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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檢查了一次,倒還好,就是骨質疏鬆,讓我多吃鈣片和維生素,補充一下`身體缺少的元素。”

白蘇歎了口氣,又是吃出來的問題:“你的意思是連續吃了兩個月嗎?”

老金點頭,“這些相當於保健品吧,每天吃一片,無功無過的。”

“在我看來,過大於功,你吃太多各種合成藥劑,反倒是給腸胃、腎功能增加負擔。”白蘇頓了頓,“你最近胃不太舒服,腰膝酸軟的情況也更明顯了。”

老金點點頭,是這樣的:“但醫生說我們這種年紀大的人,可以多吃一些。”

白蘇蹙眉:“病從口入,不止是瓜果蔬菜,其他藥品也是。”

“所以我不建議你繼續吃下去,現在好好調理一下還能恢複正常,若是一直吃下去對腎肯定不好的,至於生什麼病就不知道了。”

老金笑笑:“你們中西醫醫生說的都不太一樣,他們就說吃了對身體好。”

何信小聲嘀咕:“好多壞東西都是他們造出來的,肯定哄著你說好咯。”

本來是擔心白蘇看錯了的老金聽到這話怔了下,他忽然想起頻繁爆雷的一些案子,再聯係上何信的話,確實有一定的道理,“白醫生,那該怎麼治?”

看老金神色變了下,白蘇心底好笑,何信受爺爺影響比較大,覺得某些藥廠一邊造這種藥,一邊造各種後遺症藥,心思壞得很。

白蘇覺得有利也有弊吧,反正是能不吃藥就儘量不吃,她朝老金看去,“我們是習慣從根源上治病,你現在腎虛虧損,自然要補補腎了。”

“不夠我建議你停了各種保健品一段時間再把脈看看,情況可能會好一些。”

老金擔心拖久了變成像孫老一樣的腎衰竭,所以還是讓白蘇先幫自己溫補調理一下。

白蘇點點頭,單獨開了腎氣湯,但用量不重,溫和補給,“吃兩副停一周再來找我。”

“好。”老金拿了藥方離開,第二天早上他去了小鎮醫院查腎功能,有幾個指標顯示異常。

看到結果後,老金十分後怕,還好過來把脈看診了,若等到幾個月後做體檢才發現,就真的來不及了。

他將檢查結果告訴了還在觀望的朋友,朋友們收到消息立即安排過來看診。

春和堂這邊。

坐診大夫:“之前約的幾位領導怎麼都臨時取消了?是去隔壁杏林堂了嗎?”

接待人員:“沒有。”

杏林堂這邊也有相同的對話,“真是奇怪,沒去春和堂難道去百草堂了?”

接待人員:“好像是去某個小鎮了,聽說那邊有個醫館做的止疼貼效果比咱們醫館治腿疼的傳承方還厲害。”

“咱們醫館的傳承方可是沈老的獨家秘方,效果極佳,怎麼可能被一個小地方的狗皮膏藥比過去?”坐診老大夫雖覺得不可能,但還是將這事告知了沈陵泉,“少爺,咱們醫館的固定病人這兩天都去其他地方了,你看看該這麼辦?”

早就知曉此事的沈陵泉詢問了手下的人,“辨出有什麼藥了嗎?”

手下的人搖頭:“全都磨細了,又被黃酒、油脂包裹完全串了味兒,光靠聞和眼睛完全分彆不出來。”

沈陵泉皺起眉:“你們覺得和咱們家的藥方相似嗎?”

手下的人:“都是治各處關節疼痛的,估摸著藥方都有些相似之處。”

沈陵泉臉色陰沉,他們家醫館以專治腿疼的秘藥出名,這小小醫館哪來這種藥方,莫不是偷的?

第51章

在沈陵泉空口鑒偷時, 春和堂、杏林堂幾家醫館取消預約的病人此刻都排排坐在醫館裡,清一色的撩起褲腿在針灸。

針灸時他們都不覺得疼,反而覺得很舒服, 像有熱氣包裹在冰冷的雙腿, 像是在泡腳。

“還真是舒服, 我覺得來值了。”一個穿青衣服的老頭感慨著, “比我在春和堂針灸的還有氣感。”

一個唐裝老頭說:“我以前針灸覺得疼比較多, 但這裡能感覺到有一圈一圈的氣, 比春和堂的針灸大師針的還要好一點點, 真沒想到一個偏僻小鎮小中醫竟然深藏不露。”

“我們早該過來針灸的。”另一個穿白襯衫的老頭說:“我以後就不回那邊春和堂醫館了,針灸能緩解許多,但始終不能根治。”

另一老者則有點擔憂:“就是不知道開的藥有沒有杏林堂開的好?”

春和堂李家是以針灸聞名, 而杏林堂沈家是以關節疼痛藥方聞名。

穿青衣服的老頭:“你們不用擔心, 你看那些複診的人,肯定效果很好才願意再來。”

患了蛇纏腰的嚴忠明今天過來複診, 排了兩個多小時才輪到他,“白醫生, 我拿藥回家後的第二天就不疼了, 連用三天後皰疹都消下去了。”

他說著撩起衣服:“我也不知道好了沒有, 想找你看看。”

白蘇仔細看了看他腰上的皰疹,確實好了不少, 然後把了把脈, 濕熱邪毒少了一半了, “還得繼續喝藥,把藥全部喝完再來看。”

“我知道, 我就是想再買點那個外用的藥粉,想再塗抹幾次。”嚴忠明怕皰疹重新死灰複燃。

“可以。”白蘇再給嚴忠明開了四天的外用藥, “四天後來複診時再看看情況。”

嚴忠明:“誒,謝謝白醫生。”

白蘇擦擦手,然後端起保溫杯喝了口水,餘光掃過排排坐著誇自己的幾位老人,嘴角輕輕上揚。

這幾人雖然衣著打扮低調,但言行舉止和古老爺子他們同出一轍,明顯就是他們推薦過來的。

白蘇越聽,嘴角上揚的幅度越大,同時也聽著有點挺好奇他們嘴裡的針灸大師是誰。

不過不熟,白蘇也不會去多問,聽了幾句後繼續給人看診。

新的病人是個年輕女孩,是一個中年女人陪同著過來的,女孩一直低著頭,似乎很懼怕四周的人,怯弱地一直盯著腳尖,不敢抬頭。

白蘇偏著頭仔細看了看,女孩很瘦弱,臉色很蒼白,看起來非常憔悴,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是哪裡不舒服?”

女孩姑姑看了四周一眼,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小聲對白蘇說道:“我侄女這裡有一點點問題,有時候會思維錯亂,偶爾會驚聲尖叫。”

“這是她的病例。”女孩姑姑說得很委婉,但白蘇還是很快明白她的意思,女孩應該有精神分裂症。

白蘇接過女孩病例看了看,女孩叫李媛媛,今年二十五歲,父母車禍去世,僥幸活下來的她一直寄住在唯一血親姑姑家中,因為那段記憶一直走出來,之後因為一段失敗的感情經曆引發了疾病。

不發病時就像這樣,安靜坐在那兒不說話,發病時就跟個瘋子似的大喊大叫,認不出任何人,也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女孩姑姑本來想送李媛媛去精神病院治療,可精神病院收費還挺貴的,她想想還是隻能將人留在家裡,好歹安靜的時候能幫著做點家務。

女孩姑姑也是經人介紹過來找白蘇的,“聽說你什麼病都能治,不知道你能不能治我侄女的病?”

“我給她把脈看看。”白蘇朝李媛媛揮揮手,努力放柔聲音,以免嚇到她:“你好?”

李媛媛抬頭飛快看了眼白蘇,但目光還是很躲閃。

“彆怕,我不會傷害你的。”白蘇柔聲說道。

李媛媛此刻是清醒的,所以是知道的,她深吸了口氣,努力將手往前伸了伸。

“讓我給你把脈?那我幫你看看。”白蘇看李媛媛是願意配合治病的,說明她有清晰的意識和意誌行為,還不是很嚴重。∞思∞兔∞網∞

她輕輕摸著李媛媛的脈象,脈弦滑,痰氣鬱結,還有痰火擾神,兩重火的炙烤下,時而沉默,時而狂躁,時而喃喃自語多疑多慮,時而激動狂暴打人毀物。

正當白蘇想開口時,李媛媛的脈象忽然猛地跳了起來,如驟風急雨一般,她頓感不好。

下一刻就看到李媛媛忽然像換了個人似的,驚恐尖叫起來,甚至還想伸手去抓桌上的紙筆扔掉。

周圍的人都擔憂的看了過來,“怎麼回事?”

“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李媛媛姑姑連忙按住侄女,可發起瘋來的李媛媛光靠她一個人完全按不住,接連被扇了好幾巴掌,她瞬間就紅了一片,她忍著痛求助白蘇:“白醫生……”

此時白蘇已經抽出了銀針,直接插入李媛媛的內關、百會等%e7%a9%b4位,並迅速運氣,五秒過後大喊大叫的李媛媛當場暈了過去。

“媛媛?”李媛媛姑姑擔憂的看著侄女,“白醫生,她……”

“沒事,隻是讓她冷靜下來,昏睡一會兒。”白蘇收回手,重新幫李媛媛把了把脈,脈象一下子就平穩許多,“她身體內痰濕嚴重,脾虛生痰就會迷阻心竅,同時痰火上擾,讓人容易暴躁尖叫,是很典型的癲狂症。”

李媛媛姑姑聽不懂,但直覺很厲害:“白醫生,你就說怎麼治就行,我都聽你的。”

“那就針灸和開藥一起吧。”白蘇讓他程冬冬和何信兩個來將李媛抬到隔間裡的小床上躺著,她直接為李媛媛針灸了%e7%a9%b4位,另外再用柴胡加龍骨牡蠣湯來加減配方。

“白蘇,她什麼情況啊?看著怪嚇人的。”隔壁的文大媽聽到動靜,跑過來湊熱鬨看看。

“沒什麼。”白蘇沒告訴她,“你們家今天在搬東西?打算乾什麼?”

“我們打算把鋪子後麵的一進院收拾收拾,打算放幾張桌子做賣盒飯。”文大媽嗅到了商機,打算做個小生意。

白蘇知道文大媽的手藝還行,但還是提醒一句:“得注意衛生,要是害人生病大家會找你麻煩的。”

“你放心,我都去辦\\證了,是持證上崗,肯定弄得乾乾淨淨的。”文大媽說著又朝外麵等著的十幾人打了聲招呼,“回頭大家餓了就來我家找我哈。”

白蘇滿臉的一言難儘,讓你注意衛生,不是讓你直接開始打廣告。

外麵還有十幾人,白蘇繼續幫大家看病,後麵進來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兒,臉上有幾塊白色瘢點。

白蘇一眼就看明白小夥兒想看什麼病了,“是想看臉上的白斑?”

小夥兒連忙點點頭,“小白醫生,我姐說你擅長治皮膚病,我這種白癜風能治嗎?”

白蘇看了兩眼,不算大:“什麼時候長得?”

“就上個月。”小夥兒平時很少注意到臉上的情況,忽然有一天被家人提醒才發現自己長了白癜風,“我去醫院看了,說長得不多,直接做激光去除就行。但我姐讓我先找你看看,有沒有法子。”

白蘇幫小夥兒把了把脈,作息不太規律,有點腎精虧損,“少熬夜。”

小夥兒天天熬夜打遊戲,有點擔心以後都打不成遊戲了:“是因為熬夜才長的嗎?”

“可能。”白蘇提筆給他開了個補腎的方子,“不想三