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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三名小弟子招手:“來,把你們的師兄背走,彆躺在那裡耽誤我喝酒。”

三人趕緊進了洞府。

雲夙檸雙手環%e8%83%b8站在顧京墨洞府門口,看著禹其琛背著懸頌,木彥小心翼翼地護著,二人合力將懸頌送回到了他的洞府。

作為唯一知道懸頌意圖的人,他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個老祖……也不是無所不能。

*

懸頌酒醒的時候,依稀聽到了顧京墨的聲音:“他要是再不醒來,我就帶著黃桃和雲夙檸去了,你們留在這裡照顧他吧。”

禹其琛很是擔心,趕緊勸阻:“魔尊不妨再等等,我們一同前去還能周全些。”

顧京墨似乎已經在往外走了:“沒必要在這裡耽擱太長時間,他去不去都一樣。”

懸頌強撐著起身,頭疼欲裂讓他眉頭緊蹙,緩步走到了洞府門口去看。

刺目的日光直衝他的眼皮,讓他眯縫起眼睛,去看顧京墨的位置,接著低聲道:“我和你一起去。”

顧京墨終於停了下來,看到他狼狽的樣子不由得取笑:“平日裡你都蠻端莊的,難得看到你這般模樣。”

懸頌仍舊單身扶著洞府的牆壁,抬頭看了看天,確定了時辰。

他已經昏睡了一日了。

雲夙檸走到了懸頌身前,取出了一個玉瓶遞給了懸頌:“這裡的丹藥可以解酒。”

懸頌伸手拿過來,目光不善地看向雲夙檸,眼神帶著警告的意思。

雲夙檸難得笑得溫和,仿佛在說:老祖請放心,晚輩什麼都沒說。

懸頌吞服了丹藥,隨即短暫地運功調息,結束後對三名弟子說道:“你們也跟來。”

“是!”三人趕緊答應。

他們這一次看似來尋找覆麵人的蹤跡,實則像是來此觀光的。

察覺到這其中恐怕有詐之後,他們沒有立即動身,而是停留了幾日,今日才打算過來看看。

木彥跟在最後,有些不解:“既然知曉其中有詐,為何還要過來?”

“首先,看到他們的布置,我們就能知道他們聰明不聰明。”懸頌首先回答,“其次,我們可以在那裡的布置看出,他們想透露的信息有什麼,他們想如何引導這件事情。布置的越多,他們會露出的破綻越多。”

顧京墨在此刻歎道:“我也算和他們暗鬥多年,他們行事非常小心,很少露出破綻來,我至今都未能尋到半點蛛絲馬跡。”

三名弟子都沉默下來。

在他們看來,顧京墨絕非表麵上那般萬事不在意,經驗絕對比他們豐富,如果顧京墨都覺得棘手,那麼對他們來說絕對是難以抗衡的存在。

一行人到了他們調查的地點外。

他們停下來後,一同看向懸頌和顧京墨兩個人,似乎是他們二人同意了,他們才會行動。

這種模式已經固定了下來。

懸頌和顧京墨則是在觀察,看了一會兒後便不看了。

三名弟子還當無事了,卻聽到懸頌說道:“你們三個人過來。”

三個人趕忙湊過去。

懸頌低聲說道:“啟用神識。”

三人立即聽話啟用神識,探查周圍的環境。

懸頌提示了幾個位置:“仔細觀察亥方,華蓋與地耳。”

三人齊齊去看,又對視了一眼,似乎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迷茫。

懸頌又擺了擺手,招呼他們蹲下`身。

三人跟著蹲下,看到懸頌捧起了一捧土壤,也都跟著捧起土壤。

懸頌道:“渡入靈力,可感知到什麼法力?”

禹其琛終於能回答出了:“隱隱有著水係功法。”

“好,再去看亥方,華蓋與地耳。”

三人趕緊起身重新去看懸頌指點的位置,果然看到了淡薄的水係功法跡象。

水係功法在自然界中極其容易隱藏,此處的水係功法之所以能被他們發現,是因為這裡是沙漠,才會讓這種功法不能更好地融合。

而這點破綻,隻是在荒漠之中多了一抹溼潤之氣而已。

懸頌又問:“禹其琛,你是水係單靈根,若是你在此處布陣,會如何布置?”

禹其琛突然被考問,趕緊仔細去看周圍,認真回答:“其實此處環境不適合我的功法布陣,但如果我是所有人中修為最高的,我會尋金係靈根的修者輔助我,在天衝星位,天任星位分彆布下陣眼。”

“可。”懸頌認可了這個想法。

禹其琛當即鬆了一口氣,誰知懸頌很快接了一句:“豬都能想到。”

禹其琛趕緊重新去看,聽到懸頌道:“此處為沙漠,環境使然,會使得火係功法更旺。火對水不利,是而對陣法也有所影響,我剛才指的那處,你們可以去探探是沙土,還是泥土。”

三人立即縱身過去查看,木彥搶先回答:“是泥土。”

“雖說土克水,但有時也會例外,在這種環境即可用泥土吸收水分,讓陣法更加持久,固陣的不是金,而是土。”懸頌說完,又指了旁處,“若我為水係單靈根,會選天禽星,天心星做陣眼。”

懸頌說著,到了天心星的位置,單指輕抬,用控物術取出了一物,勾出了一滴水珠來。

無形的陣眼,極為精細。

懸頌又指了幾個地方,再道:“還有一種方案……”

他指著周圍的環境,開始教三名弟子如何辨彆敵方布陣,還利用此處,教了他們另外一種布陣思路。

*

正是陽光明%e5%aa%9a處,泉眼悄悄細水緩流,樹陰照水投射下碧綠的影,與清池同景。

風推池中蓮,順來悠然香。

林中愜意,亭中彌漫懶散之意。

有人來稟報,態度極為恭敬:“少主,他們已經到了假居處了。”

“才到?”覆麵人依舊是沙啞至極致的聲音,“看來,他們已經意識到那裡有埋伏了。”

“發現又何妨,本就是讓他們去懷疑丁臾的障眼法罷了,還能讓他們在其中受些苦頭。”

“這麼有信心?”覆麵人輕笑一聲,回身問道。

“顧京墨雖然隱藏得很好,但是她身受重傷是事實,如此硬闖那處,必定會加重傷勢,我們甚至無需讓她與丁臾內訌,就能在假居內得到她的心頭血了。”

“也對,顧京墨就是這樣的人,明知道有危險還要去,還當自己在保護世人,實則愚不可及。”覆麵人說完,抬手道,“將銅鏡拿來。”

銅鏡很快被送進來,擺在了涼亭的石桌上。

覆麵人朝銅鏡渡入靈力,能夠看到假居的情形。

打開後,看到的卻是離奇的一幕。

顧京墨站在假居的門前,丟著一根骨頭,黃桃興致勃勃地去追,撿回來後遞給顧京墨。

雲夙檸則是找了一處在挖藥草。

另一邊,懸頌負手而立,身前盤膝坐著三名弟子,模樣委屈地被罰寫著什麼。

終於,他們聽到銅鏡內傳出懸頌的聲音:“若不是一會兒還要進去,我定然罰你們抄寫三千遍,簡單的千陣萬卦決都背不下來,你們三個是傻子嗎?”

涼亭內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他是在教晚輩陣法?

這裡是他的教學場地嗎?

覆麵人看了一會兒,竟然笑了起來,笑聲陰惻惻的,讓周遭的人陷入了不安之中。

他抬起手來,指著懸頌問道:“他的底細調查出來了嗎?”

身邊的人隻能回答:“尚未調查到具體的身世,隻是依稀打聽到,他是伺候迦境天尊的弟子。”

覆麵人看了一會兒,輕歎:“他恐怕就是那條九尾狐了。”

他說完繼續看著銅鏡中的畫麵,呢喃般開口:“上次是措手不及,未作應對。我已在義父留下的典籍裡查到了抑製妖獸的方法,他活不了多久了。”

妨礙他的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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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囚車公子(五) 懸頌俯下`身來,在她的……

在三名小弟子罰寫了十遍後,一行人繼續朝著此處洞窟前進。

不得不說,這裡的防護禁製布置得可圈可點,很適合懸頌拿此處舉例。

懸頌已經懶得抬手,隻是一揚下巴示意:“前麵到第五根柱子的位置有一處陣法,你們可以試著闖一闖。”

三名小弟子明明是協助做任務,卻有了被考試的緊張感。

可他們都知道,整個緣煙閣,乃至全修真界,不知凡幾的人都想得到迦境天尊的兩句指點,可惜迦境天尊從來不屑於理會他們。

此刻懸頌願意單獨教導他們,這是對他們的恩賜,他們需要珍惜機會,不能不識好歹。

三人不敢怠慢,站在原處觀察哪裡有蹊蹺之處。

這時,懸頌又道:“若你們三個人皆到元嬰期,還能僥幸活著過去。”

木彥忍不住小聲驚呼:“那我們進去豈不是必死無疑?”

禹其琛卻還是嚴謹的樣子:“他是在提醒我們小心些。”

木彥緊張得心臟狂跳:“這哪裡是提醒啊,這是給了我第一記攻擊。明師妹,你若是害怕就等在這裡,我保護你。”

明以慢一直都在觀察這處陣法,此時也不願意理會木彥:“我用得著你來保護?”

禹其琛指了一處:“那裡五寸的位置,有棘。”

明以慢則是蹲下`身,手指觸碰地板:“陣內有活物。”

木彥則是口中念念有詞:“阿彌陀佛……”

顧京墨原本在旁聽,聽到這裡笑出聲來,對懸頌傳音道:“緊張得背叛師門了,出了這處洞窟就讓他剃度出家吧,至少佛門沒有你這麼討人厭的前輩。”

懸頌雙手環%e8%83%b8,不以為然:“我願意指點他們,是他們三生有幸,是彆人夢寐以求的。”

他們四個人原地不動,看著三名小弟子試探性地開始闖陣。

他們剛剛步入中間位置,便衝出一隻黃沙巨獸。

此沙獸時而是龍,時而是虎,形態百變,隨著攻擊的需要而改變。

三人皆是一驚,卻很快有了應對之策,努力對戰。

懸頌站在一旁看著,提醒道:“它並非活物,隻是陣法賜予了它生命,若是破了陣,它自會消失。當然,它會阻止你們去碰陣眼。”

木彥脫口而出:“陣眼在哪裡?求前輩提示。”

懸頌依舊輕飄飄的語氣:“你們和它打一會兒,看看這個畜生護著哪裡。”

三人戰得極其狼狽。

就像懸頌說的,三名元嬰期的修者才能堪堪與其敵對,他們三人一齊攻擊,隻能是節節退敗。

直到禹其琛高聲詢問:“可是在天英位?”

聽到有人道出了陣眼所在位置,那沙凝聚的怪物攻擊得更凶,甚至用了殺招。

懸頌迅速丟出法器將他們三個人拽到了安全的位置。

三人剛剛落地,狼狽地起身去看,就看到懸頌和顧京墨並肩而立,二人同時掐著指訣,祭出法術鎮壓。

接著,顧京墨縱身一躍,朝著陣內而去。

懸頌並未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