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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離魂小記 木三觀 4328 字 6個月前

SNS置頂,備注是「老公to be」。

韌子想說點什麼試圖解釋,卻徒勞地發現自己舌頭打結。

顧曉山先將手機塞回韌子手上,並說:「這就是你想到的比『小山哥』、『曉山』、『山子』、『山』更好的稱呼嗎?」

「啊……可、可以嗎?」韌子不得不麵對一個事實,他心裡肖想「顧曉山做他老公」許久了。

顧曉山笑笑,說:「我還是那一句,你想叫我什麼都行。」

韌子被顧曉山帶著出去的時候,還是暈乎乎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裡。

果然就那麼容易嗎?

韌子簡直不敢相信。

顧曉山說帶他去吃飯,問他想吃什麼。韌子也說不出來,顧曉山就直接開車,自己拿主意了。韌子躺椅背上,想了半天,又打開了SNS,赫然發現他給顧曉山的備注已經從「老公to be」變成「老公」了。

「誒?」韌子頗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這是神跡嗎?

顧曉山問:「你今天來原本是要做什麼的?」

韌子茫然地搖搖頭,說:「我、我是想問,咱們是真的要交往了嗎?」

「這可不是嗎?你爹、我爹都知道了,」顧曉山一臉正色,「現在反悔可來不及了!你的承諾書都簽好了,記得嗎?」

「啊……」韌子看著屏幕上的昵稱,想了半天,說,「可、可這樣好像太快了。」

「什麼太快了?」顧曉山不解地問。

韌子說:「老那個……老那個什麼公啊,咱們才交、交那個往第一天啊。」

「嗯,循序漸進也可以。」顧曉山同意地說。

「那我叫你男朋友行不行啊?」韌子小心翼翼地詢問。

顧曉山還是那一句:「你叫我什麼都行。」

如果鬱韞韜在的話,一定會提議韌子叫他「剩王八」、「正撲街」之類。

可韌子還是小心翼翼、珍而重之地說:「嗯,那就……男朋友吧。」

男、朋、友,三個字,韌子一字一頓的,說得好生珍重。顧曉山聽著,居然心跳也跟著一頓一頓的,像是漏跳了一拍。

顧曉山竟然也覺得有些羞澀,這又是他陌生的靦腆的情緒了。像那份得來不易的動物餅乾一樣,在韌子的衝擊中碎在他的心裡,漏出了甜似蜜的夾心糖漿。

第60章

「嗯,」顧曉山乾咳兩聲,「你找我沒彆的事了?」

韌子一怔,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是沒事找事了。

顧曉山便說:「那我們先去吃飯?」

韌子覺得這倒是一個好主意,因為他也有點餓了。吃了幾天粥水,他就很是懷念肉的味道。顧曉山問他想吃啥,他也沒說出什麼具體的話,就說「吃肉」。

顧曉山笑了笑,說出了一家烤肉餐廳的名字,問他感覺怎麼樣。

韌子沒多想就答應了,過了一會兒,見車沿著路開,才反應過來:「現在下班高峰很塞車吧?不用去那麼遠,就跟你平常一樣去X餐廳不得了?」

顧曉山一怔。

他沒想去X餐廳,是因為X餐廳確實是太方便了,以至於他和曆任情人的晚飯,經常在那兒進行。之前他讓何君坐一個小時的車來X餐廳用飯,還碰著韌子一起了。

所以顧曉山是有意避開的。

「彆了吧。」顧曉山解釋說,「我聽說那兒開了一家餐廳挺好的,想著帶你去試試。」

韌子也沒多想,就答應了。

其實韌子那麼快來找他,也讓顧曉山有點沒準備好。他原本覺得他倆第一次約會應該好好規劃才對,沒想到韌子這麼草率。而且他也以為韌子要多點時間消化這個事實並適度糾結一下,沒想到韌子根本沒有這個閒情逸致,直接就跑來他辦公室問他是不是真的交往,還老公to be起來了。

唉。顧曉山也不知該說什麼比較好。

正是周五下午6:30的道路,大家都能想象到堵塞的情況該有多麼嚴重。

顧曉山有些不耐煩地按了按喇叭。

這讓韌子還是挺驚訝的,印象中顧曉山很少露出不耐煩的樣子,儘管是在非常堵塞的車路上也不會有路怒症。

韌子便問:「你是很想吃那家烤肉嗎?」

顧曉山愣了愣:「嗯?」

「我感覺你稍微有點比平常急躁。」韌子道出自己的疑惑,「你是不是肚子很餓啊?」

顧曉山有點無奈,便笑笑,問:「你呢?你餓嗎?」

「還行吧。」韌子確實挺餓的,但有情飲水飽。他還是將顧曉山的心情放在第一位的,所以拿起手機,看了一下附近的路況,發現了一條路況最好的路徑,便提議說:「如果不是特彆想吃那家烤肉的話,還是去寄禪莊算了吧?」

寄禪莊……

顧曉山的情人十個有八個都是在那兒第一次與韌子見麵的。寄禪莊是個比較尊貴且私密性高的地方,又是顧氏的產業。顧曉山一般會約比較親近的生意夥伴或商場朋友在那兒見麵,如果有固定的情人了,他也通常會選擇在那兒跟朋友宣布。

比如,何君,就是在那兒第一次見到了韌子。

顧曉山倒是挺尷尬的,但發現韌子一點沒在意,隻能讚韌子一句心大了。但顧曉山自己覺得不舒服,更怕韌子反應過來了心裡不舒服,就說:「去寄禪莊乾嘛?那兒有啥好吃的?」

「你自己開的店,你自己說東西不好吃啊?」韌子震驚了。

顧曉山一怔,又說:「我也不是這個意思,你不是想打牙祭麼?寄禪莊那兒的餐點比較清淡,不適合啊。」

韌子卻道:「打饑荒太久了,一下子打牙祭也不能太猛啊。不然腸胃還是受不了的。清淡點正好。」

「嗯……」顧曉山又說,「可寄禪莊也太遠了吧?」

韌子便說:「可你看路堵成這樣,還談什麼遠不遠的?興許去寄禪莊那兒還快些呢。」

顧曉山便再掙紮一下:「這個呀……」

「彆這個那個的了,」韌子也急躁起來了,指著交通燈說,「快開吧!轉燈了!」

顧曉山隻好依他的,便驅車前往寄禪莊了。

寄禪莊出於市郊,依山傍水,風涼水冷,建築風格偏古典,園林式的私人酒店,景觀上有綠色植物、小橋流水、亭台樓閣,而功能上,有餐飲、娛樂和住宿,算是比較齊全的。

雖然聽起來挺不錯、看起來也很好,但韌子是很少來這邊的,因為這兒太清靜了。

他還是喜歡起來嗨的。

韌子一下子想起,他來寄禪莊是很少的,偶爾來那麼幾次都是來見顧曉山的情人的。韌子的臉色便也變了變,下車的時候想捶死自己,為什麼要堅持來寄禪莊找不痛快。

顧曉山也從車上下來,將車子交給泊車小弟後,轉過頭看韌子,發現韌子的臉色有些變化了,便笑問:「不舒服嗎?餓了?」

韌子沒說啥,就問:「咱們去哪兒吃呢?」

顧曉山說:「你提議的,你決定吧。你想吃什麼?」

韌子決意不要去茶室——那兒是他認識顧曉山曆任情人的地方,便說:「還是吃肉吧!咱找個肉多的地好了。」

顧曉山也不想去茶室,就帶著韌子去了湖心的粵菜餐廳。韌子還沒去過那兒,便也沒那麼彆扭。二人在包廂裡用飯,顧曉山便點菜,又問韌子最近生病有沒有什麼忌口的。韌子隻說一切如常。那顧曉山也大方點菜了,橫豎韌子喜歡吃什麼、不能吃什麼,他都是最清楚的。

韌子的臉色不對,顧曉山又不瞎,不可能看不出來了,點完了菜,見服務員離開了,便問韌子道:「你怎麼了嗎?」

韌子隻搪塞說:「肚子還是有些不舒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顧曉山便道:「還是不舒服嗎?那我剛剛點的幾個肉菜還是改了吧,還是吃粥比較好。」

「還吃粥啊?」韌子抗議道,「你是不是想餓死我?」

顧曉山無奈攤手:「你這不是不舒服嗎?」

「我是肚子不舒服嗎?」韌子說,「我是心裡不舒服!」

顧曉山心裡一頓,嗯,果然,果然我就不該帶他來這個鬼地方!

顧曉山卻又一臉無辜並且困惑地說:「怎麼了?」

韌子還真的信了顧曉山的「一臉無辜」,心想,自己莫名其妙生什麼氣啊,顧曉山根本沒做錯什麼啊!他才和顧曉山交往第一天就鬨脾氣,這算什麼事兒?這不跟人那些煩人女朋友沒兩樣嗎?

韌子便頓了頓,怒氣稍退,但心裡還是不舒服,就問:「何君還在這兒工作嗎?」

顧曉山便說:「你說什麼呢?你不是說以後都不想見到他?我怎麼可能還讓他出現在這兒?」

韌子一驚:「你該不會找人把他做了吧?」

顧曉山真的服了韌子了:「你以為在演黑社會?」

韌子搖了搖頭,又問:「那穆初桐呢?他還有過來這邊吃茶嗎?」

穆初桐是顧曉山的第一任男友。

顧曉山心想,這是要從第一任開始數起來?這問下去沒完沒了了,顧曉山趕緊再來一招「一臉無辜」:「誰?你說什麼?」

韌子倒是不放過:「穆初桐啊!」

「什麼桐?」

「穆初桐!」

「牧畜什麼?」

韌子怔住了,心想,小山哥的耳朵是壞了麼?

顧曉山見韌子不說了,心中慶幸,正想說點什麼扯開話題,一瞥眼看見包廂裡的電視再播fashion show,一拍案就說:「誒,那不是Tiffany Yuan麼?」

「誰啊?」韌子一扭頭,看到屏幕上那張臉,還是有點懵的,「有點麵熟啊。」

韌子還真的不記得自己的前女友,卻連顧曉山不知多少年前的交往對象都記得那麼清楚。顧曉山也是服了,便提示說:「Tiffany Yuan啊?你前女友啊,交往了大半年呢,你還到處跟人說她是你的繆斯。你還辦了個以她的肖像為主題的畫展你忘了?」

韌子的心開始虛了,額頭開始冒汗。

過了半天,韌子顫悠悠說:「那個畫展,我都是找的槍手!我錯了,我要向公眾道歉。」

「沒事,沒事,那個槍手畫師把你Tiffany撬了回去做他的繆斯,還出書暴露你與Tiffany的交往細節,寫了整整一章描述你的短小,怎麼都算扯平了。」顧曉山答。

韌子一聽,不但想起自己曾經被綠了,現在的臉也綠了:「什麼?什麼短小?什麼出書?我怎麼不知道?」

顧曉山說:「哦,這個給我壓下來了,沒出版。不過稿子我還是有存檔的,你要的話可以給你看一下。」

韌子又想起那些源源不斷的回憶,每一段戀情都那麼草蛋,也實屬不易。韌子捶著桌子,激動起來:「為什麼啊?為什麼她們都要這樣對我啊?她們不就是要錢嗎?我給的還不夠嗎?難道不能有一個人對我真心嗎?」

「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