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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情人 桃白白 4733 字 6個月前

腎也是必要的啊,勞駕問一句,你們有過幾次性生活?”

安遠被問的心虛,隻能悶不吭聲。

“你說舒岩缺乏安全感,你不知道怎麼給,我問問你,你是真的不知道舒岩在擔心什麼嗎?我搞不懂為什麼你要逃避,是覺得去承認一場十年的暗戀是很丟人的事情嗎?去明確的告訴他一切都過去了是很艱難的事情嗎?去坦然的和他說我喜歡過的人就是我們共同的朋友是很恐怖的事情嗎?安遠你在怕什麼?”

安遠怕承認自己,安遠也怕否定自己。

但安遠更怕舒岩委屈,他已經讓舒岩委屈很久了。

所以承認這些已經存在的,完全過去的事實,會不會讓舒岩更踏實一些呢?

安遠想讓舒岩知道,在舒岩麵前,他沒有什麼感情是不能言說的傷,因為舒岩是安遠的良藥,並且沒有苦口,隻有甜膩。

繞過茶桌,安遠走到舒岩身邊靠著他坐下。舒岩把頭埋進抱枕裡,露出白`皙的脖頸,安遠伸出手指,細細的摩攃著那裡的皮膚,指尖下的皮膚熱的發燙,紅色由一個點擴散到一整片%e8%a3%b8露在外的皮膚。

舒岩啞著聲音說:“彆摸了,癢。”

安遠沒有停下,他一邊用指腹撫摸變得嫣紅的皮膚一邊問:“哪裡癢?是這裡...還是這裡...”

指尖傳來的電流讓舒岩戰栗,他終於抬起埋在抱枕裡的頭。額前的發絲被壓的淩亂,眼角泛紅,舒岩垂著眼角緊緊抿著雙?唇,一副要哭的樣子。

安遠的手指移到舒岩的眼睛,他輕輕的撫摸著眼角,然後再移到眉間,他想撫平舒岩的愁緒。

舒岩閉上眼,感受著皮膚接觸帶來的溫度。

嘴唇代替了手指,安遠麵對麵把舒岩環在懷裡,他親%e5%90%bb著舒岩的額頭,鼻尖,嘴唇。

安遠輕輕的碰觸著舒岩的唇,隻是一下,就離開。

舒岩疑惑的睜開眼,看著安遠正在注視著自己,他習慣性的想彆過頭去,卻被安遠緊緊的摟在懷裡,舒岩的下巴枕著安遠的肩膀,%e8%83%b8骨被勒的生疼,他想喊安遠輕點,還沒開口,就聽見安遠沉聲說:

“寶貝,對不起,之前的日子,讓你委屈了。”

這聲音就像是舒岩第一次接通那個未知的電話時聽到的一樣,低沉,性`感,現在又多了成熟。

這些個日日夜夜所承載過的怨恨,憤怒,不安和嫉妒,都在此刻,隨著風,吹散在六月的晴空裡了。

這個下午在小小的閣樓上,安遠和舒岩斷斷續續的接%e5%90%bb。

終於找到了最合適的狀態,可以飲茶,可以閒聊,可以相互依偎,有時候隻是眼神接觸,就忍不住%e5%90%bb在一起。

如果不是紀觀雲上來,安遠會以為可以永遠這樣下去。

舒岩見到紀觀雲還是挺不好意思的,畢竟這是彆人的地方,不是自己的那個小小的宿舍,也不是安遠的家。

想起這個,舒岩還沒有去過安遠的家,那個他想象過很多次的地方。

舒岩知道安遠有一個有著長毛的地毯,一個小小的酒櫃,還知道安遠經常在陽台喝酒發呆和他打電話。

而現在這個人就靠在自己身邊,舒岩很滿足。

但是紀觀雲顯然不是很滿意,他點著自己手上的表說,安先生,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你是不是準備請我吃晚飯?

安遠點點頭說好啊,一起去。

紀觀雲一聲冷笑,他說你不怕我當電燈泡我還怕你們當電燈泡呢,麻溜給我騰地方,我晚上要在這裡給學生補課。

“紀先生是老師?”舒岩問,他覺得紀觀雲看起來頗有點道骨仙風的意思沒想到是一名人民教師。

紀觀雲對著舒岩態度倒是溫和:“對不住了舒岩,那個,我名字沒叫錯吧,我應該沒叫錯,有一天安遠喝多了摸到我這裡耍酒瘋,喊了一晚上你名字,我想我應該不會記錯,當然如果你不是舒岩的話...嗯...這種禽獸你還是趕緊和他分手吧。”

安遠在一邊不屑的嘖了一聲,他說和學生搞在一起的人還好意思說彆人禽獸?你就是真正的衣冠禽獸。

紀觀雲笑的坦然:“我是禽獸啊,怎麼了?怎麼著?大學教師還不能談戀愛了?學生也老大不小了,我們就願意搞啊搞啊你管得著嗎?快點給我離開,我家那個臉皮薄,見到你們他不好意思。”

舒岩站在一邊想:我臉皮也不厚啊......

安遠又和紀觀雲扯了幾句才拉起舒岩離開,走之前安遠去了廁所,紀觀雲笑著和舒岩道歉,這次真的是招待不周了,下次一定自己做東請他和安遠吃飯,說起來都是因為之前和小男友發生了一點矛盾,正在氣頭上,安遠就撞了過來,不過今天晚上輔導過後應該就沒事了。

舒岩說那你好好輔導輔導。

紀觀雲笑的開心,他說好的好的,我一定全身心投入的輔導。

安遠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舒岩和紀觀雲聊的熱絡,他覺得頭開始有點疼。拉著舒岩出了茶社,外麵已經是晚霞漫天。

安遠說帶舒岩去附近吃飯,舒岩卻說想去安遠的店裡看看,自從許平川離開以後,舒岩還一直沒有時間再去,居然還有一點想念那裡。

進門的時候發現吧台換了工作人員,舒岩說那個長的很帥的小哥呢?

安遠聽著不大高興,他說你說的是塗澤吧?他回公司上班去了,本來他來這邊也是幫忙過渡一下而已,他主業還是設計。那個...塗澤真的很帥嗎?

帥啊。舒岩回答的乾脆,這種肉眼可見的事實無須恭維。

哦,你喜歡他那樣的啊。安遠皺著眉說

舒岩眼睛亮亮的看著安遠,他說:“瞎說,我喜歡你那樣的。”

這答案讓安遠止不住上揚的嘴角,他恨不得馬上叫來所有員工,當眾宣布這個站在自己身旁笑起來眼睛裡有星空的人是你們的老板娘。

晚餐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舒岩第二天一早還要去工作,安遠隻能開車把舒岩送回宿舍。到了小區門口,安遠舍不得舒岩走,於是倆人又在車上膩歪了起來,舒岩被親的臉紅心跳,但是他還沒有車震的心理準備。他搖著頭說:“不要了,今天不要了,我明天還要起的很早搭地鐵去上班,我也不用你送的,趕上高峰堵車,你還沒地鐵快。”

安遠隻好鬆開對舒岩的鉗製,他的氣息有些不穩,衣服也有點淩亂,他說:舒岩,咱們一起住吧。

安遠說完後就覺得自己衝動了,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還太短,現在就同居的話舒岩會不會覺得進展太快?

舒岩果然沒有回答,他安靜的坐在副駕駛,表情有點不知所措。

安遠最看不得舒岩這個樣子,以前隔著電話並不知道這人糾結猶豫的表情會讓人看著如此心疼到恨不得替他承擔了全世界。

“寶貝,你考慮一下,我不急,同不同意都可以的。彆為這個有壓力。”安遠湊過去%e5%90%bb了%e5%90%bb舒岩的嘴角,“你周日晚上的酒會是嗎?我送你過去。”

舒岩這才有了反應,他搖頭說:“太麻煩了,我自己過去就好。”

“寶貝,乖一點,我是你男朋友,快給我一些表現的機會。”安遠寵溺的笑著,他伸手揉著舒岩的頭發,“就這樣說定了,好不好?”

舒岩的臉又開始紅,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適應這樣的安遠,每次聽安遠用低沉的聲音說著情話,他在心動的同時也感到有一絲羞恥。舒岩終於還是點點了頭,他把酒會的時間地點都告訴了安遠,並且約定好就在宿舍等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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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遠坐在駕駛座上看著舒岩打開車門離去,他並沒有馬上開走,而是摸出一根煙點上。他頭靠在椅背上,閉上眼抽著煙,回憶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幕一幕。

煙才抽了幾口,敲車窗的聲音讓安遠驚醒,他放下自己這邊的車窗,看見舒岩彎著腰氣喘籲籲的站在車門外。

舒岩的臉紅撲撲的,發絲淩亂,他大口喘著氣說:“安遠,我考慮好了,我們一起住吧。”

安遠吃驚的看著舒岩,顯然這人是走了很遠又跑回來的。

手指還夾著煙,安遠有千言萬語想和眼前這人說,雖然他已經說過太多的情話,可是不夠,怎麼都不夠。

煙還在燒,安遠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被舒岩突然伸進來的胳膊攬住了脖子,舒岩用力往自己的方向一帶,安遠的頭微微超過車窗,舒岩的唇一下就堵了上去,氣勢洶洶。

安遠忘記了一切動作,沒有掙紮,沒有反攻,他甚至沒有閉上眼睛,他能看見舒岩顫唞的睫毛和額頭上的汗珠。

舒岩輕咬了一下安遠的下嘴唇,然後果斷分開。

天已經黑了,路燈亮了起來,舒岩站在昏黃的燈光下滿眼溫柔,他向著安遠揮揮手,一轉身,跑了。

煙灰掉落到安遠的手指上,他在疼痛中才回過了神,安遠的腦子裡一遍遍的回播著剛剛發生的一切,滾燙的溫度從手指蔓延到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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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那天安遠按照約定的時間在舒岩的小區門口等他,這兩天倆人忙的沒有時間見麵,每天隻是靠電話排解相思。以前的時候都做不到天天電話,一個星期三四次已經算是頻繁聯係,現在每天一兩個電話必不可少,就這樣隻是幾天沒見,安遠都覺得想的要發瘋。

舒岩穿著新西服,帶著安遠送的袖扣,頭發是精心打理過的,襯得人的氣色也好。他笑著和安遠打招呼,倆人就向目的地駛去。

快到會所門口的時候,舒岩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想起宋知非此刻可能已經在門口等他了,他也許會看見自己在安遠的車上下來,也許安遠還會,還會%e5%90%bb自己一下之類的,到時候宋知非會怎麼想?他會不會詢問自己和安遠的關係?

舒岩想到這些就開始緊張。

“你怎麼了?”安遠在等紅燈的時候發現舒岩的表情不對勁,那種和自己較勁的樣子安遠曾見到過多次。

“不方便和我說?”安遠見舒岩不回話就又問了一句。

“沒,沒什麼不方便的...就是...”舒岩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因為他無非對安遠說謊,“就是如果一會兒碰到了宋知非,他要是問起咱們的關係,我該怎麼辦。”

安遠聽完這話輕笑出聲,他伸出手去捏了一下舒岩的手,“你就在為這個發愁嗎?我的話,我當然願意你實話實說,你是知道的,我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不過你如果選擇不說,我也沒有意見,這個完全在於你個人選擇,無論你選哪種,我都支持你。”

舒岩說:“你這是廢話。”

安遠笑著說:“表明態度的廢話很有必要。”

綠燈亮起,安遠又再一次上路,舒岩坐在一邊,嘴角上揚。

到了會所附近,果然看見宋知非已經立在了門口,他和舒岩禮貌的寒暄,聊的都是酒和工作,並未詢問關於安遠的事情,舒岩偷偷的鬆了一口氣,也自然的和宋知非攀談了起來。

這次的酒會和上次完全不同,上次是布置的金碧輝煌正式隆重,而這次卻是走的清新典雅的路線。鮮花和長桌,沙發與燭台,狀似隨性,但井然有條。

宋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