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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盯著宸天仙尊的唇上,對方的唇形很好看,與宸天仙尊的冷漠不同,他的嘴唇相對有些厚,然而不僅沒有讓人不喜的肥厚,也沒有破壞他的冷寒氣質,隻是單純讓其唇形更加的好看,好像很適合親%e5%90%bb的模樣,這樣的嘴唇親起來大概能夠很好的感受到那片柔軟。

白子濯腦中不受控製的胡亂想著,那一個個的大膽想法撐得他有些頭痛,他捂著自己的頭,另一隻手拉住對方的袖子,輕聲道:“師尊。”

“嗯。”宸天仙尊似乎有些意外白子濯居然會突然叫住他,有些意外,又有些意料之中的複雜神色深深藏入眼中,讓外人難以捕捉。

白子濯聲音放輕了許多,不同平日裡的冷寒,此時他的聲音之中竟是帶出了一點欲望的沙啞,“師尊。”

“你說。”

“弟子有一不情之請。”白子濯說這話時很緩很慢,好像在說什麼難以啟齒的東西。

“什麼?莫非是有什麼東西是你覺得本尊不會滿足你的。”宸天仙尊眼中終於有了點與冰冷氣息不同的顏色,眼眸有那麼瞬間變成粉紅,輕聲問道,仿佛在循循誘導著什麼小獵物進入自己的牢籠之中。

“弟子想要親一親師尊,如此師尊也還願意滿足弟子嗎?”與之前緩慢的話不同,這一次白子濯的聲音急了一點,他感覺自己很不對勁,渾身仿佛籠罩在什麼熱潮之中,又熱又難受,腦子都要在這熱浪之中喪失思考的能力。

“原來你竟是有這樣的想法。”

對麵的男人沒有第一時間責怪白子濯,比起責怪白子濯,他似乎更加驚訝白子濯居然會對他有這樣的想法。

兩個冷冰冰硬邦邦的劍修怎麼看都不適合不是。

驚奇,詫異,隨即是喜悅,頂著這層皮囊的宸天仙尊似乎現在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原來你竟是這樣想的,想要與為師一同修煉嗎?”

白子濯有些遲疑,他說不清,原來他心底當真有如此妄念。

就在宸天仙尊就要俯身去親%e5%90%bb低頭的白子濯時,白子濯突然抬頭問道:“師尊,紅塵白怨貘呢?”

“區區妖獸不成氣候,本尊隨後帶你尋她。”

白子濯搖了搖頭,眯眼看著對方,“不對,也不應當,如果真是師尊對方定然會率先去解決這可能會造成後患之憂的東西,而不是就這麼陪著我,以宸天仙尊那般冷漠的性子怎麼可能會讓我親他,他是修的無情道,我這般的舉動對於他來說是冒犯,是不敬,他應當會憤怒會不喜會失望,又或者就那麼冷冷的看著我,讓我不知所措,惶恐不安,萬千可能唯獨不會有他同意這個%e5%90%bb的存在。”

白子濯咬了咬牙,見清明難以維持,毫不留情地咬破自己的舌尖,舌尖的刺疼讓他神識又回歸了一點,“你的破綻太多了,紅塵白怨貘,那般光風霽月的人豈是你能夠模仿的。”

手中長劍白光聚集,如有月華凝聚在上,月華閃耀,毫不留情地就對著前方一刺。

身穿月白長袍的男人往後急退,退出數十步之後,那張清冷如月的臉上露出一個與其外貌完全不符的笑容,“沒想到你居然還能再一次分清紅塵幻境與現實,不過有意思,紅塵幻霧能夠放大人的欲望,奴家雖說察覺到小郎君的念想是這人,但怎麼也沒想到小郎君居然會對著這人有著非分之想,如果沒有記錯,你的師尊好像是禦劍門的宸天仙尊。”

白子濯身體微微顫了顫,這種放在心底最隱蔽的東西他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有一天暴露在陽光之下。

紅塵白怨貘仿若未見,繼續道:“宸天仙尊的大名奴家一個重元秘境的小妖都知道,似乎是一個修無情道的劍修,劍修本就最不懂情,這人還是專修無情道的人,無情道之所以叫無情道就是要沒有任何的感情,看來不論如何你們都沒有可能,小郎君與其去等這個完全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師尊,還不如來盼盼奴家,與奴家共同修行那歡喜妙法,奴家變化的麵貌不是連小郎君都沒有辨出真假,若說性格,隻要小郎君願意把自己的記憶完全分享給奴家,奴家可以是紅塵白怨貘,亦可以是你的師尊。”

“放肆。”白子濯眼中終於顯露出完全的憤怒。

紅塵白怨貘的這態度就好似宸天仙尊也不過是一個可以輕易取代的人,可宸天仙尊隻會是宸天仙尊,天地間獨一無二的人,豈是這般妖物就可以肆意模仿的。

紅塵白怨貘有些意外於白子濯的態度,不過如此態度倒也正常,此等含藏於心的愛戀自然是與眾不同的,她的這般行為說不定在白子濯眼中還是冒犯了那位光風霽月的仙尊。

紅塵白怨貘冷下麵容,皮笑肉不笑,“小郎君為何就覺得奴家會不斷容忍你一再在再而三的不識好歹,這已經是第二輪紅塵,每一輪紅塵都會加深你陷入紅塵幻境,奴家也很好奇你到底會到何等境界。”

直到這時白子濯才意識到紅塵白怨貘本身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彆厲害的地方,對方最厲害的恐怕就隻是那紅塵幻境,可這每一個幻境的發生都極為合理,要不是白子濯認出對方並不是那人,說不定他就已經深陷紅塵幻夢之中。

宸天仙尊找到白子濯的時候算不上晚,但也絕對算不上早,瞧著那漫天紅塵,宸天仙尊甚至疑惑於白子濯是如何在紅塵白怨貘的紅塵幻霧中聯係上的他。

此時紅塵幻霧已經形成一定的規模,幾乎連接成線,如同蛛網一般將其中的獵物團團圍住,就算是瞧著宸天仙尊來了,那蛛網也沒有半分要放開獵物的意思。

宸天仙尊輕輕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誅魔劍,對著那紅塵白怨貘的紅塵幻霧道:“本尊的名聲不知你聽過沒有,但誅魔劍你當是聽過,誅魔劍誅殺天下邪魔妖物,這會是你的一大克星,如若你把本尊弟子放出來,本尊可以當做這事沒有發生。”

宸天仙尊的話紅塵白怨貘自然是聽見了,但隻要宸天仙尊不能立馬找到她的本體就奈何不了她,她依舊是想乾嘛就乾嘛,雖然對方的威脅的確是讓她猶豫了,但誅魔劍再厲害也隻是一把劍,而她隻要吸收了這個九陰之體,將對方完全融入自己的紅塵幻夢中,對方就會成為她的一大助力,有了九陰之體的幫助,她想要修成像妖皇那樣的大妖也不是沒有可能。

隻一瞬間的猶豫,紅塵白怨貘就當沒有聽見宸天仙尊的話,繼續誘導著裡麵的白子濯。

宸天仙尊從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等了三息沒有等到紅塵退散,以及紅塵白怨貘的回應,就直接提劍一斬。

誅魔劍不愧是最克製邪魔的東西,隻是一劍那紅霧就多出一個大口子,口子哪怕很快的愈合,霧氣也比不上之前的濃鬱。

剛剛那一劍還隻是宸天仙尊小試警告而已,見紅塵白怨貘還在裝死,宸天仙尊劍中的靈氣凝聚地更多了一點,一劍劈下,竟是險些將半個紅塵都給劈開,這般恐怖的殺傷力,紅塵白怨貘還能繼續裝死不成。

女人白著麵色從粉紅霧氣中凝聚出來,顫著聲音道:“仙尊息怒,奴家隻是想要留九陰之體陪奴家一同修煉而已,絕無什麼歹心,也並未傷害到九陰之體,還望仙尊不要責怪,奴家日後再也不敢冒犯了,還望仙尊息怒。”

紅塵白怨貘對於欲望纏身的人那就是奪命的妖,可對於修行無情道的人來說,也就隻是會吐一點霧氣出來的小東西而已,就這麼個玩意兒他們壓根就不放在眼裡。

宸天仙尊皺緊眉頭,突然問道:“白子濯被困在紅塵幻霧中了?”

紅塵白怨貘麵色一時間有些複雜,想說什麼又不敢的模樣。

宸天仙尊麵色更加難看,莫非他來晚了,白子濯已經死在這裡?

不應當,白子濯的魂燈應當還沒滅,要是滅了他這個做師尊的不可能一點感受都沒有。

紅塵白怨貘的麵色更加古怪了一點,這讓她怎麼說難道說宸天仙尊您弟子對您有非分之想,奴家正幫著你教訓呢,又或者對著對方說您弟子已經被紅塵幻霧騙了很多次,這次大概一看見你的模樣就會提劍想要殺你。

一想到這個,紅塵白怨貘眼睛突然亮了亮,隻要宸天仙尊不防備白子濯,那白子濯要是動手重傷了宸天仙尊,她不是一下子就能收獲兩個獵物?

紅塵白怨貘欣喜地%e8%88%94了%e8%88%94嘴巴,給紅塵幻霧中開了一個巨大的入口,“仙尊弟子無礙,若是仙尊不放心可以先去尋找您的弟子,隻是你的弟子的確留戀奴家這裡,不願離去,仙尊可以去勸勸郎君。”↓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宸天仙尊冷寒的目光掃過紅塵白怨貘,這目光就跟看什麼死人一樣,不等紅塵白怨貘警惕起來,快速離開此地,她的%e8%83%b8膛就已經被一把劍給刺穿。

這,這劍什麼時候動的。

紅塵白怨貘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驚訝與惶恐,死死盯著分明之前還離她有一段距離,現在就已經出現在她麵前的宸天仙尊。

一劍穿心,霸道的劍氣絞殺著紅塵白怨貘最後的生機。

紅塵白怨貘臉上滿是震驚,捂著自己的%e8%83%b8口,一邊還不忘說:“仙尊,饒命。”

宸天仙尊冷漠地將自己的劍從對方的%e8%83%b8膛拔下,任由那鮮血從劍上不斷的往下滴,“不過是紅塵白怨貘而已,為何會覺得本尊會饒你一命。”

紅塵白怨貘不甘的死去,死之前唯一想的就是再一次再強在白子濯身上的紅塵幻境。

被寵愛的弟子親手殺死,大概會很有趣。

仙尊又如何,實力超絕又如何,注定也得過來陪她。

紅塵白怨貘絕對的自信自己的紅塵幻境,宸天仙尊並不知曉對方就算到死都不忘再布下一局,他在解決掉紅塵白怨貘之後,那紅色霧氣就已經開始慢慢消散,然後露出了其中一個白衣青年。

青年極為疲憊的模樣,坐在地上,頭微微向著一邊垂著,眉眼之間也儘是疲憊與無助。

宸天仙尊什麼時候看過這樣的白子濯,遠遠瞧了一會才慢慢的靠近,他在白子濯的麵前已經站了有一會,但對方都沒有抬頭看看前方的意思。

宸天仙尊問道:“你這是已經知道自己麵前會站著誰。”

眼尾不知為何有些泛紅的白子濯聽到聲音之後終於抬頭看了看自己麵前的人,然後唇邊帶起一抹說不清是笑容還是嘲諷無奈的表情。

“當然知道是誰。”

宸天仙尊聞言之後本就微微皺著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一點,白子濯這態度似乎有點過於隨意,好像他麵前的並不是宸天仙尊,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家夥。

宸天仙尊知道白子濯一開始是並不想成為他弟子的,他一開始也並不是真心想要教對方本領,所以也並不在乎這師徒之禮,但對方此刻的模樣與他記憶中的白子濯不同,之前隻是練著最為枯燥乏味的劍招都會眼睛有光的人,現在好似有點過於死氣沈沈了一點,一點朝氣都沒有也就算了,對方臉上甚至看不出什麼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