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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鏈,隨著對方的走動而發出清脆響聲。

這是金水鈴鐺!

再瞧對方的耳上,那漂亮的琥珀耳墜意外也有點眼熟,這是九魄雪蛛?

邪修從對方的容貌中回過神來,吐出幾個字,“季玄。”

持傘而立,將紛紛白雪阻隔在外的季玄並沒有太過於在意麵前的邪修,他甚至連多看都沒有多看那邪修一眼,而是垂眸看向白子濯問道“你還好嗎?”

這樣冷漠淡然的季玄白子濯從未見過,一時間竟是有些不確認自己麵前的人是不是季玄。

沒有得到答複的季玄皺了皺眉,似乎也是發現自己的態度太過於冷硬。

絕非季玄故意如此,實在是在這片白茫茫的地方走久了,入眼的幾乎全都是些白雪又或者不長眼的妖獸,季玄一路上甚至連點天材地寶也沒有找到,全在這吹冷氣了,還半天走不出去,自然是煩躁。

他略微緩和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氣勢微斂,俊美的麵上露出一個與以往並無太大差彆的笑容,“白道友,你瞧著可能需要一點我的幫助。”

白子濯也終於從季玄方才冷漠的神情回過神來,見季玄竟是要幫他,馬上道“季玄道友,快逃。”

白子濯自然是認可季玄實力的,不然對方也就不會不可思議地得到正魔大會的魁首之位,但僅是如此,麵對一個化神修為的邪修還是不夠看,修為之間的鴻溝並不是那麼好跨越的。

邪修麵對季玄並沒有對上白子濯那樣肆意妄為,他要更謹慎許多。

原因無他,若不是季玄手上金水鈴鐺相撞發出聲響,就連他都沒有留意到居然有其他人前來,這樣的事足可以引起邪修的防備之心。

等真正見到人,邪修那口氣就微微鬆了下來,隻是季玄而已,雖說這次他才是正魔大會的魁首,但誰知道那些個元嬰圓滿有沒有為其放水,他可是聽說了,這次正魔大會的魁首是魔尊霍無厭的小情人兒,也見過對方的投影,當時就隻覺得好看是好看,不過是空有一副皮囊,如今再看,那投影根本就沒有投出對方的三分容顏。

邪修很快就將那提起的心放了大半下去,“小爺還當是誰,原來是你,來得正好。”

邪修之前就想過在霍無厭之前找到季玄,除去季玄身上那些肉眼可見的好東西外,還因為好奇魔尊霍無厭看中的人到底是什麼滋味,霍無厭身邊美人來來去去,數不勝數,但這是除那位據說來自隱藏洞府大能外,唯一一個能被對方拿到明麵上,還願意護著的人,聽去過正魔大會的修士說北幽魔尊可護住那小娃娃了。

見那邪修看向自己的目光也越發不對勁起來,季玄竟是唇角略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向對方,清俊的臉上帶出一絲邪氣。

邪修本能察覺到不對勁,想要收手,結果隨著一聲響指,天上竟是降落下無數的冰刃,冰刃飛雪漫天飛舞,無形之間就已經形成一個巨大的空間法陣,將那邪修團團困進冰雪陣法之中。

邪修自知自己這是碰上對手了,浮於天空之中的招魂幡念隨意動,無數鬼魂從招魂幡中洶湧而出,想要向季玄攻擊而去,而他以往無往不利的招魂幡這一時刻竟然連突破那冰雪陣法都不能,陰氣森森的鬼魂隻能被那從天而降的冰刃所割裂。

這還不算完,季玄轉動傘柄,將那華麗的傘丟進了陣法之中,隨著傘麵旋轉,越發多的陣法被其折射出來,布在冰雪困陣之中,那從天而降的冰刃也逐漸變成了一簇簇幽藍色的火焰。

“你!你不是——”元嬰修士。

這是邪修想要說出的話,但不等他將這話說完,他就已經被凍成了一坐冰雕,再難反抗。

“聒噪。”隨著一聲略顯低沉的聲音,那為邪修所打造的冰雪牢籠崩塌,而對方化作的冰雕也隨之破碎。

堂堂一化神尊者竟是死得如此輕易,就連自己的招式都沒用上兩招。

季玄好似剛剛動手殺人的並不是他一樣,拍了拍衣袖,有些嫌惡地看著那堆冰渣。

遠處目睹一切的白子濯有些愣怔,他見過季玄淩厲冷漠殺敵的模樣,也見過對方如同不懂表達感情任性驕蠻的大少爺模樣,同樣見過季玄在霍無厭麵前肆意愛笑的模樣,可種種神情都沒有如今這強勢不容違逆之感。

那個在白子濯看來過於強勢的季玄很快就調整好剛剛被惡心到的感覺,看向白子濯,然後一步步靠近,伸出了自己的手。

然而白子濯並沒有拉上季玄的手,而是直愣愣地看向季玄。

“你”季玄說這話時有些遲疑,“白道友,你總不會是因為我救下你,就對我一見鐘情了吧。”

第183章

白子濯愣怔的表情終於因為季玄的話而略微回神, 他欲要對著季玄說些什麼,然而還不等他開口,一口鮮血就已經控製不住的從他唇邊溢出。

“傷到五臟肺腑了嗎?”季玄說著就已經從空間裡拿出了極品的回靈丹遞給白子濯。

其實就現在的情況而言, 季玄就算直接倒幾顆丹藥趕快喂到白子濯嘴裡解燃眉之急都是情有可原,但由於白子濯剛剛就這麼看著他發呆, 多少讓季玄有點擔憂對方是不是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吊橋反應在任何地方都是通用的。

好在白子濯還是季玄熟悉的那個白子濯, 很快就與季玄道謝, 接過丹藥, 竟是連懷疑都不懷疑地直接往嘴裡放。

在服下丹藥之後,白子濯馬上就感到一股暖流流過全身,丹藥開始起作用了。

在受點傷痛就能淚流滿麵的季玄手上的丹藥都是極品中的極品,服下丹藥之後白子濯的身體就開始快速恢複,那些被刺穿的皮肉也在快速的再次生長出皮肉。

一連吃下五六顆丹藥,白子濯蒼白的麵色才好了起來,這才有力氣與季玄說話。

“季玄道友多慮,在下對你絕無什麼非分之想。”白子濯說這話時十足認真, 好似真的擔心季玄誤會。

這是在回答季玄之前的問題,季玄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倒也不用這麼認真,我就小小開個玩笑, 誰讓白道友一直看著我呢, 我這人比較自信,自然就以為是白道友對我有什麼想法。”

季玄這話說得半真半假, 其實他方才還是有那麼一瞬間, 以為白子濯是不是看上自己了, 但仔細想想這事也不靠譜啊, 白子濯要是真看上自己了,也不可能就這麼看著自己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與其說是白子濯看上他,還不如說是現在的他在白子濯這裡有那麼點崩人設。

好在白子濯看似冷冰冰,實則是一個內心很溫柔的人,並沒有在季玄崩人設一事上難為季玄,隻問道:“季玄道友,怎地也來到了這裡?”

季玄收回了自己那還在虛空中飄著的傘,打著傘,隨便幫白子濯也遮下了大片的雪花,“我還以為白道友會問我是怎麼找到你的,又或者該問我怎麼憑借元嬰的力量就對付了化神修士。”

白子濯抿了抿唇,沒有回答。

其實季玄此次能夠如此輕而易舉就弄死一個化神修士問題很大,不應該,再如何強大天賦異稟的修士都不應該這麼輕易就戰勝了一個比自己高出足足一個大境界的人,要是化神修士真的這麼好對付,境界可以如此輕而易舉的越過,那那些化神修士是不是也太有水分了,哪個修士不是一步一腳印的修煉,然後變得強大起來,可以越境界的人誰不是人中龍鳳 ,但能越一兩個境界也就算了,季玄這是直接乾脆越了三個小境界。

季玄也知道自己這一波在白子濯眼裡屬實有點強得過分了,在繼續哄騙與坦白中間,季玄選擇了坦白,他要是想要帶著白子濯一起走,總不可能一直都隱藏實力,然後讓一些他看不上眼的東西欺負。→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季玄甚至都沒有花時間想如何措詞,張嘴就來。

“不知白道友可否聽過奪舍?”

此話一出,如同一道驚雷,白子濯就算再遲鈍,也知事情不簡單。

一名修士問另一名修士可否聽過奪舍不是懷疑誰被奪舍,就是他自己就是奪舍之人,結合現在的情景,白子濯不難猜出季玄想說的是什麼,果然季玄下一秒就已經說出白子濯所想的答案。

“實不相瞞白道友其實我便是奪舍重生而來,你應該也聽說過我是從萬骨窟被北幽魔尊帶回到極樂魔宮,當年這身體的原主便是死在了萬骨窟,而我也不過是借此偷生的孤魂野鬼。”

白子濯忽聽聞如此重磅的消息,也沒有真正麵色大變,而是很冷靜地問了一句,“那我一直認識的季玄道友是你嗎?”

“自然是我,”季玄給予肯定回答,“那時實在是好奇住在另一邊的九陰之體是什麼樣,便特意前來看看,還為自己找了一個好理由,沒想到你居然真的信了,我前世就是死於陰謀之下,見白道友心思單純,是魔宮中一道格格不入的清流,覺得有趣,也就起了結交之意。”

“那”白子濯欲言又止。

“嗯?”季玄疑惑出聲。

“那,季玄道友是真的喜歡北幽魔尊嗎?”白子濯問這個問題都有點艱難起來,他是那麼堅定季玄與霍無厭的關係,若是就連這個都是假的,那他們兩人間又有多少話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喜歡。”季玄笑意盈盈道,都要笑出聲來,“看來白道友還不知道我與北幽魔尊都在籌備道侶大典了,大概等一出重元秘境沒多久就要廣邀修士參禮了吧,不過誰知道呢。”

見這個好歹是真的,白子濯略微鬆了一口氣,但並沒有因此就徹底放心下來。

季玄對此表示理解,說實話白子濯現在還願意跟他繼續聊著,而不是傻兮兮的除魔衛道,季玄都覺得是自己前麵付出了不少努力了。

謊言這東西就如同滾雪球,一個謊言往往需要無數個謊言再去圓謊,在發現一個謊言之後,你就會去無限懷疑對方與自己說的話哪些真哪些假,甚至就連兩人的關係也要懷疑一遍。

但季玄依舊選擇最為直白的坦白,原因無他,隻因為季玄現在說也相當於是為了白子濯而暴露自己的身份,總比後麵在人心裡埋下懷疑的種子,然後一下子爆發出來好。而且越是直白的坦白越是容易讓他信服,說不定後麵白子濯想通之後,還會為季玄來圓謊,然後補足不合理的地方。

這也是季玄選擇真真假假的原因,真假參半的話反而更加引人信服。

果然沒過多久,也不知道白子濯自己想了個什麼名堂出來,其再看向季玄的時候就已經與平日裡無異。

“季玄道友待我如何,在下心中有數,若不是季玄道友當日鼎力相助,在下說不定現在還在極樂魔宮虛度光陰,沒有任何的人生目標,正是因為季玄道友的幫助,在下才能找到前進的方向,明確自己的道途,就連當初在福天小秘境也是有季玄道友相助。”

季玄故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