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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情人 桃白白 4338 字 6個月前

個人,本來還有許平川的,你知道,嗯,他不來了,所以咱們兩個要把酒確定下來,我希望酒單的酒不要多,要精,每款酒都可以搭配幾種菜肴,最好有一點特色,價格方麵我之前和許平川溝通過,相信他也和你說過了,總之這個事情是要麻煩你了。”

於是安遠和舒岩開始了今天的工作——吃。

雖然舒岩是第一次來試菜,但是顯然是有備而來,安遠發現舒岩對菜品還是比較熟悉的,談起來也頭頭是道,而關於酒的意見顯然是在許平川的基礎上做了細化,所以聊起來非常的順利,安遠很滿意舒岩的這個工作狀態。

因為菜品很多所以一頓飯吃了很長時間,到最後一道甜品的時候,舒岩終於呼了一口氣,感歎道:“終於要吃完了。”

安遠笑著說:“怎麼了?菜不合你胃口?”

舒岩歎氣:“就是太合胃口了,每一道都很好吃,所以本來我應該隻嘗一嘗就換一下道的,但是卻被我每一盤都吃光了,我其實挺擔心我要是愛上你這邊這口吃的了,我可怎麼辦。”

“這種事情你擔心什麼啊,你喜歡吃就來吃啊,照顧一下本店的生意。”

“照顧不起啊...”舒岩搖搖頭說:“我剛剛偷瞄了一眼定價,不是我這種底層老百姓吃的起的。”

安遠樂著看舒岩在那邊一口一口的吃甜品,他知道舒岩應該是在開玩笑,他餐廳東西並不算貴,隻是普通價位,但是安遠樂得聽舒岩這樣抱怨,安遠說:“你還是來照顧吧,我給你VIP待遇。”

“不能免費?”

“本店隻有老板娘可以免費。”

舒岩笑著搖頭:“那我是沒機會了,還是給我VIP吧。”

安遠沒說話,看著舒岩吃儘最後一口甜品。

“你有喜歡的人啊?”安遠開口問。

“你剛剛車上不是問過了。”

“你們在一起了?”

“沒有。”

“那......”

“我放棄了。”

“喜歡為什麼要放棄?”

“因為抓不住。”

“那放棄了還喜歡?”

“喜歡。”

外麵天已經黑的透徹,餐廳裡隻有他們用餐的區域開著幾章昏黃的燈,吧台的小哥放著抒情的外文歌曲,舒岩靠坐在椅子上,扭頭看著牆上的那幅畫,他說:“放棄了,還是喜歡的。我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才能不去想他,我自己都拿不準,可是我想總會有那麼一天就會突然淡忘了吧,我隻需要等著那天來臨。”

安遠說:“那他如果回來找你呢?”

舒岩緩緩說:“如果我還是一個人,他也還是一個人,如果我沒有忘記喜歡他的這個事情,他也沒有忘記,那,我們就在一起吧,湊合湊合,不去禍害彆人了。”

舒岩說:“我分開以後反而可以有那麼一點理解他了,原來放棄喜歡這件事情還真的挺難的,不過我隻能理解他這麼一點點,如果他真的再找我的話,我希望他能隻喜歡我。”

“聽起挺渣的。”

舒岩笑了,有點燦爛,他說:“是啊,是有點,可是就這樣,我還想他,是不是也挺傻的啊。”

安心想說你不傻,傻的是我,不是你沒抓住我,而是我沒有抓住你。

安遠此時有一股衝動,他想現在就和舒岩說清楚,說自己就是他想的那個人,自己也同樣想他,可是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解決,他既沒有打敗風車也沒有打敗巨人,他不想舒岩和自己一起就那樣靜止在那副畫上,不進不退,定格在晦暗裡。

舒岩配有更好的陽光。

而自己能不能給?

安遠的手機又響了,他看了一下屏幕,又一次按掉。

他想一點時間,就一點時間,我再積攢一點勇氣,一蹴而就。

而手機的屏幕又亮了起來。

舒岩詢問的看著安遠。

安遠煩躁了起來,他拿起手機,按了關機鍵。

他想和舒岩說一聲對不起。

但是此刻,一個女孩子站在了他們的桌前,她拿著手機,滿臉怒氣,她說:

“哥,你為什麼不接電話。”

“哥,你為什麼不接電話。”

安遠覺得頭疼欲裂,腦子嗡嗡直響。

他站起來和舒岩抱歉的一笑:“不好意思,我先去處理一點事兒,馬上回來。”

舒岩馬上說:“你去吧,我沒關係的,這個時間我正好研究一下酒單,等你來的時候再說。”

安遠勉強的笑了笑,然後轉身對著表妹說:“有什麼事咱們出去談。”

表妹冷笑一聲:“出去?我偏不,我就要在這裡說。”

安遠的耐性已經在警戒線的邊緣他說:“胡鬨,這裡是做生意的地方不是給你撒潑的地方。”

“我胡鬨?我撒潑?安遠啊安遠,你既然話說到這裡,那我不胡鬨不撒潑不是就對不起你對我的定位了?做什麼生意,除了坐在這裡的一位,哪裡還有什麼人?”

“這位美女話就不對了,怎麼會沒人呢,我活生生的站在這兒呢。”吧台的帥哥想是看清醒不對也跑了過來,他軟聲和安遠的表妹說:“美女,不要激動啊,有事情和老板好談的呀,不要動氣嘛......”帥哥說話期間,安遠已經穿過前廳向後廚的方向走了過去,安遠的表妹瞪了帥哥一眼,就急忙追了過去。

表妹追上安遠,還是那句話:“你為什麼不接電話?”

安遠歎口氣說“你問這個有意思嗎?我為什麼不接電話你不知道?我發的短信裡說的清清楚楚了。”

“你以為一個短信就能打發我們?”⊥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從不這樣認為...”安遠輕聲說,像是說給自己聽:“我能打發的了誰?我誰也打發不了,你還不是找了過來,當然就算你不找過來,也會在我家等我吧。”

“哥。”表妹的語氣忽然輕柔了起來,她說:“哥,我要不是走投無路,我也不會和你張這個口的。你也知道,我來江州以後並不順利,工作工作不可心,交個男朋友,又總是和我吵架,這樣下去我就要完蛋了。你看你現在事業有成的,就幫我一下吧,我男朋友說那個項目真的很靠譜的,那些上麵的領導也都有參與的,隻要投入一點錢,每個月都有回報不說,年底還有分紅,這名額都是內部才有的,要不是他有路子,輪都輪不到我們的。我之前也說哥你也可以參加進來,大家有錢一起賺的,可是你又死活不要,那麼你不做的話,你就借一些錢給我們,我們會儘快還你的,很快的。”

安遠搖頭,他說:“我真的是沒錢,沒有騙你,你也知道江州的開銷多大,我每個月還要還貸款,還要養著手底下的人,我還欠著銀行好多錢呢,這餐廳運作起來的話,分分鐘都是在燒錢,我哪有錢借給你呢?再說了,你說的那是小數目嗎?你要是說借個幾千,或者一兩萬的,我真的二話不說就給你,可是你借大幾十萬啊妹妹,我哪有那麼多啊?”

表妹說:“這話奇了,你有錢去高檔場所消費,你沒錢借我們?誰信啊。”

“我那都是應酬啊,走的公帳啊!”

“公司還不是你開的!”

安遠見說不通,冷著臉就往前走,表妹步步緊跟,安遠一邊走一邊說:“我就這樣說吧,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裡,不要說我是真沒錢,我就是有錢,我也不會借給你男朋友的。”

“你怎麼是借我男朋友呢?你是借我啊。”

安遠說:“借你?你還的了?你還不了誰還?你爸?你媽?還是誰?妹妹我不想說你,可是你自己看看,你說你工作不可心,那什麼工作你可心呢?我給你介紹的工作你沒有一個滿意的,不是嫌累就是嫌錢少,再說你那個男朋友,三天兩頭的住在我家裡,他自己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嗎?表妹,你來江州時間也不短了,你也上班,也知道周圍人的情況,像你這樣的學曆來到這邊,哪個不是底層做起啊?何況你還不用負擔吃住,你真的已經比那些外來的小姑娘強很多了!還有你那個男朋友,他有正經工作嗎?我看他都沒有怎麼去上過班?他靠什麼過活呢?你知道嗎?啊?你不要和我說在家裡炒股啊,這樣的我勸你還是三思!”

說話間走到了餐廳後門的街道,安遠停下了腳步。他掏出煙盒,發現裡麵沒有一隻煙,安遠惱怒的把煙盒揉個稀爛,狠狠的丟進了垃圾桶。

表妹倚靠在門上,冷笑著說:“你拿煙盒出什麼氣,你不過是看我不順眼罷了。嗬,我早曉得你看不過我,看我占了你的房間,讓你不能帶男人回來鬼混嘛,是不是?盯著我看做什麼?有膽做沒膽認啊?你房間裡的畫就那麼擺著,你當我傻的啊?上次我男朋友不過是接了你一個電話,你看你激動的樣子,你以為誰不知道你那點事情?你那個手機裡的短信,誒呦,我看著都惡心的,我是給你麵子啊哥哥,我才一直沒有說,我叫你一聲哥哥的啊,可是你看看你現在呢?你怎麼對我這個妹妹的?我們不過是想和你借一點點小錢,過後就會還給你的呀!你看你現在開著公司又有餐廳的,你能混這麼好你憑什麼?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看我是老家鎮上來的,嫌我上不了台麵是吧?嫌我土學曆又沒有你高是吧?你不想想你現在的一切怎麼來的啊?你當年要是和我一樣留在鎮子上你可能還不如我呢!你是搞了個江州戶口跑江州來讀書你才抖起來的啊!你現在翻臉不認人了!你憑什麼?!”

“他憑他自己。”

舒岩不知何時站在了表妹的身後。

安遠看著舒岩低聲和自己的表妹說:“美女,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安先生做到今天這步,靠的是辛苦啊。全江州有這麼多人,有戶口的不說千萬總有百萬吧,能做的稍微有點樣子的能有幾個呢?僅僅是戶口什麼的,能有多大幫助?聽你剛剛說你們也都是鎮上的,我也是的,我也是小城市來的,家境在我老家就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但是到了這個地方,真的什麼都不算的。要想有點出息還不是要靠自己一點點的打拚?當然,你和安先生的事情是你們家務事,我不好插嘴,我隻是覺得安先生真的挺辛苦的,也很不容易。”

表妹被舒岩一通搶白,顯然臉麵上有些掛不住,她說:“你誰啊?你憑什麼管我們的事兒?你和他什麼關係啊?哦...我知道了,你們是那種關係吧,是不是?”

“閉嘴!”安遠大吼一聲。

可是表妹顯然並不會讓他如願,表妹盯著舒岩打量一番,然後笑說:“可是你不是畫上的那個人啊?怎麼,表哥,你換情人了?”

“滾!你馬上給我滾!我告訴你我不想打女人!”安遠的脖子都紅了,拳頭攥的緊緊的,他衝到表妹麵前,被迎麵來的舒岩攔了下來,舒岩小聲說:“彆衝動啊安遠,她是你表妹,你不要衝動。”

表妹看安遠像是動了大氣,心裡也有點打鼓,但是嘴上卻沒示弱:“你打啊,有本事你打啊,你長本事了,你連表妹都打!我要去告訴阿姨,我去告訴你媽,你這個惡心的同性戀,不,是你們倆惡心的同性戀!”

安遠聽得頭都要爆炸了,要不是舒岩l攔腰把他抱的死死的,他真的要衝上去打這個女人一頓,什麼表妹,什麼親戚,都滾蛋,都滾蛋!

腰上的手臂把安遠勒的生疼,安遠的眼睛通紅,每一塊肌肉都鼓了起來,他腦子裡像是被乾擾的磁場,尖銳,刺耳,像一團滾亂了的毛線,沒有頭緒,紛亂如麻。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