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給你鑰匙。”
於是兩天後,時星予看到了一條向晚沉發的朋友圈。
【招室友,房子簡裝65平,兩室一廳一衛。地址:別山路734號,鄰近別山路地鐵站。餘一小間,450元每月。】
時星予眼疾手快點開和向晚沉的對話方塊,編輯道——
【我想要租,可以嗎?】
別山路地鐵站是離他們學校比較近的一處地鐵樞紐,是幾條郊區線匯總的大站,租房價格自是不低。
450元的價格能在那邊租到單間,又是和向晚沉一起,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事。
時星予光是想想,便開心得捏著手機蹦躂了好幾下。
她不知道,向晚沉的那條朋友圈設置了分組許可權——僅【時星予】可見。
所以很快,她收到了向晚沉的答覆——
【當然。】
【房間現在空著,可以隨時入住。】
【你打算什麼時候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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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更新啦!感謝各位這麼久都沒有取關,給大家表演個滑跪!
不過再撿起來寫,確實有點難。如果有寫的讓你覺得不好的地方,輕點噴。
輕點哈。
第34章 回憶6
(34)
向晚沉帶omega去做檢查,並跟人“同居”的事情,很快傳到了向紹青的耳朵裡。
這讓她和向紹青的父女關係越發的劍拔弩張。
眼看著這個家要散,管家頂著被炒魷魚的風險,偷偷摸摸給這段時間一直在國外休養的舒柳報了信。
彼時,舒柳披著駝色的羊毛披肩,正怯意地喝著英式下午茶。
聽完管家的彙報,她沉默了許久,半晌才拖著慵懶的調子,笑問管家:“你說要是家裡真散了,我到時候是跟著紹青好,還是跟著晚沉好?”
管家含淚哽咽,“夫人,您別鬧了……”
管家看著著實可憐,於是舒柳大發慈悲給向晚沉去了電話。
本以為舒柳要來做向紹青的說客,誰知她半個字沒提,反而跟尋常聊天似的,問了很多關於時星予的事。
末了還頗為可惜地和向晚沉再三確認,“所以你們不是同居,而是你借了合租的由頭,想要幫小星予?”
“是。”
“也沒有標記過人家?”
“沒有。”
舒柳“哎”了一聲,“沒事,日久生情。”
“……”向晚沉聽她這般說,不禁好奇地問:“如果我真的和時星予在一起,您能接受?”
舒柳呷了一口紅茶,反問:“我為什麼不接受?”
“日子是你們過。過好了,過壞了,都是你們自己的選擇。”
“你倘若要放棄程家那位千金,選擇時星予,那麼閨女,你得好好想想之後的路要怎麼走。”
“小予身上背的這些事,單憑你現在這點能力,可幫不了她。”
“總不見得每次都用你向晚沉的名字,去欠別人人情?”
那會兒的向晚沉不過22歲,心高氣傲。
接受不了聯姻。接受不了被安排的人生。
她承認自己在幫時星予的時候,也有和向紹青賭氣的成分在裡頭,偏要對著幹。
假使沒有這點反骨作祟,她或許不會一開始便那麼在意時星予。
所以當向紹青打來電話質問她的時候,她沒有辯解,任由向紹青誤會。
但現在,舒柳的這番話看似溫和,實則尖銳,似一根刺紮到了她心上。
讓她從疼痛中醒悟到自己的狼狽。
是了,如果她真的和時星予在一起,以她現在的能力,能幫到時星予什麼?
如果沒了“向家”這張保護傘,她的麵子又值幾分錢?除了魏微之外,還會有人願意幫她嗎?
答案顯而易見。
向晚沉失眠了,輾轉反側。
她感覺到燥熱,渾身粘著汗,於是起來去冰箱找水喝。
剛拿到水,時星予的房門開了,那人睡意朦朧地問她怎麼還不睡。
向晚沉看著她,走近了,近到兩個人幾乎腳尖相抵。
時星予瞬間清醒,想後退保持安全距離,身體卻不聽使喚地僵硬在原地。
“時星予。”向晚沉喊她。
“怎麼了……”
“我睡不著。”
尾調黏黏糊糊,像是撒嬌。聽得時星予耳朵燒起來。她輕輕拽著耳垂,問她:“那怎麼辦?我給你熱點牛奶?”
向晚沉搖頭,說不要。
時星予又提出了很多辦法,例如泡腳、聽白噪音等,全被向晚沉否決了。
“那我也沒辦法了呀……”時星予無奈,“要不然我現在去藥房看看有沒有褪黑素?”
淩晨兩點半,眼前困得眼睛通紅的omega,說要為她去買褪黑素。
偏偏向晚沉知道時星予不是隨口說說,隻要她點頭,她真的會去。
心裡的燥意忽而散架,結成一團的情緒被細雨化開,綿綿軟軟、濕濕嗒嗒地散落下來。
舒柳的那番話便順著水漬流走。
向晚沉眉眼舒開,她抬起蔥白手指,卷了時星予的衣袖,輕輕握住。
“時星予,我想要一些你的安撫資訊素,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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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日子和大部分的愛情故事一樣。
向晚沉和時星予同住一個屋簷下,又被對方的資訊素吸引,自然生出情愫。
隻是她們各懷心事,誰都沒有將這層窗戶紙捅破。
時星予是不敢愛。
她深知自己和向晚沉不是一類人,向晚沉的家境定然比她想得還要好上許多。
向晚沉是一時同家裡賭氣,遲早會回去的。而自己卻回不到原來的日子。
她身上有還不完的債,狼狽苟活,前途未蔔。
就算有一天她重獲自由,她也還是沒有資格站在向晚沉的身邊,她配不上她。
上流社會最講究“血統”,這是他們的玩法規則。
向晚沉的身邊如果站著她這樣普普通通的omega,會被圈子排擠,會被嘲笑與唾棄。
這也是為什麼時星予的分化,會讓林瀾發瘋,因為時星予沒能拿到上流社會的“入場券”。
於是高塔荒廢,公主成了棄子,束縛手腳的鏈條卻嵌入了皮肉裡,即便剝離,也早已烙下無法抹除的疤痕印記。
時星予將心事藏起來,把向晚沉當成苦楚生活裡的一顆糖。
是一段被限定了時間的快樂。
她怕糖化掉之後,會將苦楚襯得更難捱,所以小心翼翼、畏畏縮縮,不敢靠向晚沉太近。
怕自己沉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但她的清醒,她的百轉千回,她的自持自矜,在向晚沉的眼裡卻成了若即若離。
向晚沉越發束手束腳,光是一個“富二代”的馬甲,就讓時星予那麼在意她們之間的距離。回頭脫下馬甲,發現她是豪門背景,豈不是拔腿要跑?
何況她與向紹青的關係還沒緩和,聯姻的事情懸而未決。
現在不管不顧地和時星予在一起,是對她的不負責。
然而這一切的彎彎繞繞,全都被時星予忽然造訪的發倩期打碎。
那日向晚沉在加班,她下午又去蹲資訊技術的老教授,導致很多工作沒來得及做。
蹲點失敗後,苦哈哈地回到公司整理專案。
九點多的時候,她接到時星予的電話。時星予的聲音很虛,帶著一點點的哭腔,問她能不能現在回去。
“家裡沒有抑製劑了……”
“好,我馬上回來。”
向晚沉丟下手裡的一切往家趕,一雙黛眉幾乎要在她眉心刻下兩道深痕。
她終於知道,心焦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
是把人放在火上烤,放在釘子上滾,是日日走的那條路距離莫名地拉長,是路上就喊人準備好抑製劑,送到路口,一秒都不耽擱地往回去。
電梯門打開,草莓起泡酒的香氣迎麵撲來,帶著水果的甜膩,帶著酒精的麥芽香。
勾人又醉人。
有那麼一瞬,向晚沉覺得自己不是個能自控的高階alpha,而是會被時星予輕易誘導進入易感期的病態alpha。
她咽下喉口的顫動,曲指扣門,“時星予,我可以進去嗎?”
沒有得到回應,她不放心,擅自推門而入。
房間裡空空蕩蕩,一眼望去,竟是不知道時星予躲去了哪兒。
向晚沉尋著那濃烈的資訊素,在窗簾後找到了縮成一團的時星予。
“時星予……”向晚沉喊她,蹲下靠近過去。
時星予縮了縮,從臂彎中抬起一雙又紅又溼潤的眼睛,要哭不哭地盯著向晚沉。
“別過來……”
聲音軟得發顫,尾音黏噠噠的,竟比空氣裡的信息素更醉人。
向晚沉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她,僅僅是出現在時星予麵前,都是對時星予巨大的考驗。
滾燙的腺體在叫囂,因乾渴而痙攣。
讓人難以抵抗的麻癢沿著尾椎鋪開,手指、腳趾被過高的體溫染成曖昧的粉紅。
發倩期的她像是離水的魚。身體在逐漸枯萎,力氣被抽幹。
可她又似一株菟絲花,滿心滿意地想要纏繞住眼前的alpha,攀附生長。
時星予重新將頭埋了回去,她重重咬住唇,想要扼製自己難耐的□□。
綿柔的花香傳來,伴著向晚沉輕柔的聲線:“阿予,讓我給你注射抑製劑好不好?”
一聲“阿予”將時星予整個化開。
她鬆開手腳,搖搖晃晃地挪向向晚沉,將後頸暴露給她。
充盈的腺體將皙白的皮膚頂得透亮,這一刻,頂級alpha的自製力近乎喪失,要被一個普通omega引誘得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