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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起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窩在那個久違的溫暖懷抱裡,小家夥懶洋洋的閉著眼睛不肯睜開,還借著裝睡,在林阿姨懷裡拱來拱去的,撒嬌耍賴著。

林鬱清早就被她拱醒了,不過抱著那個溫軟的小身子,實在是太舒服了,任由她在自己懷裡折騰,一墊在她的脖子底下,繞到她身後輕輕拍著她的腰身。

“你昨天是不是又偷親我了。”看著小家夥不自覺上揚的嘴角,發現她在裝睡,立馬戳破。

白也聞言心虛了一下,依舊閉著眼睛不作聲,強行裝睡,同時心裡犯起了嘀咕,奇怪啊,那個時候她明明睡著了呀,怎麼會知道自己親她了呢?還有上次,到底是怎麼被發現的呢?

“還裝是不是?”捏著小家夥的鼻子。

“唔,林阿姨你好壞呀……”被捏住了鼻子,發出的聲音很尖細。

林鬱清敲了敲她的額頭,“昨天剛說了,不許再說我壞,這麼不長記性?”

“唔,記住了,記住了。”

“可是林阿姨,你怎麼知道我偷親你了?”白也很納悶。

林鬱清一臉得意,“就你那點小九九,壓根不夠看。”

“嗯?”

然鵝林阿姨似乎並沒有想要告訴自己的打算,並且還露出一副稍顯得意的模樣。

“林阿姨!你告訴我嘛!”

“自己想去,起床了。”林鬱清伸了個懶腰,捶了捶被小家夥枕麻的胳膊,白也見狀,立馬殷勤的幫她捏著胳膊。

……

這兩天林鬱清沒什麼工作,忙完了頒獎禮在等著新本子的這段空閒期,基本上每天都待在家裡陪小家夥,隨著小家夥的傷一天天好起來,林鬱清發現了一個件很奇怪的事,這家夥好像越來越愛洗澡了,洗澡的次數愈發頻繁。

之前是每天晚上洗一次,最近早上起來也要洗一次,有時候午吃完飯還要再洗一次,按著一天餐的次數洗,她也不怕泡腫了!

林鬱清想來想去,唯一能讓她這麼頻繁洗澡的事,估計還是因為被薛月賢迷倒那次,她多半是覺得被薛月賢碰到了身子,心裡始終過不去那個坎兒吧。

想想上次方怡說的,她很敏[gǎn],也很沒有安全感,這事肯定會在她心裡留下陰影,這些天雖然林鬱清總是變著法的逗她玩,笑笑鬨鬨的看起來跟平常沒什麼兩樣,但她一個人發呆的時候,總會有意無意的搓著脖子,林鬱清看到的時候她還有所顧忌,這要是看不到,估計能把自己搓掉一層皮。

這天,剛吃完午飯,小家夥跟夏小梓一起收拾碗筷,剛收拾完,就往樓上跑。

林鬱清一直在沙發上坐著,專門盯著她呢,眼看著她要上樓,“站住。”

“誒,林阿姨,怎麼了?”

“急急忙忙的乾什麼去?”

“回房……休息啊……”不自覺的拽了拽衣領。

“過來。”林鬱清招招。

“嗯?”乖乖的走過去。

林鬱清抓著她的胳膊聞了聞,“早上又洗澡了?”

“啊……早上起來……出了點汗……就……”

“還學會睜著眼睛說瞎話了?”林鬱清一瞪眼睛。

“我……我就是感覺身上不太乾淨,想洗一下……”白也果斷認慫。

“那也沒有你那麼洗澡的,雲!裳!小!築一天次,你乾脆住在浴室裡好不好?”

“嗯……”

林鬱清無奈,拉著她坐下。

“林阿姨,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跟我說?”白也見她欲言又止,忙主動詢問。

林鬱清點點頭,這事她也想了很久了,要不要告訴小也她的身世,告訴她,也許她心裡的疙瘩能就此消除,但是又怕她刨根問底的去追查兩人的死因,而且就算自己不告訴她,那幾個人肯定也會憋不住的,尤其是那個江泊煙,現在就她沒有名正言順的理由來看小也,她都快急死了。

說吧,畢竟是欣然的女兒,總不能讓她這麼稀裡糊塗的過一輩子。

“你是不是因為薛月賢碰了你的身體,你感覺不舒服,才總想洗澡。”

“林阿姨,說好不提這事的。”白也臉色也正經了起來,並且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明顯皺了皺眉,一臉嫌惡。

林鬱清笑了笑,“如果那天碰你的人是夏小梓,你會這麼反感嗎?”

“嗯?”白也有點懵,回頭看看一門心思做家務的小姨,“小姨看著我長大,雖然我早就不知道被她看光多少次了,但是如果是那麼親昵的舉動,我可能還是會感覺很彆扭吧。”

“那會像現在這樣嫌惡到每天洗好幾次澡嗎?”

“嗯……不會吧。”

“那對於薛月賢,你就更不用這麼嫌棄了。”

“嗯?”白也不解。

“因為她跟你有血緣關係。”

“???什麼?”白也一臉懵比,激動的差點沒從沙發上跳起來,我跟她……有血緣關係!??我怎麼會跟這麼無恥的人有血緣關係呢!

“林阿姨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跟她有血緣關係?”

“她是你媽媽的表妹,你們是近親,很近,她也是你在這個世上為數不多的親人,真正的親人。”

“我媽……我媽媽?”

“對,但不是夏楠,是你的親生母親。”

白也大眼睛瞪得溜圓,“我……我的親生母親?”

“你還記不記得在劇組的時候,紀茗曾經說過,她最崇拜一個人,因為那個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娶了一個女人為妻。”

白也稍一回想,點了點頭,“我記得,她說她是一位著名演員,喜歡上了她的服裝設計師,但是直到兩人過世之後,這件事情才被報道出來。”

林鬱清點點頭,當年那件事情流傳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無數個本,紀茗所聽說的,也不過是被劊子們美化過的本,畢竟沒有人會承認自己逼死兩條鮮活的生命。就連網絡上都根本查不到那件事情真正的來龍去脈,甚至連顧欣然和白伊嵐的名字都無法查詢到了。

白也心口跳動的厲害,直勾勾的看著林鬱清,心隱隱有一絲期待,又有點害怕。

“那位演員叫顧欣然,服裝設計師叫白伊嵐,她們就是你的母親,你跟彆人不一樣,你沒有名義上父親,卻有兩個媽媽。”

“我……”白也一臉震驚,我……我有……兩個媽媽?

我……我的媽媽……她們竟然可以結婚?還生下了我!?

“她們……她們是怎麼做到的??”

“就像你所堅持的,欣然也認為,愛是一種美好的感情,不應該被任何東西所阻礙,甚至性彆。最初,是她死皮賴臉的去追去伊嵐的,但是那個年代,同性相戀是絕對不可以的。”

“那她還……”#思#兔#在#線#閱#讀#

“這就是你母親,隻要是她認為值得的事,她就會義無反顧的去做,她不想給自己的人生留下任何遺憾,如果不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對她來說,過的每一天都無比痛苦。”

“那我媽……呃,我另一個媽媽,也喜歡她嗎?”

“喜歡,但卻不敢表露,你的性子有點像伊嵐,內斂恬靜,但她更加謹小慎微,初時她也是不敢逾越,但最終還是敗給了愛情。”

“可是她們……死了?”白也想起了紀茗跟她講的,她們的結局。

“嗯。”林鬱清眼眸低垂,默默的點了點頭。

“怎麼死的?”

林鬱清深吸一口氣,“伊嵐……因為抑鬱症,自殺了,欣然,因為伊嵐的死,走不出來,便追隨她去了。”林鬱清說的是事實,隻不過,她把導致白伊嵐抑鬱症的原因給抹去了,並沒有直接告訴白也。

“那我呢?我在哪?”

“你兩位媽媽隱婚之後,嘗試著做了試管,用欣然的卵子,一個男人的精Zi,在體外完成受精過程,移植到了伊嵐的身體裡,成功懷上了你。有了你之後,伊嵐就帶著你在一個偏僻的小鎮子上隱居著,欣然忙於工作,但是每個星期都會回去看你們母女。”

“你那個時候還很小,欣然自殺前,把你托付給了彆人撫養,但那個人對你不好,為了爭奪遺產甚至還虐待你,你當時年紀太小,身體心理都受到了巨大的創傷,潛意識裡把這些事情都忘掉了,你額角的傷疤就是那個人造成的。”

白也聞言抬摸了摸額頭,這個疤她還有印象,她記得自己被關在一間黑屋子裡,經常被人打罵,有一次掙紮的時候撞到了床角,留下了疤。

白也把林鬱清說的這些聯係在一起,腦子裡亂哄哄的,閉著眼睛努力回想,卻隻引來一陣頭痛。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林鬱清拍了拍她,“你隻要知道,你的兩位母親,她們很愛你,很愛很愛你,就夠了。”

白也捂著眼睛,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頭,“可是我連她們的模樣都記不起來,我好想知道她們長什麼樣子……”

林鬱清聞言,起身上了樓,不多時,走了下來,裡還拿著一張照片。

白也抬接過照片,看到照片上的人,一怔,這是一張合照,裡麵的人雖然很青澀,但自己認識好幾個!

有路老師,有方阿姨,有林阿姨,還有蘇導!那個薛月賢也在,還有一個不認識的漂亮阿姨。

最間的兩個人,左邊那個女人摟著右邊女人的脖子,親%e5%90%bb著她的臉頰,隻露著半張側臉,輪廓精致,還有一個酒窩,而右邊的女人則是微微低下了頭,一撫著自己黑直的長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恬淡又有些嬌羞的笑容。

“這就是……”

“左邊的是欣然,右邊是伊嵐。這是欣然把她追到時的留念,這些人在裡麵可幫了不少忙。”林鬱清也側頭看了看,眼神是滿滿的回憶。

“這些人……”

“都是你媽媽們最好的朋友。”

“也是你的朋友?”

“嗯。”

“可是她們對你好像有點敵意?”

“都是誤會,已經說開了,她們都認識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