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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限將至 霧十 4292 字 6個月前

麵有攝政王什麼事?遷怒也請按照基本法好吧!”

聞罪看彙報看到這裡,甚至都能在腦海裡,描繪出戚一斐被氣的張牙舞爪的樣子。雖戚一斐生氣的大部分原因是張吉的糊塗,為張珍的犧牲不值,但他也可以假裝戚一斐主要是在為他打抱不平,畢竟攝政王這三個字的出場也挺多的。

不管,他是主角!

聞罪突然,他根本不需要吃什麼麵糖,因為戚一斐比糖甜。溫暖的感覺,流便了四肢百骸,他低笑出聲,自己這回可真是……撿到寶了。

***

“下次,沒有什麼大事,就不要和我彙報了。”重新埋頭在無儘的奏折裡之前,聞罪這樣對暗衛吩咐,“好好保護他即可。”

作者有話要說:  不論是戚一斐,還是聞罪,都在努力變成更好的自己~

第23章 放棄努力的二十三天:

第二天一早。

戚小郡王重新穿上傻白甜的外衣,就又開開心心的準備去朝天宮上課了。隻不過這一回,他在皮弁服裡,又偷加了一身素衣,為張珍祈福。

也是提醒自己,他是給張阿寶報仇的最後希望了,他必須成功!

傅裡今早繼續出現在了戚家的早餐桌上,他是戚老爺子專門請過來陪聊的。戚一斐朋友實在是少,再加上如今局勢不明,大部分人都不敢貿然在明麵上和戚家來往,偌大的雍畿城,戚一斐真就可憐的,隻剩下了傅裡這麼一個朋友。

戚一斐卻還不領情,很嫌棄:“你今天怎麼又不去上朝?不怕人告嗎?”

上班可以請假,頂多扣工資,上朝要是請假,哪怕是病假請多了,都有可能要麵臨回家吃自己的危險。

“我已經上朝回來了。”傅狀元眼底一片青黑,很是憔悴,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半夜挖了誰家祖墳。

最近,攝政王莫名以要陪伴天和帝為名,調早了上早朝的時間,又推遲了午朝的時間,大家有苦難言,隻能一邊讚著攝政王真是孝順啊,一邊腹誹好像誰還不知道你見天陪著戚小郡王去朝天宮似的!

以及,是的,大啟就是這麼神經病,彆的朝代是幾天一朝,而大啟是一天三朝,按照餐食標準,早中晚的那麼來。定下這等規矩的開國太-祖,他簡直不是人!

幸好,這種一日三朝的常朝也不是天天都有,每次與會的大人也不多,人數還不定。

傅裡作為攝政王的心腹,大事小情都離不開他,所以他現在比攝政王看上去還慘。

“哦,那這攝政王是怪有病的。”戚一斐低頭喝了口碗裡的蟹丸鮮湯。他在外麵一直堅持著食不言的講究,但在自己家裡,他卻頗為喜歡在吃飯桌上聊天,聯絡感情,“那真是辛苦兩位大人啦。”

戚老爺子正在用蟹八件剝大閘蟹,顧不上回話。他就喜歡這種自己動手剝殼的感覺。至於大早上吃這個寒不寒,並不在老爺子的考慮範圍內。他家日後能不能再吃上螃蟹還不一定呢,他自然要趁著有條件的時候好好享受。人人都說他是個官迷,他確實是啊,他這麼努力奮鬥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讓全家一起享福嗎?

至少很多年前,在戚望京窮的全家穿一條褲子的時候,他是根本不敢想有天他能吃澄陽湖的大閘蟹吃到膩的。

膩歪了也吃,就吃,什麼貴吃什麼!

傅裡也正在吃早點,他吃的是最正常的——驢肉火燒。恩,就保定那個出了名的驢肉火燒。貴公子,哪怕是吃驢肉火燒,都能吃出一種與眾不同的仙氣,舉止優雅,即可入畫,實則全情投入,護食的很。

見沒人搭理自己,戚一斐深覺吃的怪沒意思的,索性,他湯的喝完了,彈牙的蟹丸也吃掉啦,讓人提著食盒,就直接起身,出門走人!

“你拿了什麼?”傅裡這才好像想起來自己長了一張嘴,追問了句。

“你的愛,送給我的愛!”戚一斐故意氣傅裡道。戚郡王可是很記仇的,竟然不和他說話,那他、一上午也不要和傅裡說話了!

等戚一斐帶著人顛顛走了,傅裡這才反應過來,戚一斐這是要把驢肉火燒送給攝政王啊!

簡直不敢想,攝政王打開食盒後的表情。

***

攝政王看到驢肉火燒的時候,其實表情還蠻正常的,如果一定要形容,那大概就是比在外麵等待戚一斐的時候,還要更高興那麼一點點吧。

“吃了嗎?”戚一斐最喜歡的就是吃,最關心人的方式也是吃。

“為了你,我還可以再多吃一點。”攝政王矜持道。雖然他很想說自己沒吃,但比起一味的默默付出,他更想走妖豔賤貨索取風。

“太好啦。”戚一斐把驢肉火燒一掰為二,其實他喝湯也已經頂住了,隻能再吃小半個,“咱們一人一半,剛剛好。我和你說,這玩意好吃不好吃,一看驢肉,二看火燒。我們家的驢肉是我奶公先大火燉,後溫火燒,小心伺候出來的,我拿的是最好的那一塊切下來的肉。火燒外焦裡嫩,酥軟適口,剛出爐,不油膩,隔壁傅狸奴都要饞哭啦。”

“嗯,好吃。”聞罪都覺得自己心態不對,對戚一斐陷的太快,但又不想拔出。他估摸著,哪怕戚一斐把□□喂到他嘴裡,他大概都能甘之如飴,品出蜜來。

吃完沒多久,朝天宮就也到了。

今天他們沒再去習儀亭,而是換到了房間裡。

天氣一日比一日冷了下來,雍畿的秋天很短,仿佛一過了夏天,就可以準備入冬了。聞罪的身體雖在轉好,但暫時還受不了冷。

屋內,桌椅板凳、筆墨紙硯什麼的家夥什兒,早已經準備妥當。

戚一斐與聞罪麵對麵,隔著一張小方桌,坐了下來。

“今天我們不上禮儀課了。”聞罪開頭,便是這句。

戚一斐:“???”今天不能手把手教學了嗎?不要啊!壽命倒計時了解一下,他還準備一鼓作氣,衝到明年夏天呢。

“我們來討論,誰最有可能是害死張珍的凶手!”之前上課,也隻是為了拖延在一起的時間,其實戚一斐的禮儀很好,並沒有什麼需要再教的。

如今,聞罪終於找到了彆的由頭,當然,他也是真的覺得戚一斐大概會需要這個。

昨夜,在批改奏折之餘,聞罪痛定思痛,還是覺得戚一斐這樣不行,必須得讓他發泄一下。戚一斐既然不想哭,那不妨做些快樂的事情。

什麼是快樂的事情呢?

聞罪由己度人,覺得再沒有比複仇,更快樂又能讓人發泄的事情了。至少,聞罪在報複之後,就很快樂。

“阿寶是自殺的。”戚一斐反而不得不提醒聞罪,雖然他也很不想承認這件事。

“我知道你知道。”聞罪一句話,就把窗戶打開了。

“啊,你果然是在給攝政王當特務頭子!”戚一斐其實暗中也揣測過七皇子的身份,但受到確認性偏差的影響,一旦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就總會下意識的去證明自己的想法是對的。戚一斐對聞罪的認知,就這樣朝著很奇怪的方向跑偏了。

錦衣衛對聞罪的懼怕,就被戚一斐自動合理化成了,聞罪是在搞情報工作的鐵證。

戚一斐是越想,越覺得自己推斷的有道理。攝政王不喜歡用太監,東廠西廠沒戲了,但總要有人製約錦衣衛,這個時候,不用自己兄弟,用誰呢?所以七皇子才可以如此張揚啊,讓人人都敬畏他!肯定是這樣,沒錯了!

“我已經和他們說了,”聞罪道,“如無大事,不會再對你進行監視。”

“不,你還是監視我吧!”在攝政王多疑的性格下,戚一斐反而挺喜歡被監視的,畢竟,事無不可對人言,他根本沒在怕的。這樣還能證明他和阿爺的清白,他們家真沒反心。

也許當年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政治投資,但是,誰不會這麼做呢?

天和帝明顯不可能萬古長青,戚家又風頭太勝,想要自保,自然要給自己找好下家。隻不過他們沒押對寶,二皇子小時候看上去還行,誰能想到長大之後就腦殘了呢。

“你是第一個求我監視你的。”聞罪在戚一斐麵前,總忍不住笑,但監視是不可能監視的,這便是他對戚一斐的信任,他想尊重他,“總之,你要不要來和我一起破案?我猜,你應該挺想親手,替你朋友手刃仇人的。”

“要!”簡直再沒有比七皇子更得戚一斐之心的了!

“那我們就先從幾個重點懷疑目標開始?”聞罪拿出了準備好的種種暗衛信息。

“其實,”戚一斐也有自己的想法,“既然你有這麼大的權利,我們不如先去找張吉聊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聞罪搖搖頭:“你不知道……”

“我知道。”攝政王昨天沒直接弄死張吉,已經是攝政王仁慈了,真沒看出來,攝政王還有這樣人性的一麵,“但我還是覺得,也許我可以。”

撬開張吉的嘴,需要一個最關鍵的道具——張珍。

他們如今都在詔獄。

***

詔獄那邊的劉希實劉大人,辦事效率很高,戚一斐這回同聞罪再去,就已經能看到張珍手不釋卷的拿著話本,讀的津津有味了。

【來啦~】張珍騎在詔獄門口的石獅子身上,隨意的朝著戚一斐揮了揮手,沉迷劇情,不可自拔。

【攝政王到底是誰?】戚一斐開門見山就是這一句,這回他終於沒再忘記了。雖然說,他能感覺到不知道攝政王是誰,好像對他更有利。但他還是習慣性的,想知道。這點是不強求的,不過若遇到機會,也不會放過。

【嗯?什麼攝政王到底是誰?】張珍一愣,從書中抬頭,奇怪的看了眼戚一斐旁邊的聞罪,【不是他還能是誰?】

戚一斐:“!!!”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聞.還不知道自己掉馬了.罪:怎麼了?眼神這麼奇怪。

戚一斐:沒,就是感覺看到了神仙。

第24章 放棄努力的二十四天:

知道七皇子就是攝政王之後,戚一斐有什麼反應呢?

當然是該怎麼樣, 還怎麼樣啊。

“震驚”之類的情緒肯定有, 但戚一斐震驚的主要方向還是——長這麼大, 他還是頭回近距離接觸到真.逆襲男主。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

聞罪那一手牌, 真不是沒接觸過的人,所能想象的到的爛。噢,不, 不對,聞罪以前根本連上桌拿牌的機會都沒有。

首先, 勤為徑書齋就沒有聞罪的份, 沒自由發展成一個文盲,已是謝天謝地;

其次,外家鄭氏不夠給力, 不僅如此,為巴上身為皇後養子的大皇子, 鄭氏一族那是恨不能親自再回踩十萬腳;

最後, 聞罪對外的名聲是在糟糕,按理來說, 他根本沒有渠道結交到權臣……

更不用說,還有什麼都人(宮人)的磋磨、因占著唯一嫡子的身份而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