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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溫舒窈感覺自己小腦瓜子直接超載, 頭上都在冒煙。

自己曾經當著孟鶴眠的麵……說過什麼嗎?

她在很早之前就纏著孟鶴眠要摸頭,大聲密謀要去偷孟鶴眠的衣服,發表一些喜愛澀澀的言論, 並且承認自己好喜歡孟鶴眠。

而孟鶴眠一直沒告訴過自己,她聽得見。

她就這樣聽著看著, 不惜撒謊也要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隻有自己還蒙在鼓裡,傻乎乎地把心裡事都往外說。

臉都丟光了!

小兔把頭埋進爪子裡, 人類怎麼這樣壞呢?有段時間不想理孟鶴眠了!

“好眼熟的兔子, ”此時萬羨魚終於發現了趴在搖椅上的小兔, 眼睛一彎:“哦!這不是上次孟鶴眠帶出來的那隻嗎。”

說著就要去摸一下。

溫舒窈並起耳朵,警惕地盯著她,隨後更是在萬羨魚伸手的時候拔腿就跑。

幾秒躥出老遠,躲進兔欄裡了。

“奇怪, 我明明挺招小動物喜歡的啊。”

夏日的陽光猛烈, 萬羨魚熱得撩起袖子, 露出被貓咪撓出來的幾道白杠。

紅狐狸也低笑幾聲, 蓬鬆的大尾巴一搖一晃,格外招搖。她是天生的壞心眼, 就喜歡戳破人的小秘密。

沒一會兒,孟鶴眠端著兩杯茶出來,在一人一狐前放下。

她掃了眼搖椅, 上麵連根兔毛都沒有。

“這裡的兔子呢?”

“我剛才還想摸呢, ”萬羨魚攤手:“可惜,沒摸到就跑進那邊的柵欄裡去了。”

孟鶴眠四處張望,總覺得哪裡不對。

溫舒窈就算要跑, 大概率也是回來找自己, 怎麼突然鑽兔欄裡去了?

狐狸用兩隻爪子將茶杯攏在身前, 哂笑道:“我方才坦白了,告訴她我給你下了藥。”

孟鶴眠頓時了然,果然之前那件事是她幹的。

末了,她猛地反應過來,那溫舒窈豈不是知道自己瞞著她了?

她不會生氣了吧?

陽光普照的大熱天下,孟鶴眠卻憑空出了一身冷汗。

她有些心煩意亂,冷著臉問萬羨魚:“你來找我做什麼?就看狐狸?”

塗山狐狸雙爪交疊在身前,優雅喝茶看戲。

萬羨魚也喝茶,不過是大口如牛飲。

喝完一抹嘴,眉飛色舞道:“怎麼可能,你店不是籌備得差不多了嗎,趁著還沒忙起來約你出去露營。”

孟鶴眠垂眸思忖,露營,應該是窈窈喜歡的。

以前小兔會欣喜地撲上來撒嬌,現在……

她臉色肉眼可見地差:“我和窈窈考慮一下。”

萬羨魚不理解:“怎麼和我出去玩還要考慮……”

“等等,你剛才說你和誰?你喊誰窈窈?”

她清楚自己發小的習慣,這麼親昵的稱呼絕對不會亂用。

那一刻有如智慧之神降臨了她的腦子,她突然頓悟,把大腿“啪”的一拍:“你倆已經——”

孟鶴眠麵無表情地指了指門:“送客了。”

萬羨魚不打算走,可身邊那隻紅狐狸嬌笑完,輕盈地跳下椅子,往院門跑走了。

她霎時傻眼了,連忙跟著追出去,這可是從貓咖偷來的狐狸,不能丟!

“唉,等等!你好歹給我點麵子,讓我聽完這段——”

送走了這倆“麻煩”,孟鶴眠原地呆了會兒,回房間端出一碗洗乾淨的葡萄。

她蹲在兔欄前,忐忑地喚了聲:“窈窈?”

樹上的鳴蟬“吱兒哇”叫,小木屋裡卻沒有動靜,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清。

周圍偶爾有別的兔子路過,也都離這裡遠遠的。

其實孟鶴眠抬腿跨過柵欄就能把木屋掀開,可她隻是把葡萄放在木屋前,不敢妄動。

她很小心,連呼吸都放得很輕:“你都知道了?”

裡麵還是沒有反應,和這樣的安靜比起來,蟬鳴聲越發鬧得人頭疼。

孟鶴眠抿了抿唇,沉悶地開口:“對不起。”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藏在黑暗裡的兔團動了動,豎起來一隻耳朵。

道歉的話開了個頭,孟鶴眠沒斟酌措辭,想哪說哪兒。

“我發現小麵包就是你的時候,很快就接受了,聽你撒嬌也不覺得反感。”

“你那天說要偷衣服,我不知道你偷來幹嘛,但是……”

“並不討厭。”

她垂眸,內心深處悸動不已,仿佛又重新經歷了一遍那時的心情,話也一連串的往外冒。

“你嘀嘀咕咕自言自語的時候也很可愛,我就想聽你多說一點,再多說一點。”

“我不確定這樣算不算正常的喜歡,畢竟,我想摸你的尾巴很久了。”

“萬一被你誤認成癖好奇怪的變態……”

孟鶴眠一口氣說完,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她都不知道自己能說這麼多真心話。

她停頓了一下,緩緩繼續:“你一片真心,我卻有意隱瞞,確實、不應該。”

就像不小心偷看到了戀人的日記,還想著一直偷看下去。

這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的行為,還很有可能由此生出嫌隙。

這不,小兔子也是會發脾氣的。

孟鶴眠耐著性子等了好久,站起來時腿都有些酸麻,然而小兔還是不見蹤跡。

哄不出來,今天晚上的飯也沒人做了。

她失魂落魄地垂眸,回到屋裡。

心臟上像壓了塊大石,沉悶得跳不起來,比連續加班一個月還難受。

工作時也總走神,時不時地瞟向窗邊,找找花園裡有沒有突然冒出來的小兔。

她恍恍惚惚地寫筆記和方案,恍恍惚惚地給自己下麵條吃。

像幽靈一樣遊蕩到兔欄前,給小麵包的碗裡倒入加倍的兔糧和鮮草。

然後孤單地坐在紫藤花架下發呆,再回去洗漱。

已經習慣了身邊有人陪,現在一下子失去,她居然感到難以忍受了。

孟鶴眠重重嗬了一口氣,掀開被子——

和一隻蓬鬆的小兔對上了眼。

這隻小兔真的特別蓬鬆,耳朵短腿也短,像個毛球,又或是新鮮出爐的小麵包。

空氣沉默片刻,緊接著小麵包發話了。

“看什麼看,你沒有見過小兔嗎?”

孟鶴眠手癢,想摸,但是忍住了。

她不動聲色地躺到小兔旁邊,隻占很小一塊地方。

“見過,但沒有見過你這麼可愛的。”

孟鶴眠哄人的技巧也從來沒有如此明顯的進步過。

溫舒窈臉皮薄,被自己的人類這麼誇,悄悄紅了兔耳朵。

她變回人,拿被子把自己裹起來,隻露出一雙眼睛。

隨後凶巴巴地說:“衣服我不會還你的!”

表麵上氣勢很足,實際上外強中乾,畢竟這事仔細想來也挺變態的。

孟鶴眠點頭,淡淡道:“嗯,送給你了。”

溫舒窈眸光晃動,蹭地一下坐起來:“你都沒有問我拿來做什麼……”

孟鶴眠絲毫不在意:“既然送你了,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哼。”

溫舒窈重新躺回去,隻不過悄悄往孟鶴眠身邊挪了點。

她聽孟鶴眠問道:“還想要什麼賠禮?”

早早暴露自身屬性的小兔妖眯了眯眼睛,理直氣壯:“想澀澀。”

後者明顯被她一噎,乾咳了幾聲。

孟鶴眠撇過頭小聲嘀咕:“倒也不用這麼直白……”

“而且,這不能算賠禮。”

*思*兔*在*線*閱*讀*

怎麼不能算賠禮呢?

小兔脾氣上頭,去掀孟鶴眠的被子,臉不紅心不跳:“我就想要!”

“……”

半晌沒動靜,溫舒窈正想上嘴咬人,卻見孟鶴眠糾結的神色一鬆。

輕描淡寫地開口:“也行。”

這兩個字重重砸在溫舒窈心口,教她簡直不敢相信。

發生了什麼?難道是自己觸發了孟鶴眠的隱藏機製?她、她怎麼突然答應了呀?

小兔還沉浸在孟鶴眠居然輕而易舉答應了的震驚中,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一副很好摸的樣子。

孟鶴眠坐起來,慢條斯理地挽起衣袖,解開了襯衫最前麵的兩顆扣子。

“我可能比較生疏……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說,好嗎?”

溫舒窈頓時瞳孔地震,不自覺地往後靠,撞到床頭上:“等等,唔——”

以%e5%90%bb封緘。

夏夜的雨來得從不講道理,沉悶的風撞在窗戶上,發出輕微的晃動。

趁著溫舒窈眸光渙散的時候,孟鶴眠準確地揪住了自己心心念念好久的兔尾巴。

毛茸茸,拉開有巴掌那麼大,能夠揉成一團捏在手心裡,手感特別好。

這更像是某種開關,沒幾下小兔就被揉成了一灘水,手軟腳軟,隻能渾身無力地任她撫摸。

她這下算是知道,這隻兔子的尾巴有多敏[gǎn]了。

大雨淅淅瀝瀝地打在窗戶上,風卷花枝,可濕透的可不止花園裡的薔薇。

“窈窈,我都沒怎麼動,”孟鶴眠微微皺眉:“現在就這樣了,待會兒怎麼辦?”

小兔大口大口地呼吸,淚眼朦朧地望著孟鶴眠。

她發現這人沒有揶揄或者玩笑的意思,甚至神色也毫無異樣,一如既往地淡定,頂多紅了耳根。

是真的在一本正經地問自己,還要不要繼續。

怎麼能這樣呢?

溫舒窈眨了眨眼睛,勉強伸手捂住孟鶴眠的嘴:“你,別說話。”

孟鶴眠點頭,轉而去%e5%90%bb她眼角的淚珠。

雨越來越大,窗外的一切都被籠罩在雨幕中,什麼也看不見。

連夾雜在其中的聲音都含混不清:“嗚,下次可不可以、提前說一下。”

孟鶴眠抬眸,單手將淩亂的髮絲拂至耳後,皮膚上的一點薄紅恰如雪裡梅花。

她語速慢吞吞,動作卻快:“你剛才讓我別說話。”

溫舒窈不得已瞪大了眼睛。

太逼真,她都分不清這人是惡趣味使然還是過於實誠。

孟鶴眠當然也答不出來,畢竟小兔的手感實在是軟綿。

她沉迷摸兔子。

小兔順毛揉背會趴下,摸頭則會眯眼,要是揪尾巴那就更好了。

小兔會想逃跑,然而沒什麼力氣,隻能被抓回來,渾身上下都摸一遍,摸得毛毛亂七八糟,眼角濕漉漉的沒幹過。

這場忽如其來的暴雨下了半宿才歇。花葉不堪忍受摧殘零落滿地,明早又要灑掃好久。

小兔在迷迷糊糊的時候終於明白,為什麼孟鶴眠說這不算“賠禮”。

確實不算,這明明叫自投羅網。

作者有話說:

滑跪——

對不起,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