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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情人 桃白白 4238 字 6個月前

次的視奸下騎走了電動車,本來他想乾脆騎回酒莊,叫許平川自己腿回去,但是想想許平川好歹是自己老板,還是為了錢暫時放下仇恨,於是接了許平川倆了回了酒莊。

進了酒莊,舒岩發現李林今天來了,此時他正坐在桌前擦酒杯。許平川詫異的和他了個招呼詢問他怎麼今天突然來了。李林笑著說我今天就不能來了嗎?許平川摸摸鼻子說沒有的事兒你愛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來,反正這酒莊也有你的一份。

舒岩想起前幾天許平川和自己說他跟李林沒什麼事,請舒岩不要總拿看敗類的眼光看自己,不要內心深處敗壞他的名聲,他並不是有了愛人還要出去鬼混,他是要出去找真愛的。而李林在這邊是有股份的,入的是技術股,所以自己才對他客客氣氣,說白了也是合夥人。

本來舒岩就把李林當老師一樣敬重,現在有了二老板身份加持,他更是對李林言聽計從。

李林說自己這次來是來送邀請函的。

許平川說:“你終於還是走上了騙婚這條路。”

李林根本沒有理會許平川而是直接和舒岩說:“星期五晚上有一場品酒會,是卡特落酒業主辦的,會去一些品酒師和評論家什麼的,我讓人多給我弄了一張邀請函,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舒岩緊張的問:“我行嗎?我怕到那邊彆人問我什麼,我再說錯了,這樣就不好了吧。”

李林笑著說:“你放心,在那邊反而不怎麼會談專業的問題,大家都怕露怯的,關鍵是要看起來大方得體,這個圈子也是看臉的。記得穿正裝,不要三件套,那邊不缺侍酒師。”

一邊說著話李林一邊把邀請函遞到舒岩手裡:“記得上麵的時間,中午晚上6點半,我準時來接你,你在酒莊等我就好。”

說完這些李林就起身準備走了,許平川問你怎麼來的?李林說坐地鐵來的。許平川說那我送你吧。

李林也沒推辭,說也好我正好有點事想跟你說說。

許平川有點為難的說:“那估計是聽不太清楚,你要大點聲才行。”

李林跟著許平川走出了酒莊,他說:“你的車停哪裡了?”

許平川指著拴在電線杆上的小綿羊:“喏,就那個。”

舒岩靠在床上翻看著葡萄酒雜誌,然後盯著裡麵的釀酒師品酒師的照片看,過了好一會兒,雜誌都要被他的目光燒出了洞,許平川在一旁看著他的樣子都有點害怕了。他走過去坐在舒岩床邊,一把把雜誌從舒岩手裡抽走。舒岩難得沒有生氣,他什麼都沒說,就是乾脆往後一靠,望著頂燈發呆。

許平川狐疑的拿過雜誌翻看了一下,似乎沒有什麼特彆的內容。他說:“祖宗,你這是又怎麼了?我剛剛看你的樣子好像馬上要對著雜誌來一發,可是我看了一下,沒有能入眼的人啊!哦,這篇還行...這個男的挺年輕好看的,我看看啊...留學歸來的...什麼留學歸來,是出去刷履曆去了吧...年輕品酒師的領軍人物...誰同意他領軍了,什麼破雜誌,不看了,那什麼,你也不許對著他擼!”

舒岩說許平川,你就不能想點健康的?我問你,去品酒會我應該穿什麼?

許平川把雜誌扔到自己床上,然後慢悠悠的說:“李林不是說讓你穿正裝麼,你就穿正裝去唄,一般來說是禁止男客穿牛仔褲運動服之類的,女士的話基本要求晚禮服或者正裝。不過咱們國情你也是知道的,這個先富起來的那批人啊,對正裝的概念十分寬鬆,所以你進去以後會看到造型各異的,嗯...企業家。雖然說不會太嚴格的要求,但是作為從業人員,又是參加品酒會,那麼肯定要穿的正式一點,不能讓人家以為你是推銷員或者旁邊那些倒酒的小弟。三件套不要穿的原因是國內蠻流行侍酒師穿三件套的,這種品酒會,我看看主辦方是誰...啊,是卡特落,這家公司前幾年勢頭挺猛的,掛羊頭賣狗肉,說自己是法國血統,笑話的,你也知道,葡萄酒有莊園製和廠牌製,這酒明明是個廠牌但是冒充自己是莊園,而且還是二次灌裝的,在西班牙葡萄牙收一些便宜葡萄跑法國去灌裝,就說自己是法國酒,總的來說麼,就是走低端路線的,現在像江州這樣的城市,葡萄酒知識的普及率慢慢提高,消費者腦子也不是空的,任他忽悠了,我估計他們是在江州不太立得住了,這次肯定是要搞點花頭出來,最常見的就是請幾個牛`逼的葡萄酒評論家給他們寫點什麼,雜誌上發發稿子,做做樣子,這樣就算退出一線市場,這些資本也夠他們接著忽悠二三線了。我想這公司的品酒會應該也找不到什麼拿得出手的侍酒師,但是誰知道呢,總之還是不要穿三件套保險。你麼,穿個正式一點的西服,一定要剪裁合身,麵料有質感,襯衫領帶,頭發弄弄,也就可以了。”

舒岩嗷了一聲泄氣的用被子蓋住了頭,他在被子裡悶聲說:“我哪有這樣的衣服啊,就那麼一身西裝,還是全黑色的,出去隨便一溜達都有人上來打聽附近哪裡有租房子的。現在馬上找地方去做也來不及了吧!”

許平川說你看你這個樣子活像童話裡的灰姑娘,可是人家灰姑娘有教母,你有什麼?

舒岩把頭探出被子,露著柔軟的頭發和濕漉漉的眼睛,他看著許平川小聲的說:“我有你啊......”

許平川:“......請你原地去世謝謝。”

舒岩:“我看見你衣櫥裡有套西裝。”

許平川:“咱倆身材不一樣。”

舒岩:“我試過了,很合身。”

許平川:“你什麼時候惦記上的!!”

舒岩:“借不借吧。”

許平川:“回來要負責乾洗!!”

舒岩:“成交。”

其實就像是許平川說的一樣,他和舒岩的身材很不一樣,但這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大學時期的許平川和舒岩倆人在背後看起來幾乎一模一樣,所以那時候他們經常會換衣服穿,不過多半是舒岩換他的衣服穿,他那時候還是標準的富二代,男人都不缺,何況衣服。倒是這次開酒莊算是把父親那邊得罪到底,本來父親讓他回老家進自己的產業,好好研習然後等著繼承,可是許平川偏不,非要出來搞葡萄酒,當初讓他念這所學校已經是家人對他最大的寬容了,現在卻還沒完沒了。許平川也不是骨頭太硬的人,離家出走前還順便通知了一下父母,並且聲稱可以選擇看他在江州從底層做起無依無靠,也可以稍微支持他一下,多少給點啟動資金。父親冷笑,覺得兒子的出息也就隻有這點了,他說可以啊,你這麼長進我當然要支持的,這樣吧,今天福東路那家茶店剛剛交過表過來,我看一下這個月的流水有多少,你就拿走這月的流水錢好了。許平川不置可否,但是最後還是拿了這筆錢走了。這錢隻是二十多萬,許平川加上自己的積蓄勉勉強強的在江州開起了現在的酒莊,錢方麵不敢大手大腳,日子和之前相比過的頗有點拮據。而這套西服是許平川這幾年常穿的,出席酒會都靠這身,當初也是花了大價錢訂做的,還是頗拿得出手。不過隻因聽酒吧裡的人說,健身房的同誌遍地走,各個身材好到誇張,所以許平川也跟風弄了個健身卡,裝模做樣的運動起來,結果一發不可收拾,用他的話說:炮是越打越少,身材倒是越來越壯。這一年來許平川的體格變化不少,那衣服估計是塞不進了。

舒岩把衣服穿在身上,就跟量身定做的一樣服帖板稱。許平川幫他把領帶打好,遠遠的看了一眼,覺得怎麼看都是個溫文爾雅的帥小夥,他挺滿意,覺得自己眼光極佳,除了炮友個頂個的精良,就連好友都是如此拿的出手。

舒岩有點小心的問許平川看著還行嗎?

許平川說簡直太行了,就是可惜...

可惜什麼?·思·兔·網·

“可惜這袖扣。”許平川抬起自己的手腕指了指,然後又指指舒岩的手腕處:“有點單調。”

舒岩說行了吧,我到那裡也就是做群演的,誰會注意到我。這襯衫已經花去我幾乎所有工資,哪裡還有閒錢折騰袖扣。對了,說起這個,這個月我的工資你還沒有打到我卡上。

許平川打著哈哈說誒呀是啊這幾天忙的我啊......咦,這都幾點了,你還不走,小心讓李林在酒莊等你,他這人看著笑眯眯,脾氣其實很暴躁。來來,我開車送你去,快動身。

舒岩知道許平川最近有幾筆酒款沒有收回,想是財政吃緊,也就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隨著許平川坐車去了酒莊。

路上還接了李林的電話,說自己一會就到,問舒岩到哪裡了,舒岩說回來換了套衣服,現在許平川開車送自己,馬上也就要到酒莊了。

電話那頭可疑的沉默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李林才開口說:許平川不是開的小綿羊送你吧?

舒岩哈哈大笑,眼睛看著許平川,嘴裡說:“今天沒有,今天風太大,許平川怕小綿羊禁不住,飛向外太空。”

這場品酒會照舊在五星級酒店的宴會廳舉行。其實現在江州已經不太流行這種很嚴肅的品酒會了,大家更傾向於選取更清新更開放或者更裝逼的場地。但是卡特落這種唯恐因為暴發戶的身份而被業內恥笑了去的公司反而會推崇更嚴肅更專業更華麗的包裝。但是終究那一絲過於接地氣的品味是揮之不去的,所以照例還是會有司儀,抽獎,領導講話和明星獻歌等致力於把品酒會搞的有中國特色的四不像活動,這用許平川的話說也就是一場豪華婚宴的無主角版本,對了,還有椅子太少。

舒岩進門交了邀請函,然後跟著李林走了進去。

舒岩隻能說,許平川說的好像沒什麼錯,除了燈光暗了點,椅子少了點,這布置完全就像是個婚宴。李林才進來沒多久就看見了熟人,說要過去打招呼。他和舒岩低聲說自己要過去一下,讓舒岩自己照顧好自己,隨便吃喝溜達,沒人管的。舒岩知道李林這次來用的身份是他本來的身份:某知名葡萄酒教育中心的認證葡萄酒講師。所以他帶著舒岩有點不太好介紹,畢竟舒岩連任何專業的考試都沒有參加過。舒岩倒也不是很在意,無人介紹就無人介紹,他也正怕彆人搭話會讓自己尷尬,這次來純粹開開眼,他並不指望什麼。想著這些,他去了預設的酒台,那邊有一群侍應生在醒酒倒酒,其實這種東西多半就是拿來充充門麵,就跟廚師現場片鴨子一個路數。

那些侍應生果然穿的就像是侍應生:襯衫馬甲黑領結。之前舒岩聽李林說過現在侍酒師這個行業慢慢在國內流行起來,他看舒岩的資質是可以試試的,舒岩聽後也就各位留心,這次來,他也想看看有沒有專業的侍酒師。可是侍酒師什麼樣,到底侍酒師是做什麼的,舒岩其實不大懂的。

正好覺得也站的累了,舒岩在酒台那裡找了位置坐下。此時品酒會已經開始,司儀說了幾句之後自然是領導講話。舒岩百無聊賴,很想趴在桌子上,但是他想這不是自家酒莊,想怎麼歪就怎麼歪,還是要保持好姿態的。想到這裡他又下意識的挺了挺%e8%83%b8膛,眼睛看向舞台方向,做出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

細細的水聲分散了舒岩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