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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軒轅道友的話,肯定會覬覦我手中這一朵,所以我手中是一朵還是十朵,其實對於我本人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彆,送我一朵花,在軒轅道友這算是一定程度的引流,在我這裡也就是追殺的人裡麵少了幾個實力高強的,如此看來我若是隻要一朵花而把其他花給你,不是更虧嗎?”

軒轅齊對此不怎麼意外,季玄要真那麼好忽悠,當初他們隊伍裡麵就不會說話人隱隱是季玄了。

軒轅齊沉默了一下,礙於白筠尊者這個情分在,他又道:“我可以護你一段短程。”

“一段路程距離是多少?幾裡還是幾十裡、上百裡。”

不等軒轅齊回答,那邊就已經有修士按捺不住,冷聲喝道:“六皇子是否也太不把我們看在眼裡。”

“六皇子這事的確做得不地道,忽悠人小娃兒。”

“合歡宗的小娃兒我與你師尊有點交情,把那嵿天天竹給我,我帶你去找出口。”

有了一個起頭的,剩下的也跟著一起附和,軒轅齊這種行為實在是太狂了,在其他修士都還在的時候,居然都討論起嵿天天竹的分配,他們這三十來號人呢,嵿天天竹花卻隻有十朵,要是連一個元嬰初期的小輩都能分一杯羹,他們這些老家夥還有的剩?

這都不用人一聲令下,好些個修士互相看了一眼,打了個眼色後,就直接向季玄衝了過去,先下手為強。

季玄戲做得很全套,一副有點被嚇到的模樣,連忙倒退數十步,險些腳步不穩摔倒,也正巧是險些摔倒,他居然陰差陽錯躲開了一把彎刀。

常師姐不可能讓自家少主當著自己的麵被其他修士欺辱,所以她第一時間攔在了那群修士麵前,與眾多修士周旋。

風靈根修士速度快得不可思議,一麵風牆就將季玄與其他修士暫時隔離開,給季玄一個逃跑的時間。

季玄自然不會辜負常師姐的好意,第一時間就往外跑。

他還沒有跑出幾步,四周就傳來眾修士的悶哼聲,季玄的麵前也出現了一道無形的結界。

如季玄所料,陽硯山出手了,一陣風刮過,濃重的血腥味彌漫開來。

當人意識到不對勁,將要屏住呼吸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修為稍微低一點的修士已經發現自己動彈不得,而那些修為高的,第一時間就屏住呼吸的還好點,而那些反應慢一點的,多多少少還是受到了影響,比如他們明顯感受到自己的靈力運轉起來要更加的滯澀。

雖然對方還沒有出現,但不少人心中都已經有了一點答案,能夠頃刻之間就做到這一步的隻要一個人,上一屆正魔大會的魁首——陽硯山。

陽硯山的外表是極有迷惑性的,但或許是因為對方是毒人,全身上下都是奇毒,氣質陰寒,沒有任何人敢真正的小看他。

那名保護邱曼青一路的男修疊眉,端正的臉上閃過一抹寒意,“陽道友倒是越來越沉得住氣了。”

上一屆的考核,陽硯山第一,軒轅齊第二,而他就是被兩人狠狠壓住的第三名,當時軒轅齊明明都被陽硯山用劍給定地上了,結果他都還隻是第三。

少年模樣的陽硯山唇邊是很冷淡的笑,聲音低沉沙啞,帶著陰惻惻的味道,“比不上另外兩位道友。”

真正沉得住氣的溫長老和方簡:“……”

他們就是那種還沒有露麵,就先被陽硯山的毒給定地上的可憐人。

“陽硯山!我們這麼多人,你以為你能對付,那就算再厲害也雙拳難敵四手。”有元嬰修士不悅道。

陽硯山一出來似乎那東西就該歸他了一樣,不過也是一個才幾百歲的小娃兒,狂什麼狂,其背後要不是有整個陽家為他尋天下奇毒,他以為自己能夠成為所謂的元嬰第一。

這樣有些冒犯的話,陽硯山聞言之後竟還勾了勾唇,給出一個笑容,“這位道友怕是忘了,我下毒向來是不動聲色之間就完成的,你覺得我在這裡藏了這麼久,你們的身上會隻有一種毒嗎?一旦運轉靈力,這十多種毒就會相互影響,你們很快就會不戰而敗。”

十、十多種毒!

有修士驚恐,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中的毒。

陽硯山抬眼看了下那已經初見天光的夜空,喃喃道:“這場遊戲該結束了。”

“你!”

有修士似乎打算說點什麼,但陽硯山這小子在團戰中就沒有吃過虧,向來都是他們被對方按著蹂躪的份。

不過隻是毒,不過隻是毒而已,可陽硯山的毒偏偏就能無視所有的防護,作用在他們身上,他們很多時候甚至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時候下的毒,但無一例外,陽硯山身上最毒的就是他的血,所以隻要一聞到陽硯山的血他們就是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結果就算這樣,對方居然也能讓他們這麼多人再次中毒,還一中就是十多種。

陽硯山才不管這群修士怎麼想,這群人就算再對他恨得牙癢癢,不也還是不能對他怎麼樣。

靈鶴宮女修也活到了最後,和對方有過短暫合作的她都清楚陽硯山的實力,對方沒有讓他們像當初那群蟲子一樣自爆都是給他們這群修士麵子了,所以哪怕現在受製於人她也沒發表什麼意見,隻求對方能夠早日突破化神期,下一次正魔大會彆再來折磨他們了。

此時陽硯山已經閒庭漫步般地走到季玄的麵前,他對著季玄伸出了白皙纖細的手,然後簡單明了道:“給我吧。”

季玄低著頭,死死拽住自己手中的嵿天天竹的花穗。

陽硯山重複了一遍,“給我。”

無視所有其他人的存在,隻執著於季玄手中的嵿天天竹花。

畢竟現在場上的人全都不過是陽硯山毒下被控製的傀儡,如果他願意這群看似還有自己神智的人能身邊違背意識的為他效命,但這種能力到底是太可怕了一點,所以陽硯山不會讓他展現在活人麵前。

季玄看似是惴惴不安,想要最後保護一下自己手中的花穗,實則已經趁著握緊花穗的時間,將這嵿天天竹花偷龍轉鳳。

同時他還能用自己的精神力去感受陽硯山的毒,陽硯山如果是魔法世界的人一定很適合黑魔法,畢竟他隻是修真界把自己煉成毒人,修煉毒術的魔修,就能做到類似於黑暗魔法強者才能做到的事,要是有魔法大陸那個平台,對方會不會要比季玄還要容易封神。

這不是季玄憑空想象,而是季玄上輩子兩邊力量徘徊,並沒有一個固定的方向,正義邪惡的對碰很難讓其尋找到一個適合他的定位,可陽硯山就不一樣了,對方說得上是純粹。

在陽硯山出手搶奪之前,一把劍從陽硯山斜後麵飛了過來,那劍快得宛若一道閃電,險些就劃破陽硯山的臉頰。

陽硯山回頭,看見一個並不意外的人,軒轅齊。

軒轅齊與陽硯山都鬥了快一兩百年了,要是真那麼容易中陽硯山的毒,那他也不用與陽硯山作對了,陽硯山隨便來點毒就能夠將他毒倒,他的抗毒性絕對算得上是場上最好的人。

所以在其他人不敢輕舉妄動的時候,軒轅齊動了,那斜飛出去勢不可擋的劍在陽硯山躲過之後,很快就再一次轉換方向,在天空中飛舞了起來,向陽硯山攻擊了過去。

陽硯山手中玉尺驟然出現,動作淩厲地甩開那把虛空中的劍。

他皺了皺眉頭,“你要是再動用靈力,等下被人魚肉,我可是不會幫你。”

“誰需要你個變態的幫助。”軒轅齊冷笑一聲,被意念控製的劍毫不留情的向陽硯山攻擊了過去,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反正陽硯山除了那身毒,本體十分脆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每次都這樣說我,我其實是有一點傷心的。”陽硯山眉眼微垂,睫毛跟兩排小扇子似的輕顫,憑空給人幾分脆弱之感,好像是真的有些傷心起來。

少年的聲音如果不刻意壓著,其實聲線十分乾淨清潤,仿若春日裡的陽光溫溫柔柔地照進人的心湖,現如今語氣中帶著一點失落,竟讓人恨不得好好哄一哄對方。

想當年軒轅齊就是被對方那弱不勝衣的可憐模樣所欺騙,一路相護。

對方身體弱走不動路,他就背著,對方嫌棄烤肉油膩,他就在那樣貧瘠的秘境中幫對方找果子,對方說心悅他想和他在一起,他就不顧身份的同意,可結果呢,對方一開始的接近就是欺騙。

“傷心?陽硯山你不覺得你這話有些可笑嗎?”

陽硯山指尖微微嵌入肉裡,或許是有點可笑。

他這次沒對軒轅齊說什麼,隻是麵不改色地躲開軒轅齊的劍,臉上的表情冷了許多,也不再廢話,直接抬手搶奪起了季玄手中的東西。

季玄往後連連後退,似乎想要躲避陽硯山的手,另一邊還有軒轅齊的劍虎視眈眈,陽硯山沒在季玄身上浪費時間,直接提著季玄就消失在了這片竹林。

在季玄原本的計劃中陽硯山差不多也是這個時間出手,對方會從他手上搶奪那嵿天天竹的花穗,季玄已經想好怎麼假意抗拒,好不辜負邱曼青的一片“好意”。

反正他已經偷梁換柱,就算手中的這個花穗被搶也沒問題,為了不引起其他人注意,他雖然運用了複製的能力讓兩樣東西看起來一模一樣,但假花穗就隻完全像了一個形,並沒有那個可以讓人得積分的能力,可他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陽硯山會直接把他抓走,而且一點繼續搶他手中東西的意思都沒有。

季玄瞧了瞧陽硯山,見對方隻是冷著一張臉不說話,也不搭理季玄,忍不住開口道:“之前就說了陽道友很奇怪,沒想到陽道友還真這麼奇怪。”

“莫非一定要我從你手上搶走那東西,才不算奇怪嗎?”陽硯山冷眼看了季玄一眼。

“不知道吧,但應該要比現在好一點。”

季玄不緊不慢地跟著陽硯山的身後,與其一同尋找著那出口。

“你的陣法據說很不錯。”兩人一同走了好一會,陽硯山才道。

季玄懂了,這率先完成任務找到出口的修士就算贏,最早離開積分越高,這個出口到底是在哪裡是個問題,而如何出去肯定也是一個問題,陽硯山的毒的確很厲害,但並不證明對方在其他方麵也如此的優秀,難怪那毒並沒有攻擊季玄,敢情對方是出手的第一時間,就打算讓季玄當自己的工具人。

“我可以付你兩朵花當報酬。”陽硯山道。

季玄莫名有一種對方很大方的感覺,但其實吧,對方隻需要一朵花就夠了,季玄也隻是需要一朵就夠了,那多出來的花除了看起來多一點之外,真沒什麼區彆,所以對方許諾他兩朵,隻是因為軒轅齊說的是一朵,季玄突然覺得有意思起來。

可一想到自己原本的計劃,季玄就惆悵地歎息,他多好的布局,結果居然陰差陽錯就成了他破陣,然後賺取陽硯山的報酬。

“陽道友其實我的陣法也就那樣,隻能湊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