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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紅色錦囊裡。

“我有一計,藏在這個錦囊裡。你拿去吧。”

安有金鄭重地接過了錦囊。

菜市口

黎明第一聲雞叫後,一群百姓早早圍在菜市口,議論紛紛。

“今天要處死的是誰?”

“是個貴人國公呢。”

“哪個國公?”

“藍國公。”

“藍國公不是每年都施粥嗎?害,可惜了。”

“可不要瞎說,他可是謀反的人。”

一個隱藏在人群中的,衣著富貴的年輕人皺起了眉頭。

一隊兵卒如利劍般分開了圍觀的人。囚犯們被浩浩蕩蕩的隊伍壓了過來。

監斬官道:“帶首犯。”

藍國公被押到了行刑台。

“藍威霆,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藍國公抬起頭,露出一雙漆黑的眸子,“沒有。”

一天前。

安有金拆開了白塵年給他的錦囊。

“蚱蜢跳,馬兒叫,太平不久就來到。

北風起,吹黃沙,陳朝百年死安城。”

安有金失聲道,“這是……一首兒歌?神仙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幕僚說:“這的確是一首兒歌,景朝還沒建立的時候,就有這首兒歌了。北風是當今聖上的小字,黃色是陳朝的國色。安城之戰是陳朝走向滅亡的轉折點。這首兒歌的第二層含義是,一個叫北風的人發跡,打擊了陳朝,陳朝百年基業亡於安京。”

“那這是一首歌功頌德的兒歌了?”

“不,這首兒歌的誕生,遠早於當今聖上的發跡。它更像是一個預言。等到聖上發跡,大家都說,當年這首兒歌應驗了。”

“所以這不僅是一首兒歌,還是一段政治預言。”安有金眼前一亮,“我還需要再見藍國公一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首兒歌,就是決定藍國公生死的關鍵!”

刑場附近,一個小乞丐坐在地上,前麵放著一個破碗。

他似是百無聊賴,無聊地唱了起來:“蚱蜢跳,馬兒叫,太平不久就來到。”

很快就有另一個小乞丐接下一句:“北風起,吹黃沙,陳朝百年死安城。”

幾個小乞丐聚在一起,一齊唱了起來,聲音洪亮。

“蚱蜢跳,馬兒叫,太平不久就來到。

北風起,吹黃沙,陳朝百年死安城。”

人們紛紛扭頭去看。其中一個衣著富貴的年輕公子,眼中似乎有所觸動。

他的手下在一旁說,“陛下,時辰已到,是否……”

而年輕陛下的思緒已然飄向了遠方,飄向了十年前轉亂的年代。

那時,他和藍威霆剛剛占領嘉州,民心不穩。

藍威霆說:“我寫了一首兒歌,叫人們傳唱。”

“——北風起,吹黃沙,陳朝百年死安城。”

景北風一聽,就知道這是在為他造勢。他和藍威霆一同起兵,藍威霆的功勞和戰績不在他之下,然而藍威霆卻將首領之位拱手相讓,這讓他十分感動。這次,藍威霆特地為他造勢,讓他感動不已。

“藍兄待我如親兄弟。我必不辜負!”

景北風渾身一震,是啊,就算是在那時,藍威霆也不曾覬覦過他的位置,甚至還幫他鞏固地位。更何況現在呢?禦史呈上來的藍威霆意圖謀反的證據,是真的嗎?處死藍威霆,真的對嗎?他不是在處死一個權臣,他是在處死將江山拱手相讓的兄弟。

景北風一把抓住手下的領子,“刀下留人!讓他們刀下留人!”

刑場上,監斬官麵無表情地看了看天,一個小吏提醒道:“大人,時辰已到。”

監斬官:“時辰已到,將犯人斬首!”

劊子手抬起刀,正要手起刀落。

忽然,一粒石子打到劊子手的手腕上,劊子手呼痛,硬生生止住了刀勢。

監斬官猛地站起來,“誰?是誰擾亂刑場。”

底下有個人高聲道,“是我。”

監斬官正要看看是誰這麼不要命,膽敢劫法場。結果等看清了那人的麵容,他的心臟直接跳到了嗓子眼裡。

是陛下!!

監斬官當即拜了下去,“陛下……”

景北風沉聲道:“藍國公謀反一案,疑點頗多,還需再查。將犯人押回監牢。”

監斬官:“遵旨。”

場麵一下子混亂起來,百姓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監斬官大聲說道:“陛下有令,‘藍國公謀反一案,疑點頗多,還需再查。’”

周圍的百姓從未見過天顏,十分驚奇。紛紛叩拜不止。

換了一個易容,混在人群裡的白塵年,心滿意足地離去了。

係統:“宿主,你怎麼知道這首兒歌有用?”

“這首著名的兒歌,就和‘大楚興,陳勝王’一樣,被後世認為是一場經典的政治作秀,以神化景北風的統治。史書記載,是藍威霆主動提出了這首兒歌,以表示對景北風的讓權。”

“史書還記載,藍威霆被處死之後,景文帝很快就後悔了,他甚至為此痛哭。所以我認為,在行刑時提醒一下景北風,他和兄弟之間的感情,是有可能扭轉他的想法的。”

“‘藍威霆謀反’一案一直是個懸案,後世研究的部分學者認為,他並沒有意圖造反。這可能也是景文帝後悔的重大原因之一。”

“好厲害啊宿主,可是你是怎麼知道景文帝會來行刑現場?”

“我並不知道景北風會來,所以我寫了這首兒歌給安有金,他要是能明白我的隱喻,一定會想辦法讓景文帝聽到這首歌,誘發他的情感。做不到的話,是他能耐不夠,不是我這個神仙不靈。”

幾日之後的朝堂之上,景北風終於查清了事實,藍威霆是被冤枉的。他的部下魏吉茂為一己私欲,誣陷上峰。景文帝憤怒地將魏吉茂判處極刑。

藍威霆被無罪釋放,因為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聖上為了彌補他,給了他不少金銀玉石、古玩名畫。但是藍威霆被釋放的第一天,就直接辭掉了兵部尚書的官職,聖上百般挽留,也沒有改變他的心意。

“臣雖然不能再侍奉陛下,但是有一個人才,臣必須推舉給陛下。”

第9章 我在盛世裝神仙

景北風直起身子,“讓我猜猜,是哪家的才子?趙家?李家?”

“他並不出身於權貴之家。”

“哦?難道是哪個寒門學子?”

“非也非也,此人和百裡奚一樣,是個市井中人。”

景北風來了興趣,“市井中人?”

“有緣居的掌櫃的,白塵年。此人曾用菜肴治好了我朋友的眼疾,可見精通醫術。此外,此人也對望氣之術頗為在行——在三日之前,他曾提醒我會有血光之災,我沒相信。結果真的麵臨牢獄之災,還險些被斬首。我今天能活著見到陛下,也是因為他的錦囊之計。”

藍威霆將白塵年所做的事情娓娓道來。

“此人能掐會算,又智謀無雙。”

“哦?果真如此?”

“臣沒有一句虛言。”

景北風求賢若渴:“如此賢才,我想讓他主持觀星監,你看如何?”

藍威霆搖搖頭,“此人有大才華,能當宰相。”

當他聽到安有金說出白塵年幫他的條件的時候,簡直驚掉了下巴。乾粗活?認真的?一定是白大神通開玩笑。

他派人給白塵年送去了黃金千兩,布帛萬匹,珠寶玉石無數。

白塵年覺得藍國公是個識相的妙人,就由他去了。

裝著黃金千兩,布帛萬匹,珠寶玉石,古畫古董的馬車車隊浩浩蕩蕩往有緣居而去,引起了百姓的圍觀。

“聽說,是有緣居的白掌櫃的幫助藍國公洗清了冤屈,藍國公來報恩呢!”

“白掌櫃的真有本事。”

等東西都被搬進了有緣居,王五五送走了搬運的腳夫,白塵年將所有的物品收進了係統背包!

一個字,爽!雖然他不缺錢,可是誰會嫌錢多呢?

這時候,係統忽然提示到:【檢測到黃金千兩入庫,布帛萬匹,珠寶玉石,古畫古董若乾入庫,規則顯現:在各世界中收集到的物品,可在現實世界中取用。】

白塵年十分驚喜,“你是說,這一千兩黃金都歸我了?”

“宿主說的沒錯。”

白塵年瞳孔地震,一兩等於50克,一克黃金300多rmb,就按300來算,千兩黃金也值15000000元!

更不必提還有名畫古董若乾,這些都是財富啊。∫思∫兔∫在∫線∫閱∫讀∫

白塵年呆滯了一會。

“那我用係統自帶的黃金購買物品,可以帶回現代嗎?”

“不可以。能帶走的是您背包裡的增值部分。”

“那要是用係統背包裡的金子來做生意,賺了錢,豈不是無本萬利?”

“我們是攻略係統,不是經商係統嗷!”

今日的有緣居,像往日一樣冷清。

一個麵白無須的年輕男子走進店裡,神色驕矜。

“白塵年可在?”

白塵年神色淡淡的,“何事?”

“接旨!”

白塵年不僅沒叩拜,反而坐下了。

“你!”傳旨的太監驚呆了,他小聲說道:“聖上請你去做官,你不要不識好歹。”

“謝過聖上的好意,我不做官,你走吧。”

消息傳到景北風那,他吃飯的筷子都驚掉了。

“他當真是這麼說的?”

“奴婢萬萬不敢虛言。”

“叫吏部侍郎去請白塵年來。”

一隻穿著喜慶的隊伍一路吹吹打打走向有緣居。

路人議論紛紛,“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呀?”

“我們奉聖上的命令,去請有緣居白掌櫃的做官。”

“霍!做什麼官呀。”

“二品的大官!”

隊伍吹吹打打一直到了有緣居。

白塵年神色依舊,“白某隻是一介草民,當不起聖上厚愛。你們走吧。”

吏部侍郎揮揮手,人們就抬上來了金銀珠寶,不過剛收了厚禮的白塵年看不上這一點。

“王五五,送客。”

消息傳回景北風那,他正在練劍,聽到之後劍都驚掉了。

“他當真這麼說的?”

“當真。”

“哼。這幫才子,都是讓曆屆君主給慣得。‘三顧茅廬’才肯出山。”

“張將軍,這次你去,就算綁也要把人綁過來。”

“末將遵旨。”

張玉延將軍和十來個兵卒穿著朝服走在大街上,碰巧遇到了安有金。

“張將軍,許久不見啊。這是有何公乾?”

“陛下要我去請有緣居掌櫃的去做官。”

安有金頗為震驚,“那掌櫃的可不是一般人啊。你附耳過來。”

張將軍湊過去,安有金說:“白掌櫃的是個來人間遊玩的神仙。神通廣大,你可千萬彆得罪了。”

張將軍麵露怒色,“你覺得逗我很好玩是嗎?”

“怎麼會?我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