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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回了圓場,剛剛發生的那段插曲被很好的掩蓋了過去,白豈從主席台上下來了,腦子裡還環繞著剛剛那個女生的聲音。

剛剛那貨真是個牛人。

又過了一會,到了開幕式表演的環節,這個是文娛部安排的,高一有幾個女生跳舞。

一共六個女生,都穿了黑色係的服飾,從熱褲到短裙再到皮褲,看起來還是用心準備了,其中蘇穗穗的顏值格外顯眼,瓜子小臉,皮膚又雪白,遠遠看過去就知道她精致漂亮。

歌放的是Mr.Chu,她們跳的也不錯,白豈很欣賞地看她們跳舞,偶爾會跟蘇穗穗對幾次視線。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豈總覺得蘇穗穗看他這邊的次數太多了。

一曲畢,換了隊形之後,很快又接上了下一首,這次是比較帶感的No.9,依然跳的很好看。

兩首歌結束,這個開幕式最大的盼頭基本上就已經過去了,後麵還上了幾個小節目,然後就開始了運動會項目。

估計絕大多數人都隻記住了蘇穗穗白到發光的腿,白豈其實也沒忍住多看了兩眼,因為確實好看,又長又直。

運動會開始之後,廣播站的人就開始念起了加油稿,他們臨時把東西都安排到了主席台旁邊,每個班也都有序的坐在階梯上,在那就能直接看到田徑跑道和比賽場地。

比賽正在進行,白豈在主席台旁邊待命,會長過來跟他扯了幾句。

“那個公開表白你的妹子還可以哎,我覺得她長得挺漂亮,特彆颯,聽說家裡很有錢,剛剛給我遞了個水,問我你在哪。”

白豈莫名其妙地看著會長,“一眼就能看見我在這裡啊,這稿子寫得不錯,你看。”

會長撈過白豈手中的稿,一臉你這孩子怎麼這樣的表情看著他道:“妹子不好意思上來,你下去一下唄。”

白豈覺得很奇怪,他轉頭看向右前方正在參加跳遠比賽的同學,太陽一下子變大,他眯起了眼,“我為什麼要下去?”

“喂,你沒在逗我的啊,運動會啊,多好的一個告白場景!人家想給你加油行不行?”

“要不你去?機會讓給你。”白豈衝會長眨了一下眼,會長見白豈壓根沒這個心思,隻能作罷。

“你這樣子,單身可不能怪彆人,都嶼、汐、團、隊、獨、家。是你自己選的。”

白豈撐著桌麵,看著新的稿子,點頭嗯了一聲。

其實剛才那些女生跳舞的時候,白豈腦子裡一直在回憶簡言以前說的話。

聽簡言說過的,他的童年基本上就是沒人疼沒人愛,所有人獨寵聰明哥哥,他愛怎麼來就怎麼來,小時候甚至還有過被綁架的心理陰影。

如果不是父母離婚,他估計就是傳說中那種不需要有夢想的繼承人。

他在韓國當過幾年的練習生,回來之前差點就出道了。

那個人過的一聽就知道跟自己完全不是一樣的生活。

可能白豈在打球,畫畫,學習,上各種各樣的興趣班的時候,簡言正跟一些前衛大膽的青少年訓練跳舞,學聲樂,去各種場所,做一些他聽都沒聽過的事情。

他平時估計也不怎麼去念書,在家就悶著打遊戲,不然怎麼能打到韓服第一?

如果當初沒回來,白豈現在應該就是在微博或者媒體通稿上看見簡言了吧。

他也許不叫簡言,也許會被各種媒體誇張的吹捧。白豈沒有見識過他的業務能力,不過就按他這種長相和資源條件,估計不出幾年就能火成現象級。

那個時候,就完全是兩條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白豈搖了搖頭,不行,他不能再想下去了!怎麼越是不理他就越是容易想起他……太奇怪了。

第44章 44·為什麼不理我

73

這些天和簡言真的就是一句話也沒有說過,變成現在這樣基本上也在白豈的預料之內,但是有些時候他就是控製不住的會想起簡言。

他開始思考老爸在家說的轉學的可行性。

雖然沒有很明顯的表現出來,但是白豈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簡言已經在某些事情上麵影響了他的集中力與判斷力。

一上午的比賽項目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這時前麵突然有人邊喊邊跑過來,說是那邊有人中暑了。

白豈和旁邊的同學連忙過去幫忙扶人過來休息,女孩在箱子裡拿出了口服液和溫水,幫忙往前遞著。

半蹲下來照顧同學的時候,白豈看見簡言站在他前麵不遠處,一直在看著他,像是有什麼話想跟他說。

但是白豈並沒有過去,他一直陪著那個學生,上午的比賽項目結束之後,簡言早就已經不在那裡了。

和班上的同學一塊去吃了飯,會長下午就不會再來運動會了,所有需要學生會負責的事宜統統都交給了白豈和各部門的部長。

外麵的陽光異常猛烈,白豈坐在宿舍的桌子前麵翻了翻書,又想起了自己還有一堆衣服沒洗。

他長歎口氣,走到陽台那裡擰開水龍頭,結果居然停了水。

這個破宿舍有時候就是會供不上水,中午有運動會,洗澡的人大概特彆多,現在就基本上帶不起來了,不過公共龍頭通常還是可以正常使用。

隻不過當白豈走到公共洗漱池那塊的時候,他很無語地看見,那塊人滿為患,已經擠不進去了。

現在不洗衣服的話就隻能晚上洗,晚上人會更加多,白豈想了一下,拎著桶和洗衣液又往上走了一樓。

他以前就是住在這裡的,偶爾還會去光頭和胖子的宿舍串門,這裡倒是沒有什麼人來洗漱,白豈順手就把桶給拎上來了。

“豈哥,怎麼來上麵來了?”班裡一個同學看到白豈有點驚訝,一般白豈不經常上來。

“下麵人滿了,我來搓個衣服。”

那個同學就是過來衝個臉,跟白豈隨意寒暄幾句就回宿舍睡覺了。

慢慢地旁邊也沒什麼人,白豈洗的差不多,準備再洗最後一遍的時候,身邊突然站了個人。

那個人擰開水龍頭,接了捧水,低頭潑臉。

洗完臉之後他沒有馬上就走,白豈右半邊胳膊有點發麻,雖然全程盯著自己的校服沒有抬起眼睛,但他知道旁邊的人是簡言。

他到底走不走。

白豈有點受不了這種感覺,一股曖昧不明的感情在水池邊瘋狂醞釀著,根本控製不住,叫人心裡有點煩躁。

他隨便揉了幾下桶裡的衣服,水珠濺在池邊,白豈拎起桶就要走,連桶裡麵的水都沒倒。

幾乎可以從空氣中察覺到此刻的疏離,簡言突然一把抓住了白豈被曬的有點發紅的胳膊,少年的手臂骨骼已經非常結實,即便碰過水,溫度還是很高。

這些天來一直都被冷淡武裝的嚴嚴實實的臉終於被什麼給打破了,簡言的眼神很難過,眼角帶著淡淡的紅。

他想說點什麼,但是嘴唇卻一直都張不開,隻能反複滾動喉結,吞咽口水。

白豈過了好一會才轉頭看簡言,他手背上還沾著水珠,接觸皮膚給人感覺涼涼的,手指很白,像塊被找好角度切割好的精致玉石。

白豈試圖拽回自己的手,可是簡言握的比他想象中要用力的多,他放下桶開始認真掙紮,結果卻被簡言給死死按住背脊抱在了懷裡。

心跳就跟發瘋了似的,開始跟著渾身細胞用力鼓噪著,一個接一個在他耳邊炸裂,白豈感覺世界失了神,他能感覺到簡言%e8%83%b8口很寬厚很結實,身上還有屬於他的那個味道。

前麵的門突然響了一下,白豈的腦子頓時就懵了,他拚命推開簡言,桶也沒拿,直接就驚慌失措地跑下去了。

他們全程都沒有說一句話,但有些東西在兩人之間卻變得異常明顯。△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簡言看著白豈留在那裡的桶,又看向了他消失的那個樓道,有點痛苦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就像是那裡被卡了什麼東西。

午休時間結束。

白豈出來的時候,看見裝著衣服的桶被放在他門口,估計是簡言給他用洗衣機給洗過了,衣服全烘乾了,可是唯獨少了一件校服。

這家夥……總不會是故意的吧?

白豈快步往樓上走,直接開始敲簡言的門,但是裡麵很久都沒有人回應。

估計是已經去教室集合了,下午運動會還在繼續。

白豈也隻能先去教室,但是這件事在他心裡攪和的無比難受,他感覺就是,雖然沒說明白,可他倆都知道這會兒究竟發生什麼了。

下午的運動會進行途中,白豈幫廣播站的人念了兩篇稿,他念完稿之後喝了口水,眼角餘光猛地在大台階附近看見了簡言,那個人正無所事事的塞著藍牙耳機聽音樂。

表情頓時就變得有些扭曲了,白豈把稿子交給了廣播站裡的同學,馬上起身朝他走了過去,很快他就站在了簡言身前了。

“喂。”

白豈見他沒反應,直接伸手把他的耳機給取掉了,結果剛好被那家夥抓住了手腕。

“……”簡言沒說話,就盯著白豈看著,白豈幾下拽回了自己的手,眼神裡的憤怒又多了幾分。

“你是不是拿了我衣服?”白豈語氣不怎麼好。

簡言愣了一下,伸手在白豈手裡取過了自己的藍牙耳機,神色看起來很冷靜,他也沒起身離開,但就是不說話。

“說話啊。”白豈脾氣上來了,直接單膝跪旁邊揪起了簡言的衣服,他們近距離對視了片刻,山;與。彡;夕白豈發現陽光下簡言的眼瞳是淺淺的褐色。

“你說的,我們最近不要說話了。”簡言淡淡地開口,冷漠的口%e5%90%bb就像是在報複白豈這些天以來對他的無視。

“所以你就拿我衣服?”白豈被簡言氣的肝疼,他把簡言的衣服揪的更緊了,旁邊同學見狀差點就要上來拉了。

簡言皺起了眉,“我沒有拿你衣服。”

他的表情並不像是在說謊,白豈頓了一下,有點懵逼,“但我校服不見了,我桶是不是你給拎下來的?”

“是啊,我還給你扔洗衣機裡洗了一遍。”簡言說著仔細想了一想,皺起了眉,“會不會還在洗衣機裡?我回去幫你看看。”

他態度突然軟化,白豈憋了一中午的火一時間又被澆滅了。他鬆開了簡言的衣領,轉身走開了。

簡言重新把耳機給戴上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一個人往宿舍的方向走。白豈眼角餘光看著他這樣,心裡突然又有點心疼。

糾結完之後,簡言已經快走出體育場了,白豈最後還是跑過去把他擋住了,說道:“宿舍現在鎖門的,進不去,晚飯時間再說吧。”

簡言的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他點點頭,嗯了一聲。

兩人就站在運動場的鋼絲網旁邊,周圍有很多人來來往往,白豈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關鍵一直都挺話嘮的簡言,這會兒居然也什麼也不說了。

“行了,該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