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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極近,近到連呼吸都交織在一起。

岑子央小心的抬眼看去,從他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男人輕抿著的唇角,唇角那抹異樣的紅宣告著昨晚他偷親的事實。

岑子央耳根有些不爭氣的發燙,他很輕的抿了下唇,空氣中傳來陣陣花香,顯得曖昧又眷戀。

他心念一動,踮腳湊了過去。

……

岑子央總覺得自己才是主動的那個,但回過神來時,卻是遊宣在安靜的%e5%90%bb著他。

這是傳統意義上的%e5%90%bb,再也沒了之前那種蜻蜓點水般小心的觸碰,岑子央也算是徹底明白了什麼叫做被%e5%90%bb到喘不過氣。

他幾乎呼吸不過來,下意識的想要後退,遊宣卻很輕的抬起了他的下巴,溫柔且堅定的繼續著自己的所作所為。

不知道過了多久,遊宣鬆開了手。

岑子央腦子已經幾乎短路了,就那麼愣愣的盯著遊宣看了半天,怎麼都說不出一句話。

“接%e5%90%bb不換氣?”遊宣笑話他,“就這還偷親我?跟誰學的,也太不專業了。”

岑子央脖子耳根紅成一片,就那麼盯著他看。

幾秒後,他猛地抬手擦了下已經有些泛腫了的唇。

“下次……”岑子央嘴硬,“下次不會了。”

遊宣呦了聲,散漫的靠在牆邊:“這就開始惦記下次了?”

岑子央徹底說不出話了。

他憤憤的瞪了遊宣一眼,留下一句我出去了,隨即直接轉身出了房門,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遊宣眯著眸子看著他離開,大門口那扇電子門緊閉的瞬間,整個屋內徹底安靜了下來。

正如遊宣所料,房子不大,但每個房間都有密碼鎖,且隻能從外麵打開,是很特殊的設計,他不知道岑子央為了整個牢籠到底籌備了多久,但他知道……

自己不該待在這裡。

遊宣的視線從不遠處的角落中劃過,那裡隱約閃著些許紅光,藏得很隱蔽,但對他來說並不難發現。

他進了浴室,叫出了係統。

“幫我查一下,我的手機放在哪。”遊宣道。

係統愣了片刻,還是報了個精準的位置,遊宣看著眼前的保險箱,這是屋子內罕見沒有電子鎖的設備,倒是比那種電子玩意兒好處理了許多。

係統本來還在識海內惴惴不安的觀察著,想著自己該不該開個權限,幫著宿主將鎖打開。

沒想到遊宣伸手撥弄了幾下,兩秒後,櫃門應聲而開。

係統閉嘴了。

保險櫃裡的東西有些雜亂,倒是沒什麼錢,遊宣的視線從那有些破舊的甜品包裝袋上劃過,眸子很輕的顫了下。

除了包裝袋,他還看見了岑子央臨出國前穿的那件白色襯衫,被密封袋好好的包裹著,放在了最裡麵的位置。

包裝袋、襯衫、他簽過字的那張成績單。

每一個東西都被保存的極其完好,沒有半分破損。

遊宣輕吸了口氣,從最上麵那層找到自己的手機,打開聯係人給宋年發了自己現在的位置信息,讓對方以最快速度趕過來接自己。

——

幾乎是收到消息的下一秒,宋年就差點從床上蹦了起來。

他被嚇得差點清醒了,昨天晚上岑子央告訴他會把老板送回家,他就天真的相信了,美滋滋的去吃了個夜宵慶祝自己沒有加班的夜晚,等到第二天早上沒收到遊宣要他去接的消息,他還覺得有點奇怪,但並沒多想,權當是他們久彆重逢太過激動了。

但這……

誰能想到看起來那麼單純的小岑能玩這一出啊!

而且那地方還是最為偏僻的郊區……從這裡趕到的話至少需要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那老板估計都涼透了啊!

宋年著急的不行,飛快的套上外套,打電話叫了人來協助開門,火急火燎的從家裡跑了出去。

幾個專業人士扛著撞門器出現在彆墅門口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

宋年滿頭大汗,一路上壓著違章的線開了過來,在核對清楚門牌號後,根本不敢過多猶豫,直接吩咐人開始砸門。

不知道是不是岑子央早料到會有這一出,看起來極其普通的大門敲開表麵的那層,裡麵露出的是極其解釋的金屬材質,就連撞門器撞在上麵都隻會發出聲震耳欲聾的響聲,完全造不成實質性傷害。

“不是,你們加把勁兒啊。”

宋年緊張握拳,“我老板還在裡麵被關著呢,你們快點,要是人救不出來的話可就完蛋了!”

幾個大漢一聽這話,以為是屋裡要出人命,砸的更賣力了幾分。

他們著急的不行,全然沒發現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道長身玉立的身影。

遊宣穿著岑子央給他準備的那件深色衛衣,雙手隨意的插著兜站在他們身後,沒了平常的那股自帶的壓迫感,倒是顯得平易近人許多,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一片混亂。

“你們乾什麼呢?”

宋年著急的快要報警了,自然沒空關心是誰問的問題,隻顧著回答:“我老板被困在裡麵了,我得趕緊把他救出來,你放心,我們不是私闖民宅,我們都認識……”

說著說著,他才發現那聲音有點不對勁兒。

宋年連忙喊停,耳邊沒了那震耳欲聾的聲音,他才不可思議的回了頭。

遊宣正散漫的靠在牆邊,看著他們鬨騰。

宋年:???

“老板?”宋年很懷疑的看了下眼前紋絲不動的大門,“您從哪出來的?”

遊宣:“所以你這是在乾什麼?”

宋年義正言辭:“救你啊!你不是被困在這了嗎?我就帶人來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說的是讓你來接我。”遊宣打斷了他的話。

宋年啞然。

他仔細回憶了下那為數不多的聊天記錄,突然發現,自家老板當時好像大概可能……說的還真是來接他。

遣散完那群找來救人的大漢後,宋年熟練的拉開副駕駛的門讓遊宣坐了進去,抬手擦了下自己額頭的汗珠。

“小岑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搞這一出了。”

宋年那顆懸在嗓子眼的心還是沒放下來,“老板,您真的沒事吧?您到底是怎麼出來的啊?那門窗都鎖的好好的啊,總不能飛出來吧,那也太不科學了……”

他一緊張嘴巴就開始念念叨叨,遊宣沒理,隻是垂眸看著手機裡的內容。

大多都是些很重要的合作商發的,都在或多或少的打聽岑子央拿到遊氏股權的事,生怕自己原本就惦記好的蛋糕被人分一杯羹,語氣雖然委婉,但骨子裡帶著的那股屬於商人的貪婪氣息卻淋漓儘致的展現了出來。

其中還夾雜著一通電話。

遊宣的指尖從電話號碼上劃過,猶豫片刻後,回撥了過去。

三秒過後,電話被接通。

“遊宣。”遊父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卻再也沒了往日的那股威風凜凜,顯然岑子央回國的事讓他頭疼的不行。

遊宣應了聲。

遊父問:“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和子央一起走了?”

“您是怎麼知道的。”

遊父頭疼的不行:“我是怎麼知道的你不用管,我大概也能猜到發生什麼了,沒想到在那種地方被關了半年,反而讓他心理更變/態了……他我是管不了了,你今天抽空回來一趟,爸有點事跟你說。”

遊宣安靜了片刻。

他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沉默了許久,道了聲好。

——

岑子央在看見監控中那人消失的瞬間就直接掉了頭。③思③兔③網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身後的車在拚命鳴笛,他卻完全顧不了那麼多,自顧自的朝著來時的方向駛去,握著方向盤的手已經開始微微顫唞了。

監控裡沒人……

哪個監控都沒有。

最後出現的畫麵是他放著保險箱的那個房間,遊宣似乎是看了一眼攝像頭,那雙淺褐色的眸子在監控中黯淡到幾乎讓人讀不懂,像是在和他訣彆般,五分鐘後,遊宣就像是人間蒸發般,徹底消失在了這座囚籠中。

岑子央深深吸了口氣,在心中警告自己不要太慌張。

一切都準備的很完善,不可能有紕漏,可能他的宣哥在某個監控死角的位置坐著看書,賞花,曬太陽……

是不可能離開他身邊的。

岑子央眯了下眸子,死死的咬住下唇,直到唇角泛著股異樣的血腥氣也沒有鬆口。

黑色勞斯萊斯以極其迅速的速度駛入彆墅區,刹車的聲響在整個安靜的彆墅區內顯得格外刺耳,幾乎是車還沒停穩岑子央就下了車,他怔愣的看著眼前那扇被破壞的體無完膚的房門,眼底的陰鬱更加濃重了幾分。

大門沒有打開,密碼鎖還是好的。

那是不是就意味著……遊宣其實是在的?

岑子央已經控製不住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他上了二樓,看著安靜到能聽到回音的房間,呆呆的站在原地愣了許久。

“宣……”他的聲音啞到不成樣子,“宣哥?”

無人回應。

岑子央如同發了瘋般找遍了家裡每個角落,這裡寂靜到了極點,沒有任何生息。

他放在身側的手很是無力的蜷縮了下,站在那扇半掩著的房門前,猶豫了很長時間,最終還是抬手推開了。

屋內窗戶大敞開著,微風緩緩吹拂進來,夾雜著股深秋的氣息。

他最為珍視的那個保險櫃也被打開了,放在最上層的手機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支豔麗的黃色鬱金香。

岑子央眼眶通紅,他顫唞著指尖拿起那株鬱金香,將它貼在自己%e8%83%b8口。

他的金絲雀飛走了。

第26章 為你而生(完)

遊宣回到遊家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些異樣。

以往修建整齊的庭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得雜草眾生,襯的那繁美的西式建築物透著股荒無人煙的冰冷,往日在院子裡忙碌著的傭人也消失不見,門前站著道穿著白色長裙的身影,在深秋的寒風中顯得格外淒涼。

薑依瘦的不成樣子,渾身上下瘦骨嶙峋,以前那張麵容姣好的臉也完全沒了平日裡那股子豔麗,看起來反倒有些可憐。

她在門口站了許久,直到遊宣到她麵前,薑依那雙空洞到仿佛已經乾枯腐朽的眸子才很輕的轉動了下,將視線定格在了遊宣身上。

遊宣看了她片刻,叫了聲媽。

薑依似乎是才回過神來,並沒有答應,隻是唇角扯出了抹涼薄的笑意。

“媽?”她聲音乾澀的厲害,“你還好意思管我叫媽?你知道岑子央拿走了多少股份嗎?20%!那些原本都是屬於我的……現在倒好,我含辛茹苦的把你養大,你卻直接把我後半輩子的希望拱手讓給了一個外人,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野種……遊宣,你可真是好樣的。”

在強烈的打擊下,薑依終於卸掉了渾身上下所有的偽裝,她眼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