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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牙齒間作亂,勾纏著她嘴裡的糖,攪得心頭春水四溢。

身量高大的少年,低頭親%e5%90%bb時難免要將脊背彎下來,看起來像是完全將滿麵緋紅的少女籠罩在懷裡一樣。

宋小河被桎梏住無法退後,被迫仰高頭與他共嘗糖果的酸甜,一手攥著糖,一手搭在他的肩頭,雖看起來有些慌亂,但沒有絲毫掙紮,較之先前幾次在客棧中的親%e5%90%bb,這次就顯得格外乖順。

燭光搖曳著,兩人的身影落在地上,灑下一片旖旎春色。

夜晚靜謐,隻剩下兩道有些失控的呼吸聲交纏。

也不知多久,宋小河嘴裡的糖都完全化掉了,唇舌也有些酸軟,這才扭頭,隱隱有了分離之意。

沈溪山也不勉強,親夠了,就在她唇瓣上輕輕咬了一下,慢慢退離。

宋小河渾身泛著熱意,手心和後背都起了汗,低著頭將嘴唇%e8%88%94了又%e8%88%94,粉嫩的舌尖頻頻冒出頭,看起來有些無所適從。

她一下子站起來,打著磕巴道:“我、我要回去睡覺了!”

沈溪山抓住她的細腕,訝異地問:“你要回去?不在這裡嗎?”

“這是你的客房。”宋小河微微側身,飛快地窺了他一眼,又將視線移開,說:“我留下來做什麼?自然要回我自己房中。”

沈溪山見她認真如此,也跟著站起身,“先前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

“以前可以,現在不行了。”

“為何?”

“因為你總是……”宋小河頓了頓,聲音稍稍減弱,“總是親我,我睡不好。”

“你若是睡著了,我親你的話,你也不會知道。”沈溪山實話實說。

宋小河聽聞就瞪了他一眼,“那就更不能留下了,我先走了,明日再說。”

沈溪山在後麵跟了幾步,問她當真不留下?

宋小河的耳朵尖還是紅的,語氣嚴肅地說當真。

然後她就這麼回了自己的房中。

沈溪山在她門口站了片刻,失笑地回了自己房中。

誰知道就這麼一彆,宋小河睡了整整五日才醒。

她醒來之後先去隔壁找了沈溪山,見房中沒人,便出了客棧。

就看見街道上放眼望去有不少仙盟弟子,細細一打聽才知道自己睡了幾日,期間仙盟派來了不少人,一部分進山去清點山中那座城裡的東西,一部分則在城中挨家挨戶搜尋已經死了的人,統一消殺。

城中的百姓已經鬨過了,但鬨也無用,凡人本就無法與修仙弟子抗衡,隻能眼睜睜看著“死而複生”的親人被帶走。

沈溪山沒城中,他去了山裡,親自監督梁檀留下的那座城的清點情況。

宋小河吃了頓飽飯,也進了山,去那座城中。

白日裡看得更為清楚,城門大開,最上頭掛著威風凜凜的三個大字:不辭春。

兩邊守著仙盟弟子,身著丁字級的獵服,見了宋小河紛紛低頭,朗聲道:“宋獵師。”

宋小河給這場麵給嚇了一跳,雖然她很早以前就想著有朝一日走在仙盟裡,身邊的弟子紛紛避讓向她低頭尊禮,但是真到了這一日,她卻又不好意思了,擺著手道:“不必如此莊重,你們辛苦了。”

“為宋獵師貢獻綿薄之力,是我們的榮幸!”

“是呀宋獵師,聽說你殺了一隻百年魔獸,實在太厲害了!”

“這城中的東西也都是你的,少說你現在也是個城主了!”

守門的弟子大多都年輕,見宋小河這般沒架子,也都興奮地跟著攀談起來。

任何族類,慕強都是天性。宋小河又不是頭一天在仙盟,過去的十幾年裡,從不曾有人這樣恭維她。

而今卻都圍上來,將她捧上了天地誇。

可偏偏,宋小河就吃這套,一聲又一聲的誇讚讓她腰杆越挺越直,滿麵春風得意,若是有尾巴,這會兒已經翹上天了。

她在城中尋找沈溪山,路上隻要遇見仙盟弟子,都會頷首向她打招呼。

宋小河現在當真覺得自己地位不一樣了,得意得路也不好好走,下巴一仰,壓著嘴角傻樂。

城中道路算不上寬闊,道路兩邊的房屋商鋪也並不奢華,看起來不像是什麼繁華的大都城。

往前行了一刻鐘,宋小河就在路邊看到了一座廟。

那座廟看起來有些年歲了,大概是城中的人經常修繕,是以並不顯破舊,牆上的紅漆還是鮮亮的。

廟比周圍的屋舍要高出不少,坐落在路邊相當顯眼。

沈溪山就站在廟門口,宋小河麵色一喜,正要喊他。

卻見手裡正拿著一個冊子,正在與身邊站著的幾個弟子說話。

宋小河咽下了嘴裡的叫喊,緩步走過去,很自然地站在那幾個弟子的邊上。

“東半區的東西都記在……”沈溪山翻動手中的冊子,話剛說了一半,忽而偏頭,目光精準地落在宋小河的身上。

沈溪山彎眸淺笑,“醒了?”

宋小河微微點了點頭,“你繼續忙。”

沈溪山沒有多說,將冊子上的東西一一核對,然後交給了身邊的弟子道:“這些東西先運回去。”

幾個弟子得了話,拿著冊子離開了。

沈溪山轉身朝向宋小河,抬手想摸一摸她的臉,卻見她往後仰了一下,躲開他的手。

他笑容一頓,“怎麼了?”

“這裡人多,莫要動手動腳。”宋小河一本正經道。

“我怎麼動手動腳了?不過是想摸摸你的臉。”沈溪山頗為不爽道。

“那也不行。”宋小河往後閃了一步,轉頭在周圍看了看,問:“這裡的東西清點多少了?我睡的這幾日,你都在這裡忙嗎?”

沈溪山輕哼一聲,“還剩下兩條街沒清理,實則東西也沒有多少,都是你師父那幾年走南闖北搜羅來的東西,有些寶貝,不過更多的都是凡物。”

“師父留在城裡的東西,總有能留下的道理,屆時我再去看一看有什麼。”宋小河又問:“這座城還會回收嗎?”

“你若是想帶回滄海峰也可以。”沈溪山道。

“就留在此處吧,這城我帶回去也沒用,倒不如讓滿月在這裡玩。”宋小河擺了擺手,往前走了兩步,而後又回頭望著沈溪山,笑著問:“沈獵師,可願與我在這城中走一走?”

沈溪山心知她有意隱瞞兩人的親密關係,有自己的顧慮,他便也不勉強,隻能順著宋小河。

他沒說話,扯了下嘴角抬步跟上宋小河的步伐。

這幾日,沈溪山已經將城中轉了個遍。

城門處的高牆隻圍了一半,再往後就沒有圍牆了,屋舍也零散,不知是雙魚神玉當初沒能拓印完整,還是這城中地貌本就這樣。

宋小河走到後麵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疑問道:“若高牆是為了防禦,那為何牆隻圍了一半,城的後麵不需要嗎?”

沈溪山優哉遊哉地跟在後麵,“我如何得知?”

宋小河站在原地,看著那稀疏的屋舍,苦惱地思考了一會兒,想著究竟是什麼原因隻讓這城牆建了一半。

他幾步走到邊上,抬手往她腦門上一按,“你彆想了,本來你的腦子也不是用來思考這些的。”

宋小河道:“今日不同往日,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身份了嗎?”

沈溪山挑眉,“說來聽聽。”

“我可是城主。”宋小河說:“我進城的時候,好多人都跟我行禮,叫我宋獵師呢。”

沈溪山很不走心地問:“宋獵師如今可是個厲害人物了,日後若飛黃騰達了,不會忘記了我吧?”

宋小河笑嗬嗬道:“當然,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若是日後我發達了,自少不了你的輝煌。”

一句話,將沈溪山氣得肝疼,轉頭走了。△思△兔△網△

宋小河在後麵追了半條街跟他說話,他都沒搭理。

原本還拉拉扯扯,到了有人的地方,宋小河就一下鬆了手,落在他後麵幾步。

沈溪山更氣了。

二人行到城中央,碰見了蘇暮臨。

桑悅解決了事,已經帶著人回了魔族,蘇暮臨送彆了她之後也沒得清閒,被沈溪山抓到城中來幫忙清點,這幾日忙得團團轉。

分明是狼,累成了狗。

他看見宋小河後,剛要奔過來,被沈溪山甩了一眼刀,就又不敢妄動。

心中說不妙,這沈溪山的臉黑得像煤炭,自己生氣不說,還要遷怒彆人,可不能在這時候讓他抓著發作的把柄。

幸好宋小河看見了他,跑過來與他閒聊了幾句,隨後與他一起清點屋中的東西。

沈溪山在邊上站了一會兒,見宋小河有事情忙,也就轉身繼續監督其他地方的清點。

梁檀在這條街留下的大多都是書籍,有些是本國的,有些卻是其他文字,看起來很雜亂。

蘇暮臨一邊清理,一邊將宋小河睡著的這幾日發生的事說給她。

關如萱和吳智明,以及魚皎和他師娘四人已經提前押回仙盟了。

先前吳智明所說的記憶靈石也已經找到,裡麵還存放著關如萱的記憶,相當於關氏夥同他人謀害沈溪山的鐵證,押回去之後審門會處理,之後等處理結果就好。

而鐘潯元卻留了下來。

沈溪山說此人狡猾,會一種將魂魄轉移到傀人身上的本事。

先前宋小河在夏國裡殺的莫尋淩,就是他分了一魄進去的傀人軀體,來到壽麟城之後,他就扮成了孟觀行,而那個假的鐘潯元,也是傀人所扮。

沈溪山怕仙盟弟子被他蒙騙,路上出紕漏,就暫時用縛靈捆住了他看管起來,屆時要親自押回去。

而真正的孟觀行也已經找到了。

他剛出仙盟沒多久,就被鐘潯元給抓走,好在性命還在,隻不過被砍了那個印了仙印的手臂,又身負重傷,昏迷了好幾日才回到仙盟中。

手臂還能接回去,隻要孟觀行還活著,就不算什麼大事。

山上迷陣破了之後,程靈珠帶領的一隊獵師自然也就能夠出山,他們在山中打轉許久,幸運的是沒遇到什麼危險,無人傷亡。

隻是最開始那批,留下留聲螺的那些人都被鐘潯元的人所殺,屍體掛在林間,被仙盟弟子找到給收殮起來。

此事到這裡,也算是結束了。

隻需要將城裡剩下的東西給清理乾淨,他們就能啟程回仙盟。

宋小河坐在地上翻閱那些陳舊的書籍,忽而挑中了一半,看見上麵記載了無情道相關的文字。

無情道究其根本,不過就是最初時,凡間之人為學習天界諸神所創立的派彆。

傳聞神性淡漠,無情無欲,才能有那般至高的境地,是以凡人若想飛升得道,也要斷情絕欲,六根清淨。

隻是大多凡人都無法真正做到斷情絕欲,一邊嘴上說著修無情道,一邊成婚生子,乃至最後突破大關之時,殺親證道,以求飛升。

這類無情道延續多年,最後被天界發現,便親自傳授了一種命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