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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飛出去後,我看見了抱著一小捆柴站在門口的陳湘。

陳湘的臉色很不好看,又生氣又委屈,臉黑的像鍋底一樣。

我趕緊過去牽他的手,他甩開我,氣鼓鼓地瞪著我,又瞪著香枝。

香枝摔倒時的尖叫把所有人都驚動了,大家跑出來看是怎麼回事。

香枝羞惱極了,她捂著自己的%e8%83%b8口,嚷道:“東家,你摸人家%e8%83%b8口乾什麼?”

喲嗬,這貨還想反咬一口。

女工們都傻眼了,看看我又看看香枝,我卻隻看陳湘。

陳湘撇過頭去不看我,這是生氣了,可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啊!

啊我真的好生氣,我怒道:“香枝,你為什麼如此平凡卻自信?你瞧瞧你的臉,再看看我的夫郎,我家裡還借住著蓉娘,我是瞎了還是瘋了才會對你有想法?”

香枝一愣,明顯沒想到我會這麼說,看了看一旁貌美如花一臉鄙夷的蓉娘,她嗚嗚咽咽哭:“我隻是想幫你做飯而已,是你說我頭上的花漂亮,還說我身上香,你說喜歡我,要把我領回家去,我不願意,你還摸……摸我……”

我:“……”

這女人真是……

陳湘還是不看我,我真是……

以為我會百口莫辯是吧?

小看我!

我走上前去,指著香枝說:“彆不要臉了,你這話到處都是漏洞你知道嗎,請問你是怎麼摔出去的,是你要在我麵前脫衣服我把你推出的好嘛,還說什麼你頭上花好看,我拜托哦大姐,你這豔俗的審美和你的人品一樣爛,這媒婆花怕是滿奉州城隻有你一個人會覺得好看,還說你身上香,你知道阿湘用的是什麼香嗎,是滕記的潤膚脂,二兩半銀子一盒,你用的什麼,身上是虱子香還是屁香?”

香枝指著我渾身顫唞:“你……你滿口臟話……”

我點點頭:“沒錯,所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要來勾引我,嗬,說我對你見色起意,大姐,我有那麼笨嗎,我和朱大嫂提一句就能把你弄回家,那我為何不把你弄回去玩玩等到玩膩了就把你賣了再買一個新的漂亮的小妾呢?”

香枝瞪著眼:“你……你……”

女工們也都眼直了。

這時候,陳湘走過來,瞥我一眼:“行了,胡說什麼呢。”

我趕緊賠笑:“阿湘你相信我,我對你真的是一心一意,此心此情天地同鑒,若有外心天打雷劈!”

我去拉他的手,陳湘甩了甩,沒甩開,轉頭對那香枝說:“你也彆裝了,我全都看見了,你明天不用來了,收拾東西走吧。”

香枝慌了,但還打算做最後的掙紮,哭著說什麼我碰了她,她不乾淨了,我必須得管到底。

我還沒開口,陳湘先開了口,他很淡定,說:“你這些天特意穿了水紅色的襖子,戴了花,原來是安的這個心,我給你個機會,今日之事止於這個院子,任何人都不準說出去,就當沒發生過,你走吧,自己去給朱大嫂編個借口吧。”

香枝搖頭,說:“不……”

我知道她不想失去這份工作,我就納了悶了,她就這麼有信心能把我勾到手,我看上去是那麼花心的人嗎?

陳湘依舊很淡定,說:“蓉娘,麻煩你去請一下朱大嫂吧。”

蓉娘在旁邊圍觀很久,這會兒乾脆地應了一聲,撒腿就跑,我怎麼覺得她有點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感覺?

香枝連忙爬起來想阻止蓉娘,但為時已晚。

陳湘冷冷地說:“我給過你機會。”

然後他轉身就走進了設計室,我跟在後麵,給他捶肩,給他捏手,還要吹彩虹屁。

陳湘沒好氣地說:“你這幅模樣,彆人會覺得你做賊心虛的。”

我才不管,我說:“隻要你不生氣,我彆的不在乎。”

陳湘嘟著嘴說:“我生什麼氣,我全都看到了。”

我問:“那你臭著一張臉做什麼?”

陳湘瞪我:“有人勾引我男人,我還要笑臉相迎嗎?”

這句我男人讓我心裡舒坦極了,我拉著陳湘的小手說:“好阿湘,莫要生氣了,你男人永遠隻愛你一個。”

陳湘哼了一聲,說:“你現在又當官又發財,盯著你的人多著呢,你自己都不知道嗎?”

我茫然,我還這沒想過這茬,我說:“我不知道啊,因為都有你了,我就沒往這方麵想啊!”

陳湘低頭,捏捏自己%e8%83%b8口:“這裡有肉了不起啊!”

我噗嗤就笑出來了,這小傻子,我把手伸進他衣服,他驚得差點炸毛。

我摸了摸他的小豆豆,說:“我喜歡沒肉且敏[gǎn]的。”

陳湘啊地喊了一聲:“大白天你乾嘛呢!”

把我的手趕了出去,臉紅的像烙鐵。

嘿嘿,真可愛。

朱大嫂很快就火急火燎地來了,一進門就狠狠擰香枝耳朵,罵她不知好歹,然後敲了我們的門,進來跪下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我沒管好這沒出息的,求你們大人大量,莫要帶她去見官!”

這事兒一旦弄到官府,香枝的名聲就完犢子了,不會有哪個男人願意娶她,而且還要遭到全村人的白眼和唾沫星子。

我們對朱大嫂印象都很好,也有感情,不忍心看她跪在我們麵前,陳湘歎了口氣,去把朱大嫂扶了起來,說:“朱大嫂,我會囑咐所有人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但我不想再見到香枝了。”

朱大嫂哭著說:“這天殺的,怎麼就糊塗了,好不容易得來的活計,好端端的就給弄沒了。”

她擰著香枝的耳朵把人帶走了,我聽見香枝說什麼她隻是想過好日子而已。

一個女孩子,有穩定工作,薪水豐厚,東家待她好,她卻仍然不知足,妄圖插足東家婚姻,這隻能說是自作孽了。

陳湘把所有人召集到一起,告訴她們不要外傳,安心做活。

這狗血劇就算是完了。

不過我還惦記著沒肉且敏[gǎn]的東西,晚上回去抱著陳湘狠狠啃,陳湘惱得推開我,我又撲上去,如此好幾次,終於是得逞了,哇,今晚真是彆有一番風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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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庚子年十一月四日-十二日 天氣晴

半盞流光又推出了四款新的衣服,這次我沒有參與設計,全是陳湘和蓉娘的成果,這樣八個模特就全滿了。

這次的特點是大披風!

現在已經是冬天,很冷,風也很大,出門單穿棉衣也不夠保暖,大披風擋風又保暖,很有必要。

蓉娘繼續做代言人,穿了一件新品,披了一件大大的披風,藏藍色,邊上滾了一圈白色刺繡邊,有一個大大的帽子,可以把發髻都包進去,蓉娘就扣著帽子在前台做記錄,襯得她膚色特彆白皙,很是好看。

生意又火了一把,這次比上次更火,因為很多人都要準備過年的新衣,這次的大披風套裝是很好的新年戰衣,現在訂下,一個多月之後過年就可以穿,再晚怕是會來不及。

他們還是做了幾款包和衣服相配,同樣賣出去不少,大披風貴,所以我們收到了不少訂金,我覺得可以開始裝修我們的家了,我想在新家過年,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今天快中午的時候,店裡不那麼忙了,我看見裴深提著個籃子走了進來,他進門的時候,蓉娘剛好結束了模特時間,把那在室內不太必要的帽子掀了下去,露出她驚豔的容顏來。

我看見裴深剛想和我說話就卡在了那裡,愣愣地盯著蓉娘出神。

蓉娘和他對了個眼,匆匆低下頭掀開簾子往後院跑了。

裴深便抻直了脖子在那裡張望。

我:“……”

真是太好笑了,我過去一巴掌把裴深拍醒,揶揄他:“書生,這麼盯著人家姑娘看,可是很失禮的!”◇思◇兔◇在◇線◇閱◇讀◇

裴深回神,不太好意思說:“抱歉,是我失禮,您彆見怪。”

我笑到:“我見什麼怪,你得跟蓉娘說去。”

裴深訥訥嘀咕:“蓉娘……她就是蓉娘……難怪這麼美……”

我跟著點頭:“沒錯,蓉娘,奉州第一美人,擅長歌舞,懂音律,十七歲,單身,未婚,也沒有心上人,連初戀都沒有,性子乖巧中略帶活潑……”

裴深急道:“您說這些給我聽做什麼,這是人家姑娘的私事!”

我故作驚訝,誇張道:“我還以為你想多了解下。”

裴深紅了臉,低著頭說:“我先回去了,告辭。”

我拉住他:“喂,你這是被衝昏了頭了,你還沒跟我說你來是有什麼事呢?”

裴深一拍腦門,說:“奧,是曲賬房讓我來和您說一聲,他下午有空,如果可以就一起去工程隊一趟。”

之前我聯係過曲賬房,快年底了他也很忙,我約他哪天有時間來半盞流光找我,幫我和工程隊講價去。

裴深匆匆離開,不一會兒又匆匆回來,把手裡的籃子放下,說:“這是我妹妹熬的核桃芝麻糖,送來給您嘗嘗。”

說完他又匆匆跑了。

瞧這家夥,見了美人是有多心慌意亂,連籃子都不記得拿走哇!

籃子上麵蓋了一層布,我揭開布,裡麵是紮紮實實地一籃子核桃芝麻糖,且不說核桃芝麻,就是這糖也不便宜,想來是裴深兄妹花了不少錢特地買來做的,算是對我給他們的幫助的一種感激了。

這小子,還挺有心。

我嘗了一塊,脆脆的,後勁有點粘牙,很香,不算太甜,很好吃。

我把糖拿到後院,陳湘他們在瘋狂趕工,我告訴他是裴深送的,陳湘吃著香,留下一些,讓我用油紙包了一些給設計室的蓉娘送去。

得了,我又成了同城快遞了。

蓉娘趴在設計室的桌子上畫圖,她和陳湘商量著這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再上一次新。

我把油紙包放她桌子上,她打開聞了聞,驚喜到:“好香呀!”

我說:“嘗嘗,可好吃了,是裴深的妹妹做的。”

蓉娘吃得滿口生香,一臉滿足地問我:“裴深是誰?”

我往外麵努努嘴:“就剛剛盯著你看那個,讀書人,秀才,現在在跬步書屋做夥計,等三年一過開了恩科,他就要去考試的,人品不錯,家裡有個妹妹,兄妹倆相依為命,感情很深,妹妹眼睛不太好,但是人很乖……”

蓉娘伸出一根手指:“打住!”

她的臉有點紅:“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嘮叨了!”

我嘖嘖兩聲:“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臉紅了?”

蓉娘:“……”她拿了長尺要打我,我趕緊笑著跑去做飯了。

午飯後和陳湘有小小的休息時間,陳湘問我上午和蓉娘鬨什麼呢,我告訴他蓉娘和裴深看對眼的事,陳湘也偷偷笑,不過他很擔心裴深會不會介意蓉娘的出身,又擔心蓉娘像青萍那般做了小。

我覺得這是個問題,但是還有點早,他倆話都沒說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