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變了回去。
她小心地把筆記本收好,再撲到孟鶴眠懷裡:“你知道是我做的?”
“嗯,有隻小兔每天都在拜月,不想注意到都難。”
溫舒窈挺%e8%83%b8準備挨誇。
然而孟鶴眠眉頭微皺,壓低聲問:“不過這會不會有風險,比如反噬受傷什麼的。窈窈,那種人不值得你做到這種地步。”
“我有分寸!”
溫舒窈炸毛,恨鐵不成鋼地去啃孟鶴眠的唇。
唇瓣像果凍一樣,咬起來口感還挺不錯。可惜身下的人非常克製,半點沒“還嘴”。
溫舒窈咬完%e8%88%94兩口,又裝得乖乖巧巧:“我明天想去看看店鋪,可以嗎?”
“嗯。”
“孟鶴眠真好!”
溫舒窈歡呼,一下子從書桌蹦躂到了床上,摟著胡蘿蔔抱枕滾進被窩。
隻餘孟鶴眠看著她,最後落下聲無可奈何的輕笑。
*
次日起了個大早,但孟鶴眠做完家務後不煲湯了。
她用海鮮粥喂飽溫舒窈,趁著天氣涼快帶人出門,去看看已經做好開店準備的店鋪。
把裡裡外外走完一圈,溫舒窈眼中有明顯的驚喜。
“我喜歡這裡。”
無論是店麵的裝修還是工整的後廚,甚至是門前的花架都讓她由衷的歡欣。
尤其想到這是孟鶴眠和她一起開的店,就更加開心,連街道的老樹都覺得順眼。
溫舒窈從店裡轉到店外,連衣裙的裙擺像花一樣隨風綻開。
“叮咚——”有手機鈴突兀地響起。
溫舒窈摸了摸自己的包,再看看孟鶴眠。
後者麵無表情地拎出手機,眯起眼睛。
她突然往外走幾步,避開了溫舒窈,很明顯不想打擾自家小兔的興致。
孟鶴眠按下接聽鍵。
“小眠。”
是一道沙啞虛弱的男聲,依舊令人討厭。她開始忍不住煩躁,自己怎麼忘了把他拉黑。
“你應該知道最近家裡發生了點意外。”
孟鶴眠淡淡道:“我家好好的。”
對麵明顯被她的話噎住,咳嗽了好幾聲。
再開口已經不免帶上了些許強硬:“廠子出事了,我現在也騰不出手,你弟弟還小,你這個做姐姐的總得看在你媽媽的麵子,幫襯著他點。”
孟鶴眠瞬間冷了臉。
算盤珠子都打到她臉上來了,她怎會不知這人在算計什麼。
對麵男人渾然不覺自己已經惹怒了人,還自信滿滿的開出價碼。
“我知道你這麼多年打拚在外,能力足夠了。以後家裡的廠也歸你管,如何?”
話裡話外都是勸人回來打白工,沒有絲毫提及財產分割之事。XZF
孟鶴眠看看眼前乾淨整潔的小店,和興奮蹦噠的溫舒窈。
小兔妖舉起一盆月季花,對著陽光看了又看,斑駁的光影在眉眼間跳舞,點綴她燦爛的笑顏。
“沒興趣、不願意、關我什麼事。”
孟鶴眠乾淨俐落地掛斷了電話,把剛才的事轉瞬拋在腦後,繼續欣賞溫舒窈哼著歌澆花的樣子。
卻到底沒忍住彎了彎嘴角。
她好喜歡這個夏天。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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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白露, 雨水一層一層的落下來,蟬鳴聲漸歇,炎熱的夏天才算真正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孕期的緣故, 溫舒窈小兔的習性越來越明顯。
白天總是犯困,能一口氣睡完下午。到了晚上就開始纏著孟鶴眠要出去玩、要教孟鶴眠做點心、要孟鶴眠摸摸抱抱揉揉。
孟鶴眠評估風險後一般都會答應。
然而她不是總有時間陪溫舒窈。
“想去店鋪那邊逛逛。”
臨近開業了, 溫舒窈總是惦記著小店,三天兩頭黏上來想讓孟鶴眠帶她去。
孟鶴眠正忙著和食材供應商談訂單, 騰不出空。
她敲著鍵盤, 頭也不抬道:“今天太晚了, 明天再去。”
“不晚,都還沒到十點,”溫舒窈可憐巴巴地戳孟鶴眠的肩:“我不麻煩你陪,可以自己去。”
噠噠的鍵盤聲暫停, 孟鶴眠垂眸想了想。
附近的治安還算良好, 自己也不該總是拘著她。
最後勉強同意:“那你快點回來, 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溫舒窈吧唧一口親她耳朵上, 隨後輕快地蹦躂起來,穿上外套出門。
才下過雨, 街道的石磚被淋濕了,淡淡霧氣又讓光線昏暗幾分。
好在路邊雖然沒有開著的鋪麵,但附近有好幾戶人家, 都還亮著燈。
溫舒窈揣著兜, 一路走來沒看見幾個行人。她不僅加快了腳步,想快點逛完免得孟鶴眠擔心。
眼看快到目的地,卻突然停下腳步。
樹與房屋的倒影之間, 有幾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在店鋪前晃悠。其中一個瘦高的男人朝著店門前的監控甩了甩棍子。
溫舒窈有點怕, 但更擔心他們是要做什麼壞事。
於是輕手輕腳地上前, 驀然出聲:“你們在做什麼呀?”
瘦高的男人明顯被這聲音嚇了一條,肩膀一聳,轉頭發現是一個細胳膊細腿的小姑娘。
他頓時有了底氣,趕蒼蠅似的揮揮手:“一邊去,少管閒事。”
可溫舒窈沒動,還是安安靜靜地站在原地,昏暗的燈光模糊了她的臉,看不清神色。
男人見她不走,瞬間來了氣。
用力一甩,棍子丟出去正好砸中監控。電光中夾帶著火花,機器掉下來摔得四分五裂,徹底報廢。
溫舒窈意識到這群人是故意來搗亂的,脾氣一上來就更不想後退。
她皺眉:“你們再這樣,我就要報警了!”
聽著是在警告,實際上她的聲線偏軟,再加上那雙漂亮乾淨的眼睛,根本沒什麼氣勢。
反倒給人以色厲內荏的感覺。
男人輕佻地吹了個口哨,並沒有把她的威脅放在眼裡。
他到這兒來就已經做好了被關幾天的準備,反正雇他的人付了定金,出去就能拿尾款。
他掂起身邊的月季花盆,猛地砸在溫舒窈腳下。
陶瓷碎片濺落一地,嬌嫩的花朵從中折斷,被泥土埋沒。
溫舒窈眸光晃了晃,不自覺地捏緊拳頭。
“喲,膽子還挺大啊,多管閒事幹什麼!”
男人拎著木棍吊兒郎當地走到溫舒窈麵前,突然抬手揮過去。
他本來隻是想嚇嚇她的。
誰知眼前的少女伸手,準確地捏住男人的胳膊,輕輕往外一擰——
木棍落地。
在安靜的夜晚裡,所有人都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哢嚓,帶著些許難以描述的尖銳,仿佛能讓人想像到那種骨頭碎在血肉中的痛苦。
男人手臂無力地垂落,表情還停留在剛才,嬉皮笑臉的不正經。
然而他下一秒就垮了臉,額頭冒出冷汗。
“大哥!”又有一個混混沖上來。
溫舒窈還以為他是來幫忙的,於是下意識地使出貓小姐教她的貓貓拳,正中目標。
來人嘴一歪,趔趄著後退好幾步,暈頭轉向地捂住臉。
“大鍋、這人豪凶!”他說話含糊得不行,一個大男人差點沒哭出來。^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最後一個驚恐瞪眼,默不作聲地往後退。
男人熱血上頭,破口罵了句髒話,隨後想要去撿地上的木棍。
可溫舒窈比他更快,拿起棍子就往人身上快準狠地砸。
哢擦一聲脆響,這次碎的是木棍,一屁股坐回去的是混混。
另外兩個都驚呆了,看她好像在看什麼怪物。
小兔妖不會打架,隻會出拳。
她收起往常的笑容,上前一步出拳,打中混混腹部,後者原地下跪。
隨後握著拳看向最後麵的那個,那人渾身抖如篩糠,腿卻像灌了鉛。
這其實是塗山袖在溫舒窈身上種下的術,任何企圖傷害她的人都會動彈不得。
溫舒窈生氣地走到他麵前,朝著眼窩出拳。
這一次淒厲的慘叫聲衝破天際,街坊鄰居紛紛開門查看情況。
穿得像街溜子、染著五顏六色頭髮的三個大男人,呲牙咧嘴地圍著個乾乾淨淨的漂亮小姑娘。
小姑娘非常“無措”地站在那裡,腳邊是碎了一地的花盆、斷掉的長棍、以及碎裂的監控。
當即有阿姨大聲嗬斥:“你們幾個男的在做什麼!”
男人頂著紅腫的半張臉:“不是——”
民眾群情激憤:“還把人店門口的監控給砸了。”
混混們想要解釋:“但——”
但鄰居們一窩蜂湧上來,把剛站起來的混混按倒在地:“這得報警!趕緊報警!”
“姑娘你沒事吧?有沒有傷著,趕緊打電話給家裡人。”
溫舒窈一聽,連忙擺手:“不用、不用。”
這怎麼能讓孟鶴眠知道?孟鶴眠會愧疚自責一個晚上,就不肯摸她了!
但耐不住有人辨認出溫舒窈的身份,招呼道:“哎,這是孟家的店,這小姑娘是不是經常和小孟一起來著?”
溫舒窈被圍在中間脫不開身,隻能跟著他們走。
眼瞧警局越來越近,她也越來越慌張,怎麼辦,待會兒如何才能安撫家裡那個脆弱人類的情緒。
一群大爺大媽押著三個混混,一路“送”到警局,把值班的警衛嚇了一跳。
溫舒窈都還沒說什麼,他們就已經七嘴八舌地將來龍去脈補充完了。
有熱心腸的給孟鶴眠打電話,轉頭買了飲料遞給溫舒窈。
她親切地開口:“壓壓驚,小孟馬上就來接你了。”
溫舒窈乖巧道謝,手卻捏緊瓶子,小臉格外蒼白,瞧得大媽又憐愛幾分。
實際上溫舒窈盯著自己的腳尖,不敢想像孟鶴眠來時的場景。
嗚,又要讓孟鶴眠擔心了。
正想著,警局的門被推開。
孟鶴眠神色冷如寒潭堅冰,眼眸黑沉沉的,周身氣壓低至冰點。
有人明明說好早點回家,哪知再見麵就是在警局了。
她掃了眼亂七八糟的眾人,迅速地鎖定住自己家的小兔。
在長椅上瑟縮成一團,似乎被嚇到了。
孟鶴眠匆忙走上去,牽起溫舒窈的手,低聲道:“有沒有受傷?”
溫舒窈搖頭。
旁邊骨折、捂肚子、眼窩已經腫了的三兄弟:?
離譜,這些人看不見他們身上的傷嗎?
隻有值班的警/察隨口問:“你們這是怎麼搞的?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