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1 / 1)

裳都被打的措手不及,哭笑不得:“慎言兄,請賜教。”

雲謹賤兮兮的看向簡秋:“寵妃之爭,輸的進冷宮。”

簡秋:“……滾蛋!”

執法弟子敲鐘:“會武第二輪第一百三十四場,懸壺門謝嵐裳對陣太微仙宗雲謹,開始!”

謝觀林渾身一震。

對啊,他忘了。

謝嵐裳現在的身份不是謝家二公子,而是懸壺門門主。

第27章

說起鹿微掌教來, 他老人家還真是淡定。

座下大弟子比武論劍,人家連旁觀都不旁觀,也不知道是壓根兒不關心小孩子間的打打鬨鬨, 還是對自己徒弟太有自信。

倒是太微仙宗的長老們到齊了, 各個仙風道骨, 逼格滿滿。

其中地位最尊崇的便是執法長老了,看著雲謹奪目的英姿頻頻點頭,甚是自豪。

“師弟們以為此戰結果如何?”

“師兄在逗我們開心?顯而易見的結果嘛!”

“不瞞諸位說,這些天被打夠了臉, 之前覺得秦慕穩贏,結果輸了, 又覺得謝嵐雨穩贏,結果又輸了, 現在可不敢再猜了——對了,昨日有個劍修脫光了衣服繞著昆侖山脈跑圈,被巡邏的執法弟子抓去了戒律堂,他怎麼回事, 什麼毛病?”

“咳咳……可能是在修煉吧!”

台上才過了一招,台下氣氛已經熱烈起來,圍觀的太微仙宗弟子聲勢浩大:“大師兄,大師兄!”

辛夷等人不甘示弱:“門主,門主!”

謝嵐裳退後兩步, 避開忘憂劍散發的逼人真元。

九品靈器忘憂,雲謹的佩劍, 還未拔劍, 僅僅是劍鞘散發的劍氣就如此強勢。

法寶固然是取勝關鍵, 但使用法寶之人也占有主要因素, 一個菜雞,即便是給上古神器,該輸也是輸。

忘憂固然不凡,操控它的雲謹也是人才,二者相遇,如虎添翼。

“裳裳,還不出劍?”

謝嵐裳穩住身形,如他所願,從丹府取出一把五品寶劍。

……比對付秦慕之時還低一品。

雲謹笑了:“乾嘛,你怕把我一劍穿心了,還特意換個威力沒那麼強的劍?”

“它在鬨脾氣。”謝嵐裳這話說得相當無奈。

雲謹愣了愣,很有經驗的笑道:“哈哈哈哈,你是不是背著含光收彆的靈器了?一個丹府不容兩個九品,小心金丹爆炸啊!”

雲謹說完,提著他的“後宮之主”忘憂劍縱風而上,直取謝嵐裳的死角。

豈料那竟是他故意露出的破綻,謝嵐裳提劍一掃,快如閃電勢如驚雷,若不是雲謹躲得快,真的要吃虧了。

簡秋看的提心吊膽:“你們倆悠著點啊!”

“秦羨之輸給你,不冤枉。”雲謹露出興奮的笑容,身形一動,腰間玉佩香囊等女孩子送的信物“叮叮咣咣”亂響,看的謝嵐裳莫名有種想把它們切掉的衝動。

倆人過了三招,彼此都沒儘全力,頗有點先禮後兵互相試探的意思,直到雲謹驟然發力,謝嵐裳五品寶劍碎成三段的時候,戰局拉開了。

三節斷劍落地,一節化做成片的草叢,兩節化為毒蛇,隱入草叢中不見蹤影。

幻術來的猝不及防,雲謹大吃一驚:“厲害啊!”

眼前一花,謝嵐裳不見了。

雲謹並不驚慌,他站在原地左顧右盼,然後猛地出劍刺向背後,“叮”的一聲,雲謹皺眉,圍觀群眾屏住呼吸。

修長的雙指夾住了劍尖,忘憂劍身銀芒爍爍,映的那骨節分明的雙指白皙如瓷,因此,當鮮血留下來之時,白紅相映,越發顯得驚心動魄。

雲謹露出誇張的心疼表情:“指如蔥根的纖纖玉指啊,罪過罪過!”

謝嵐裳眉心微皺,雲謹有所感,猛地抽劍照著身側一掃,兩隻蛇頭滾落在地。

謝嵐裳這才露出失望的表情:“可惜。”

雲謹大笑:“承讓。”

“你腳不疼嗎?”

雲謹愣了愣,下意識低頭看,綠油油的小草拔地而起,盤旋在他雙腿之間,看著柔軟卻片片鋒利如刀。

“臥槽!”雲謹反應慢了那麼一下,隻覺雙腿各處傳來尖銳的刺痛,下擺就被血色染紅了。他揮劍試圖斬斷,忽然神色一冽,反其道而行之,舞出聲勢浩大的劍花,將整個擂台全部包攬其中,劍氣所過之地,絕無死角!

刹那之間,草地不見了,蛇頭不見了,指尖染血的謝嵐裳也不見了。

少年站在最初的位置,手裡拿著隻是有些缺口的五品寶劍。

雲謹恍然大悟。

方才的斷劍,蛇,草,指尖流血,全部都是幻術!?

在他持劍斬斷五品破爛的瞬間,幻術就開始了!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連同高台之上的長老們都驚呆了。

不是吧……

本以為一邊倒的戰局,居然這麼焦灼嗎?

“我果然最討厭幻術了。”雲謹認真起來,忘憂劍芒大盛,淩空一刺,謝嵐裳提劍橫檔在%e8%83%b8`前,“啪”的一聲,五品寶劍難以承受九品靈寶的威力,寸斷!

“這回不是幻術了吧?”雲謹收回劍勢,以掌風出擊。

他真的太快太快了,謝嵐裳隻能儘量避開要害之處,左肩一震,起先隻是酥酥|麻麻的感覺,到後來才傳來筋斷骨折的劇痛。

“清荷!”簡秋急了,要不是夜鬱按住他,他差點就衝上台去了。

“大師兄,大師兄!”勝負已定了,太微仙宗的弟子們興奮不已。

辛夷又急又擔心,但氣勢不能輸:“門主,門主!”

“謝嵐裳!”喊話的是謝家大公子。

謝嵐裳一愣,下意識看向他。

十八歲的少年抱%e8%83%b8而立,臉上寫滿了不以為然的暗諷:“還說什麼飛升神界,我看你今天要死在這裡了,玩完了,沒戲了,快認輸吧!”

謝嵐裳斂回視線,皮笑肉不笑:“我若死了,不就沒人給你添堵了麼。為了讓你過得不好,我不會死。”

“……”謝嵐雨眼含厲色,冷哼,“行啊,那你要麼贏,要麼輸著活下來,懂?”

謝家人麵麵相覷,在唐緒的一聲令下,眾人齊聲高呼:“二公子,二公子!”

氣勢居然不比太微仙宗弱。

我竟然被寄予厚望了?

謝嵐裳看向謝觀林深沉的臉色,覺得大可不必!

雲謹看謝嵐裳沒有投降認輸的打算,也覺得大可不必。

“真的不要以死相拚吧?”雲謹露出既為難又心疼的表情,“真把你傷個好歹,小秋秋非跟我絕交不可。”

“你知道就好!”簡秋在台下咬嘴唇,氣勢洶洶的威脅。

謝嵐裳輕笑一聲,從丹府裡隨便取出一把利劍:“我若將你傷了,紅葉也會跟我決裂。”

“不會!”簡秋斬釘截鐵,“我永遠愛你,上吧!”

雲謹:“……”

謝嵐雨看不下去了,召出自己的九品佩劍問天,朝執法弟子喊道:“申請換靈器行不行?”

“不行。”人家直接回絕,場外資助,有失公允。

雲謹看著謝嵐裳手裡的三品靈器,哭笑不得,為了公平起見,他乾脆把自己的忘憂收起來了,在丹府掏啊掏,取出一把同樣三品的佩劍:“來吧!”

不等謝嵐裳回話,雲謹就率先出擊,雙劍摩攃相碰,撞出耀目的火花。

謝嵐裳受身體所累,必須速戰速決,偏偏雲謹是個難纏的對手,張弛有度,軟硬皆施,處於上風不驕傲,處於下風也不氣餒,從容不迫,抱著逍遙玩樂的心態去比武,跟爭強好勝貪功冒進的秦慕完全是兩個類型。

對付秦慕,謝嵐裳稱心應手,再給那渣男一次機會他照樣吊打。

但雲謹就難應付多了。^o^思^o^兔^o^網^o^

很快,謝嵐裳感到力不從心,不僅僅是身體的疲累,更多的是丹田處升起的燥熱感,這感覺從昨日便有,不過那時不嚴重,暖洋洋的反而挺舒服,他便沒管。

現在越發厲害,他幾乎有種再這樣下去,自己會被活活燒死的感覺。

“還不認輸?”雲謹看他臉色極差,打算勸降。

謝嵐裳頓了頓,感覺自己呼出的氣都是熾熱的:“太微仙宗的首訓,忘了?”

不畏焰霜,全力以赴。

雲謹深深的歎了口氣:“你好難纏哦!”

他轉頭,無意間瞥見台下麵色沉沉的夜鬱,忽然有了想法。

雲謹嘿嘿一笑,持劍攻了過去,謝嵐裳閃身避過,反手推出一掌,雖未能擊中雲謹,可散出的熾烈掌風還是讓雲謹激靈了一下:“臥槽,好燙。”

攜風雷之勢的利劍落下,瞬間將謝嵐裳手持佩劍一分為二,緊接著,雲謹掌心凝咒,熟悉的萬丈金光在擂台上轟然而起,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這是昨天夜鬱用過的……

簡秋:“鎖魂咒?”

這倒是好方法,鎖魂就暈了,暈了就不用打了。

皺眉多時的執法長老總算鬆出口氣:“好了,要結束了。”

其他長老也紛紛點頭笑道:“謝清荷能堅持到現在,很不容易了。”

“後生可畏啊!”

“這孩子有前途。”

“這場過後,慎言將晉級第三輪,入“葉世界”,若不出所料,今年扶搖榜榜首非慎言莫……”

屬字還沒說完,擂台上金光突然迸裂消散,一道赤紅色的、似鞭似蛇的光芒暴虐擴出,擂台鋪設的玉磚龜裂!

那是太微仙宗獨有的磚,上麵被施以法咒,九品以下靈器是劈不壞砸不爛的。

九品?

又一把九品靈器橫空出世了?

眾人滿目震驚,連夜鬱也朝前跌了半步。

隻見金光褪去,銀芒交替,雖看不清具體情況,但大家知道那是忘憂的氣息。

忘憂抵上了另一把九品靈器的鋒芒,雙方纏鬥,難舍難分。

“發生了什麼?”簡秋急不可耐。

謝嵐裳也想問。

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麵對鎖魂咒,他還未及反應,體內那團灼燒感先急眼了,竟破體而出,狠狠撞上了鎖魂咒。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好像是灼陽?

謝嵐裳懷著這點猜測,就見忘憂出鞘,雙方洞徹天地的狠狠一碰,擴散出的真元摧枯拉朽,雲謹身後的成片樹林瞬間折斷,燃燒,淪為熊熊火海。而謝嵐裳身後沒有遮擋物,劍氣擴散開來,瞬間切掉了隔壁孤峰上的塔樓樓頂。

“轟隆”坍塌聲和“劈裡啪啦”的焚燒聲彼此呼應著,震得眾人瞪目結舌,驚懼駭然。

執法長老蹭的起身,號令弟子布下伏水陣,及時救下百裡桃林。

謝嵐裳怔怔的看向手裡拿的罪魁禍首。

是一把扇子。

通體為黑色,光華耀目,紅芒熾烈如火,他試著用左手去碰,險些把自己燙到。

試著灌入真元,扇子的光芒更盛,甚至僅憑謝嵐裳一個“有點晃眼”的念頭,賭氣似的瞬間暴漲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