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這本事你剛剛直說啊!還蹭什麼手操機甲手的熱度,咱們不比他差!”
“就是啊,指揮跟傳感機甲的單兵才是我們聯大的招牌啊!”
“大佬你等等,我來護駕了!大佬你一定要保護好你自己!”
準備晾乾的鹹魚們猛然翻身,鬥誌激昂,決定再掙紮一下。
然而他們小隊的對話傳不到指揮頻。輕步兵那邊又不斷發來偵查信息。總指揮分身乏術,順手清空了一次三隊的地圖,結果被乘風一鍵恢複。
他火了,問道:“你到底要搞什麼?你是對麵的間諜嗎?你倒是吭個聲啊!”
“你好煩。”乘風說,“你還好笨。我跟你說了我沒有亂建模。”
總指揮聽得火冒三丈,直接給了她五分鐘的禁言。
“鬨脾氣了。”
機房外,項雲間單手支著下巴,嗤笑了聲。
這台機器人有記仇的功能。尤其應該很記恨彆人刪除她的數據。
這位總指揮可能已經掛在她的黑名單上,今後還會長長久久。
彆說乘風,正在追直播的聯大學生們也感覺一股無名的火氣要從%e8%83%b8口噴濺出來,差點拍桌子大罵。
天降神兵啊!還沒開始發育就被腰斬了!
那種亢奮和挫敗感幾乎同時降臨,誰能忍受?
江臨夏已經在群裡瘋狂輸出:“乘風怎麼不會罵人呢?她詞彙庫那麼匱乏的嗎?啊?她沒有遠離文明的經驗嗎?那麼簡單的幾個字怎麼夠?”
嚴慎:“你公正一點,彆那麼瘋癲。”
江臨夏咆哮道:“你問問哪個聯大生現在不生氣!你跳到隔壁,看看一軍、二軍的轉播,聯大現在有多危險!”
聯大這邊莫名其妙地內訌了,一軍跟二軍那邊,卻破天荒地要開始合作。
其實對於一軍、二軍的意外聯手,早在比賽開始之前就有了相關推測。因為這次兩隊的總指揮是同一高中的校友,聽說以前關係還不錯。
網友們都在期待這兩所軍校可以在總指揮的牽線下握手言和,他們也確實沒讓大家失望。
開場沒多久,兩軍順利會師,直奔主題,一致決定先把漁翁廢了,然後再去鷸蚌相爭。
每次讓聯大撿漏,他們也覺得怪惡心的。
隻是,畢竟背刺的前車之鑒太多,兩邊人都無法全然信任。
他們原本想各自派出一支隊伍,組成40人的陣容,從中路先把聯大的老家給打穿了。
可是商討了片刻,都開始擔心失敗的後果,最終不知怎麼,從20人縮減到了10人。
最後決定每邊各一半,臨時湊了支小隊出來。另外一半跟在後麵,看情況準備支援。
為了表示公平,他們依次分成兩列,同時並進。
這一幕看得網友腦袋上直冒問號。
“今年的聯賽,還是這麼的充滿迷惑啊……”
“這也叫合作嗎?這湧動的暗潮跟戒備的姿態,我懷疑他們下一秒就要拔槍互殺了。大可不必的。”
“讓你們硬拉cp,這什麼玩意兒?1+1小於0了都。是你們想看見的嗎?”
“聯大來得如此及時,有了共同的敵人,他們的合作就穩固了。感謝聯大的人頭!”
“聯大那個副指揮超神了,快去隔壁看啊!”
“聯大過來偵查的隻有6個人。這支臨時隊伍再怎麼拉胯,也不可能打不過6個吧?其中還有一個副指揮。”
地圖中,那支四不像的臨時小隊,即將跟乘風幾人迎麵對上。隻剩下不到兩百米的距離。
第20章 反殺
##20-反殺
乘風比敵軍更早發現對方的存在。
她正趴在地上隱蔽地前進,對聲音比較敏[gǎn],第一時間在隊伍裡打了提示。
腳步聲出現後沒多久,已經可以看見靠近的人群。
不知道該說這隊盟友是配合不當,還是太過囂張。他們來得有些明目張膽。
一號青年遠遠望見林中影影綽綽的隊伍,想罵臟話,又不敢出聲,匍匐著後退了一點,將身形隱藏起來。
幾人壓著嗓子,用氣音在隊頻裡交流。
“臥靠,對麵好多人啊!少說也有二十來個吧?”
“有兩套軍裝,是我瞎了嗎?一軍跟二軍居然手牽手了?”
“為了針對我們聯大,他們也是做出了大犧牲。”
“無法想象他們怎麼合作。聯大這次真的四麵楚歌了。”
隻有乘風一直保持安靜。
一號青年悄悄瞥去,發現她正波瀾不驚地用望遠鏡觀察敵軍,不由急道:“他們就快過來了啊副指揮!明顯是衝著我們聯大來的,還不叫支援嗎?”
“人多容易引起混亂跟爭吵,會打草驚蛇。六個剛剛好。”乘風放下望遠鏡,將%e8%83%b8口沾著的雜草拂下去,“而且我被禁言了。”
一至二十號青年:……??
副指揮還能被禁言的嗎?!
二號青年問:“大佬,你做了什麼?”
“為什麼要覺得是我的錯?”乘風揮揮手,“都先散開吧。”
幾人當即決定往回撤,結果爬到一半,發現乘風在地圖中點亮了幾個紅圈。
“過去。”
六號驚道:“我們不跑嗎?!”
“跑什麼?跑回家裡關上門,他們就不過來了?”乘風輕巧地說,“他們就是為了騎到你頭上,還是姑且反抗一下吧。”
“可是我們隻有六個人啊!”幾名青年瞠目結舌,“那……那快!把看家的那幾個同誌叫過來。”
“那就門戶大開了。他們要是有第二支隊伍,從後麵繞行過去,不用任何損傷,就可以長驅直入。”乘風安慰道,“六個人沒事的。我們有主動優勢。”
同伴們不是很清楚這個主動優勢具體體現在哪裡。
是主動送死的那個主動權嗎?
眾人覺得一陣迷亂,但還是按照指示做了。
乘風又一次舉起望遠鏡觀察。
接近各陣營的交界處,那支臨時小隊也明顯地放慢了腳步。
隻是人一多,難免還是會鬨出些動靜,何況散裝隊伍之間根本沒有任何默契可言。
他們的列隊方式帶著明顯的違和,彼此間涇渭分明,齊頭並進。表現出來的態勢,與其說是來攻陷聯大的,更像是在防備戰友之間的偷襲。
這樣的合作有什麼意思?簡直在滿山歡騰地叫著“快來離間我!”。
“可以打。”乘風確定道,“他們像是從寶寶巴士頻道裡出來的,還沒學會怎麼走路。”
好折辱的形容,幾乎是在貼臉懟了。
尤其是被乘風以漫不經心的語氣說出來,殺傷力似乎增加了無數倍。
一號青年聽得想笑,小聲提醒道:“副指揮,這還在直播呢。”
“有什麼關係?”三號青年沙啞地低呼道,“不講騷話的聯賽是沒有靈魂的!”
幾人跟著笑了出來。
氣氛陡然鬆弛。
乘風說:“以我開第一槍作為信號,大家立刻展開強攻。優先殺藍色軍裝的那隊人。當然有合適的目標也不挑,爭取每人拿個人頭。注意觀察左上方的小地圖,在我提醒你們更換位置之前,不要動。”
“如果是狙擊的話,你就放心吧。”一號青年樂嗬嗬地道,“我告訴你,就是幾十米開外停著一隻蒼蠅,我都能給它打下來!”
隊友們相繼在頻道裡敲了個“1”,架好槍,最後一次小幅調整射擊姿勢。
留守城鎮的同伴們也變得緊張,怕驚擾到他們,閉嘴不再聊天。.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四周一片寂靜,腳步踩在枯葉上的聲音也隱約變得清晰。
似乎隻是幾個呼吸的功夫,敵軍已經近了。
一號青年埋伏在最外圍的地點,第一個看見敵軍走進他的攻擊範圍。
他繃緊手臂的肌肉,手指虛扣在步^槍的扳機上,視線不敢離開瞄準鏡。
在等待乘風開槍的間隙,眾人發現了這個選點的精妙。
與敵軍的行進路線保持了不遠不近的距離,中間有一定的雜草與地形起伏,既不會影響自己的射擊,又讓人難以發現自己的蹤跡。
四麵錯落的伏擊點位,可以隨時往不同的方向撤逃,分散敵軍火力。從角度上來看,甚至幫隊友互補了攻擊的死角。
而敵軍隊列相對混亂,為首兩人貼近,會乾擾彼此的視線。
隨著第一聲槍響為信號,山林深處射出多道子彈,密集的攻勢直接打亂了對方的節奏。
一、二軍的學生倉皇中下意識地想朝兩邊撤退,尋找遮蔽點。
結果行動時被沒有合作過的盟友磕絆了下,走位毫無章法,也不懂得互相掩護。混亂中隻覺得四麵八方全是子彈,如同掉進了敵方的軍火庫。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裡,他們根本來不及分辨對麵究竟有多少人、在哪裡進行埋伏,視線一黑,已經被彈出了模擬係統。
還沒有進入戰局的小兵見狀火速後退,不等他們搞清狀況,連綿的槍聲忽然停了,隻剩下幾具躺在地上的“屍體”,提醒他們剛才的伏擊是事實。
看著眾人茫然的模樣,乘風有點驚喜。
這幫學生的反應能力確實比戰後星的那群孩子高出一截,幾乎緊跟住了她的步調。攻擊迅猛、槍法精準,是一群好小兵。
她順手調出地圖,趁著對麵還沒反應過來,加緊修正數據。
而這一波偷襲對敵軍來說幾乎是致命的打擊,兩隊塑料的友誼敵不過五個人頭就開始崩盤。
尤其是在清點傷亡後,發現一軍死了四個人而二軍隻死了一個的情況下。
隊伍火速分開,臟水互相潑了起來。
“你們太陰險了,光推我們的人出去送人頭!靠!一早就做的這個打算吧?想要消耗我們!”
“要不要臉?是我讓你們送人頭去的嗎?明明是你們自己實力不行結果被狙了。沒點兒本事還怪我們?”
“我就知道你們二軍居心叵測,果然還是一樣的陰險!得了便宜在這兒甩鍋,當誰傻逼呢?我看你們早就跟聯大商量好了吧?在這兒玩碟中諜?”
“你還用彆人當嗎?就你這腦子,彆人喊一句傻逼你不應我都替你害臊!”
“……”
本來就隻是表麵平和的隊伍,矛盾一激化,瞬間炸裂開來。指揮們想攔都攔不住。
“一軍跟二軍永遠不可能結盟!”
“呸,老子不屑於跟你們為伍!”
“聯賽可以輸,二軍必須死!”
屏幕內外的人津津有味地看著這一場罵戰。
熟悉的腔調,熟悉的風格。
這才是新生聯賽啊,這倆所軍校不攀咬起來,都感覺沒那個味兒。
“都可以了!”一軍總指揮喝了句,“在敵人的地盤上吵架,還要臉嗎?!”
眾人%e8%83%b8口憋著一口氣,感覺咽不下去。
這次聯賽參加的都是新生,根據專業和特長分的職位,沒有上下級的區彆。因此單兵們對於總指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