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1 / 1)

如嶽臨淵 姬末 4193 字 6個月前

淡淡的血腥味登時在兩人齒間化開。

楚嶽峙皺起眉頭,抱住司淵渟後背又用掌心輕拍兩下,若是平日司淵渟情緒不佳他這樣做一般都能起到安撫作用,然而今夜卻未像往常那般起效。

司淵渟恍似要將楚嶽峙生吞了般將他壓住激烈深%e5%90%bb,直把楚嶽峙%e5%90%bb到近乎缺氧地整個人軟在他懷裡,才又猛地將人抱起前往自己的寢室,一腳把門踹開後又抱著楚嶽峙進了那許久未用的暗室中。

暗室的門在他們進去後便自動關上,司淵渟將楚嶽峙放到床榻上去將燭火點起,然後便返回翻身上榻將楚嶽峙身上的衣袍都扯爛扔到地上,又再將床頭鐵鏈扯出鎖住楚嶽峙的雙手,一手掐住楚嶽峙的脖子一手取過旁邊架子上的一個玉石,壓在楚嶽峙身上紅著眼說道:“你知道我有多想將你永遠關在這裡,讓你成為我一個人的玩物嗎?你是我的,楚嶽峙,你隻能是我司淵渟的所有!”

楚嶽峙隻能屬於他,除了他誰都不能碰楚嶽峙,哪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楚嶽峙不會對旁人動情,更不會去抱司竹溪,他也不能忍受楚嶽磊竟想要將司竹溪賜給楚嶽峙當王妃。

明明不久之前,他還希望在自己死後楚嶽峙身邊能有另一個可以與楚嶽峙相互扶持的人,希望即便將來有一天自己不在了也會有另一個真心愛護楚嶽峙的人陪伴在楚嶽峙身畔,可今夜當楚嶽磊說出要把司竹溪賜給楚嶽峙當王妃時,他卻感覺自己的逆鱗被狠狠地刺痛了,家仇與楚嶽磊要籍此同時欺侮司竹溪與他和楚嶽峙的惡意,讓他心中的恨意與對楚嶽峙的占有欲空前膨脹起來。

楚嶽峙沒有掙紮也沒有反抗,他隻是安靜地承受司淵渟失控的情緒與行為,輕聲說道:“司九,你如果真的想將我關起來,那就將我關起來吧,沒關係的,我不會逃。”

許久未有過的暴虐衝動讓司淵渟聽不進楚嶽峙說的任何話,他收緊掐在楚嶽峙脖子上的五指,黑色的瞳孔中盛滿了扭曲的瘋狂,他看著楚嶽峙,難以忍耐地說道:“你會的,如果你知道我到底想怎樣傷害你,你不僅會逃,還會想要親手殺了我。”

抬起被鐵鏈銬住的雙手,楚嶽峙用指尖輕撫司淵渟的臉頰,眉眼間隻有一片似水的溫柔,哪怕因喉頭被壓而發聲困難,他所說出的每一個字也依舊是那樣低柔溫軟:“那司九試試,看楚七能不能承受。”

司淵渟眸色一黯,鬆開楚嶽峙的頸脖,然後解開了自己的腰封。

昏暗的暗室裡,鐵鏈被拖拽拉扯的哐噹聲不斷響起,偶爾的急促低喘與痛苦壓抑的悶哼在偌大的暗室中每一聲都是那樣清晰可聞,一雙黑色的人影映在牆上反複糾纏,始終被壓製在下方的黑影偶爾因過度的痛楚而顫栗發出哭喊,卻直到最後都沒有對施虐方做出半點抵抗。

一切結束的時候,用過的一盒脂膏還有玉鎖及兩個玉石都被摔碎在地上,一隻被鐵鏈銬住的手從床榻上垂落下來,手指還在微微痙攣著,小臂開始往上是深可見血的齒印,床榻上狼藉得沾滿了散發出異味的各種液體,其中的淺淡血色是那樣明顯而刺眼。

楚嶽峙蜷縮起虛軟無力滿是見血齒印的身體側臥在床榻上,墨發散亂一半披在身上一半散在床榻上,蒼白的臉上滿是交錯淚痕,除了哭腫的雙眸,唯有被咬破了好幾處的雙?唇是紅的。

司淵渟坐在床榻邊沿上,低頭看著自己雙手,暴怒之下即使楚嶽峙給他口侍身體也沒有任何反應,之後他便徹底失了自控,再次弄傷了楚嶽峙。

將自己還完整的外袍披到楚嶽峙肩頭,司淵渟俯身靠近他卻不敢伸手去抱,隻痛楚而又滿是自責悔恨地啞聲說道:“對不起楚七,不要怕我,好不好?”

那雙紅腫緊閉的桃花眼聞言緩緩睜開,楚嶽峙強撐起精神看司淵渟,輕輕扯起嘴角,用嘶啞得幾乎聽不清的聲音說道:“怎麼會怕司九呢?沒事了,楚七這不是還好好的,歇一下就好,楚七說過可以承受就是可以承受。”

————

第71章 千古流芳

楚嶽峙在半夜裡發起了高燒。

因已夜深,且楚嶽峙的身體狀況林亦最是了解,所以最後司淵渟是令人去把林亦請來了督公府。林亦過來的時候,看到楚嶽峙手腕上還被銬著鐵鏈,終於忍無可忍地訓斥道:“適可而止四個字知道怎麼寫嗎?!司公子若是不想讓將軍活過天命之年,就儘管繼續次次往死裡折騰,可若司公子還有一絲心疼將軍,就請克製一下自己!”

鐵鏈是楚嶽峙讓司淵渟不必解開的,說若是他被鐵鏈銬住能讓司淵渟安心點,那銬住也無妨。隻是林亦身為醫者,著實接受不來這種做派。

林亦來之前,司淵渟替楚嶽峙仔細清理了一番身體,身上的齒印尚好處理,主要是後方這次傷得比之前兩人第一次歡好時還厲害,他記得自己是怎樣用那玉石粗暴對待楚嶽峙,也記得楚嶽峙是怎樣痛得發顫流淚,更記得自己咬住楚嶽峙肩頭的時候,楚嶽峙很小聲又很委屈地跟他說:“司九……輕點,輕點好不好……好痛……”

可他沒聽,甚至不讓楚嶽峙用前方釋放強製楚嶽峙隻能靠後方,如此反複好幾次,那時候他能忍住不對楚嶽峙用鞭子和其他器具,已經是最後一絲僅存的理智。

司淵渟不知道要怎麼麵對對他無限包容的楚嶽峙。

楚嶽峙身上淤青倒是其次,主要是有些齒印太深,後方也撕裂得厲害,林亦最後還是替楚嶽峙包紮了一下`身上一些較深的齒印,至於後方的上藥還是交給司淵渟了。

在司淵渟將鐵鏈解開後,林亦看著昏睡過去的楚嶽峙歎了口氣,而後語重心長地對司淵渟說道:“司公子,林亦出言冒犯自知有錯,但將軍真的經不起司公子這般過分的折磨。將軍在宮裡錦衣玉食的長大,十七歲才入軍營,武功雖高可這身體並不如我們這些自小摔打慣的普通百姓耐耗,征戰那些年將軍不愛惜自己,鎖骨斷過,手和腿也斷過,腰側的那處重疊傷還是將軍中了毒箭,險些救不回來,可將軍沒有一次願意聽話好好養傷,從來都是帶傷上陣,傷患處次次都拖上許久才能好,也有很多次把傷口都拖到發炎流膿才把林亦找去處理。林亦也知道,司公子半生坎坷難免積鬱難解,可我們將軍在刀尖上%e8%88%94血,多少次命懸一線,他甚至試過為了保住自己的兵,單槍匹馬守峽口直到援軍到來。司公子細想想,有幾個剛過而立之年的男子會如將軍般畏寒,將軍的身體是早就耗損過度,司公子再如此反複弄傷將軍,即便司公子把帝位奪來送給將軍,將軍又能在帝位上坐幾年?”

司淵渟將楚嶽峙的手握入掌心,楚嶽峙身體不好他明明一直都知道,這幾年周楫去訂藥材,那藥方他還讓呂太醫看過,暗中替楚嶽峙調過幾次藥方,本來這段時間好不容易養得好些了,結果今夜又讓他自己親手傷了,情投意合的歡好本該是件美好的事,可他卻讓楚嶽峙在他這裡吃儘苦頭。

“司公子,林亦聽聞您少年時受封為深靜公子,是以溫文爾雅冰壺秋月的謙謙君子之貌而聞名京城,如今雖已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但您與將軍既是相惜,至少在麵對將軍時請您找回您最初的麵貌。林亦奉將軍為主,司公子便也是林亦之主,作為屬下,林亦彆無二心,隻盼將軍與司公子皆能安好。”林亦除了向楚嶽峙述職時其實很少一口氣說這麼多話,隻是他看得出來,司淵渟傷了楚嶽峙心裡比誰都痛,且他這些日子跟呂太醫交流醫術,也知道司淵渟有時情緒失控並非己願,醫者仁心,他無法因此而對司淵渟再過分的加以斥責,心病非醫者能治,他隻是希望司淵渟能明白便是楚嶽峙能理解陪伴,最終這心病也是要靠自己放下接受才能好起來。

留下傷藥,林亦不再多言,默默退出暗室,備好藥方便去替楚嶽峙抓藥煎煮。

司淵渟坐在床邊一動不動地凝視著楚嶽峙,楚嶽峙想必是難受得很,在昏睡中眉頭也一直皺著未有放鬆,他伸手過去想要將那皺褶撫平,卻又在快要碰到時收回了手。

不是不知道自己心病重,本以為近來已有所好轉,不想楚嶽磊一句“下旨賜婚”,他便又讓那些暴虐陰暗的情緒吞噬了自己。這些情緒,發泄在那些無關緊要叛主之人或是惡徒身上也就罷了,可這次他卻統統都發泄在楚嶽峙身上,他怎麼就能仗著楚嶽峙對他不設底線就如此放肆?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網④提④供④線④上④閱④讀④

司淵渟低頭把額頭抵到楚嶽峙手背上,那手此刻還因高燒而發燙,閉上眼,司淵渟隻覺自己整個人都被無法掙脫的窒息感包圍住,不知所措又萬分無助。

不知過去多久,掌心裡原本軟綿綿的手動了一下,司淵渟抬起頭看過去,見到楚嶽峙已經醒了過來,正朝他露出微笑:“在因為我難受嗎?沒關係的,司九抱抱楚七,楚七就不痛了。”

綿針刺入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刺痛便在那一片蔓延開,輕微卻不可忽視,比一刀砍落還要教人難以忍受。

——楚七不要練劍了,師父的劍打在身上好痛……司九抱抱楚七,楚七就不痛了。

小時候,楚嶽峙也是這樣跟他撒嬌。

而現在,早已能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楚嶽峙依舊和他說一樣的話。

俯身將楚嶽峙抱起讓他靠在自己懷裡,司淵渟嗓音微啞道:“多大的人了,還要抱抱。你的屬下告訴我,你能獨自一人守峽口擋住敵人等援軍,我剛剛就在想,你這樣的嬌氣,這些年怎麼就在身上落了這麼多傷,手腳都斷過不跟我說,箭傷中過毒也不跟我說,你知不知道自己身體是外強中瘠,不能由著我胡來。”

“那你要聽嗎,我打過的仗,受過的傷,你真的想知道嗎?你想聽,往後我會都告訴你。”楚嶽峙從來不覺得自己身體不好,即便有舊疾天寒便發作,動手時動作比從前多了少許滯澀,他都不覺得是多大的問題,哪個行軍打仗的人身上沒點毛病?

可對著司淵渟時不一樣,不管幾歲,在司淵渟麵前他知道自己永遠有那個特權可以撒嬌,他可以隻是楚七,所以現在他也可以靠在司淵渟懷裡,感受自己被司淵渟的氣息包圍。

楚嶽峙抬手抓住司淵渟的手臂,袖子滑落露出被包紮過的小臂,以及被鐵鏈銬鎖勒出一圈青紫的手腕,他沒有去看也根本不在乎,隻仰起臉看司淵渟,問道:“但現在,司九,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楚嶽磊又強迫你了?”

司淵渟僵了一下,他收緊雙臂摟住楚嶽峙,又過了須臾,才終於冷硬地開口回答:“他要下旨賜婚,讓你娶竹溪為安親王妃。”

楚嶽峙一愣,怎麼也沒想到,楚嶽磊竟會要他娶司竹溪。

腦中思緒轉得飛快,楚嶽峙很快便將前因後果都理清楚,楚嶽磊是想以這種方式來羞辱他並試探司淵渟,而他如今是司淵渟心裡最大的依托,司淵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