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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考慮這一方麵,隻一心想成為最強的存在。

這一世,要是沒有霍無厭這個意外,季玄覺得自己還能夠繼續清心寡欲下去,但就是有了這麼個意外,季玄隻好麵對。

抱著那麼點處男情懷跟人不好不壞的相處著,猜忌有之,喜悅有之,想要除掉對方的心同樣有之。

彆看霍無厭好像對他比較與眾不同,但季玄不是什麼天真浪漫之輩,他清楚的知道隻要有機會,恐怕霍無厭屆時就算有幾分喜歡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將他除掉,強者不會給自己留任何的把柄與軟肋。

不過瞬間,季玄就驚醒起來,剛剛的那點曖昧儘數消散,季玄他並非絕情無愛之人,他隻是不想做輸家,所以感情就該在沒有發酵之前止住,一點征服欲罷了,不足為懼。

季玄小心收斂起自己那瞬息之間所有感情,但到底被霍無厭發現了些許貓膩,“怎麼突然這麼安靜?”

季玄低笑,“我隻是在想魔尊跟蹤就跟蹤了,怎地還特意用另一個身份來接近我,這是想試探我是否對我們的感情忠誠?”

霍無厭冷笑一聲,“閣下多慮。”

霍無厭本人絕無此意,會造成後麵這個結局,完全是季玄戲太多。

“可現在無厭哥哥身體無力的倒在我身上,還不得任我欺負。”季玄對此挺感興趣,眼睛都亮晶晶的,他喜歡把強大的人壓倒的感覺。

“欺負本座嗎?”霍無厭如同聽到了什麼笑話,笑得格外囂張肆意,在季玄不滿的目光下,對方身上燃燒起灼灼黑炎,剛剛還虛弱靠在季玄身上的霍無厭竟是從季玄身上起來,狹長鳳眼裡仿佛也燒著一簇火,在季玄微愕的表情下,俊美無儔的魔尊大人用力抓緊了季玄的手,“毒,本座向來是不怕的,再厲害的毒也經不起地獄焰火的灼燒。”

季玄沒有掙紮,在那強大到近乎無法反抗的力量下,笑道:“甘拜下風。”

霍無厭許是為了報複,低頭毫不客氣地在季玄鎖骨上咬了一口,讓對方好好看看到底是誰欺負誰。

那處肉少,被人這麼咬上一口,直接把季玄咬得倒抽涼氣,“魔尊哥哥要這麼狠嗎?我覺得我現在認錯還來得及。”

霍無厭%e8%88%94了一口那帶血絲的鎖骨,“小騙子的話,本座是不信的。”

“其實我的嘴唇上真的有解藥,無厭哥哥要試試嗎?”季玄眼中才滾了幾顆眼淚下來,嘴裡還不忘撩撥霍無厭。

霍無厭明顯不信,但這並不妨礙他低頭親了親那柔軟的嘴唇,季玄順手用另一隻手環住霍無厭,加深了這個%e5%90%bb。

纏綿悱惻的一%e5%90%bb結束之後,季玄對著嘴唇上多出的小傷口不甚在意,而是輕聲問道:“感受到了嗎?”

霍無厭眉頭緊蹙,“感受到了。”

解藥,以及另外一種更致命的毒藥。

扶住滑落的霍無厭,季玄唇邊都還帶著一抹純良無害的笑容,“魔尊哥哥,你瞧,有時候太自信了也不好,不是嗎?看來這一局還是我更技高一籌。”

這個強大到哪怕在床上都能強勢到壓季玄一頭的人,現在就這麼倒在季玄懷裡,他可以為所欲為,也可以真的給對方種下一種不輸於妖皇咒術的東西,但季玄最後什麼都沒做,隻是把人放在了床上,還好心給人蓋上了被子。

很奇怪的一種感情,就如同知道這人是抱著一定的信任才會中他這些小計謀,所以他很喜歡,不忍心真的傷害至少目前還算信任自己的契約對象。

第58章

雲霧微遮,星月不明。

此時夜深人靜,禦劍門中某處山峰的角落,一道身影卻還一遍又一遍地劈著劍。

那道身影並沒有因為劈劍的次數多而有任何的不標準,每次動作都精準到如同衡量過一般。

白子濯來到禦劍門已經一月有餘,被他敬了拜師茶的宸天仙尊卻從來沒有教過他任何東西,但白子濯對此不僅不著急,還和以前一般該修煉時就修煉,該練劍時就練劍,半點也不含糊,好像自己隻是換了一個地方修煉。唯一的不同便是禦劍門開設的講會,以及弟子為了賺取分值而給其他弟子解惑的課對白子濯來說十分的有用,大門派就這點好,隻要你願意學身邊總是會有無數的機緣。

“兩萬零三劍。”

清冷如玉石相擊的聲音讓沉浸在自己劍裡的白子濯微微愣了一下。

兩萬多劍,分明一劍比一劍穩,這時卻因聽到一道意料之外的聲音而抖了一下,那劍偏到根本不像一個築基修士能使出的一劍。

“看來心性比本尊想象的還差點。”

一襲白衣如雪的絕塵男子不知何時出現,語句冰冷,不知道還以為這是不喜,但若是青陽子在此就會知道他家師尊絕對是滿意的,若真不滿意就絕不會說這麼一句廢話。

白子濯回眸看向那清冷如月的仙尊,低頭恭敬道:“師尊。”

“你來本尊這裡已有一月多,本尊什麼也未教你,你可有怨。”

“不敢,”白子濯將頭埋得更低一點,將眼中神色遮了個乾乾淨淨。

麵容蒼白,宛若冷玉的仙尊神情淡淡,也不知信了幾分這話,男人清冷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你不是本尊第一個弟子,大抵也不會是本尊最後一個弟子,不過本尊希望你有本事讓本尊不想再收其他弟子。”

“本尊不知道你與魔道那邊是有何牽扯,一旦入了我門,學了本尊的東西,他日若想背叛,本尊必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如此,你還想學嗎?”

朦朧月光映著男人冷漠的影,白子濯卻是在一月多來第一次徹底安心下來。

“想。”

白子濯知道他被誤解為魔道臥底這事不好解釋清楚,索性不講,畢竟他總不能告訴宸天仙尊他被人陷害欺騙,才被送到極樂魔宮,又在友人幫助下從魔宮逃脫,如此說辭漏洞百出,隻好默然不語,但仍是忍不住問道:“仙尊既然不信我,那為何還要教。”

“你有劍心,才不過雙十的年紀竟是能夠領悟到些許劍氣,這就已經足夠,本尊不管弟子品行如何,隻要劍心不變,無大錯,對得起天地,本尊都是願意傾囊相授,而你能學到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白子濯沉默,這般直言不管弟子品行的人怕是當世少有,但在猶豫再三之後白子濯還是恭敬道:“請仙尊傳授劍法。”

“看好。”說著對方竟是直接扳下一根樹枝給白子濯當場演示起來。

淺淺月色下,男人衣衫白得勝雪,劍影若殘月,流光熠熠,一絲絲,一縷縷的劍意以最樸實的方法展現在白子濯的眼前,清冷的劍,孤傲的劍,悠然中透著堅定,堅定中又透著不可冒犯的威嚴。

白子濯倏然睜大雙眸,四肢百骸如有熱浪湧過,在那般劍招中白子濯%e8%83%b8口都泛著一股類似於興奮以及激動的情緒,%e8%83%b8膛被填的滿滿的,眼睛根本舍不得從宸天仙尊的身上挪開半分。

這就是宸天仙尊的劍,他或許未必是最正派的人,也未必是最好的師尊,但他絕對是一個優秀的劍修,他的劍赤誠無比,僅是透過劍就能讓人認識到他這個人,劍若人,人若劍,劍心無垢,才能達到真正的人劍合一。

僅是一套透著劍意的劍招白子濯就所悟甚多,險些當場頓悟。

宸天仙尊斂著冷淡的眼眸,低沉的聲音從唇中逸出,“懂了嗎?”

白子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不懂?”宸天仙尊的語氣淡了下來,甩了甩衣袖,不甚滿意,“這麼簡單的劍招都學不會嗎?看來到底是本尊高看你了。”!思!兔!網!

白子濯搖了搖頭,“並非不會,而是有些地方似懂非懂。”

宸天仙尊頓了一下,認真地注視著對方,緩緩說道:“把本尊剛剛的劍使一遍。”

白子濯頷首,做了一個起手式,整個人的氣質一下子就變了,宸天仙尊原本並不如何期待的目光略微有了變化。

抬頭靜靜看著白子濯冷寒的劍,起勢落勢,渾然天成,他竟是把宸天仙尊方才使的劍學了個十之八九,招似,形似,就連劍招的神都有那麼一兩分相似。

宸天仙尊這千年間並非沒有收過天才,看似在季玄手上不堪一擊的青陽子其實都是少有的天才人物,可自問青陽子二十多歲時也頂多能學個形似,神似彆說一二,怕是半分也無。

“還算不錯。”宸天仙尊看完後略微點頭,唇上露出個可以稱之為笑容的極淺弧度,沒有劍修不喜歡對劍誠的晚輩。

白子濯冷淡的眉眼間亦是帶起一點喜悅,能被劍修中的頂尖者稱讚,這絕對算得上是一種殊榮,而白子濯真正高興的點卻是既然能夠得到宸天仙尊的認可,那他大道是否有望。

宸天仙尊讓白子濯再來了一次方才的劍招,劍使到某些地方的時候,他便讓對方停下,就借著手中樹枝指導。不論對錯其都冷著一張臉,儼然一副嚴師的模樣。

徹底磨完這七式劍招,已經天邊泛白,宸天仙尊丟掉手中簡陋的樹枝,語氣淡淡,“好好練,三日後本尊來檢查。”

話落幾乎陪了白子濯大半夜的人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離去。

白子濯如對方吩咐一般揣摩了這劍招三天,期間反反複複的練習,直到自己滿意為止。

不過三日後宸天仙尊見到成功後也隻是淡然點頭,精益求精讓白子濯把劍招足足重練了二十多遍才略微滿意。

臨走前重新又教了白子濯一套劍招,這套劍招比起之前那套可就要難上許多,白子濯一開始演練的東西讓宸天仙尊看得直皺眉,按耐住脾氣,重新親自示範了一遍,又丟給白子濯一個玉簡,“好好練,覺得能見人了就出去接一個門派任務。”

白子濯握住玉簡,點頭。

宸天仙尊對白子濯的態度絕對算不上多好,但教的東西卻是沒有半點藏私,白子濯嘴上不說,但對宸天仙尊的態度卻是比一開始尊崇了許多。

此次一彆宸天仙尊在未來的半個多月裡都沒有出現,白子濯一遍一遍的練著劍,直到自己勉強滿意之後才去門派接了一個任務。

青陽子將最近小師弟的動向全部稟告給師尊,仗著宸天仙尊對他還算親厚,大著膽子問:“師弟才不過築基修為,師尊就讓其出去曆練,會不會太著急了一點?”

“劍者,破而後立,隻是練劍,而不會融會貫通的話,學了也無用。”宸天仙尊手持白子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青陽子不敢多問,點頭應是,彆看宸天仙尊態度隨意,在白子濯入禦劍門兩個月的時間裡,隻教了對方兩晚,但能得一位化神仙尊親自指導就已經足夠不容易,宸天仙尊的弟子並非每個都能得到對方的親自指導,更何談對方夜晚授課,明顯不想讓他其他弟子知道,看來弟子間的腥風血雨他這個師尊並非全然不知。

青陽子猶豫再三,終究是沒有冒然出手。

白子濯領到的任務中規中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