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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性病人的隔間,然後取出銀針為她針灸了外三關%e7%a9%b4、木鬥和木留%e7%a9%b4。

幫李梅梅針灸完,白蘇又給她開了藥方,因為她還是初期,□□並沒有潰爛、惡臭、流黑水,所以用了一個經驗方,以柴胡、續斷、黃芩、瓦楞子、%e4%b9%b3香、炮附子、陽起石等藥材為主,主要是疏肝理氣、健脾開胃、活血化瘀去痰濕。

等李梅梅針灸完,白蘇將藥交給又開始淚眼婆娑的她,“你情況並不算嚴重,能治好的,但前提是你要保持開心,彆再像之前一樣憋悶著了。”

白蘇鮮少將話說得這麼篤定,但李梅梅這種消極狀態必須給她強心針。

李梅梅擦著眼淚,“我努力。”

“……是一定要配合。”白蘇再三叮囑了一番,這才讓她離開。

等她離開後,白蘇揉了揉眉心,遇到不配合的病人真的心累。

看她似乎很擔心李梅梅的狀態,檀越輕聲開解她,“她應當心底有數。”

“希望吧。”白蘇輕輕歎了口氣,她能做的都做了,至於李梅梅回家後是否配合也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白蘇簡單清理了一下桌子,然後繼續給後麵的人看診,看了十來個後她的手機忽然響了。

她拿起來一看,發現是個陌生號碼,疑惑地接了起來,“是誰?”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蒼老男聲,“是白氏醫館的白大夫?”

“我是中醫協會的負責人,想邀請你加入中醫協會。”

第87章

醫館病人眾多, 聲音嘈雜,白蘇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是誰?”

電話那頭的男人重複了一遍, “白醫生, 我是中醫協會負責人李文元, 我們想邀請你加入中醫協會。”

白蘇覺得聲音聽起來大概五六十歲的樣子, 忽然想起檀越曾說過中醫協會的會長是春和堂東家李秋石, “你和春和堂李老什麼關係?”

“他是我父親, 也是中醫協會會長。”李文元解釋了一句, “白醫生,邀請你加入協會也是我父親的意思。”

白蘇拿手機的手微微緊了緊,語氣如常:“是嗎?”

“是的。”李文元繼續說道:“中醫協會入會要求嚴格, 需要考核才能進入, 很少主動邀請中醫加入,昨日我父親看到你治愈喉癌患者後, 認為你醫術精湛,天賦異稟, 所以力排眾議一定要邀請你加入。”

白蘇眼裡的閃過一抹嘲弄, 說得像是施舍一般, “是網友誇大了。”

李文元:“你不用謙虛,我們作為中醫都是知曉的。”

春和堂針灸、方子都很好, 但在治療癌症這類絕症上還是差了白氏醫館一大截, 他們也曾費儘心思的治好幾個初期癌症, 但耗時很長,病人也深受折磨。

因此從網上得知白蘇兩個月就治好了一個中期喉癌後, 都大為震驚,同時也極為好奇她是怎麼辦到的。

李文元語氣微頓, 語氣柔和:“中醫協會裡全是誌同道合的名醫館大夫、中醫傳承人,你加入後我們可以互相交流下經驗。”

白蘇聽到這話,眼底的嘲諷更甚了,這麼明目張膽嗎?

她看向檀越,兩人交換一個眼神後說道:“我不想加入。”

李文元怔了兩秒,顯然沒想到白蘇會拒絕,“白醫生,你是有什麼顧慮?我們協會裡多是中醫世家的老大夫,每年都會有交流會,可以學到許多東西,另外還會互相扶持,將中醫發揚傳承。”

白蘇願意多交流,但在沒有找到金針是誰家拿走之前,她並不想參與進去,隨意找了個理由:“沈家人還在裡麵吧?我不想看到他們。”

“……”李文元沉默了幾秒,然後說道:“他們已經名存實亡,你不用有顧慮。”

白蘇一副記仇的樣子,“我還是不願意。”

李文元以前遇見的人都是巴不得加入,還是第一次遇見白蘇這種不願意的,他遲疑了兩秒說道:“白醫生,你現在名氣大漲,已經進入大眾視野,接下來可能會遇到有權有勢的人請你過去,還有各種難纏的事情,很多事情你應付不來,如果加入中醫協會,我們可以出麵幫忙處理。”

聽著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威脅,白蘇臉色微沉,“像杏林堂出事時那樣偏幫?”

李文元被噎了下,輕咳一聲,“白醫生,我們一開始也不知道杏林堂的所作所為,後來知道後我們對此也痛心疾首,對你們家的遭遇也十分同情。”

“幾大世家私下也商議好,等你加入中醫協會,我們會想辦法扶持你重新將白氏醫館發揚光大。”

扶持?

倒是不必了。

白蘇還是拒絕。

李文元見她堅持不願,沒再強求,掛電話前提了一句:“你再慎重考慮一下吧,如果改變主意隨時聯係我。”

掛了電話,白蘇轉頭看向檀越,“說是邀請我去,其實也是打了了解癌症治療方案的緣故。”

“我不介意教給願意治病救人的大夫,但不想交到可能拿了我金針的人手裡。”

“不用理會。”檀越將寧遠剛收到的消息告訴白蘇,“A城B城有人找中醫協會了解純中醫治療癌症的真實性,他們不清楚,又不想將送上門的靠山推出去,所以才主動來邀請你加入的。”

“我就說為什麼是負責人親自聯係我。”白蘇眼底浮出一抹嘲意,“還打著扶持、傳承的旗號,真是可笑。”

“他們還好意思說扶持?”程冬冬嫌棄地yue了一聲,“明明是看師父你靠醫術大火,想來蹭好處,還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陸問也出聲附和:“就是,現在有網的人生病了都想找師父吧,還需要他們扶持?咱們白氏醫館成為全國第一中醫館是遲早的事情。”

薑芝芝:“這種協會裡麵利益錯綜複雜,加入進去還容易被拿捏住,師父彆理會,如果真有難纏的人,我外公他們還坐那兒呢。”

白蘇也是這麼考慮的,還有個重要原因是她懷疑金針就在那兩三家手中,她不想和可能拿了白家金針的人多廢唇舌。

“不過我覺得他是危言聳聽,現在誰敢得罪師父你啊?除非沒腦子了。”薑芝芝將自己的朋友圈遞給白蘇看,“師父你看,我朋友們都說要來找你看診,他們都是圈子裡的二代三代,他們各個都讓我一定伺候好你,回頭要是身病過來才有臉加個號。”

白蘇看了眼她的朋友圈,笑了笑,一群小孩挺可愛的。

“癌症是不治之症,他們或是其他人為了利益應當還會找來。”檀越輕聲對白蘇說道:“小心一些。”

白蘇頷首,心底有數。

“繼續看診吧。”白蘇說著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喉嚨繼續幫人看診,上午看完短暫休息一會兒,然後又繼續下午的看診。

下午的病人裡也有幾個癌症患者,也是看網上熱搜過來的。

幾個癌症患者看到白蘇的刹那,就如同看到救星一般,“白醫生,我們是慕名而來找您治病的,求您救救我們吧。”

白蘇看向幾人,幾人麵色蠟黃,顴骨凹陷,整個人看起來瘦骨嶙峋,搖搖欲墜的,要不是旁邊有人攙扶著,恐怕隨時會摔倒。

白蘇問幾人:“你們是約一起來的嗎?”

“不是,我們一直在外麵等著,閒聊時才湊一起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白蘇點點頭,“一個一個的來吧。”

“白醫生,我先來吧。”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男人被攙扶著走近坐下,“我得了肺癌。”

年輕男人叫鐘超,今年三十五歲,從十幾歲開始就抽煙,工作後壓力大,抽煙更頻繁,一天至少一包煙,年初公司體檢發現了問題。

當時還是中期,他當時就做了手術,然後接受了化療,但越治身體越虛弱,癌細胞也扔在擴散。

醫生雖然沒說,但他清楚能感受到自己命不久矣,所以不打算治療了,但看到網上的熱搜後,又燃起了希望。

他查了地址,發現離得不遠,所以今天就趕過來看病了。鐘超取下帽子,露出光禿禿的腦袋,“白醫生,我想活下去。”

白蘇幫他摸了摸脈,脈象弦澀,正氣內虛,邪毒上擾聚集肺裡,同時肝臟也十分虛弱,“是轉移到肝上了嗎?”

“有一點。”鐘超出院前,醫生說有轉移。

白蘇嗯了一聲,“你說說自己都有什麼症狀。”

鐘超有氣無力的說了起來,“胃口不好,吃不下東西,惡心想吐,咳嗽,痰裡有血,有時候也會咳不上來,聲音嘶啞,%e8%83%b8悶氣短,渾身疼,有時候呼吸不上來,需要吸氧,身體經常發熱,腳很冷,有時候後背也涼,老想喝冷水,頭也疼,有時候覺得身體很麻木,像是癱瘓了似的……”

白蘇點了點頭,說明癌細胞也已經開始攻擊頭和身體四肢了,她捏了捏眉心,“你現在額頭是熱的,手腳是涼的,說明陽氣在往外跑,裡麵寒濕邪重得很。”

鐘超捂著嘴咳嗽著了好幾下,嘴裡隱約有血腥味傳來,他努力的咽了回去:“白醫生,那我還有救嗎?”

“情況比較嚴重,但竭儘全力試一試吧,你最好用銀針,彆用普通鋼針了。”白蘇看鐘超屬於痰熱黏滯、氣機不利的類型,先將氣機運轉起來才行。

鐘超家裡條件還行,不然也負擔不起他手術和化療,“好,我們聽白醫生你的。”

“想現在就幫你針灸。”白蘇取了銀針出來,消毒後幫鐘超針灸了心常%e7%a9%b4、靈穀、大白%e7%a9%b4,另外再配以中府、雲門、孔最、公孫等%e7%a9%b4位,這是藥王穀的秘方%e7%a9%b4位,對治肺癌、肺氣腫有特效。

銀針紮下去後,鐘超疼得直冒冷汗,“我聽說紮針不疼的,怎麼會這麼疼?”

“普通針就沒那麼疼,而且你身體各處瘀阻了,功效越大,你身體也越痛苦。”白蘇簡單解釋了一句,然後輕輕撚轉著銀針,繼續行氣,氣流四處衝撞,令鐘超疼得快要暈過去了。

“忍忍吧。”白蘇給他倒計時三十分鐘,然後轉身去幫他開藥,因為鐘超已經在醫院反複治療過,所以不能用三物小白散,隻能換了一個經方,用的是射乾麻黃湯來加減配方。

因為鐘超屬於痰熱黏滯、氣機不利型肺癌,他每次咳嗽十分氣急,喉中痰鳴,而射乾麻黃湯剛好可以化痰利咽、溫肺散寒。①

“射乾麻黃湯。”程冬冬拿了藥方看了看,“咳而上氣,喉中水雞聲,射乾麻黃湯主之?”

白蘇嗯了一聲,“也可以用在哮喘咳嗽之類的病症。”

程冬冬默默記下,然後去抓藥。

白蘇繼續給後麵一位瞧著也隻有三十多歲的女人摸了摸脈,女人名叫楊夢玲,今年三十五歲,九月開始肚子老是會痛,後來開始頻繁拉肚子,另外還有便血的情況。

楊夢玲嚇得趕緊去了醫院,經過一係列檢查發現患了大腸癌,當時就安排住院進行了手術。

當時說癌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