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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師妹 落日薔薇 4308 字 5個月前

早就肆意而為。

看得著卻吃不著,那滋味倍感難熬。

南棠粘在銀魄仙鹿身側,一手摟腰,一手摸著他額前小鹿角,頭埋進他頸彎裡,狠狠一吸。

淡淡馨香傳來,那滑潤潤涼絲絲的小鹿角肉眼可見地變紅,且發起燙來。

“我好想你。”南棠嗅著他身上的香氣,%e5%aa%9a眼如絲地盯著他。

夜燭咬牙撐著,保持一絲清明,像從前在她神識虛空中時那樣,淡道:“一樣。”

南棠瞧他這副冷冷清清又可憐無辜的模樣,忍不住心生促狹,既想捉弄他,又想小小滿足一下自己的私欲,便以指腹摩挲過小鹿淺淡柔潤的唇瓣,道:“怎麼個一樣法?讓虞尊瞧瞧?”

半帶霸道半含%e5%aa%9a的語氣,再加上她指腹的溫柔,打碎夜燭的冷靜,小鹿杏仁般的眼眸泛起水光,眼角帶著些微血紅,怒盯南棠。

“虞南棠,你不熬死我就不罷休是嗎?”夜燭一邊說一邊將南棠的手握入掌,阻止她的動作。

南棠“嗤嗤”笑出聲來,直起身飛快在他的鹿角上親了一下。

行吧,就這樣,不逗他了,再逗人就廢了。

夜燭狠狠捏捏她的手,鬆開,起身從蓮榻上麵下來,在屋中踱過來踱過去,以期恢複冷靜自持。南棠支肘側臥於榻,好笑地看著他焦灼的模樣,夜燭踱了幾步,看到門斜插洞門處的龍影劍,忽然道:“你和顧靈風怎麼了?”

他回來已經有數日,早就看出南棠和顧靈風間有些不對,隻是一直沒機會問而已。這兩人雖為主仆,可南棠從沒拿過主人架子,拿他當個朋友。顧靈風那人也心高氣傲,想出來就出來,想回劍就回劍,從未像這次這樣,長淵脈發生如此盛事,他連臉都沒有露過,躲在劍裡一聲沒吭。按說魔軍秘寶還是顧靈風給起出來的,趾高氣洋的嘴臉才符合他的性格。

南棠聽到“顧靈風”的名字時,臉上的笑就漸漸消失了。

夜燭越覺不對,走到龍影劍旁,輕彈劍柄,問道:“發生了何事?”

一道虛影逸出,顧靈風半坐在劍上,一聲不吭。

“你和她吵架了?”夜燭又道。

顧靈風看看他,又看看冷著臉的南棠,飛身浮在銀魄仙鹿身畔,豁出老臉小聲道:“幫老哥我說幾句好話唄?”

夜燭大感詫異——能讓顧靈風拋下臉麵來求他,看來這次的矛盾很嚴重。要知道,顧靈風可一直視他如勁敵。

思及此,夜燭不由自主望向南棠,南棠冷哼一聲,三言兩語向夜燭交代了洗淚河上發生的事。

“我最恨他人欺我騙我,若非我之所願,就是天下至尊之位,我亦不需。”

夜燭陪她經曆過當年重虛宮大劫,明白她心裡對於魔修魔物是有幾分偏見的,況且出任魔皇之事,初見顧靈風時她就已經拒絕過,後來即使收顧靈風為劍靈,她也沒再提起,更不會為了秘寶成為魔皇,再加上她本就極憎恨彆人替她擅作主張,欺騙於他,顧靈風先斬後奏的欺騙,不啻踩到南棠兩樁底線,令得南棠放出狠話,鬨到現在這般田地,。

“難怪她動怒,是你僭越了。”夜燭道。

“我認過錯了。”顧靈風彆開臉,眉間浮起些委屈。

夜燭又走到南棠身前,坐下道:“劍靈與劍主之間是需要彼此磨合的,讓他熟悉下你的性格也好,日後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也有底。如今他已認了錯,你罰也罰了,此事揭過可好?”

“你這是來當和事佬的?兩頭說話!”南棠哼哼著坐起來。

“那你賣不賣我這個麵子?畢竟……他是我幫你挑的劍靈。”夜燭道。

“罷,看在你的麵上!”南棠這才浮起一抹笑意,“下不為例。”

夜燭亦嚼笑望向顧靈風,顧靈風隻道:“知道了!沒有下回!”

烈魔令隻有一枚,魔皇也隻有一個,她想要下回也不可能。

想歸想,顧靈風當然不敢說,看著榻上二人又不聲不響盯著他的模樣,他反應過來,識趣道:“行,我懂,馬上走!”

虛影一閃,顧靈風回到劍裡,洞府開啟,龍影劍自動飛到洞外。

拆散他們兩這件事,他覺得他是辦不到了。

看著顧靈風離開,洞門再度合攏,南棠才又道:“對了,回來這麼久,還沒機會問你,赤冕那邊如何了?”

這是說到正事,夜燭臉色微微一沉,收笑道:“還沒解決,但我……身陷落星壑。”

南棠眸現驚色:“這麼重要的事,你為何不早說?”

夜燭搖搖了頭,平靜道:“再重要也隻是赤冕和我的事,長淵正值緊要關頭,又是你精力所注,無謂因為其他事而分心,我也不想耽擱你。”

“夜燭,我們認識了這麼久,還要分個你我?難道這六十幾年時間,你便沒因我分神,因我耽擱,甚至因我將半魂留在玉昆?”南棠盯著他的雙眸道。

生死與共了幾十年,她都沒為他真正做過什麼,說要為他尋找回去的路,到如今依舊杳然,她也想替他分擔些什麼,而不是他一昧付出。

“我不是這個意思。”夜燭忙搖頭,情不自禁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想要解釋卻又無從說過。

他的確不願她替自己操心,她有自己的抱負與仙途,他就希望她莫受影響,好好地大展拳腳,做她想做的事,不必掛心赤冕。

如此而已。

“夜燭,我當著人前已經發話,你是我的道侶……”南棠倚著他的肩膀,緩緩道,“我等著你我結修的日子,這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

想起那日她當著萬靈境一眾強修的麵親口承認的話,夜燭心中忍不住一陣湧動。

“我們會重逢的。”他道。

“說說吧,你到底發現了什麼?”南棠輕揪他的衣襟,再度轉回正事。

“南棠,巫嶺之下,是落星壑的入口,而我在落星壑裡遇到了一個人。”夜燭緩緩說起落星壑裡的事。

這也是他提前回來的原因,因為這與南棠有關,也幸虧他回來了,才沒錯過南棠在長淵脈的大禮。

夜燭的話沒說完,南棠就霍然坐直,雙眉緊擰:“我師父在落星壑?”

“他自稱裴玄熙。”夜燭並不能確定此人身份,不過見南棠的表情好像疑惑多過震驚,他不由道,“你……不覺驚訝?”

“我已有懷疑,隻是沒想到他會落星壑。”南棠搖頭,將此前拜托江止查的事,以及從林清沅那裡探知的關於梵天界的消息一五一十說出。

裴玄熙的命魂牌還在,而梵天界又有合魂之術,葉司韶恰是金梵仙士……這種種皆能對應上,無不印證著南棠的懷疑。

“葉司韶為何要這麼做?我師父又是怎麼進的落星壑?”南棠喃喃道。

“南棠,你剛剛說……‘元尊’是誰?”夜燭卻震驚於另外一件事。

“元尊就是萬萬年前滅仙界的創始者,亦算是梵天界的創始者,一個凡人。”南棠將先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這一回,就連夜燭這般冷靜的人也失了神。

“你師父說,元尊活著。”

“……”南棠震愕。

一個萬萬年前的凡人,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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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天玄

萬萬年的壽元,連修士都不敢想像。

哪怕是個修士,麵對如此綿長的歲月,曆經整個仙域的滄桑變化,要麼早該飛升成真仙,要麼壽元終了殞身落入輪回,不可能再留在這裡,何況是個凡人?

一個凡人的壽元不過百年,就算得修仙界的靈丹妙藥以延年益壽,活到一百五十壽的凡人,都算少數。

萬萬年壽元的凡人,這聽來宛如天方夜譚,叫人匪夷所思。

但這個人是梵天界的元尊,是個逆天改命敢與整個修仙界為敵的凡人,種種的匪夷所思,放在這個身份下麵,似乎又變得理所當然。畢竟,祈族就是他一手創建的滅仙界的原身,而以肉食仙芝來提高修為增加壽元也正出自祈族之手,如此看來,這位元尊倒真有可能還活著。

可他如果活著,又身在何處?在玉昆還是在赤冕?會是他們認識的人嗎?他到底想做什麼?

這一切,沒有答案。

“我會想辦法先把你師父帶出落星壑,看看能否恢複他的清明,再問明到底發生了何事,你不必擔心他。”夜燭思忖良久,才又開口打破靈懷洞內的沉寂。

“落星壑真的與玉昆相通嗎?”聞及“落星壑”,南棠將注意力轉回,又問道。

這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落星壑在赤冕的入口位於巫嶺之下,乃是個深淵甬道,儘頭被一座蟲山圍起,深淵與蟲山之間是片腐澤,整個區域更像是個不見天日的空間裂隙。”夜燭緩緩說起落星壑的情況。

他本尊如今還身在落星壑內,除了蟲山他暫時不敢妄入,已經將腐澤走遍。

他曾試圖靠近過那片連綿起伏的山巒,但還沒走到山腳下,就已經聽到窸窸窣窣的蟲蟻聲,那根本就不是山,是座巨大的蟲巢。

“我無法確認這地方是否與玉昆連接,不過如果有出口,應該就在蟲巢內部。當年我將螢雪從巫嶺禁牢中救出後反為他所擒,混混噩噩地跟在他身邊,並不知道他如何逃到玉昆,不過根據你師父的隻言片語和這裡的情況來看,這地方和玉昆相連的可能性很大,就是不知在玉昆上,落星壑的出入口位於何地。”他續道。

“這落星壑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南棠越來越好奇了。

“不知道,不過腐澤之上除了你師父還有其他活人,但那些人已經通通失去神智,除了你師父偶爾會說幾句話外,其他人就像……”夜燭一時之間竟想不出用什麼詞來形容那些人。

暗無天地的地域,修士賴以為修的靈氣一絲不存,到處都陰暗潮濕,像個腐敗的囚牢,沒有水和食物,那些修士在裡麵應該呆了很多年,個個都衣衫襤褸身形佝僂像畜牲一般。沒有靈氣無法修煉,亦不得脫身,隻能乾耗時間,意誌難免被消磨殆儘,慢慢就失去神智,淪為困獸……或者,以行屍走肉來形容更加恰當。

隻是不知道他們如何從蟲巢裡脫身而出的。

“之前就聽說當年有許多修士曾探入落星壑尋寶,結果通通有去無回,可他們留在玉昆的命魂牌卻都好好的,這證明他們並未喪命,去了哪裡卻不知道,如今看來,都被困在落星壑內。”南棠想起昔年裴玄熙提及的關於落星壑的故事,找不到答案的謎題大概原因就出在落星壑本身。

“蟲山和巫嶺之淵很難過,就算以我的境界都不敵,何況其他人。”夜燭不由自沉聲道,“若非我的血……夜燭螢雪,莫非我和螢雪真是徹底打開巫嶺的仙器?”

他為夜燭,可照長淵絕夜,而螢雪則呼應著那座吃人的蟲山?

這些謎團若想真的弄個清楚,恐怕得問他師父謝清留,可謝清留已經被他……

南棠察覺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