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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魔尊大人當真喜歡上季玄道友,還望季玄道友能夠珍惜這片期許許久的感情。”

季玄挑眉,他那話其實也沒什麼意思,隻是自認兩人不會有喜歡這東西,隨便口嗨一下。

感受著白子濯話中的誠懇之意,季玄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同意。

男歡女愛,總是如此,一開始追求一開始熱烈的人,反而最先厭倦冷情下來,那種心態其實也挺符合季玄現在求而不得略顯病態的人設,但這就不足為白子濯道也了。

與白子濯日常的切磋,交換心得體會,季玄與其相處愉快,幾乎是把和白子濯在一起的時間當做休息時間,他沒有在白子濯這裡呆太久,兩個爐鼎湊太近不太好,外加為了自己岌岌可危的人設著想,季玄又悄無聲息地回到了霍無厭的寢宮。

霍無厭日常神出鬼沒,長時間不在幾乎讓季玄忘了他是住這裡的。

不巧,季玄今天剛偷溜出去玩,回來就遇上了霍無厭。

霍無厭彼時正在換衣服,一人衣衫半脫不脫,一人莽撞進來,季玄一破開禁製回到寢宮就察覺到另一股氣息,手下意識地祭出武器,結果看見的卻是霍無厭肩背的大片皮膚,盯著那線條流暢的蝴蝶骨,季玄竟是想起了那上麵染上顏色的模樣,一時間心鼓亂了那麼一拍。

“打擾了。”剛破禁製進來的季玄馬上退出去,把自己弄亂的禁製又好好規整了回去,如同他方才就沒出現過。

站在寢宮外的季玄頂著那些不知是活人還是傀儡的古怪目光,十分淡定的吹起了冷風。

季玄這一馬上出去的舉動著實讓霍無厭笑了,已經穿好衣物的霍無厭神識聯係季玄,語氣帶著三分漫不經心的調侃,“現在知道避嫌了,之前也不見閣下如何。”

感受著那磁性低沉的聲音於耳邊響起,隱隱還能聽見對方清淺的呼吸,季玄意外的好脾氣,忽視對方惡劣的調侃,道:“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我覺得我還是十分有必要尊重魔尊的個人隱私。”

那邊似是發生了什麼,發出一道沉悶的聲響,季玄不得而知,正想著這位不會又半路暈倒了吧,耳邊就清晰聽見霍無厭冷淡的聲音,“回來。”

命令的語氣能夠讓絕大多數上位者心下皺眉,季玄也不例外,但更多的是季玄感受到些許不對勁。

早兩日他還聽竹秋與霍無厭說福天小秘境,甚至在安排讓哪些人去代表赤炎魔宗,以及北方似乎有不對勁的獸潮亂,季玄本以為霍無厭最近會比平時還忙點,可能根本就沒空搭理他,他還正打算趁著時機做一些事,結果霍無厭就心情不太好地找上了季玄。

季玄心中猜測好幾波會是什麼事,甚至提前想過麵對多種情況的應對之策。

不緊不慢解開禁製,季玄速度緩慢地回到霍無厭寢宮。

霍無厭懶散地靠在一漆黑看不出材質的雕花木椅上,對季玄這緩慢的速度嗤之以鼻,看著離自己少說有二十米遠的季玄道:“你這是害怕本座。”

“那倒不是。”季玄自來熟地靠著身後案幾,“我這不是擔心你一言不合又掐我脖子。”其實季玄挺懷疑霍無厭有什麼特殊癖好,不然為什麼老喜歡弄他脖子。

霍無厭不以為然地道:“放心,不會弄死你。”

季玄睨他一眼,微微皺了一下精致的眉尖,他能告訴對方他是不想老在霍無厭麵前哭了嗎,不能啊,季玄還是要麵子的,於是他沉默的不予回答。

季玄這模樣實在好玩,霍無厭不覺便揚了揚眉,語氣緩了兩分,隨口道:“你可知高等道侶契約兩人必須履行的東西。”

“還有這東西!”季玄神色之間隱隱露出一絲濃烈到極點的震驚。

他略微緩了一下問道:“例如?”

“本座怎知,這東西幾千年都沒人用了。”

霍無厭語氣當中聽不出什麼明顯的情緒,但季玄卻還是領略到一兩分冰冷的陰鬱之感。

“魔尊既然來找我,自然是有些頭緒,不如與我說說,我們現在好歹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何必如此針鋒相對。”

霍無厭不置可否,淡淡吐出那個可能的要求,“每個月定期好歹有一次親密。”

“親密?”季玄遲疑問道,不太確定是自己想多了,還就是這個意思。

霍無厭沒說話,季玄隻能自己厚著臉皮問,“親親抱抱也是親密,雙修也是親密,不知魔尊是指的哪一種?”

霍無厭“嗤”地笑了一聲,慢悠悠開口道:“本座都說了本座也不甚清楚,畢竟沒傻子再綁定生死為契的道侶契約。”

季玄皺了皺眉宇,似乎有幾分為難。

還有八日便是一月,他總不能與霍無厭一個一個的試。

“若是不履行會怎樣?”畢竟這裡可是閉一個關都可以閉上百年的修真界。

“不知道,不過你最近最好離我近一點,不要離開我的視線範圍。”霍無厭淡淡掃了他一眼,似是想到什麼,突然間帶著幾分邪氣地笑起來,靠近季玄,用手淡淡摩挲著季玄的臉,“你長的還挺符合本座心意,若是本座寵幸你似乎也還不錯。”

季玄倒抽一口涼氣,大可不必。

第26章

灼熱的呼吸打在臉上,帶起一絲癢意,季玄下意識想要後退一步,結果身體立馬抵上堅硬的案幾,他竟是退無可退。

默默將自己臉上的手扒拉下去,看出霍無厭並非玩笑意味,季玄表情冷漠下來,“魔尊還是再想想該怎麼辦吧,不然可就說不清是誰寵幸誰了。”

霍無厭微微眯起雙目,盯著季玄的臉,就似第一次認識對方一樣,端量良久,在季玄都要為此皺眉的時候,霍無厭才展一展那斜飛的眉峰,危險低笑,“你這是在挑釁本座?”

“不,是魔尊在挑釁我。”季玄語氣無波地道。

收起自己懶散的姿態,神魂展開,強大神魂之力讓看似身處弱勢的季玄流露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壓,帶著不容小覷的壓迫感。

少年身姿挺拔,筆直如修竹,麵容分明不是那種讓人覺得驚心動魄的衝擊美,但是在某些時期卻給人一種致命的驚豔感,就比如現在,看似弱勢,姿態卻又比誰都強勢。

不知是因為道侶契約,還是其他,霍無厭看向季玄時會看見旁人看不見的東西,比如現在他就能看見季玄身後有著一股黑暗恐怖的吞噬之力在對著他張牙舞爪,那力量並不是實物,而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霍無厭願意將之稱為元神力量。

“所以,”他挑眉而笑,笑容裡有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你這是在不悅嗎?討厭弱勢?還是單純的不想與本座親近。”

在那黑暗恐怖的力量下,霍無厭不僅沒有退縮,反而用手指摸上那好似不存在虛空中的東西。

這一舉動把季玄驚得瞬間收回了神魂之力,生怕霍無厭不小心被力量吞噬,自己跟著玩完。

他臉色難看,身上的淩厲氣息卻已收了起來,方才還你死我活的緊張氣氛,眼下就這麼平和了下來,季玄用一種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著霍無厭,“你瘋了?”

感覺著手指肚上的刺痛,霍無厭輕輕摩挲了下手指,很難想象季玄之前是有多強,才能在一個脆弱的身體裡依然能夠使用出強大的力量,修真自古奪舍就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就連金丹修士都能在元神不滅的情況下奪他人身體,奪舍唯一的大弊端就是奪舍後會被奪舍後的身體束縛,一旦奪舍曾經一切修為輝煌儘數歸零,可季玄不同,他很強,明明困在一個弱小的身體裡,他的神魂卻能夠在禸體不爆炸的情況下儘情使用。

霍無厭抬起手,慢條斯理地打量那處傷痕片刻,才勾起嘴角輕笑發聲,放下被力量灼燒的手後,手上灼燒轉瞬消散,“這力量挺有意思,本座突然有些好奇你之前的身份了。”

“也沒什麼好說的。”大概是想到上一世的些許事,季玄表情淡了許多。¤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哦?”

“過往種種皆是雲煙,魔尊大人就不要這麼有好奇心了。”見霍無厭暫時收了那危險想法,季玄也懶得跟他計較,畢竟要綁定多久都還不知道,何必把關係弄那麼僵,季玄理性退讓一步。

霍無厭並非看不出季玄主動讓步,輕笑一聲,順著梯子下了。

兩人互不乾擾的日子又過了三五天,在季玄想著該如何出去的時候,霍無厭竟是主動找到季玄,季玄彼時正在修煉,霍無厭沒有出聲打擾,在季玄將今日份修煉完成後,才開口道:“你這修煉法子是你自創的?”

“瞎琢磨。”季玄為了使用自己前世擅長的魔法,將靈力提煉萃取到與魔力有幾分相似,這修行路子自然與他人有所不同。

“你這身體資質太差,按理來說難以修行,若不是有你恐怕這身體再花個十幾二十年也未必能築基,如今你以水火靈根一壓一漲來快速修行,看似是一個不錯的法子,卻不是長久之計。”

季玄沒想到霍無厭會和他說修行的事,想到這位可是被譽為萬年難得一見的修煉鬼才,他態度轉變,立馬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微笑道:“那以魔尊高見,可還有其他法子?”

“法子自然是有,不過本座為何要告訴你呢?”霍無厭漫不經心地笑道。

季玄隻好裝傻,眼眸微動,“魔尊特意告訴我我的修煉法門不行,難道不是有意告知我其他法門嗎?”

“是,可本座不想做沒有好處的事。”霍無厭眸色暗沉,嘴角彎出淡漠弧度。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就算是修真界也是一個講究利益的地方,深知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季玄理解歸理解,麵上的微笑依舊斂了兩分,問:“那不知魔尊想要什麼好處。”

“你覺得本座會想要什麼?”

“不知,不過若隻是天材地寶,修煉功法,有的是人願意為魔尊大人效勞,所以這個好處必定是他人無法許諾的。”

“所以?”

季玄搖了搖頭,語氣帶著兩分幾不可查的俏皮,“所以我不知呀。”

“分明知道還裝不知,你這人可真不夠坦蕩。”

季玄挑眉,想說“彼此彼此”,話到嘴邊,為了以免兩人又一言不合打起來,暫且忍了。

那邊霍無厭已經繼續道:“本座現在沒什麼想要的,你就當欠本座一個人情,日後再還上吧。”

季玄麵上不動聲色,心下暗自腹誹,話說得倒是冠冕堂皇,像季玄占了多大便宜似的,但誰不知道這人情債最是難還。

思忖片刻,季玄還是點頭同意,“隻要是力所能及之事,可以。”

霍無厭沒想到季玄居然這麼輕易就同意了,把準備好的互懟全收了回去,略頓了頓才道,“妖精鬼怪天資愚鈍的多不可數,可其依舊可以修煉,甚至修有所成,那就是他們天生便有的吸收日月精華之力。”

季玄沒有插嘴,繼續靜候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