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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摟住他的背,纏綿地跟他接%e5%90%bb。紀錦原本用舌尖抵著上顎,想製止他入侵,可他那點虛弱的守備根本防禦不住,沈擎宇很快便長驅直入。薄荷糖在兩人唇舌間輾轉滾動,緩緩融化,清涼甜膩的味道充斥了整個口腔。

直到糖都化了一小半沈擎宇才將紀錦鬆開。紀錦被他%e5%90%bb得氣都喘不勻了,紅著臉小聲問:“我嘴裡沒味道嗎?”

“有啊。”沈擎宇笑著用指腹輕摸他殷紅溼潤的嘴唇,“特彆甜。”

紀錦的心是真的甜起來了。

紀錦已經躺了一天了,現在沒有那麼困了。而沈擎宇所有的訓練量白天全都完成了,晚上也沒彆的事做。於是兩個人坐在床上一起挑選貓窩和貓爬架。

紀錦家裡的裝修是歐式冷淡風,兩人挑了半天,選中了一個可以自行組裝的的灰色貓爬架。架子上又有吊床,又有彆墅小屋,又有滾筒,購買者可以自行根據家裡的地方大小,購買部件拚裝。

紀錦家彆的沒有,空間管夠,他一氣把所有部件全買了兩套,到時候可以在客廳的空地裡撘出一座貓咪小城堡來。

選完貓爬架,兩人又上網做功課選購貓糧,最後貓還沒買回來,進口貓糧和貓玩具先買了幾大箱。

買完東西,紀錦把IPAD扔到一邊,憧憬道:“小魚,你說我們給貓起什麼名字好?”

沈擎宇作為一個體育生,沒多少浪漫細胞。讓他憑空想他想不出,他得根據貓的特性來。胖一點的就叫小胖,白毛的就叫小白,黃色兒的可以叫橙子。

他問紀錦:“你想起什麼名字?”

紀錦閉上眼,回想起小貓用腦袋蹭他掌心的感覺,那種讓人身心舒緩的、愉悅的撫慰感,讓他腦海中瞬間回想起幾支樂曲。

“舒伯特奏鳴曲D894-1……舒伯特奏鳴曲D959-4……”他睜開眼,“叫D8941或者D9594?或者第一隻索性就叫舒伯特?以後再養第二隻可以叫加魯皮!”

沈擎宇汗:那串亂碼似的數字是什麼玩意兒?

他問:“舒特伯和加皮魯是人名嗎?”

紀錦昏倒,氣得撲上來撓他的癢:“是舒伯特和加魯皮!你念反一個也就算了,怎麼能把兩個都念反?”

沈擎宇不怕痛不怕累,偏偏就是怕癢,整個人頓時一陣抽抽。紀錦不依不饒窮追猛打,沈擎宇見他精力恢複了一部分,立刻抓住他兩條胳膊反客為主,把他壓在床上。

“彆鬨!你再敢撓我癢,我就給貓起名叫肱二頭肌和比目魚肌了啊!”來啊,大家互相傷害啊!

紀錦:(╯‵□′)╯︵┻━┻

……

第二天大清早,紀錦跟沈擎宇差不多時間醒了。沈擎宇拉著他下樓鍛煉。

紀錦這兩天腸胃功能被藥物弄得一團紊亂,要麼吃不下,要麼胡吃海塞然後上吐下瀉,沈擎宇也知道他身體虛,沒逼著他長跑,就陪著他在小區裡慢跑了一陣。

跑了小幾百米,紀錦就累了。

沈擎宇幫他擦擦汗:“走,回去吧。”

紀錦眨眼:“你不跑了?”

沈擎宇笑說:“我先送你上去再下來跑。”

“那……好吧。”紀錦故作矜持地勾勾嘴角。

小區裡分明就這幾步路,但沈擎宇要送,紀錦也真就讓他送。熱戀中的情侶縱使能多膩歪半秒鐘也絕不嫌少。

等早上完成了晨跑任務後,紀錦又倒頭睡了,沈擎宇出門去俱樂部訓練。

上午柔術教練來陪練,兩人練了兩個小時從場上下來,全都精疲力竭——柔術這東西看起來動作幅度不大,實際上極其消耗體力,站立技能打五回合的人,往往地麵沒撐完三回合就沒力氣了。

左鋒銳把毛巾丟給沈擎宇擦汗,誇讚道:“可以,進步挺快的。你今天一次都被沒他摔,你自己發現沒有?”

沈擎宇聞言一愣,還真沒發現:“真的?”在場上較量的時候他全心全意光顧著琢磨招式了,其他都沒在意。

“真的。”左鋒銳拍拍他的肩,“回頭俱樂部會給你安排更厲害的柔術教練,你今年爭取把柔術升到藍帶或者紫帶。”

巴西柔術是一門很深奧的武術,是多少人練一輩子也吃不透的。左鋒銳幫沈擎宇定的訓練計劃並不是讓他一口氣吃成大胖子,而是針對他的個人特質慢慢提升。

沈擎宇是站立高手,所以從實用的角度出發,左鋒銳最先幫他提升的是防摔的能力——道理很簡單,如果防摔練得夠好,哪怕在擂台上碰到地麵高手,他也能站住腳不被人帶進地麵戰,這樣他就更有機會揚長避短。

原本左鋒銳定的目標是希望沈擎宇半個月內能穩住不被摔,沒想到他進步神速,這才一個禮拜就已經站住了!這當然仰賴於沈擎宇本身是有柔術基礎的,隻是多年不練才退化了,練一練就很快能拾起來。另外就是沈擎宇的天賦確實過人,再加上勤學肯乾,自然比常人進步得快。

休息一中午,體力恢複了,下午又開始進行力量訓練。

幾十個硬舉、後蹲舉和前蹲舉做完,沈擎宇腳下的墊子已經全部被洇成深色了。

左鋒銳見他肌肉打顫,忙問:“行不行?要不要休息一下?”

“行!”沈擎宇牙關緊咬,“我能做完!”

他額角青筋凸起,幾乎是用意誌力堅持完成了最後兩下推舉,鬆開手,兩百多斤重的杠鈴砸在地上,發出“咚”的悶響,地麵都跟著顫了兩顫。

左鋒銳立刻上前幫他鬆解緊張的肌肉。

以左鋒銳的習慣,他會儘量去激發運動員的極限,在運動員自己喊苦喊累喊停的時候,他還要再往上加一點,那才是運動員真正能承受的極限。但沈擎宇跟很多人都不一樣,他真的很少會喊,教練給他什麼任務他總是拚了命地去完成。反倒是左鋒銳怕把他練傷,不敢再給他往上加了。

幫沈擎宇拉伸完,左鋒銳捶了捶他結實的跟石塊似的肌肉,感慨道:“我發現你真挺拚的。”

沈擎宇躺在椅子上慢慢調整呼吸,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聲音細若蚊鳴:“我得快一點兒……”

他得快一點兒。再更快一點兒,撐起一片天來。

第61章

轉眼又到周末, 大清早沈擎宇載著紀錦去醫院複診。

路上紀錦坐在副駕駛座上擺弄著手機,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對沈擎宇說:“我給我爸發消息了,告訴他我今天去醫院複診。”

沈擎宇空出手來摸了摸他的頭:“乖。”

上回從醫院回來, 沈擎宇就讓紀錦給父母打打電話, 發發消息。要知道紀君謙因為擔心紀錦, 電話都掛到粟安那兒去了!

其實紀錦和父母之間哪沒有什麼解不開的矛盾?隻是不知道該如何相處而已。化解起來也不難, 過去的事都沒必要提了,也不必區分對錯是非。重要的就是從現在開始恢複羈絆,不再讓愛變成傷害。

車開到醫院後, 兩人直奔黃有的診間。

“小錦來啦。”黃有關切地問, “最近這幾天過得怎麼樣?服藥以後有效果嗎?”

這問題問得紀錦一臉苦相。他吃了藥以後, 情緒的確穩定了不少,但是藥物的副作用著實把他折騰得夠嗆。

“我最近一直很嗜睡,腸胃也很紊亂, 要麼吃不下,要麼吃不飽。這些也都算了……”紀錦心煩地說, “醫生,我最近記憶力又變差了!我才從房間走到客廳, 就忘記自己從房間裡出來要乾嘛了!你能不能給我換幾種不會影響記憶力的藥?”^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黃有不置可否, 詳細地問了紀錦其他的感受, 說:“這樣吧, 你去做個身體檢查,我先看看你身體指標有沒有變化, 再看怎麼調整用藥。”

紀錦隻能跟著護士出去了。

由於紀錦做檢查的時候沈擎宇不能跟進去, 所以他就留在診室裡和黃有聊天。

沈擎宇擔心地問:“醫生, 阿錦的病要多久才能痊愈?藥的副作用什麼時候會減弱呢?”他每天看著紀錦吃不香睡不醒的樣子, 真是比他自己病了都難受。

黃有沒法給出明確的期限, 隻能說:“彆太心急。精神類的疾病和其他病不一樣,治療的過程比較複雜,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我向你們保證我會竭我所能幫助病人,也請你們信任我。”

不是他不肯給期限,而是他確實給不了。躁鬱症有試藥的過程,這和醫生的水平、患者的體質、甚至和運氣都有關係。有人第一副藥就立刻對症,完全沒有副作用,幾個月就恢複健康了;也有人換了十幾次藥都不行,一輩子都沒法停藥。

紀錦目前的情況並不算嚴重,是很有希望能控製好的。但是作為嚴謹的醫生,黃有沒辦法給打包票。

黃有慈眉善目地問沈擎宇:“小沈,你是紀錦的戀人吧?”

沈擎宇一驚,不知該如何作答。

黃有笑道:“是紀錦自己告訴我的。”

沈擎宇知道精神科醫生會為患者的隱私保密,鬆了口氣,承認道:“對,我是。”

“嗯。我知道這些藥的副作用很大,紀錦吃了會很難受,你看了也很心疼。但是你要記住,就算難受,你們也絕對不能再擅自停藥了。這是為了他好,明白嗎?”

沈擎宇歎氣:“我明白。”

但是讓他眼睜睜看著紀錦受苦卻什麼都做不了,他心裡也過不去,他問黃有:“醫生,有什麼我可以為他做的嗎?”

“當然有,一段穩定的、安全的親密關係對患者非常有好處!”黃有說,“上一次我給紀錦做精神量表,他告訴我他的抑鬱數值和焦慮數值都比他之前做的分數低了不少,他還說他覺得這都是你的功勞。你支持他,理解他,就是對他最大的幫助。”

沈擎宇沒想到紀錦竟然會這麼說,霎時感覺五臟六腑都被熨了一遍,熱燙又服帖,同時他也慚愧自己並沒有紀錦說得那麼好。

黃有說:“我知道得了這個病的病人比較難相處,這樣吧。我教你一個方法。如果什麼時候他情緒特彆激動,惹你生氣了,你彆跟他對著來,更不能去刺激他。你就跟他說,你理解他,你跟他是站在一邊的——這樣有助於他控製情緒。”

沈擎宇點頭。即使黃有不說,他基本也都是這麼做的。

黃有接著道:“我這意思不是說你什麼事兒都得順著他,而是讓你先幫他處理情緒問題,你要學會把他的情緒和他這個人分開看——”

“分開看?”

“對。很多時候人的想法都是不真實的。比如說興致上來了買一堆東西回家,但這些東西不見得是真喜歡;不高興的時候又把東西全扔了,也不見得是真不想要了。這種時候就是人的想法被暫時的情緒給控製了。病人的思維尤其容易混亂,你不能跟他較真。”

沈擎宇聽的很認真。

黃有給出了實用的方法:“在他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