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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就徹底好了。”

“要錢啊。”章大爺有點肉痛。

“錢花了我再賺,你儘快治好喉嚨才是最要緊的事情。”章超在手機上幫老父親預約了明天早上第一波針灸,“我已經約好了,錢也付了,不能退的,你明兒早上一定要來。”

“知道了。”章大爺小聲嘟囔一句,“奸商都不如醫院賺錢。”

白蘇挑眉看了眼這大爺,依他這損人的精神頭,這病要不了他的命。

章超無奈地扶起自家父親往外走,離開前朝白蘇無聲的說了一句抱歉。

白蘇不會和病人一邊見識,擦了擦手繼續叫下一個病人,進來的是之前在她這裡把出肺癌的張三。

一個多月不見,張三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之前微胖的肚子已經消瘦下去,寬大的衣服穿在身上顯得空蕩蕩的。

張三和白蘇打著招呼:“小白醫生,好久不見,不知道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白蘇點點頭,“還好嗎?”

“還好,幸虧您提醒得及時,我去檢查時發現是肺癌初期,病灶小未擴散,手術切除治愈幾率還很大。後來去了市區大醫院做手術,切了大半個肺,醫生說恢複得不錯,不用化療。”張三心底十分感激白蘇,還專門做了錦旗送進來,“謝謝白醫生讓我撿回一條命。”

白蘇還記得當時的情況,他是雙腿有點浮腫:“也是你來的巧。”

“是啊,運氣好,撿回了一條命。”張三出院後一直在家休養,但因為切了一部分,老覺得呼吸容易不暢,而且還頭暈目眩,能清晰感受到身體不如以往,因此他老婆就讓他來這裡調理調理。

張三剛才在外麵聽了一會兒,從旁人口中得知剛才那大爺患了癌症,所以忍不住詢問白蘇:“白醫生,和剛才那個大爺是癌症?”

白蘇頷首,隨後看了眼外麵多嘴八卦的文大媽,“文大媽,大爺的家人叮囑不要往外說的。”

文大媽訕訕笑著回了一句:“我看他走遠了才說的。”

“咱們小鎮不大,來來往往的都可能認識。”白蘇指了指後麵的椅子的位置,“大家就坐在椅子後麵等,彆守在門口,給看病的人一點點隱私。”

等大家退開後,白蘇才看向張三,“你想問什麼?”

“癌症能治好嗎?”張三問道。

“他是找我治癌症的第一個病人,才開始治療,有沒有效果還不清楚。”在藥王穀時,白蘇有接觸過幾列這類痹症,治療後病人大有好轉,但因為那時全靠把脈,沒有機器驗證,所以是不是癌、有沒有擴散她並不清楚,就當瘀節腫塊直接治的。

張三心底莫名一鬆,要是白蘇能治,他豈不是白切了一截肺,“哦哦哦,這樣啊。”

白蘇看他似有點後悔,寬慰他說道:“你的情況找醫生手術是最便捷的,你找我幫你治會要很長一段時間。”

她不覺得張三是有耐性的人,他會懷疑,會擔憂,會半途而廢。

張三也覺得去醫院更快一些,而且中醫怎麼可能治好癌症?“那他怎麼不去手術?”

白蘇沒有說章家的矛盾,隻是提了一句:“年紀這麼大做手術,他可能很難恢複。”

“這倒也是,我現在都覺得身體大不如從前。”張三說起自己的來意,“不知道能不能調一調。”

白蘇替張三把了把脈,手術失血,傷津耗液,導致身體氣血失和、氣陰損傷,五臟六腑血氣都虛弱渾濁,“身體內的淤毒已經切乾淨了,但你這身體至少還得半年才行。”

“這麼久啊?”張三還想早點回到工作崗位裡去。

“你做手術就相當於將你的身體所有氣血都抽出去了,現在慢慢補回去,半年都是短的了。”白蘇給張三開了生脈散,對術後氣陰虧損效果挺不錯,“這藥比較溫和,不傷你的身體,堅持吃兩個月,有時間可以練練八段錦,不用做到位,抬手依葫蘆畫瓢都行。”

張三道謝,“謝謝白醫生了。”

“沒事。”白蘇看了眼外麵陰沉沉的天,讓他注意保暖彆著涼,否則更容易傷身。

“誒。”張三抓了藥,緩慢地往外走去。

何信小聲問白蘇:“小師姐,他是不是後悔切掉了?”

“肯定嘛,動手術傷身啊。”程冬冬也小聲回著:“就算恢複得再好,也不如原本身體好,而且還可能有其他後遺症。”

白蘇點頭,“而且手術後破壞了陰陽平衡,我們再厲害也很難調回去的,要花費多倍的精力。”

程冬冬讚同:“是啊,我就和我媽說能不動刀的情況下儘量不動。”

“好了,繼續乾活。”白蘇又繼續給大家看診,等看完已經晌午,這時屋外慢慢飄起了小雨,一會兒工夫後雨慢慢下大,形成了細細密密的雨幕。

雨幕中的巷道變得霧蒙蒙的,平添了幾分古樸和清幽。

因為下雨,天有些涼,來醫館的人就少了許多,白蘇幾人都有空翻翻自己的書。

何信站在門口,吹著混雜著細雨的風:“還好我們前日吃了羊肉湯,一點都不覺得冷,反而覺得很涼爽。”

“師父,今天下雨了,咱們今天再吃一頓當歸羊肉湯吧?”程冬冬望著外麵朦朧的細雨,歎了口氣:“下雨天我也不想出門,也不知道檀先生家還有沒有羊,沒有羊牛也行啊。”

“有。”恰好過來的檀越聽到程冬冬的聲音,讓他自己去隔壁取。

“真的啊?那我去了。”程冬冬順著屋簷往隔壁跑,屋簷挺寬,淋不著雨,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你搭理他做什麼?他就是嘴饞的。”白蘇望向提著下午茶過來的檀越,“下雨沒什麼人,我們都不怎麼餓。”

“今天是熱飲,下雨天喝點熱的。”檀越將熱飲放在桌上,是阿姨手工做的奶茶,沒有任何添加劑。

白蘇拿起一杯奶茶聞了聞,是焦糖奶茶的味道,這兩天她心情不好,對甜的食物沒啥抵抗力,於是喝了一口,味道香醇,甜而不膩,“挺好喝。”

她又喝了一口,香醇濃滑讓人有點疼不下來:“你家阿姨手藝這麼好,我們胃口都被養刁了,等你治好回去後,我們怕是會不習慣。”

檀越也拿起一杯,和白蘇一起看向窗外的雨,“可以讓她留在這裡做吃的。”

“阿姨知道會哭的。”白蘇偏頭看向日漸好轉的檀越,他現在尾椎下也已經有一點感覺了,離開是遲早的事情。

“不會。”檀越想說自己想留在這裡,但話還沒說出口就有一個男人冒雨急匆匆的跑進來,“沒人嗎?”

白蘇嗯了一聲,“下雨,沒人。”

那真是太好了!

李四心底暗喜,他就怕人太多聽到他的某些隱私病情了,專門趁著下雨跑過來的:“嘿嘿。”

“???”白蘇疑惑地打量他一眼,不明白他傻樂什麼,她喝了口奶茶,然後讓何信將剩下的一壺端進去,“你哪裡不舒服?”

李四抬手抵唇,輕咳一聲,“小白醫生,我是有點難言之隱。”

“嗯?”白蘇餘光掃了一眼他的下半身,是那兒嗎?

李四默默閉攏雙腿,小聲和白蘇說道:“我那方麵有點不行。”

白蘇了然的點點頭,“我給你把脈看看。”

“誒。”李四麻溜的伸出手,“我除了那不行,下`身還有些潰爛。”

白蘇皺起眉:“……你去什麼地方了?”

李四連忙擺手說沒有:“沒有,我就聽人說吃羊腰能補腎,於是找了屠宰廠的朋友買了一百個,然後吃多了上火流鼻血,還渾身上下發癢難受,我忍不住就撓了撓,之後就破了。”

“……”白蘇摸了摸李四的脈象,腎臟陰液虧損、濕熱下注,同時還伴有嚴重血燥血熱,她一言難儘地看著他:“誰讓你吃那麼多的。”

“我想著越多越好啊。”李四嘿嘿笑了幾聲,想著家裡剩下五六十個腰子又有些痛苦,太多了,實在吃不完!

李四偏頭看向一側的檀越、寧遠、何信、程冬冬四個男人:“腰子要嗎?都送你們。”-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檀越、寧遠、何信、程冬冬:“……”

你可真是一點都不見外。

第65章

李四看幾人都不心動, 於是又壓著聲音蠱惑了兩句,“我和你們說哦,這可是好東西, 你們可一定不要錯過。”

程冬冬圓臉僵了僵, “你看我們像是需要的人嗎!”

李四看了他圓潤的嬰兒肥臉, 好像是不需要, 他扭頭看向容貌最精致好看的檀越, “你……”

“我們也不需要。”寧遠搶著答了一句, 免得這人強塞老板幾十個大腰子, “你慢慢享用。”

“我也想,可白醫生不讓我吃。”李四的話音裡透露出幾分遺憾,“你們真不要?炒著、烤著味道都很不錯。”

“他們不需要, 你留著自己用。”白蘇說話時飛快瞄了眼檀越幾人, 她給檀越他們都把過脈,各個都是潔身自好的人, 不過檀越身體虛,倒是可以補補。

安靜坐在窗邊的檀越被白蘇的視線掃過, 後背不由繃直了一些, 他不需要!真的!

秋雨紛紛, 天色昏暗,白蘇沒注意到檀越的小動作, 隻覺得他還是吃藥補吧, 光靠食補也不行, 她轉頭看向李四,“東西再好, 也過猶不及,你悠著點。”

李四也沒想到會吃出問題, 不好意思地低聲詢問:“白醫生,我這病還有得治嗎?我老婆都開始笑話我陽痿了,她說咱倆夫妻生活不和諧,以後可能跟我離婚。”

白蘇捏了捏眉心,她不是很想聽中年男人的私房話:“……你腎陰虛是比較嚴重,補足腎陰津液就好了。"

“怎麼補啊?繼續吃腰子嗎?”李四尋思著自己吃了也沒多大效果,還是軟趴趴的。

“吃藥。”白蘇問了問李四的狀況,確認有腰膝酸痛,下肢寒冷、小便不利等情況後,給他開了附桂八味丸,“這個做成丸子吃,吃十天後應當就見效了。”

“謝謝白醫生。”李四撓了撓個胳膊,“白醫生,我皮膚瘙癢問題怎麼辦?”

“你這是吃多了腰之導致血燥,血燥就是容易出現皮膚瘙癢、風疹,濕疹等問題,自己搞點清熱瀉火的茶喝幾天就好,或者你可以在外麵藥店買一盒皮膚病血毒丸來吃,不過得和喝藥的時間錯過一兩個小時。”白蘇怕串了藥性,所以沒有開清熱下火的藥,“自己去買個膏藥止癢。”

李四點點頭,“那我什麼時候來取藥?”

“傍晚吧。”白蘇讓何信去稱藥,一會兒再給他做。

“行,那我晚飯後再來取。”李四離開之前又瞅了兩眼檀越幾人,“真不要?要的話我晚上給你們送來。”

程冬冬嘴角抽抽:“……”

你人還怪好心哩。

“不要就算了。”李四轉身就走,嘴裡還嘟囔一聲,“真是不識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