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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夥已經被踢傻了吧……紀錦眉頭皺得打結,暗暗腹誹:這拳館裡都是傻子嗎?為什麼會有人花錢到這兒找打挨啊?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一名教練注意到了紀錦,狐疑地走上前:“請問你找誰?”

紀錦提了提口罩,壓著嗓子問:“沈擎宇在這兒嗎?”

“沈擎宇?他在。”教練的目光在場館中巡視了一圈,衝著角落喊道,“小宇,有人找你!”

紀錦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沈擎宇正好轉過身來,兩人看見對方,都是一愣。

紀錦鼻子都要氣歪了——哇靠,花錢找打挨的那傻子不就是他的沈小魚嗎?!那家夥剪完頭發他還不習慣,所以才沒認出背影來。

沈擎宇看到全副武裝的紀錦也呆住了,連忙跑過來。他跟教練打了聲招呼,把紀錦帶到外麵無人的走廊上,驚喜得不得了:“你怎麼來了?不是說晚上六點半回家嗎?”

紀錦又氣又委屈:“我想早點見你,特意改簽機票坐經濟艙回來的,我給你打了好多電話你都不接!”

沈擎宇抱歉道:“我訓練的時候沒地方放手機,所以把手機鎖在更衣室的櫃子裡了……”陰暗的走廊裡,他看不見紀錦口罩墨鏡後麵的表情,隻能看出紀錦眉頭皺得很厲害。

紀錦伸手摸摸沈擎宇的肋側:“剛才那個人一直踢你,你疼不疼啊?”

沈擎宇被他摸的癢得往後一縮:“還好,不怎麼疼。那是抗擊打訓練,每個人都要練的。”

對於拳手來說,兩肋、腹部、大腿是擂台上最容易被對手攻擊的地方,也是需要重點訓練的地方。這種“挨打”的練習不光能夠強化肌肉束的力量,還可以訓練肌肉的應激反應,在被打擊的一刹那肌肉無意識地進行自主收縮,抵禦攻擊。頂級格鬥運動員的肌肉硬度甚至可以媲美鋼板。

但這些對紀錦來說都沒意義。他看到的隻是沈擎宇的皮膚都被人踢紅了,簡直心疼得要命:“你就不能彆挨打嗎?”

沈擎宇心想擂台下要是不挨打,到了擂台上就得被人KO。不過他也知道紀錦是心疼了,因此隻是笑笑:“你稍等我一會兒,我去換衣服,我們回家。”

他今天的訓練時間也差不多了。換好衣服出來,他問紀錦:“你剛才怎麼過來的?”

紀錦從口袋裡掏出一把車鑰匙。沈擎宇驚訝:紀錦不是不開車嗎?

“我叫了代駕開過來的。”紀錦把鑰匙丟給沈擎宇,“你開回去吧。”

車停在拳館外的停車場,兩人前往停車場的路上,沈擎宇小聲問:“你不開車,跟你的病有關嗎?”

“嗯……”紀錦現在沒什麼好瞞沈擎宇的了,誠實地解釋道,“之前有一次我在高速路上開車,開著開著我忽然特彆難受,想著一腳油門從護欄邊衝出去就解脫了……”

沈擎宇一驚。開車的時候忽然發病,那是真的很危險啊!

紀錦接著說:“我踩了油門,車子猛地加速,把我嚇了一跳,我就忽然醒了……然後我又猛踩刹車……高速路上後麵的車開得也很快,我急刹車,就被後麵人追尾了。”

沈擎宇聽得心驚膽戰。原來紀錦當初被追尾是這麼回事……幸好當時紀錦忽然清醒過來了,要不然自己連見到紀錦的機會都沒有了。

到了停車場,兩人坐進車裡。沈擎宇終於抑製不住方才的心情,後怕地抓過紀錦的手放到唇邊親了好幾下。

見到戀人的喜悅也湧上心頭,沈擎宇又附過身去摟著紀錦的脖子跟他長長地接了個%e5%90%bb。

這個%e5%90%bb結束,紀錦一直板著臉上終於有了點笑容。

他的笑容也讓沈擎宇感到欣慰:他的小錦真的很努力地在跟病魔作鬥爭。知道開車危險就不再開了,知道心裡難受也要說出來了……他的病會好起來。至少,會越來越好的。

沈擎宇摸摸紀錦的臉,發動車子,向回家的方向開去。

回家以後,兩人各自洗了個澡,沈擎宇進廚房弄晚飯去了。

給紀錦做飯當然比給自己做飯用心,不過兩人都是要控製飲食的人,所以沈擎宇也沒有做得太複雜。

他做了個蒜蓉西藍花,三文魚炒蘆筍,又燉了個鮮蝦豆腐湯,再加上藜麥飯當主食,全做好後他把菜端上桌,叫紀錦來吃。

紀錦看到滿桌色香味俱全的菜,不由食指大動。他吭哧吭哧和沈擎宇一起把桌上的菜和湯全部吃得乾乾淨淨,湯底都沒留。

吃完後他放下碗摸摸肚子,滿足地長歎一聲:好飽啊~~~

正所謂飽暖思Y欲,吃完飯沈擎宇本打算先收拾碗筷,紀錦卻拉著他坐到沙發上。兩人化身親%e5%90%bb狂魔,抱在一起親個沒完。

俗話說小彆勝新婚,雖然他們隻分彆了兩天,可對於熱戀中的情人來說,兩天就足夠讓人抓心撓肝了。

沈擎宇親完紀錦的嘴唇又親臉蛋,紀錦皮膚又白又嫩,比晚上湯裡的豆腐口感還好。他一路親過去,銜住紀錦的耳垂用牙齒輕輕廝磨。紀錦的耳朵很敏[gǎn],整個人一哆嗦,耳朵立刻就紅透了。

他不甘示弱,試圖搶回主動權,也去啃沈擎宇的耳朵,啃完耳朵又啃脖子。不一會兒,客廳裡的呼吸聲變得越來越粗重。

人是不知足的,剛確定關係那會兒,一個%e5%90%bb就能讓他們整晚回味無窮。然而如今光是親%e5%90%bb已經無法宣泄那滿腔的愛意了。

紀錦的手掌滑過沈擎宇結實的腹肌,繼續往下遊走。他在沈擎宇耳邊小聲呢喃:“我們互相來……”

然而他的手還沒來得及探過腰線,就被沈擎宇緊張地一把抓住了。

紀錦微微仰起身,眼神迷離又茫然。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好矜持的?沈擎宇為什麼阻止他?

沈擎宇臉紅得要命,卻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調整呼吸。過了一會兒他把紀錦的手湊到唇邊%e5%90%bb了%e5%90%bb,搖頭:“不行。我七月二號要打比賽,比賽前得禁欲。”

“啊?”紀錦完全沒想到這茬,不由愣住了,“七月二號不是還有十天嗎?你要禁欲這麼久?”

“嗯……”沈擎宇說,”以前教練要求我們重大比賽前要完全禁欲六到八周,小比賽前禁欲一個月。”

紀錦:“…………”

紀錦:“………………………………”

“等等,”他難以置信地抬起手:“你一年打多少場比賽?”

“這個麼,剛開始要衝排名,會打的比較多,可能一年十幾場吧。等成名以後,每年打兩三場大賽就能穩住排名。”

紀錦兩眼一黑,吐血三升。

他以前就覺得沈擎宇練武練出了佛性,整個人與世無爭。現在沈擎宇又當回運動員,居然成真和尚了!一場大比賽禁欲兩個月,一場小比賽禁欲一個月,隻要一年打它七八場……馬上就能立地成佛啊!

——不,不對,人家和尚還偷腥呢,沈小魚簡直比和尚都不如!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沈擎宇見紀錦翻著白眼往沙發上倒,不由笑得發抖。他把紀錦拉回自己懷裡,憋著笑道:“我還沒說完呢。我剛才說的是念體校時候教練的要求,其實沒有人真的聽教練的話。”

“嗯?”紀錦的眼黑稍稍翻回來點。

“六到八個星期也太誇張了,教練那時候會這麼要求,估計是不希望大家談戀愛。這種事還是看個人。按我自己的經驗,不需要這麼久。”

男人一旦發泄完,體內的激素水平會發生變化,導致一定時間內體力、耐力都下降,所以才會有賽前禁欲的規定。但是對於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來說,過度禁欲到底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那還真說不好。國內的教練往往要求比較高,歐美的教練要求就會放鬆很多。最後其實還是因人而異。

紀錦忙問:“那你要多久?”

“如果是重要比賽的話,我會提前至少半個月……清心寡欲。”沈擎宇抿唇,笑得幾分曖昧,幾分赧然,“如果隻是小比賽的話,提前三天管住自己的手就夠了。”

這個大幅縮減的禁欲期讓紀錦沒那麼吐血了,但還是頗為不滿。他嘀咕:“你體力不是很好嗎?有必要提前半個月這麼久?”

沈擎宇溫柔地摸摸他的頭:“其實到底有多大影響我也說不上來,隻是如果真是非常重要的比賽的話,我總會希望自己能表現到最好。就像你的演唱會對你來說一樣……我這麼說你能理解嗎?”!思!兔!在!線!閱!讀!

紀錦微微一怔,癟了癟嘴,不吭聲了。

事實上以沈擎宇的體力,即便一晚上連續五次再出去跑個二十公裡對他來說也不難。隻不過到了擂台上,比拚的可能就是誰能多堅持兩三秒,甚至誰的反應速度能比對方快那0.01秒。

而擂台上的短短幾分鐘,關係到的又是一個運動員幾年甚至十幾年的努力,以及未來幾十年的人生前景。即使是為自己負責,也不能為一時的歡愉斷送前程。

看著紀錦垮下去的嘴角,沈擎宇湊過去咬了咬他的耳朵,逗他:“這麼失望啊?我自己禁而已,我還是可以幫你啊。”

他搭在紀錦大腿上的手剛往上滑了幾公分,就被紀錦一巴掌拍開了。

紀錦氣呼呼地滾到沙發的另一頭:“不玩兒了!等你比完賽再說。”

沈擎宇驚訝地挑眉。

紀錦憋了一會兒,沒說出什麼道理來,最後傲嬌地哼了一聲,跳下沙發跑走了。

沈擎宇看著他的背影失笑。

……

幾分鐘後,沈擎宇收好鍋碗瓢盆從廚房出來,看見紀錦站在櫃子前。他走過去,發現紀錦在看櫃子裡那兩張巔峰決的門票。

“你決定了嗎?”沈擎宇問,“你會來看我比賽嗎?”

之前他也問過幾次,紀錦一直以工作安排沒確定為理由,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紀錦敷衍地唔了一聲,依舊不給準話:“再說吧。”

沈擎宇走上前從背後環住他的腰:“我希望你來。如果你能為我加油,我會很開心的。”

紀錦眼神閃爍了一下,偏過頭看著他:“我要是去看,你不會緊張嗎?”

沈擎宇想了想,搖頭:“我覺得我應該會更興奮,更有動力。”

紀錦沉默了一會兒,收回視線,哼哼:“再說再說……誰知道到時候我的狀態能不能出門?”

沈擎宇明白他的顧慮,也就沒再多說,親了親他的耳朵,轉身回房間去了。

他一走,紀錦繼續自己剛才的“施法”——他在用熊熊的怒火詛咒這張門票以及這場比賽,如果目光有破壞力,這張門票已經被他撕碎幾十次了!

就是因為這該死的比賽,沈擎宇不當他的保鏢了,整天往拳館跑,還特麼要禁欲!這垃圾比賽簡直就是專門來給他添堵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用意念狠狠詛咒了這場破比賽十幾遍後,紀錦氣衝衝地進琴房練琴去了。

……

第二天,紀錦不用出去工作。今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