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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離魂小記 木三觀 4107 字 6個月前

來,病勢都比較纏綿。

鬱韞韜便問看了醫生沒有,醫生怎麼說,聽見醫生說問題不大,也算放心些了。鬱老爺坐在一旁,一臉憂慮的,滿腹心事,又覺得不好跟鬱韞韜說,便悶悶的。鬱韞韜以為鬱老爺隻是擔心寶貝幼子的病,便開玩笑活躍氣氛:「我瞧他怎麼這兩天那麼安靜呢,敢情是病了!我看這樣也好,叫他消停些。過兩天等他好了,又活蹦亂跳,讓人煩的。」鬱老爺便說:「他還能消停呀?總不能讓人省心!」

老爺子原本想說「他要是能學學你就好了」,可一想「他現在不就是學你搞基了麼」,又是一陣火氣的,便不言語了。這老爺子不說話啊,室內的氣氛又僵硬起來。鬱韞韜其實也不是多愛說話的人,在外麵氣氛多尷尬他都OK,可回到家裡還是得他做晚輩的調節調節氣氛,便又沒話找話地說:「嗯,顧曉山是不是不知道他病了?」老爺子聽見「顧曉山」就抬起眼皮:「哦?怎麼說?」鬱韞韜便道:「他要知道韌子病了,他準會來看看的呀。」老爺子哼哼:「憑啥呀?他倆就那麼好?」鬱韞韜笑了:「他倆還不好啊?」

鬱老爺卻滿心的不滿意:「這那麼好,那顧曉山還從小就坑咱韌子呢?」鬱韞韜點頭:「那是,我也覺得顧曉山不怎麼樣。」鬱老爺又不滿意了:「誒,說什麼話呢?這小子還是我看著長大的,聰明能乾,有啥不好的?」鬱韞韜說話向來直接:「他這人呢,精打細算,太摳,和他做生意,煩死。」鬱老爺便道:「他摳他的,關你什麼事?」鬱韞韜卻道:「他摳他的,這也罷了。就是他心眼兒太多,你不仔細著些,就被他給占了便宜也不知道。之前韌子管公司的時候不正是這樣嗎?」鬱老爺隻說:「那是,他確實愛動歪腦筋。膽兒也肥。跟他老爸一個樣。但其實真跟他處成朋友了,還是很靠得住的。你看我這麼多年過來,身邊朋友還能少了麼?多少『老實人』都是背後捅刀子的。到這把年紀,信得過的朋友反而就人稱『老狐狸』的老顧一個了。」

「是的。」鬱韞韜點頭,但實際上鬱韞韜也不太看得慣顧世伯的作風。畢竟這顧曉山是深得顧老爺真傳的,奸猾不可控。鬱老爺看著鬱韞韜的表情,試探性地說:「唉,你說要咱韌子是個女的,跟顧曉山青梅竹馬的,也還行哈?」鬱韞韜瞪大眼睛:「這不好吧?顧曉山是GAY啊。」鬱老爺怔了怔,說:「嗯,那要顧曉山是個女的……」鬱韞韜又擺手:「那也不成。」鬱老爺問:「怎麼又不成了?」鬱韞韜答:「那韌子還是得被欺負死。」鬱老爺便道:「咱這孩子跟誰在一起能不被欺負啊?」

鬱韞韜並無把鬱老爺這話放心上,大概鬱韞韜根本想象不到前些天還狂追女模特的弟弟突然變彎,他也很難想象心大似太平洋的弟弟會為情所困還害相思病。就算他親眼目睹韌子半夜憑欄念詩,也不會覺得他得了相思,隻會立即請法師來為韌子驅邪。

韌子躺床上一臉抑鬱的,也夠讓人吃驚了。老爺子像想明白了什麼,走到了韌子的房間裡,在他床邊坐下,說道:「你把自己弄成個林黛玉?那還不如鼓起勇氣去追他啊!」韌子撐起身來,說:「什麼意思啊?你不說我不該追嗎?我一追他,連朋友都沒得做了。我也想清楚了,您說得太對了!我以往追不上的、追上了又分手的那些,每個都沒來往了。這是真的。我可不想和小山哥沒來往了。」說著,韌子鼻頭發酸:「其實現在這樣也挺好的。我偶爾還能到他家住著,他還樂意給我做飯呢。四舍五入,也跟結婚差不多了。」老爺子卻說:「四舍五入個屁,你自己硬自己的,這叫結婚嗎?這叫守寡!可長點誌氣不?」

第22章

說著,韌子鼻頭發酸:「其實現在這樣也挺好的。我偶爾還能到他家住著,他還樂意給我做飯呢。四舍五入,也跟結婚差不多了。」老爺子卻說:「四舍五入個屁,你自己硬自己的,這叫結婚嗎?這叫守寡!可長點誌氣不?」

韌子愣了愣,又說:「可是您叫我彆追的呀。」老爺子極力撇清:「那我可沒這麼說,我是叫你考慮清楚!」韌子便道:「我現在不考慮了麼!我要不考慮清楚,我前天就已經拉著999朵玫瑰上小山哥辦公室了。」老爺子聽了這話兩眼一抹黑:「嗎呀,你這什麼破招兒?」韌子點點頭:「我想也不靠譜,999朵玫瑰搬上去很累的。」老爺子簡直一口血險些噴出來:「這個是重點嗎?你傻呀?有你這麼上來就敲鑼打鼓的嗎?人家不嚇死!以後你都得在保安那邊上黑名單。」

「有那麼誇張嗎?我看好多人都這麼追人的!」韌子不服氣,「我問了人呢,說智宣也拿玫瑰花在辦公樓那兒敲鑼打鼓送我哥呢,我哥這麼冷的人都覺得受用呢。」老爺子摸著腦袋說:「人家兩情相悅搞這些是情趣,你跟人八字還沒一撇搞這種叫騷擾!」

韌子臉上全都是挫敗:「真的嗎?」老爺子語重心長:「你想想,要是老郭家女兒捧999朵玫瑰上你辦公室挖你出來,大聲表白,你感動嗎?」韌子想起老郭家女兒190的身高、坐過牢的曆史,一怔:「不敢動。」老爺子問:「上保安黑名單嗎?」韌子點頭:「必須上。」

「唉,算我前世欠你的!下輩子你當我爹吧!」鬱老爺歎道,「你這樣可不行啊。」韌子迷迷糊糊地說:「我知道自己沒希望的。」鬱老爺卻說:「我看吧,希望也不是沒有的。事在人為嘛。我要老想著辦不到、辦不到,今天也沒這個身家供得起你可勁兒造。」韌子的眼睛一下就亮起來了:「這、這還能有希望啊?」鬱老爺便說:「有,必須有。」韌子原是渾身乏力的,現在一下就來勁兒了,抱住他爹說:「爹呀,您可真是我親爹呀!」

老爺子心想:「我是怎麼養的這兒子啊?我對他難道還不算悉心栽培嗎?怎麼養成這個樣子?」老爺子算是認命了,他就是作孽養了這個一個傻兒子,到這把年紀了,彆人都安享晚年、含飴弄孫的,就他居然還得指導自己兒子搞基!

其實搞基這回事,鬱老爺也是抓瞎,他從未有過類似的經驗,也不認識這樣的朋友。可他覺得,人心都是大致相同的,憑他幾十年識人、認人的經驗,也錯不了太多。老爺子便道:「你這個情況,要做的第一點是什麼,你知道嗎?」

韌子說:「我要先跟他說我喜歡他?」老爺子說:「屁!」韌子一愣:「我想起來了,您說了,我這樣會嚇著他。」老爺子歎氣:「其實,嚇著他倒是其次。主要是你這麼說啊,他其實不會當回事兒的。」

韌子倒是開竅了,想明白了,自己在彆人眼裡就跟三哈一個樣兒,三哈說喜歡你,你能信麼?三哈誰不喜歡啊?

鬱老爺和韌子談完心,看韌子的精神也好多了,才放心了些,隻說:「真是心病還需心藥醫。」又想:「沒想到韌子也有心病了!」

他剛下樓,就見鬱韞韜玩著手機,不知給誰發信息。他就說:「又跟智宣聊天呢?」鬱韞韜說:「沒,我跟顧曉山說韌子病了,他說要過來看看呢。」鬱老爺點了點頭:「也行吧,橫豎我也想叫他來看看咱瓜娃子。」

下班時間剛過不久,顧曉山就上門來了,還帶了一籃水果。鬱老爺心想:「你帶籃水果做什麼,你帶束玫瑰花比什麼都好使。」可鬱老爺還是笑嗬嗬地迎接客人,又說:「人來就行了,帶什麼禮?」顧曉山笑著說:「沒事,就看韌子樂不樂意吃。韌子不愛吃,就給三哈吃,也不浪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鬱老爺還是挺平和的,看起來和平時一點區彆都沒有。顧曉山也沒看出異樣,聊了聊天就自己上樓去韌子房間,跟平常來串門一樣,是很隨意的。

韌子一早被告知了顧曉山要來,反而是睡不著了,一顆心忐忑得要緊,豎著耳朵聽外頭的響。有幾次是保姆過來開門,害他心情跟過山車似的,實在受不了,還叫保姆不要再進門了。於是當三分鐘之後門又被打開的時候,韌子就悶悶不樂地說:「不是叫你彆再隨便進來嗎?我現在說話都不好使了是嗎?」顧曉山覺得好笑:「二少爺,好大的架子。」

韌子聽見顧曉山的聲音,尾巴都要搖起來了,扭過頭來看見他,臉上的神色也生動起來。顧曉山提著水果籃進來,在床頭放下,又說:「生病了啊?」韌子點頭說:「發燒了。」顧曉山自然地伸出手來摸韌子的額頭。韌子正發著熱,感到顧曉山的手是涼的,摸在自己的頭上很舒服,他也暈乎乎的,就紅著臉看顧曉山。

顧曉山說:「是有點燙。怎麼燒起來了?」韌子正暈乎著呢,啥也不懂得說。顧曉山隻以為韌子又犯傻,沒在意地笑了笑,說:「大夏天的還著涼發燒,你也是能的。」韌子才慢慢回過神來,看著顧曉山說:「那是因為我有事情想不通……」顧曉山依舊笑:「哦?什麼事啊?」

聽顧曉山的語氣,果然是沒把韌子的煩惱當回事的,就是逗小孩那樣問他一句。韌子總算是明白了他爹是對的,他現在就算立即擺出999朵玫瑰跪地求婚,顧曉山也不會當回事兒。如果是平常,韌子早要一股腦說出來了,尚幸他被父親提醒過:「『煩惱』要吞吞吐吐,才像『煩惱』。『心事』,要欲言又止,才能讓人感興趣。而感興趣,是讓對方閒來無事想起你的關鍵。」

於是,韌子也就壓下了那股「有一句說一句」的痛快勁兒,忸忸怩怩地彆過頭,不說話了。這樣的韌子也算是很新奇有趣了,引得顧曉山追問:「怎麼了?還真有心事啊?」韌子聽著就不爽了:「什麼意思?我就不能有心事嗎?我可是好幾天沒睡好吃好了,你看我都瘦好幾斤了。真的是心裡難受,才生病的。」顧曉山這才仔細打量韌子,見韌子原本荔枝肉一樣白嫩豐盈的腮果然有些凹了,臉蛋也蒼白得很。顧曉山還真的有些擔憂了:「不會吧?你還能幾天沒吃好、沒睡好?」韌子便說:「這有什麼好騙人的?」顧曉山果然認真起來了:「怎麼回事?誰給你氣受了?」韌子又不說話了。顧曉山笑了笑:「哈,還真有心事了?」韌子悶悶地點了點頭。顧曉山也不逼問了,隻摸了摸韌子發燙的額頭,說:「那也得好好休息,知道嗎?」這聲音說得極溫柔,韌子聽著簡直要醉倒了,暈乎乎地點了點頭。

顧曉山陪了他好一會兒,說的都是不相乾的話題,一個字都沒再提起韌子的「心事」。韌子原本還覺得,是不是自己的「心事」還是沒引起顧曉山的「興趣」。但老爹說這些成年人的「禮貌」。

這確實不假,顧曉山沒問,但也留心了。他跟韌子說完話離開韌子房間,走到外頭的時候剛剛好遇見保姆,就順嘴問了一句韌子最近是不是不開心。保姆也不明真相,隻說實話:「是呀,就是他剛從外麵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