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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白道友有心事?”

白子濯沒想到會被人一眼看出,神色微動,抿了抿唇,“這,算是有心事吧!”

季玄這下子來了興趣,“不知白道友這心事可否與我說說,讓我來幫你分析一下,兩個人總比你一個人鑽牛角尖好。”

白子濯又瞬間的猶豫,但其與季玄的關係的確算得上好,在季玄一臉正經想要為他解惑的表情下也就說了出來,“說來慚愧,是在下心思不純。”

“?”季玄緩緩打出一個問號,然後自己消化了一下,問,“可是與宸天仙尊有關?”

白子濯點了點頭。

光是這麼一個信息,季玄就已經猜出事情大概。

原著中這兩人可是還讓一堆人哭著求著想要總受文變1v1來著,雖說最後這個讀者們想看的劇情並沒有出現,但現在白子濯壓根就沒經曆那麼多事,一直跟著宸天仙尊身邊學東西,兩個各有各優秀之處的人在一起互相被吸引不是很正常,唯一讓季玄有點意外的是居然先有想法的會是白子濯。

理清事情大概之後,季玄將心放下了一半,說實話他之前是以為白子濯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會這般心思沉沉,原來隻是情感小事而已。

季玄現在自己一天天和霍無厭膩膩歪歪,已經覺得感情問題不算問題了,完全忘了自己之前不敢動感情排斥喜歡一個人的狼狽模樣。

白子濯慚愧的點何止是這麼簡單,他其實還挺感謝有這個突然出現的天海之心,不然他與宸天仙尊指定還在那繼續尷尬呢,天海之心的出現讓宸天仙尊壓根就沒繼續追究的意思,但白子濯總不可能真就當做沒有發生,發生了就是發生了,親了也就是親了,不管他當時是被紅塵迷霧影響了,還是真有妄圖摘下天上月的想法,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而宸天仙尊的反應怎麼說感覺不像是討厭,但也不像是喜歡,比起這兩點,其實反而是意外更多。

見白子濯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季玄安慰道:“堅守本心,順其自然就好。”

“可師尊修的是無情道。”

季玄點頭表示自己知道,“無情道算是修行的一個坑,除非是真的那些無情無義之人,不然很難修出大道,而且無情道最後能夠修行出來的幾乎都是拋棄門派自我,成了一個徹底沒有感情的人形工具,從宸天仙尊還呆在禦劍門,嫉惡如仇,甚至收了很多個弟子,不難看出他無情道修不成功,不如你努力努力,帶著他轉換一個道,說不定到時候還能一起飛升,九陰之體並不是純爐鼎的資質,在其他方麵皆有很多妙有,你可以考慮試試,多雙修雙修,如果你可以上位把九陰精華給他說不定”

說到一半白子濯拉住了季玄的衣袖,耳朵臉上都帶著一抹不正常的紅,這種紅還在愈來愈濃鬱。

突然停住還有點莫名其妙的季玄後知後覺地想到現在的白子濯還是一個很純潔的白子濯,哪裡聽過這些,季玄現在說的話對於白子濯來說其實尺度是有那麼一點大的。

季玄默默閉嘴了,他那話對於白子濯來說何止是尺度有點大,那簡直是大過頭了,白子濯這邊還在糾結牽小手與親小嘴的純情階段,季玄就已經把車開得都要飛起來了。

白子濯拉著季玄袖子,臉頰通紅的模樣,那邊雖然在打架,但還是留意到了,妖皇甚至還饒有興趣地道:“北幽,你道侶的魅力挺大。”

霍無厭隻是冷淡地瞥了一眼,就沒什麼後續反應,好似那個被人拉著衣袖的人並不是他的道侶,而是什麼並沒有太大關係的人。

“我們的北幽魔尊原來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道侶嗎?”

這話並沒有避著季玄,所以很不巧季玄全都聽到了,他對著霍無厭眨了眨眼,就沒多餘的動作了,

這兩人竟是沒有一個在意另外一方的態度,這種情況要麼是兩人各玩各的壓根就沒有把另外一方放在眼裡,要麼就是兩人之間存在基本的信任,知道自己的道侶並非是那個意思,那這兩人間到底是前者還是後者,不言而喻。

妖皇看得有點傷眼了。

諸位大能的混戰季玄並沒有加入進去,他在自己修為方麵有自知之明,並沒有去深度看清自己有多脆皮,很快靈鶴宮宮主與諸天魔尊也趕來了,諸天魔尊便是萬毒門的最強戰力,所有人都知道這麼號人,但這位實在是比家裡蹲還要家裡蹲,誰能想到連這位都來了,

季玄也就看了一眼很快就將目光挪開了,大概是對方修煉了什麼不能見光的東西,把每一寸皮膚都包裹得很緊,就差把自己纏成木乃伊了。

目前戰局尚且客觀,一旦靈擇與諸天魔尊加入進去,現場還能更亂一點,最後誰能趁亂得到東西就很有意思了。

季玄將自己的神魂之力放開,十分針對地給妖皇來了那麼一下,妖皇有被季玄的神魂之力影響,有那麼瞬間的停頓,差一點就被宸天仙尊一劍刺中,可惜長湘散人幫其攔了下來。

霍無厭之前便說過自己有克製妖皇的本事,當時季玄還以為這東西是隻針對霍無厭一個人的,但如今來看很明顯這技能是可以用於團體的,不然如此混戰,隻要妖皇來一個精妙的幻術,讓其餘修士都把與自己一夥的人看成自己的敵人,那幾乎就是妖皇一個妖的獨秀,但明顯妖皇現在是被什麼東西克製住了幻術,幾人間的混戰中,妖皇多次運用咒術,但幻術基本都是小型類似於障眼法一樣的東西,與之前那種無聲無息間拉入入幻完全不同。

季玄帶著白子濯這一邊當著合格的旁觀者,而他外散出來的精神力很快就讓他捕捉到一絲有意思的氣息,

現在這個關頭能夠讓季玄覺得有意思的氣息,除了讓他撲一個空的鬼麵人還能是誰,對方這是故意引誘他過去?

季玄心下微動,明知對方不懷好意,但依舊想要過去一探究竟,實在是季玄從進入這修真界起就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謎團裡麵,往往他以為自己已經掌握一定的消息,偏偏還會有其他的秘密浮出水麵,一個接一個的謎團連在一起,狠狠地勾起了季玄那為數不多的好奇心。

在他的設想中已經無非就分為要麼他自己坑自己,要麼就是他被手下人背叛了,又或者宿敵。

這最後的結果自然是需要去見見那人才能知曉,從黑龍以及百裡聞、妖皇等人的態度上,他可以看出這幾人都知道一點東西,或許就連他那個便宜師尊也知道一點,但到底知道多少就不好說了,如今那鬼麵人特意留下一點氣息,為的可不是季玄叫上自己的道侶來一同去找他,他此舉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想與季玄單獨聊聊。

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塊銅板,季玄手指動作上下翻轉著銅板,最後將銅板一把握住。

他快速與霍無厭說了一聲就離開了此地,說的也沒有什麼特彆的,無非是一炷香之後他還沒有回來就請霍無厭前來找他。

鬼麵人位於的位置不算太遠,其這股氣息就是單純泄露給季玄,在季玄靠近之後,那股若有似無的氣息很快就徹底消失。

他們現在所位於的地方是在一塊懸崖上方,黑衣人就站在懸崖尖尖上,以修真大能強悍的眼力甚至還能遠遠瞧見那邊的打鬥。

季玄並沒有靠鬼麵人太近,等離對方差不多還有五米左右的距離他就停下了,把被風吹得亂舞的頭發壓了一大縷下來,見並不能完全將其壓製住索性放棄,問道:“你特意叫我過來,大概不是一個人吹風太過於無聊。”

“那有沒有可能是我想要殺了你?”

“應該不太可能,你如果想要殺我,如此大費周章把我叫過來反而麻煩。”

“我的確是想要殺你。”鬼麵人說完之後玩味地看著季玄的表情,在沒發現對方有什麼特殊表情之後才又補充道,“但不是現在,我們的賭約已經進行到後半場,就看最後我們到底是誰更勝一籌。”

季玄眼眸微微睜大,朦朧的桃花眼中快速閃過一抹意外。

賭約?

什麼賭約?

所以他其實是與人在拿著這整個修真界在賭一個輸贏?!

季玄有些不可置信,但想起當初黑龍所說的他應當是上界下來的仙人,他似乎在找什麼人,當初季玄隻覺得鬼扯,自己布這麼多的局就為了找人,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結果是他還真的有可能隻是在找什麼人,而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麵前的鬼麵人。②思②兔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我們的賭約本應的在七萬七千年前,當時我們各自布局,不過我那時出了一點意外,這賭約也就無奈暫停。”

季玄眨了眨眼,“所以我們本應當有一個決定勝負的賭局,但你最後爽約了?”

“可以這麼說,不過如果要說賭局的話其實我已經贏過一次了,可惜當時的你輸了,既然我們的賭局是定在修真界,自然還是要以修真界的為主的好,我可以等你,十年,我可以等待十年,十年之後不論你修為到達何等境界,這個賭約都應當結束了。”

“十年後我最多也就成為化神修士,你倒不如說說我們賭的到底是什麼。”

“這可就無可奉告了。”鬼麵人並未要將所有東西都告訴季玄的意思,說一半藏一半,能否猜出就看季玄的本事了。

可誰說對方說的就完全是真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季玄快速思考著,奪舍重生,被天道不喜,莫名成功的道侶契約,來自上界,找人,似乎能夠預知後麵的事情,真龍墓地,七萬年前季玄給自己留的話,賭約,十年之後,種種聯係在一起就仿佛過去的那個噬魂天主知道季玄後麵到底會經曆什麼一樣,尤其是那句托人帶給他的你終於來了。

已知噬魂天主的強大,對方根本不可能會輕易的死亡,那最後對方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死亡,又是因為什麼有了季玄第一世以及第二世的經曆,究竟是先有的噬魂天主,還是先有的季玄。

季玄感覺自己已經摸到了一點苗頭,但這種苗頭轉瞬即逝,他突然道:“我要找的並不是你,而是霍無厭對嗎?”

“哦?你不若再猜猜我到底是誰。”

猛烈的風吹起對方的鬼麵,隨後那鬼麵人就徹底消失在了此地。

季玄看向前方的目光有那麼瞬息的呆滯,然後沒忍住“艸”了一聲,眼中滿是戾氣,要不對方再跑晚點,季玄的精神網能直接將對方完全罩起來。

那張臉,那可真是化成灰他都不會認錯,第二世魔法世界時,為他死亡添磚加瓦的黑暗之神。

第219章

老鄉見老鄉季玄不僅沒有兩眼淚汪汪,反而還有點想錘爆對方的頭。

季玄深吸了兩口氣才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沿原路往回趕,他可沒忘記自己與霍無厭說的是他就離開一炷香,要是他一炷香沒回去就請霍無厭來找他。

等季玄趕回去的時候,已經看不見妖皇與長湘散人以及法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