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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過來裝了呢?

檀越將打小小的打磨機放好,又回到白蘇身邊坐了一會兒,臨近中午時才回家去。

白蘇也簡單吃了下午飯,休息了半小時又繼續幫人看病,下午複診的人較多,不用仔細詢問病情,因此速度也快了許多。

看了一會兒,檀越家雇的保姆提著盒子過來了,“白醫生,我又做了一些甜點,給你們嘗嘗。”

白蘇看著賣相極佳的提拉米蘇,聞著味道也很香,“檀先生不是不愛吃甜嗎?你怎麼又做了?”

“閒著沒事,就做一做,他說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保姆將提拉米蘇放到桌上,“你嘗嘗?”

白蘇盛情難卻的接過一塊,上麵有一層咖啡粉,倒是正適合現在有些困頓的自己,“這個彆給檀先生吃,他現在不適合喝咖啡這些。”

保姆目光閃了閃,“好。”

白蘇看寧遠也還沒回,有些好奇檀越下午怎麼沒過來了:“他午睡還沒醒嗎?”

保姆說道:“還沒,大概得多睡一會兒。”

白蘇點了點頭,檀越車禍後身體虧虛,是需要好好休息。

等保姆走後,白蘇讓何信和程冬冬拿蛋糕去吃,蛋糕香醇滑膩,入口即化,味道很好。

何信還是第一次吃這麼好吃的蛋糕,“比以前吃過的好吃。”

他以前吃過幾回,比起來這個特彆細膩,聞著也特彆香。

“好吃。”程冬冬覺得這個時候再來一份奶茶飲料什麼的就好了。

“全是添加劑。”白蘇給兩人倒了一杯白水,“喝白水吧。”

雖然沒有奶茶飲料,但何信和程冬冬還是吃得特彆香,吃完後還意猶未儘:“小師姐,檀先生家的阿姨人真好,要是明天也給咱們送就好了。”

白蘇:“……吃多了對身體不好,回頭給你們做純天然的桂花糕。”

往年中秋節時師爺就會做桂花糕,很香很軟很好吃,何信一下子期待了,“那我晚上忙完就去買米粉。”

白蘇家中秋節月餅吃得少,桂花糕倒是吃得多,她從小看著爺爺做,自然也是會做的:“可以啊,多買點,過兩天再摘一點桂花回來,等中秋做好你們也帶一點回家去吃。”

何信高興地應著好,等下午沒什麼病人後就匆匆跑去菜市場買需要的東西。

賣東西的老板認識何信,算價也便宜,沒一會兒他就提著好幾袋食材回來了,“小師姐,路上遇到陸問奶奶了,她送了兩條魚給咱們,說是從山裡的河裡抓的。”

白蘇看著兩條魚,沒一條都有五斤左右,“這麼大!我們吃不完的。”

“我也這麼說,但劉阿婆說可以留一條中秋節吃。”何信想著確實可以留著,就拿回來了。

白蘇看著還活蹦亂跳的大魚,“那你拿去養著吧。”

“誒。”何信將東西放好,“馬上就可以關門了,那我收拾收拾開始做魚?”

“做吧。”白蘇去大堂打掃衛生,剛打掃得差不多時,忽然有人背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女人衝了進來,“小白醫生,還沒關門吧?麻煩給我老婆看看,她忽然就喘不上氣了。”

“喘不上氣了?”白蘇讓他將女人平放在隔間的小床上,然後立即查看,發現女人臉色蒼白,身體還在顫唞。

她連忙把脈,弦數脈,情緒激動,如同一根繃緊的弦,“她沒有哮喘這些吧?”

“沒有,平時都好好的。”男人擦了擦汗水,“我剛下班到家,就看到她臉色蒼白的癱坐在地上,說不出話也喘不上氣,渾身都在發抖,她到底怎麼回事?”

“是被氣著了。”白蘇撩起女人的衣服,立即針灸期門、章門、太衝%e7%a9%b4等位置,緩解肝氣鬱結的情況。

幾針下去後,一直喘不上氣的女人忽然張大了嘴,如同魚重入水中,大口大口的呼著氣。

等她大口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後,蒼白臉色瞬間好轉許多,顫唞的手也緩緩放平了,同時轉頭看向丈夫,委屈巴巴的喊了一聲:“老公。”

“老婆。”丈夫拉著妻子的手,擔憂的詢問,“你怎麼回事?怎麼會被氣成這樣?”

“還不是那個拿紙殼的老太婆。”妻子杜鵑心口憋著一口鬱氣,神情激動地哭著,“我看她可憐,把店裡拆卸出來的紙殼都留給她,她不感激我就算了,今天還因為沒有紙殼就罵我!”

杜鵑真的很難過,平時都和和氣氣的,結果一不如意就翻臉罵她,讓人真的很寒心!

“那個老太婆?”丈夫一聽怒了,“我們這一兩月的紙殼都給她了,加起來至少能賣二百塊錢,他媽的是個白眼狼吧。”

“對啊。”所以杜鵑真的很委屈,二百塊錢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她明明可以自己留著賣錢,卻因為覺得一個心臟病老太太大熱天出來撿紙殼不容易,都拿給了她,哪知道現在還拿成了仇。

“心臟病老太太?”白蘇怎麼覺得這人有點耳熟。

“白醫生,就是你之前救了那個老太太。”杜鵑也是小鎮居民,也愛上網刷視頻,所以知道那個老太太,“她之前來要,我都給她了,後來看她天天頂著大太陽過來,我就給她冷飲喝,還專門給她留著讓她涼快一點過來拿。”

“這兩天生意一般,大部分紙箱都沒拆出來,所以她來時我就告訴她沒有,結果她還生氣罵我是不想給她,還上前直接搶我裝著貨的盒子。”

杜鵑越說越氣,手又不由自主的發抖,“她把我剛拆開還沒賣多少的月餅全部倒在地上,三大箱子啊,全是貴的……”

“她也太過分了吧。”程冬冬聽得都想打那個死老太婆一頓了,“好心給她紙殼,還關心她身體擔心她中暑,她不知道感恩就算了,還掀攤子罵你?人品也太差了吧!”

杜鵑哭著說道:“我不需要感恩,我就是覺得之前和和氣氣的相處著,轉頭就翻臉不認人的反咬我,真的太讓人寒心了。”

白蘇輕輕拍著杜鵑的後背,讓她稍微控製住情緒,“再這樣下去要%e4%b9%b3腺增生、子宮肌瘤了。”

“我也想罵回去,可是那老太太有心臟病,萬一氣死了我還得負責。”杜鵑真的後悔,早知道就堅決不給老太太紙殼了,早知道連理都不理。

白蘇想到那個老太太的行為,也皺起眉頭,“這種隻能避著一點,彆搭理她。”

何信:“是啊,她之前就訛了那個超市老板娘好幾千塊。”

“我不知道,我就隻看到你們救她的視頻,覺得有心臟病怪可憐的。”杜鵑要是早知道她訛人,肯定不給她,“現在怎麼辦?她天天來找我這裡拿紙殼,明天肯定還來。”

丈夫:“不給,她還能怎麼的?”

程冬冬說:“她會撒潑打滾,最後鬨得都是你的錯。”

杜鵑一想更難過了,“我怎麼會這麼倒黴?”

“彆氣了,身體要緊。”白蘇看杜鵑身體裡堵滿了鬱氣,必須吃藥消散出去,不然今晚上肯定堵得睡不好,“我給你開藥,今晚上回去一定要喝一碗。”

杜鵑擦著眼淚,“我哭了一下感覺好一點了。”

“還是得吃藥,隔夜氣更傷身體。”白蘇給杜鵑開了疏肝解鬱的藥,然後再三叮囑她一番才放她離開。

“她真的很倒黴。”程冬冬對杜鵑十分同情,氣得肝鬱凝結成塊兒了都,不吃藥鐵定要生病。

何信也深表同情:“但她不是唯一倒黴的,之前超市老板娘也倒黴,那個老太太怎麼就能一點道理都不講呢?”

程冬冬:“這種人都說不清道理的,明明是她先鬨事在前,卻還能臉大的理所當然地指責超市老板,最後一鬨,大家還覺得你這個超市老板不近人情,一點紙殼都不願意給。”

何信慶幸的點點頭:“還好她隻來了一次,之後就沒來我們這兒。”

白蘇覺得很正常:“來我們這兒要花錢,她當然不會來了。”

程冬冬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她這也太摳了,摳就算了還不識貨,守著師父你這麼好個中醫不來治病,偏偏頂著個病弱身體去撿紙殼子,真是嫌命長。”

白蘇歎了口氣,人各有命,不願治就算了。

老太太不識貨,但有人識貨。

李彎彎下午給媽媽熬藥喝了之後,周紅梅就覺得腹脹緩解了一點點,“這醫生可真神了,我喝了才三個小時就覺得有所緩解。”

病房裡的病友:“真這麼神?那我的腎炎能治嗎?”?思?兔?網?

周紅梅:“應該可以吧,你去試試吧,反正試一次又不虧。”

市區。

抓了藥的黑色暗紋衣衫老者也喝了藥,曲大夫作為坐診多年的老中醫,一喝藥自然就能分辨出藥材的好與壞,都是純野生的藥材。

但價格卻比普通藥材貴不了多少,曲大夫點點頭,是個好好開醫館的仁心大夫。

膏藥他也用了,效果不錯,手腕有些熱,也不怎麼疼了,“還挺好用。”

他正覺得有所緩解時就,電話響了起來,他遲疑著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詢問:“老曲,怎麼樣?”

曲大夫斟酌著說道:“藥方是以痛經活絡為主,用藥和咱們醫館的秘方還是部分區彆,隻要是開得對症,加上用的野生藥材,效果比較好。”

電話那頭的沈陵泉:“具體是什麼?”

曲大夫有些猶豫,但還是簡單說了一下自己這服藥的藥方。

沈陵泉聽著確實很普通,就是醫方裡麵出來的方子,“膏藥呢?可是和我們醫館的相似?”

“膏藥不知道,但效果挺好的。”曲大夫覺得藥膏裡肯定有麝香之類的重藥,但心底覺得不該說。

沈陵泉:“……”

“將剩下的送過來。”

曲大夫有點不舍,“其實大多藥方都是經典醫方修改自創過來的,大都大差不差,我們醫館的藥方也挺好用的。”雖然比不上這個膏藥,但藥效還還可以。

沈陵泉沒聽,直接掛了電話,立即安排人再試。

曲大夫看著掛斷的電話,輕輕搖了搖頭,幾位老爺子怎麼會讓根本不懂治病的學經商的人來管醫館呢?

*

小鎮。

月光皎皎,滿院月光。

白蘇用過晚飯後去隔壁班檀越針灸,去時正巧看到坐在桌邊看著電腦,一隻手還扶著一側頭顱,似又有些不舒服。

“又頭疼了?”白蘇問道。

“有一點。”檀越悶聲回答了一句。

白蘇看檀越額頭上冒著細汗:“比之前疼得更明顯嗎?”

檀越搖頭,隻是忽然猛地疼了一下,像是血管要撐破了,要爆了一般的的疼:“就忽然一下,這會兒稍微好了一些。”

“哪裡不舒服一定及時說,我才能根據你的情況及時換藥。”白蘇幫他摸脈,脈象顯示頭腦的瘀阻基本已經散儘,也沒有肝陽上亢等問題影響頭疼,雖然督脈以及下半身瘀阻,但不至於會這麼明顯。

“你之前說針灸導致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