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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情人 桃白白 4385 字 6個月前

不可以。

為什麼?

因為小張長的不帥。

舒岩無可奈何的看著許平川,想他這看臉的毛病這幾年不僅沒改還越發嚴重了起來。

許平川一屁股坐在一張床上,然後拍拍床墊,說你就睡這張吧,隔壁那張我睡過,不過你要是非要那張床,我也沒有意見。舒岩走過來踢了踢許平川的腳說走開,彆坐我的床。許平川笑了,說舒岩啊,以後咱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舒岩說這位老板醒一醒,我隻是您雇的員工,彆妄想用理想啊奮鬥啊這些詞來逃避發工資這件事。另外星辰大海先放一放,我隻想知道浴室在哪裡,我坐了20多小時的車,我得先洗個澡,另外還要去買點日用品什麼的,你陪我去。許平川說你這個無情無義的人,我把你當兄弟你把我當同事,就這還讓我陪你去買東西,我告訴你,老板沒有這項功能!

舒岩打開行李箱,拿出了母親塞給他的一堆特產食物,兩大袋子一股腦的全塞在許平川懷裡,然後笑著對許平川說:上班是同事,下班是兄弟,不行嗎?

許平川抱著一堆吃的埋怨的說:“都和你說了我的衣服很貴,這要是出褶子了可怎麼辦。”

舒岩笑笑,沒有理他,拿著換洗的衣服,去找浴室了。

等兩個人把東西都收拾好放好已經是晚飯時間,許平川帶著舒岩去樓下的麵館吃麵。許平川說你不要看這裡鬨哄哄的好像食堂,可卻是地道的本幫風味,這裡的麵條地道的很,而且價格實惠量又大,你看這來往的司機師傅就知道東西好不好,他們其實是最會吃的。許平川讓舒岩趕緊找個位置坐下來,他去買麵,這麵館還保持著舊時代的習慣,都是交了錢拿個單子自己去窗口排隊領麵的,敞亮的操作間一覽無餘,做好的麵條放在台子上,自己端走就是了,沒有服務員給你送到麵前。許平川跑了兩趟才把麵都端到位置上,他拿起桌子上的筷子,用自己帶的紙巾擦了擦,然後先遞給舒岩,再給自己也擦了一雙,他說舒岩你快吃啊,麵放久了就不好吃了。舒岩吃著這和家鄉風格截然不同的麵,才終於意識到,終究還是離開家了,這裡是離家千裡的陌生城市。雖然舒岩的大學也是外地讀的,可是那畢竟是學校,父母每個月給著生活費,自己的任務就是學習,除了一些蛋疼的青春感悟,可以說是過的無憂無慮。但是此刻身在異鄉的自己雖說是為了夢想而來,但最先麵對的還是生存。

許平川看出舒岩興致不高,他攪拌著自己麵前的那碗辣肉麵悠悠的說:“其實我本來想帶你去吃點日料啊法國菜啊意大利菜什麼的,可是我想你也不是來這邊旅遊的,這些菜我們以後有的是機會吃,還是帶你感受一下地道的本土風情比較好,早日融入這裡才不會有疏離感。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吃麵了吧。”

舒岩說:“知道,因為便宜。”

憑良心說,許平川給舒岩買的這碗牛肉麵,舒岩真的是很喜歡這個味道。咖喱的湯底配著堿麵頂頭的幾大片牛肉上撒著充滿國情的香菜,這種舶來的混搭居然美味無比。舒岩吃著麵條,喝著熱乎乎的咖喱湯,心情也好了起來,他和許平川有一撘沒一撘的聊天,說起過去的校園時光,聊聊現在的工作和生活,當然也會少不了說說酒和考試。

在這個坐滿差頭司機的麵館裡,兩個懷揣著成為職業品酒師夢想的年輕人坐在老舊的桌椅上吃著熱乎乎的麵條,他們此時的想法很簡單:在這個城市站穩腳跟,然後各自演繹各自的精彩。

許平川說晚上要給舒岩接風,舒岩詫異道難道那頓麵條不算嗎?許平川嗤笑一聲說我是那麼吝嗇的人嗎?麵條隻是前菜,晚上的安排才是主食。舒岩說謝謝你啊,前菜我已經吃的很飽,主食怕是吃不下,不過要是有飯後甜點,倒是可以給我來一個。許平川一把摟過舒岩的肩膀,把嘴湊在舒岩耳邊說:“包君滿意,祝你好胃口。”

晚上10點的時候,舒岩冷著臉對許平川說:“我可不可以回去睡覺。”

許平川皺著眉頭剛敷衍走一個湊過來的小0,他轉過身對舒岩說:“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特意帶你來這裡開開眼的啊,舒岩你搞搞清楚啊你是個gay,彎成回形針的gay,你有沒有點當gay的自覺啊?來到江州,你不來gay吧還想怎樣,還準備偷偷躲在櫃子裡暗戳戳的等老天爺給你派下一個真愛來嗎?每天不要甭的那麼緊,偶爾出來放鬆一下並不是犯罪啊弟弟!何況這裡的口碑一直很好,你自己看看,這酒吧的環境,這裝修設計,這來往顧客的質量,不說是江州最好的吧,至少算得上前列了。而且最重要的一點,舒岩,這酒吧的葡萄酒都是咱們公司供貨的。”

舒岩有點詫異他說這個酒吧的酒居然是真的?

許平川點點頭:“洋酒那部分我不知道,畢竟和咱們不是一個路數的,但是葡萄酒確實是和我拿的,就衝著他們敢於拿真酒來賣這點,我們是不是就應該尊重這家酒吧?”

舒岩說:“你怎麼搭上這條路子的,這供貨量應該不小吧?”

許平川說:“量的話也就那樣,做這行都是細水長流是吧,至於怎麼拿下這個單子的,說來也是巧合。你還記得我大學時代的那個男朋友吧?”

舒岩說:“哪個?你男朋友太多了,你好歹給點提示啊。”

許平川:“就那個啊,就是那個眼睛大大的,皮膚白白的,誒,算了,我找的都那樣的,反正就是我的前男友吧,他也在江州工作,然後他和這酒吧的老板......"

舒岩:“也有一腿?”

許平川:“放屁,你等我說完啊!他啊和酒吧老板是親戚,反正不是表弟就是堂弟吧,我也沒弄明白。總之是他介紹我認識的,一來二去混的熟了,這邊的酒就歸我供了。另外這邊有幾個常客和我也很熟,他們時不時的也會要一些酒,不過我就一個人,不太忙的過來,但是又不能推掉,所以帶你過來,大家認識一下,以後他們有什麼需要以直接找你。另外,我跟你說的wset3級那個人,晚上也會過來。應該過一會兒就會到了。”

舒岩:“所以他也是個gay”

許平川說是的,也是個gay。舒岩說許平川啊許平川你不是準備把全江州gay圈的葡萄酒生意都據為己有吧?你是要弄組建一個全是gay的品酒師組織嗎?許平川說冤枉啊都是巧合啊再說有生意不做不是傻子嗎?另外我嚴肅的說我並沒有把我的酒莊定義為gay的隊伍,司機小張就是直男,純的。舒岩揮揮手說隨便吧隨你高興,反正你有認真做生意就行。許平川不滿的說等你真的開始做這行了你就知道我有多努力多辛苦了。

說話間,許平川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講了幾句,就從卡座上站起來,向著一邊揮揮手,不一會兒,一個穿著正裝的男人走了過來,他見到許平川打了個招呼,目光停在舒岩身上。舒岩也站了起來,許平川拍著舒岩的肩膀對男人說:“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我同學,叫舒岩。舒岩,這是李林,那個我說的品酒師。”

舒岩有點緊張的伸出手,和對方握了握。對方個子中等,很瘦,穿著西服看起來很乾練,他笑著說:“什麼品酒師,混飯吃而已。舒先生才到,以後接觸多了就知道了,不過是門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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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岩趕忙說叫他的名字就行了,以後還要跟著李先生多學習。李林擺擺手,說也叫我李林就好了,學習什麼的都是玩笑話,咱們一起交流互通有無倒是可以。舒岩不知道這話怎麼接,於是就掛著微笑看著李林,他想,笑總應該是沒錯的。

一晚上許平川和李林聊的歡快,不斷的有熟客過來打招呼,大家嘻嘻哈哈的十分熱鬨,舒岩誰也不認識,就光點頭微笑了,到後麵臉都有點發僵,許平川嫌棄的叫他不要再笑了,看著極假,還不如就和平常一樣掛著一張冷漠臉看著還舒服一些。

鬨到了12點,許平川表示舒岩今天第一天來,舟車勞頓,他們要先走一步,大家也沒有挽留,都說下次再見,有大膽的直接說許平川我們看你都看膩了,下次來務必要帶著這位小哥,我們看他可比看你順眼。許平川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說對方移情彆戀太快之前還追著他喊小甜甜現在卻叫人家牛夫人,周圍人哈哈大笑,就算結束了這個話題。臨走前許平川問李林什麼時候去公司,李林說後天吧,星期三我有時間。許平川點點頭,指著舒岩對李林說:“哥,你帶帶他,他第一次接觸咱們這塊,什麼都不懂,要你費心了。”李林笑了,拍拍許平川肩膀,輕聲說:“你與我,不必客氣。”

舒岩電光火石之間就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想這圈子,可真亂。

第二天舒岩就跟隨許平川到了酒莊。酒莊的位置選在一個鬨中取靜的地段,按道理說這附近的房價都是寸土寸金的,但是許平川說自己運氣好,這套是在彆人手裡轉租來的,原來的租戶和房主簽過長約,因為錢當初也是一次性付清的所有價格本來就低,而租戶這次資金出現了問題著急轉出手套現,所以讓許平川撿了這個便宜,用遠遠低於周邊的價格租了下來,條件也是簽幾年,錢一次性到戶。許平川領著舒岩在酒莊外麵站定,指著招牌說這可是我全部家當壓在這裡了,我現在一窮二白,彆人的夢想我不知道,我的夢想是跟我卡裡的所有鈔票一樣重了。舒岩說可以了你這個富二代,我鈔票都沒有,所以我連夢想都不配有。

許平川看著舒岩帶著微笑的臉輕聲:“你的夢想值得一張火車票錢。”

舒岩低下頭,摸進褲子口袋,拿出了那張皺巴巴的車票,他把車票展平,交到了許平川手上,鄭重的說:“你說給我報銷的,一會記得給我拿錢。”

許平川挎著一張臉接過車票:“就你這小氣勁我開酒莊的還能差你一張車票錢。”

舒岩:“反正你記得給我報了就行,不過你這地方是挺好的,當初你自己找的嗎?”

許平川樂著說:“哪能啊,正好圈子裡有個朋友認識這邊的人給我介紹的。”

舒岩無奈的看著許平川的臉想他到江州這兩年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許平川的酒莊麵積不大,但是挑高很高,於是自己做成隔斷出了兩層。上層用來辦公,下層做成了常規酒莊的樣子:酒櫃,沙發,桌椅,隻是有一麵牆掛了幾張相框,裡麵是一些富有設計感的酒標,一看就是許平川的收藏。

舒岩走過去仔細看了起來,除了像意大利,西班牙,美國,南非,智利等本來就喜歡在設計上放飛自我的酒標,居然還有一套木桐酒莊1945-2007的酒標照片。木桐作為法國具有代表性的傳統名莊,在酒標設計上並不是像其他酒莊沿用老一代的酒標,木桐每年都會請著名設計師設計全新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