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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除了寫字就是看書,都快變成書呆子了,這怎麼能行,他還記得當初楚風清的師父說過,這人就得動起來,血脈才會活躍起來,對身體好。

姬於燼思來想去,彆的事他肯定不願意去,“清兒,還記得山上那個溫泉嗎?我們去泡溫泉吧。”

楚風清下意識就要拒絕,卻被姬於燼給捂住了唇,姬於燼眯了眯眼,“你要是同意呢,我們收拾一下一會就去,你要是拒絕呢,我立刻就將你虜走。”

“所以,想好了說。”

看著潑皮無賴一般的姬於燼,楚風清眨了下眼,兩人對峙著,最後還是楚風清敗下陣來,他聲音清冷中夾雜了些許人情味,“土?匪。”

姬於燼揚了揚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楚風清一點不懷疑姬於燼說到做到這一優點,不過想到外頭那冷風刺骨,心裡到底打了退彈鼓,屋子裡不好嗎?

不過等他對上姬於燼那雙眼,拒絕的話還是眉說出來,隻是輕聲道了句:“那我要帶上狐裘。”

雖然少有人春天還披狐裘,不過自家楚大夫要穿那就穿吧,姬於燼勾了下唇,戲謔道:“彆說狐裘,帶上虎皮都行。”

楚風清就這般被威逼利誘上了山,但不得不說,溫泉水暖,泡在池子裡感覺骨子裡頭透了暖意,許久未動的筋骨慢慢舒展開,還是極其愜意的。

當初不知姬於燼出於什麼考慮,溫泉池上方並沒有修建屋頂,隻是將四周攔了起來,抬頭望去便能瞧見那漫天的星子,明星熒熒、銀河橫空。

楚風清穿著中衣,靠在一處平滑的石窩處,眸中似有星空的倒影,璀璨無比,黑發隨意散在水中,也不曾去管,麵上卻有兩分窘迫。

不一會,耳邊聽到了腳步聲,是姬於燼的。

楚風清微微抿了下唇,將上半身也埋水裡去了,他昨日穿錯了中衣,這中衣是夏日穿的比較涼薄,本想著應當無妨便不曾去換,可他沒想到,這布料的衣裳,一浸了水便成了透明的一般,如一層輕紗黏在身體上了,半分不能遮擋。

第105章

君子於人前必要肅衣冠, 就算是隻有姬於燼一人,他也做不到完全坦然。

他隻覺得……從未如此失禮過。

前幾次來泡溫泉,大多是因為身體原因,所以姬於燼都不曾下水, 總是在一旁忙公務, 等時間到了就過來把他撈起來。

溫泉水不深, 這也是為什麼姬於燼能放心讓他自己一個人泡。而現在水不深就成了很大的困擾了, 儘管他將自己藏了起來, 但是隻要走近些還是一覽無餘的。

原還存著一絲僥幸, 想著起碼姬於燼不會下水。

可等他聽到腳步聲, 一抬眼人便怔住了, 姬於燼並未著上衣,墨發順滑,隨意落於身前。與他不同, 姬於燼膚色比他深些,身上留了大大小小的疤痕,長的甚至有幾寸。他背挺而寬, 身上肌肉線條清晰, 緊致結實, 是標準的倒三角。

楚風清隻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垂下的睫毛將他眼中的神色遮去了些。

姬於燼步伐不急不徐, 每一步都似踏在楚風清耳膜上一般,他也不知自己怎麼了,隻是他每走近一步,就覺得心跳快上一分, 最後隻能把這份異常推到了自己那份窘迫上。

水聲在耳邊響起時, 楚風清抿了下唇, 不動聲色往下潛了半分,水恰恰好浸到下巴的位置。

姬於燼走到他身邊,因著楚風清頭發的遮擋他暫時還未發現他現在的情況,隻說道:“可比在家裡舒服?”

他貼得很近,兩人麵對著麵,姬於燼稍稍一動,周圍的水便都被他帶動起來,泛起一絲絲漣漪。

楚風清:“……”

“不舒服。”楚風清輕聲道了句:“你泡吧,我……先出去了。”

話雖這麼說,但他卻沒有動作,因為他不知該如何起身了,他著的褲子也是夏日的,但凡起身……

楚風清皺了下眉,極其為難。

姬於燼卻隻抓住了其中幾字:“不舒服?身體不舒服嗎?”

說著更是要過來查看,楚風清避無可避,心中又極其慌,眼見他貼近,下意識起身往後退了一步。

這一起身水恰恰浸到大腿的位置,便什麼都藏不住了。

……

“嘩啦”,姬於燼迎麵被水潑了一臉,本能地側過頭去,手卻極快又精準地握住了楚風清的手臂,抓住了那個想要逃跑的人。

就這麼一霎那的時間,楚風清錯過了走的時機,便走不掉了。他對上了姬於燼那雙狐狸眼,那雙狐狸眼明顯緊縮了下,顯然沒有料到水下藏著的竟是這般風景,兩人一時都沒說出話。

濕衣貼在他身上,勾勒出他腰際的弧線,楚風清清淺的眸子被溫暖的水汽一蒸似乎都潤了些,黑發垂於雪白的後頸,那比常人淺些的唇色,此時也不會了,唇紅齒白、色若春曉,卻又清雅出塵,矛盾在他身上並存。

視線越往下走,姬於燼的眸色越來越深,楚風清發現了他的視線,垂著的睫毛微顫了下,他看著他咬牙道:“你-閉眼。”

一句「閉眼」讓姬於燼想到了兩人相識之初的那句「放肆」,那時的自己的確是起了戲弄之心,哪能料到今日竟會如此愛他。

姬於燼勾唇笑了聲,“我若是不閉眼呢?我這不也沒穿衣裳,好歹你還穿了身衣裳,你瞧了我的,卻不允許我瞧瞧你的。”

“楚大夫你也忒小氣了些。”

楚風清愣了下,似乎沒想到他竟如此無賴。

耳邊又響起了水聲,姬於燼貼得更近了楚風清不知怎麼麵對他,垂下眸子卻瞧見了自己那身衣裳,雪白的後頸頓時變得通紅,這與沒穿又有何區彆。

姬於燼的視線灼熱,如同實質一般,楚風清受不住,“姬於燼,彆看了。”

姬於燼:“求我。”

楚風清遲疑了片刻,才開口道:“求你,彆看。”

他求人還是那幅清冷的樣子,說話時語氣都透著股正兒八經。哪有這般求人的,可姬於燼偏就覺得,他這樣子比那些黏黏膩膩的求人樣子不知好上多少,誘得他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他輕笑著在楚風清頸側落下一個%e5%90%bb,手環上他的腰,察覺到懷中的人微顫了下,他停了下來,聲音微啞:“我話還沒說完,我想說的是,求我我也不肯。”

楚風清皺了下眉,想要掙脫禁錮,卻沒掙脫,隻道:“你故意的。”

故意說話這麼大喘氣。

姬於燼也不否認,說道:“這不叫故意,這叫調?情。”

楚風清被他這兩字弄得啞口無言,一張精致的臉泛上了層薄粉,如冰雪初融。

楚風清被往他那拉了下,落進他懷中,手下意識扶上姬於燼的肩,他沒穿衣裳,手掌撫上便是肌膚,手像是被燙了下,剛想抬起,唇又被%e5%90%bb住了,再沒有多餘的精力顧及其他。

這%e5%90%bb結束後,兩人呼吸都有些急促,楚風清隻覺得心跳敲在他耳膜處,劇烈又快速,讓他有些承受不住。

姬於燼將額頭靠在他額頭上,笑道:“心跳得真快。”

楚風清有些不好意思,姬於燼搖搖頭,“我說的是我自己。”

他用手帶著楚風清的手覆在他心口處,一下一下,有力又快速,楚風清抿了下唇,原來不止是他一人如此。

姬於燼握著他的手卻沒有鬆開,依舊往下帶去,直到手觸上了一個硬?物。

楚風清瞳孔緊縮,耳邊似有重物轟然落地一般,一向冷靜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痕,“你……你不是太監!”

這麼久共同生活他不是沒有發現端倪,隻是他從未往那個方向想過,一個西廠督主竟不是太監,可是欺君之罪,但凡被爆出一二都是殺頭的重罪。

姬於燼勾唇道:“不是,我本想讓我爹……想讓那人斷子絕孫,但是他不肯,用儘了手段保住了我的命根子,那時我手中權勢尚不如他,便如此了。”

“以前不覺得什麼,現在倒是想跟他道聲謝,到底以前年少輕狂不懂事。”他說這話時,眸子卻始終凝著楚風清。□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楚風清被他瞧得眼熱。

此時不是長篇大論的時候,姬於燼兩句話解釋清楚後,便不再多言。

楚風清手指縮了縮,眼瞧著那物發生了變化,他整個人都似被火燒著了一般,他睫毛微顫著想要收回手,“你、你先放手。”

姬於燼眼微微紅了些,在他頸側輕%e5%90%bb,輕笑道:“都是血氣方剛的男子,這時候說放手怎能行。”

他說著另一隻手也放到了不規矩的地方,楚風清眼睛睜大了些,喊了聲:“姬、姬於燼,你……”

“鬆開。”

“阿燼,叫我阿燼。”

這時候什麼昵稱、什麼太監的,天大的事都瞬間就被拋到了腦後。

……

許久後,姬於燼懷中抱著用狐裘裹得嚴嚴實實的楚風清,兩人到底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關係,溫泉之行並無萬全準備,溫泉也不是什麼好地方,他怕會傷到楚風清。

下山後,姬於燼倒了杯溫茶給楚風清,楚風清握著茶杯隻覺得手酸軟無比,他冷著臉輕飄飄地掃了姬於燼一眼,將茶放桌上轉身走到床邊不再看姬於燼。

姬於燼難得噎了一下,將倒給楚風清的茶水一飲而儘,半是討好地道:“楚大夫彆生氣了,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早些時候便想告訴你,可是總尋不到合適的時機,後來得知你生病的消息,哪還有心思想這些。”

那時朝堂局勢瞬息萬變,尚未明朗,動一發而亂全身,這件事也成了禁忌,是萬萬不能提的。

楚風清咬了咬牙,他不單是氣姬於燼騙他,還有一想到自己曾經還想過要去學些知識,來、來滿足姬於燼,他就頭疼,為何自己會做這種傻事。

姬於燼湊到他身邊,“這事的確是我不地道,我思慮不夠周全,所以一點一點,將那時的事事無巨細都告訴了楚風清,楚風清其實早已不氣了,隻是不知如何麵對姬於燼而已。這會聽到那些年他所受的苦,便隻剩心疼,所謂的滔天權勢不過是個剛及冠的少年踩在刀尖上,一點一點走出來的血路。

但凡是男兒,又有誰能忍受被指著鼻尖罵狗太監。

兩人倚在床上,楚風清伸手握住了姬於燼的手,月光透過窗子灑了進來,兩人對視一眼,楚風清抿了下唇,“都過去了,往後便隨性隨心而活。”

姬於燼笑著應了,轉身將人擁入懷中。

時間靜悄悄地流逝,懷中之人呼吸變得均勻,姬於燼在他額頭落下一個%e5%90%bb,輕聲道:“怎的這般心軟,以後可得看住你些。”

楚風清一直覺得自己隱藏得很好,可他那雙眼從來騙不了人,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冷情冷性之人。

明月高懸,兩人相擁而眠。

那日之後,又過了幾日。

這日楚風清醒得比姬於燼早些,昨日睡著睡著他不知何時翻了身,背對著姬於燼。

姬於燼手搭在他腰間,依舊將他擁在懷中。

楚風清睡在內側,微微動了下,想要從他懷中出來,可還沒等他動作,腰間的手先使了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