顯出不悅的神色。

進門的人是徐芸芸。她一進門,顧曉山和顧曉霧就訓練有素地露出親熱的笑容,好像正在和睦地聯絡兄妹感情一樣。徐芸芸並沒察覺異樣,隻說:「韌總來了,說想請顧總吃飯。」

顧曉山說:「讓他等一等吧,我和曉霧說著話呢。」

顧曉霧卻笑著站起來,說:「這是什麼話?咱們仨一起吃飯不好麼?」

第64章

說完,顧曉霧就蹬著高跟鞋,像隻天鵝一樣優雅地走出了會客室。顧曉山跟隨她走了出去,就見韌子站在轉角處等著,還看著手機,不知刷什麼段子,一味地傻笑。韌子聽到高跟鞋的腳步聲後,便抬起頭來,當他看見顧曉霧的時候,也愣了一愣。

顧曉霧卻說:「韌子,好久不見了。」

說著,她還伸出手來要挽韌子的手臂。韌子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縮開。這要換在他穿越之前,這對他一直冷若冰霜的高冷女神要挽他,他都不知要高興到哪兒去了,現在倒是不敢碰的。

顧曉霧被拒絕了也不僵,笑道:「怎麼了?太久不見,就和我生分了?」

韌子隻道:「那個……男女授受不親啊。」

這話說出來,不僅是顧曉霧,顧曉山都要笑了。顧曉霧又說:「哈,現在倒和我說男女授受不親!以前還說什麼跟我的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韌子聽了這話,不自覺地瞟了顧曉山一眼,心中極其不安,唯恐顧曉山不快,便趕緊撇清:「那可是我年少無知,童言無忌。」

「你說那句話的時候好像已經二十六了吧?」顧曉霧不依不饒。

韌子一陣尷尬的,隻說:「啊?那個時候啊……不算的,我現在是基佬,生不了孩子。」

顧曉霧頓了頓,正要說什麼,韌子就雙手合十說:「曉霧姐,我知錯了,我再也不追你了,也不纏著你了,你就像放了一個屁那樣的放過我了吧!」

顧曉山笑了,也陪著一起說:「是啊,放過他了吧!」

顧曉霧也挺哭笑不得的,也不知該說什麼。

顧曉山趁機岔開話,拉著韌子到自己身邊,問道:「你怎麼來了?」

韌子便說:「我來找你吃飯啊!」

顧曉霧笑道:「正好我也餓了,一起吧。」

韌子一怔,瞪大了眼睛看顧曉霧。

顧曉霧也瞪著眼睛,裝出和韌子一樣無辜的樣子:「怎麼了?我連飯都不能吃了?」

韌子這人倒也挺實誠的:「曉霧姐你……你是沒通網嗎?」

「啊?」顧曉霧一怔。

韌子的心大,適應力強,心想自己反正連送玫瑰加錦旗的事都做了,彆的還怕麼?臉還要麼?

於是,他忽然握住了顧曉山的手,像是裁判宣布拳擊選手勝利一樣舉起來:「我們在交往啊!」

這記直球打得猝不及防,彆說顧曉霧,連顧曉山都差點沒接著。

顧曉霧愣了愣:「所以呢?」

「所以我們吃飯,你為什麼要跟著去啊?」韌子嘟囔,「這不是做電燈泡嗎?」

顧曉霧動了動嘴,想說啥,但最終也沒說什麼有意義的話,多說兩句客套的還是和這對熱戀情人笑著揮手告彆了,心想:「嗎的,我最討厭基佬了。」

顧曉山倒是和韌子笑說:「勞煩你多等候,我還沒下班。」

韌子便點頭,說道:「沒關係,橫豎我有的是時間。」

韌子隨顧曉山進了辦公室,迎麵看到那幅招展的錦旗掛在了白色的牆壁上,紅彤彤的很是顯眼。韌子又有些開心:「你怎麼把它掛起來了?」

「怎麼?」顧曉山有一點訝異,「我以為你送我錦旗的意思就是要我掛起來的?」

韌子愣了愣:「沒有,我本來要附個卡片的,怕雨淋濕,才換的錦旗。」

顧曉山也是服了,誰能想到韌子是這個思路。

他是以為韌子想自己掛旗子,他才忍痛破壞精心布置的北歐極簡性冷淡辦公室布局,掛上這麵就算寫上「婦科聖手」也不違和的錦旗的。

而現在,錦旗既然掛起來了,也不好撤下來,隻得隨他了。

顧曉山叫韌子在休息室等著,韌子便也等著了。

沒想到一等就等到大天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顧曉山也不是故意要晾著韌子,可他忙起來就是這樣,連軸轉的,周身不得閒。徐芸芸也跟著跑前跑後的,也算是艱苦的職業女性了。

最後,在習以為常的加班加點後,徐芸芸終於在收拾一切後下班。

顧曉山也完成了最後一個簽字。緊張而忙碌的每一天,對他來說已成習慣。但今天卻有點不一樣。他感到肩上有一點看不見的壓力,使他下意識地給自己揉了揉肩膀。似乎渾身都不是特彆舒坦,他一邊從辦公椅上站起來,一邊扯鬆了綁得有些緊了的領帶。

他這才推開了休息室的門,落地玻璃窗透出城市夜幕的光影,霓虹分外鮮明,照在了昏暗的室內,韌子躺在床上,眼睛閉著,似乎是睡著了。

顧曉山心裡有點抱歉,又躡手躡腳起來,唯恐吵著了韌子。卻沒想到,他剛剛進門,韌子就睜開了眼睛,坐起來在床上了,動作有些緩慢,但看出來還是挺清醒的。顧曉山便推測說:「你沒睡著啊?」

「肯定睡不著啊,」韌子說,語氣裡好像還有點委屈。

顧曉山也挺抱歉的,覺著晾著韌子,讓他心裡委屈了,正想著怎麼哄他,又聽見韌子說:「肚子餓著呢,豬也睡不著啊!」

「呃,嗯。」顧曉山有些抓不住韌子的思路。

韌子又跳下床,說:「男朋友也餓了吧?快去吃飯吧!」

顧曉山笑著問:「你想吃什麼啊?」

韌子說:「還討論呢?直接去樓下X餐廳吃點得了。」

顧曉山和韌子便一起乘電梯下樓。電梯緩緩下降著,空氣裡挺安靜的,就隻有機械運作的聲音。顧曉山忽然開口了:「實在抱歉,工作太多了。讓你久等了。」

「啊?」韌子一怔,「這有什麼好抱歉的?該抱歉的是我吧,也不管你有沒有空就來了。都不知道有沒有打亂你的節奏。我還怕你生氣呢!」

顧曉山聽著這話,苦笑了一下,便摸摸韌子的腦袋。他覺得還是該道歉,可又覺得沒有必要了,他又想,是否應該稱讚韌子懂事,可他又不願意。心裡的他微微希冀著,韌子還是不懂事比較好。

任意妄為的戀人,他還可以苦笑著寵著。要是戀人太懂事,他總覺得是不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夠了。

韌子從小就在這方麵被「訓導」得非常有分寸,不能打擾父親工作。彆說一聲不吭地跑去公司了,隻要是父親的書房門關著,他都不敢在那條走廊上跑。

那是一所緊閉的門。

當韌子躺在床上,看著休息室緊閉的門時,忽然就想起那個時候的自己。

躺在床上,閉著眼裝睡,為了讓保姆安心離去。可他還是沒睡著的,心裡暗暗希冀父親會從門外進來。可最終都不會來的——可他又想,或許父親工作完還是來看他了,隻是他已經睡著了。

他有點怪自己,父親還沒來到他就睡著了。

現在他的心情倒是輕鬆很多,因為他撐著等到了顧曉山。

他倆在X餐廳的包廂裡坐下來,似乎已經忘記了剛剛的不愉快。韌子高高興興地吃菜,又轉過頭問顧曉山:「叔先生昨天給我發了信息。」

顧曉山挑起眉,說:「他說什麼了?」

韌子便說:「他說我倆一聲不吭地跑回國了就算了,還一聲不吭地宣布戀愛,這實在是太不夠朋友了。我也覺得挺抱歉的。」

「這有什麼好抱歉的?」顧曉山說,「我倆哪有一聲不吭地回國?不是在機場給他發了信息了嗎?還有,戀愛這種事情也無法提前告知啊,他現在不也從SNS上知道了嗎?誰也沒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